022·讨价还价
于是在张谦的旁敲侧击及刻意引导下，赖岑也终于明白了张谦的意思，张谦要的，不止是惊艳全场，而是让杨采薇能被观众喜欢。
前者不过只能吸引注意力，而后者才能深入人心啊！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啊……”
赖岑略一琢磨……似乎这样，还真的可以，这一招，比起所谓的‘一曲天籁惊艳全场’，无疑要高明多了。
一想到这里，赖岑也不免有些心动，心里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些别的想法……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不知道张先生觉得，这首歌值多少钱？”
“多少钱？”张谦一怔。
说实话，他一开始还真没想过，一首歌能卖多少钱，毕竟……他还真不怎么了解行情，赖岑这么一问，还真是把张谦给问到了。
毫无疑问的是，《创造404》一定是个大舞台，只要能登上舞台，这首还算不错的曲子，一定能吸引大量观众的目光。
这首曲子确实不错，节奏轻快，朗朗上口，温馨写意，拿去舞台上卖人设是肯定可以的，可是现在……谁也不确定这首歌的前景具体如何，毕竟在这个时空，还没有‘甜歌’的概念。
万一出价太高，最后销量成绩不理想，来个血扑……赖岑身为音乐总监，肯定将为此负全责，所以他必须为将来考虑，丝毫不敢马虎大意。
“这样吧……”赖岑想了想，说道：“这首歌，咱们鹿鸣音符出价两万买下，张先生意下如何？”
“两万吗？”张谦眉头紧皱起来。
老实说，两万块，这个价钱不高，甚至有点偏低。
但是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绝对是个十分中肯的价格……
可是就凭两万，将这首在地球上反响不错的曲子售出，张谦总觉得心里不太爽，有点不甘心，总觉得太便宜了。
“当然，这价钱是低了些……”
赖岑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张先生为采薇再写几首歌，最好能组成一套专辑，同样是每首歌版权两万买下。”
见张谦脸色有点古怪，赖岑笑了：“其实……一码归一码，毕竟咱们也不确定这类型歌曲的前景如何，说实话，我也在赌。
不过……我敢赌，我可以给张先生单独出让整张专辑销售总额的5%，一切用成绩说话……不知张先生意下如何？”
“用成绩说话吗？”张谦低声呢喃着。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很诱人，一首曲子的版权费用两万元，虽然便宜，但这并不是一锤子买卖，还有后续收入。
而后续收入就很可观了，占整张专辑总销售额的5%？那岂不是说，如果销售额达到一百万，他就有五万的入账？
如果销售总额有五百万，一千万呢？
张谦很清楚，在这个数字专辑为尊的时代，这个销量只会高不会低……更何况，他对这几首歌有信心。
其实，张谦不是没想过自己出专辑，只不过……他现在没有条件，没有资源给他做宣传，就算能出一张质量绝佳的专辑，那也一定会被掩埋在信息化的浪潮之中，连一个浪花都打不起来。
俗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但这话是老话，放在以前还行，但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哪怕酒再香，如果没有宣传，那也依旧会很快被淘汰。
不如现在……就顺着赖岑的提议，先捧红杨采薇，顺便借此机会，以词曲作家的身份，打响自己的知名度？
毕竟，赖岑的提议还是很不错的啊。
重点还是他的后台……鹿鸣音符，鹿鸣文化传媒集团旗下品牌，想要以词曲作家的身份打响知名度，在业内还有比这更合适的起点吗？
只要这事能成，那绝对是双赢的局面，对于现阶段的张谦来说，最终的结局更是名利双收，似乎……自己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当然最关键的是，那些甜歌，他一个大男生还真唱不了，此时既然有杨采薇代劳，那还不如直接卖了的好，既能让这些歌现世，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张谦仔细考虑了一阵，这才说道：“我可以给她做一整张甜歌专辑，但我有个条件，我要销售总额的10%！”
“10%？”赖岑皱起眉头，他犹豫了。
5%的话，他能完全支配这个额度，他能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是10%的话……
张谦笑道：“赖总监，要不这样吧，我知道这事挺难决定，我回去发给你几个demo，你可以先听一下再做决定。”
“那……好吧！”
赖岑点点头，这事他确实需要点时间去考虑。
张谦正待离开，赖岑又叫住了他：“张先生，专辑的事可以先放放，你可以先给一两首简单点的歌，让采薇应付一下……毕竟，过几天台风就要来了，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都不太方便联系。”
张谦笑了：“放心吧，在台风来之前，我能将整张专辑都发给你。”
赖岑有些懵：“可是……这只有几天时间了，别勉强。”
赖岑话音还会完全落下，张谦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门外，只有他的声音，从走廊外传了进来。
“用不了那么久……一天，足矣。”
赖岑愕然的望着门口……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的吗？
……
当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出头。
他快速的打开录音设备，抓起一直扔屋里吃灰的吉他，开始对照着笔记本上的词曲，一曲曲弹唱起来……
其实张谦直到现在都没想通，当初自己为啥要去回忆甜歌，而且还给全记在本子上了？
不过这也不赖，起码他不用再跟自己的脑细胞过不去了，到时候鹿鸣音符那边一打钱，他只需直接抄下来送过去就好。
当demo全部录制完毕，并发送到赖岑邮箱里的时候，已是夜间八点整。
张谦绝不是一个食言而肥的人，说好一天就一天，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装完……否则很没面子的。
……
腹中饥馁之下，张谦一边回忆着有关台风的消息，一边向着楼下某家小面馆走了过去。
前一段时间新闻有过报道，这几天手机也经常能收到类似的短信……
嗯，兴许是在这个时空魔都没有修结界的原因，据报道，近期应天府地界极有可能出现台风过境的情况。
虽说台风的最终路径仍未确定，有关部门也并没有明确指示要停课停工什么的，但难保这一天会突然降临。
况且，就算台风最后真的没有进入应天府地界，但也可能会为应天府带来几天几夜的暴雨……这也正是赖岑提醒张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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