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弱水
接下来一段时间，卫韬的生活过得相对平淡。
但是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全身心投入到修行之中。
自从与虚空之眼会长一番交流后，让他对于无尽血海巨灵，以及碧落天主的实力层次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心中同时生出愈发紧迫的感觉。
自然要借助虚空之眼总部的条件，倾尽全力在最短时间内提升修为。
不说达到轻松战而胜之的层次，至少不能在正面对决中露出明显败相。
一是虚空纵横神通。
在借鉴陵玄无影剑道的基础上，再加以自身理解感悟，一步步尝试将之融入到自身修行体系。
第二自然是青冥的黄泉弱水真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所以说，我想要堪破黄泉弱水向死而生的真意，并且达到诸法归因的程度，难道还要像洗月道子一样，搞到重伤垂死才能成事？”
闭关静室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卫韬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音乐喷泉。
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公园小镇中央，高高矗立的神树近前。
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尤其是消耗过度的虚弱精神，也在这一刻有了肉眼可见的补益与滋养。
这便是黄泉弱水死意，与洞天神树生机的融合。
朝着那道灰败细流缓缓靠近过去。
哗哗水声回荡耳畔。
至于路能不能走通，那也要走过之后才能知道。
这就是他身为修行天才的底气所在。
青冥身体微微一颤，差点儿哭了出来，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就连眼泪都强自忍住，没有从眼角流淌下来。
噗的一声轻响。
这就是卫韬对于弱水真意的理解。
某个深夜，青冥气喘吁吁，面色苍白殊无血色。
卫韬点点头，顺着铺好的地毯缓缓进入酒楼。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与掌心接触的地方，皮肤渐渐变得干枯灰败，不再是之前充满生机的饱满模样。
“那就多谢薄长老好意了。”
卫韬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凑上前去仔细观察感知。
他伸出一丝精神力量，轻轻触碰灰色水雾表面。
刹那间只觉得一股热流顺喉而下。
除此之外，神树根系乃是我感悟诸灵归因时，在珈蓝神纹的作用下，与体内血网窍穴几乎是等比例的放大关系，如此便又与圣灵玄念产生了联系。
正所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如此才保证了夏日的荷花盛开，寒冬的冰层透亮，成为人们消暑玩耍的好地方。
陵玄从外面进来，“卫长老，薄长老摆下一桌席面，请您前去虚风楼赴宴。”
没有任何征兆的，那一丝精神力量竟然直接消失不见。
真就是悬浮虚空的一座巨城。
伴着浑厚低沉男子声音，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恭敬行礼。
虚空之城。
“这才多长时间过去，想不到卫长老的移形换位便有了如此进境。”
卫韬屏息凝神，仔细观察不停变化形状的灰色水流。
咔嚓！
“千错万错，确实是我的错。”
卫韬一伸手，直接从旁边拎起整坛酒水，“为了向薄长老表达歉意，您请随意，这坛酒我先干了。”
小镇公园内，除了音乐喷泉外，假山池塘水系也多出了淡淡灰色水雾。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还是查清父亲身殒的真相，同时拿回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都驱使着她咬牙坚持下去，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与松弛。
很快便将虚空之眼长老分配的数量挥霍一空，连陵玄的私藏也被一扫而光。
“和他比起来，别说是我，就连老师见了怕是都要惊讶不已。”
薄长老哈哈一笑，同样从桌下拎起酒坛。
壮汉深吸口气，下意识看向擦身而过的那道身影，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陵玄叹了口气，柔声解释道，“长老有所不知，在虚空之眼内，薄长老可是有着金算盘的绰号。”
它竟然喷水了。
“还记得当初与孙师姐聊天的时候，她说自己重伤垂死之下横跨苍莽山脉，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所感悟，然后将包袱丢掉甩给了我，才向死而生重新活了过来。
卫韬微微皱眉，断开对那一道精神力量的控制，任由它被灰色水流吸收吞噬。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演下去。
街上人来人往，多是虚空行者的家眷，还有下面开的各种商号，看上去倒也颇为熙攘热闹，带来久违的烟火气息。
早有薄长老的下属在门前守候，隔着一段距离便快步迎了上来。
按照他的要求，任由其一次次的索取。
日复一日，时间悄然流逝。
薄长老放下酒杯，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自会长大人带卫长老进入虚空之城后，老朽便想着能摆宴做东，与卫长老坐而论道、把酒言欢。
浑然不顾这一修行手段的巨大消耗。
她一动不动瘫坐地上，整个人疲惫虚弱到了极点，看上去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卫韬从住处出来，抬头看一眼炽烈的正午阳光，一时间精神甚至有些恍惚。
只能是无条件去配合他。
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神树根系更加疯狂的吸收。
片刻后，他闭上眼睛，眉宇间浮现出欣喜笑容。
即便如此，都无法满足卫韬对于魂晶的巨大需求。
真正引起卫韬注意的，还是距离喷泉最近的枝条上面，一枚神树果实正在露头。
一个精神矍铄，面容清颧的老者端起酒杯，满面笑容。
刚刚那一瞬间，他与这位卫长老对视一眼，内心便疯狂升起尖锐警报，就像是面对着猛虎的羔羊，只是站在其面前便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量。
黑暗死意无声降临，龟蛇玄念显化周身。
一团水雾缓缓凝聚，散发出淡淡的朦胧光芒。
他想到此处，当即开始了“引水工程”。
他忽然毫无征兆停了下来。
温暖阳光斜射下来，将整个浮空城映照出美丽的淡金颜色。
还有叮叮咚咚的歌声，也在同一时间悠扬响起。
长时间窝在练功房内不出来，他甚至都忘记了白天黑夜的模样。
“按照青冥的说法，修行弱水真意不能一蹴而就，需要长时间的打熬才能让弱水真意愈发浓郁。
甚至还有六灵归因的玄念真意，也在这枚刚刚显现的果实中有所体现。
退一步去看，如果达不成目标，走不通道路，也不过是损失了一些魂晶和金币而已。
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想要活着查找真相，甚至是报仇雪恨，就老老实实听话，不要再让我失望，也不要让我发现你的不配合，明白了么。”
而对青冥来说，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卫韬与其碰杯，一饮而尽。
卫韬转身离开，又在之前失败的基础上开始了新的推演。
“之前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成功，却是万万没想到，弱水真意竟然在洞天界内域扎了根。
顶层唯一的典雅包厢内。
卫韬摆一摆手，毫不犹豫直接拒绝。
而且他还清晰记得，公园的水非是死水，而是由环绕城镇而过的河流提供的活水。
不过我想要加快这枚神树果实的生长，倒是可以尝试一下第二种方式将其催熟。”
“晚辈见过卫长老，师长已经在顶楼等候。”
接连不断被折腾不知多少日夜后，即便她身为黄泉之女，各项素质远超普通修行者，加之近乎完美契合弱水真意，也已经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纵然他已经竭力控制，但弱水却还是无法承受如此磅礴压力，刹那间便湮没不见，消失得无影无踪。
“忙活许久，却只触碰到到了死亡，依旧无法理解向死而生的真意。”
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失态。
“原来如此，在每日例行引元焠体的过程中，弱水真意也被引入到了洞天界域之中，很快集少成多汇聚成型，并通过公园内的音乐喷泉表现出来。
“这，关于薄长老的宴请，您最好还是能抽出一点时间去见一下……”
而这一切，仅仅是对方看了他一眼，经过了他的身边。
下一刻，房间内陡然一暗。
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由生到死，向死而生。
若是成功达成了预想的目标，那么在得到实际验证后，实力必将再向前迈出不小的一步。
“也就是说，除了薄长老家族本就实力雄厚、富甲一方外，他老人家还是虚空之眼掌管后勤物资的几位长老之一，如果能和他打好关系的话，您所需的魂晶……”
卫韬抓起一把魂晶塞进口中，弥补着劳累一夜的剧烈消耗。
“卫长老新入虚空之城，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和老朽说，只要是能办到的，老朽绝无二话，肯定全力帮忙。”
也是虚空之眼组织真正总部所在。
当当当……
虽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两者都算是相当珍贵的东西，但比起功法提升后带来的实力，这些损失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陵师妹请。”
虽然它还很小，几乎可以用嫩芽来看待，但内里却隐隐蕴含着神树的生机，弱水的死意。
“不去，你没看到我忙得很，哪儿有时间去吃饭。”
“好，卫老弟果然爽快，我就与你共饮一坛。”
唰！！！
陵玄眼睛一花，视线中已经不见了卫韬的身影。
青冥蜷缩在靠背椅上，已经累得熟睡过去。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这种走钢丝的危险动作还是不能去做，成功了固然欣喜，一旦失败却要面临着万劫不复的危机。”
若是能将其运用到诸般玄念的死意上面，或者是将生死轮转与混沌阴阳归一，便有可能将六灵归因与圣灵法身更进一步，提升两大支柱功法的高度层次。
“除非这位薄长老摆的是全魂晶宴，或许我才会赏给他那么一点脸面。”
身为虚空行者，他引以为傲的便是极其敏锐细腻的感知，和高大粗犷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想要完全解决掉碧落天主这个麻烦，从其所修根本功法入手，绝对是事半功倍的选择。
枝叶下方的那枚果实，也肉眼可见长大了少许。
但这并不是重点。
“毕竟其他的我都帮您推了，唯独这位薄长老，属下思虑再三之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您通禀一二。”
她下意识转身，便看到卫长老已经出现在了练功房外，正在整肃衣衫准备出发。
不知不觉又是数日时间过去。
就连送到嘴边的魂晶都忘了去吃，只是怔怔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尊不会动的雕塑。
在熟悉的儿歌声中，灰色水流腾空而起，又化作漫天飞舞的淡淡灰雾，落在神树的枝叶主干，又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没有一星半点的浪费存在。
不知不觉间，黑暗消散，白昼降临。
“还要更多弱水。”
只是卫长老这边一直闭关修行，直到今天再找到陵玄侄女，才算是……”
而且还是在被我忽视的情况下，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便自行做到了这般令人惊讶的成果……”
只在音乐喷泉处有所体现，其他诸如假山池塘、风车水道等地，都还处于完全干涸状态。
“如此看来，我当真是如假包换的惊才绝艳，修行天才中的天才。”
卫韬居高临下看着她，面无表情缓缓道，“你实在是太弱了，今天晚上才搞了三次，就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结果便是让他大惊失色。
更进一步去想，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到圣灵法身的提升。”
不久后，在陵玄的一路讲解下，卫韬在一座古朴典雅的酒楼前停下脚步。
虚风楼内人群涌动，生意红火。
下一刻，他无声无息消失不见。
陵玄回了一礼，柔柔说道，“许久不见，方师兄境界又有提升，当真是可喜可贺的好事。”
“毕竟其他天才再厉害，还不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参悟功法。
<div class="contentadv"> 而我却已经到了不管不顾，功法挂机自我完善的高度，这不是天才，什么才是天才？”
但除此之外，在战斗中还可以通过以精神力量转化的法门，在短时间内凝聚起大量弱水真意对敌，可惜此法并不持久，对于真灵神魂也有着极大的消耗，非是正常修行的道路。
卫韬一念及此，心情顿时大好。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老师派来迎客，也算是推断一下这位新晋长老的实力。
三人直接沿着木梯上楼。
现在唯一的问题便是，洞天界域的弱水似乎有些少。
但带来的结果，则是魂晶的急速消耗。
想到就做，不需要有任何的犹豫迟疑。
但凡有一点不配合，可能就会引起他的不满。
他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掌心。
“给你一刻钟的休息时间，我们再开始下一个阶段的试验推演。”
两人虚空一碰，各自饮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薄长老又道，“据愚兄所知，卫老弟似乎对魂晶有着特别的需求？”
“我这里倒是有个门路，只是不知道卫兄弟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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