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没有未来的秦阳
妖神们发动的灭世之战，完全怀揣着摧毁世界，颠覆天地的趋势。
这是不惜代价，连带着妖族自身，都要葬灭？
这是同归于尽的行为啊。
秦阳难以置信，最后关头，妖神们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行径。
这群贱畜，竟然如此毫无人道。
秦阳恨得咬牙，对妖族的怨念，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
这种绝无仅有的恨意，让他恨不能将妖族一个个的活活捏死，剥皮抽筋。
但，这是一段虚幻的影像，他却是无能为力，完全无法干预。
唯有加快步伐，继续朝前，怀揣着些许希冀，期待着最终的落幕。
很快，在妖神们崩毁天地，摧毁世界时，秦阳便是看到一道身影，陡然显现，拔地而起，迅速顶天立地。
这道身影，迅速清晰明朗。
其五官面貌，映入了秦阳的眼帘。
“这是？”
看清这道身影的面貌，秦阳不禁诧然。
这个人，不是人族最初诞生的那位古祖吗？
那位比之人族五祖还要更早诞生的人族圣贤。
那位率领人族，励精图治，繁衍生息的人族古祖。
那位引领着人族，走向文明，走向世界的古老存在。
这位存在，竟然也是复苏归来。
这位人族古祖出现，顶天立地，撑住了将要崩毁的天地，压制住了快要颠覆的世界。
“人族还有希望！”
秦阳刚刚绝望的心，顿时重新焕发生机。
这位人族古祖现身，以一己之力，抗住了妖神们的镇压。
人族与妖族这场宿命之战，似乎再度陷入了僵持。
秦阳欣喜若狂，这位人族古祖，将会是人族最后的希望。
他加快步伐，继续朝前奔赴，想要看到最终的结局。
人族是否能够顺利度过这场劫难。
然而，他刚刚跨步朝前，眼前的景象，便是突然崩溃瓦解。
不知道什么缘故，一阵刺眼夺目的璀璨霞光，骤然宣泄开来。
仿佛无尽阳光，冲破黑暗的束缚，照彻天地。
这缕璀璨的霞光，金灿灿的，像是一轮天日，骤然镶嵌进了此地。
刹那间，这里的一切，全都无法承载，无法继续呈现。
最终，宣告破灭。
那些宛如历史进程的景象，全都崩溃了，消失无踪。
真龙、麒麟、玄武、朱雀、白虎妖神的身影，不见了。
人族的五祖三皇，同样消失掉了。
人族与妖族的宿命之战，也都无影无踪，销声匿迹。
眼前的一切，只剩下一片刺眼夺目的金霞。
秦阳都是被这突兀起来的霞光，照耀得无法彻底睁开双眼。
本能地抬起胳膊，遮挡光线。
这样的光，不知道肆虐了多久。
当渐渐平息时，秦阳放下胳膊，再抬头看向前方，先前的一切景象，都消失了。
前方的视野之中，则是重新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占地千里的鲲鹏妖神遗骸，伫立在那里。
栩栩如生，神威凛冽。
而他的身影，依旧保持着不断朝前奔跑的趋势。
在他前方，妖庭五大皇族的几头老妖，也如他一样，正在疯狂朝前，欲要靠近这头鲲鹏妖神。
在他后方，鲲鹏族和云家，正在疯狂地冲击着妖庭五大皇族的队伍。
人族的队伍，也是掺和其中，杀得五大皇族的队伍，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果然是幻境！”
秦阳脸色骤凝，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无奈。
尽管他早就已经意识到了，但却也不免感慨。
先前经历的那些景象，很是真实。
真实得让他都是忽略掉了这里的本来面目。
都是无法脱离出来，心甘情愿的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如此逼真的幻境，不知道那些幻境之中显露出来的历史，是不是真实的？”
惊疑之余，秦阳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脱离出来以后，远离了那种身临其境的环境，他不禁开始怀疑起来，那段幻境之中展现的历史进程，跟现实是否有着关系？
秦阳停下了脚步，未曾继续追逐鲲鹏妖神的遗骸。
他抬头眺望着这头占地千里，神威不可侵犯的妖神遗骸，眼神充满了审视。
“其他的进程，无法辨别真假。但最后一场蛮妖之战的经过，以及后面到现今时代的过程，似乎都是真实的？”
秦阳眉头紧锁起来：“这是此地的事物，根据我的臆测，根据我的经历和意识，从而演化出来的？”
“还是这里的事物，全知全能，知晓一切。又或者，这里的事物，真的烙印着这片世界的历史？”
心底无法预测分辨，这让秦阳的心情，都是有些毛躁起来。
因为这关系很大。
牵涉很大。
毕竟，先前的经过之中，他曾看到未来的结局。
人族未来的落幕。
如果先前的一切，都跟现实有关联的话。
那他是否可以借助先前目睹的未来景象，去改写，去逆转未来？
从而避免人族，走向灭亡。
或者，更准确地说，促使人族占据更大的胜算。
这样下来，人族或许不会走到这片世界被妖神们摧毁崩坏的地步。
怀揣着这样的希冀，秦阳的心情，不免愈发焦躁起来。
“那位人族古祖，又是什么身份？为何姮之前不曾透露过？”
分辨不清楚那段历史的真实性，秦阳不禁再度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位陌生的人族古祖。
“姮知晓三皇，知晓五祖，那祂是否知晓那位人族古祖？”
“那位古祖什么身份？什么实力？为何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撑住真龙妖神、朱雀妖神、麒麟妖神、白虎妖神和玄武妖神的联手灭世？”
“既然那位古祖有着如此实力，最初时候妖族联同蛮族覆灭人族时，祂为何不曾出手？为何无法庇护住人族？”
“那一场灭世之战，最终结局又是如何？以怎样的方式落幕？”
“人族能得善终吗？人族获得胜利了吗？”
秦阳眉头紧锁，有些懊恼地挥舞着胳膊，只觉心底有些憋闷。
那处幻境，崩解得太快了，也太突兀。
让得他都是无法彻底窥视清楚最终的落幕。
这让得他现在的心头，跟猫挠一样，心痒难耐，烦躁不堪。
“等等！”
正当秦阳懊恼不甘时，突然猛地警醒，先前的那段幻景之中，似乎一直都未曾出现过他的身影。
“我呢？我去了哪儿？人族和妖族都已经掀起了大决战，我人呢？”
秦阳豁然惊醒，意识到那段景象之中，从始到终都没有出现过他的踪迹。
他可是姮说的天命之人啊。
是人族这场劫数，取胜的关键。
这意味着，自己在这场劫数之中，应该很重要的吧？
可是，人族与妖族的大决战之中，自己人呢？
为何没有出场？
那可是宿命之战，自己作为天命所归的人，不可能不会现身。
自己不可能会逃走。
也不可能会甘愿蛰伏，眼睁睁地坐视着人族陷入危机而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如果先前的那些景象，都是真的，都跟现实息息相关。那我未曾出现的原因，只有一个可能。”
秦阳突然平静了下来，抬头看着前方的鲲鹏妖神的遗骸，眼中神采隐隐有些颤抖。
“我死了！”
秦阳的唇齿，都是有些哆嗦。
他提前身殒，宣告消亡。
所以，才会在那般重要的大决战之中，未曾现身。
唯有这一个可能，才会出现那样的状况。
只有过早的陨落掉了，才会没有未来的记载。
这样的猜测，让得秦阳的心，都是狠狠地抽搐了下。
“我去他大爷的，我居然活不到最后？”
意识到这个可能，秦阳恨不能破口大骂。
这叫什么天命之人？
我的天命在哪？
秦阳只觉心头憋屈万分。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那我自己又会是以怎样的方式死去的？
被人王所杀？
被妖庭五大皇族镇杀？
还是陨落在幻梦云泽这里？
死在交融虚空神铁的过程之中？
秦阳心乱如麻，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轰隆！”
正当秦阳感到惴惴不安时，突然一声震动天地的轰鸣声，猛地响彻。
秦阳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便是陡然看到，前方那头伫立在地，占地千里的鲲鹏妖神的遗骸，突兀地崩塌。
万丈金霞，从中宣泄。
宛如决堤山洪，撑开一切，冲破一切。
随着这些金霞宣泄开来，鲲鹏妖神庞大的遗骸，便是不堪重负，无法支撑，迅速瓦解开来。
伴随着那声可怕的轰鸣声响，应声粉碎。
化作了无数闪闪金光，随风消散。
这……
秦阳瞳孔紧缩，刹那骇然。
这也太突兀了吧？
鲲鹏妖神的遗骸，居然就这样消逝掉了？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妖神不死不灭，与天地齐寿的啊。
哪怕身殒，只要历史长河之中，依旧留有祂的名，也是可以复苏回归的啊。
如今这具遗骸，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崩散？
那可是妖神遗骸，不朽神境的无上存在的躯体。
每一位不朽神境，都是历经千锤百炼的。
祂们的身与魂，都是无比夯实的。
毫不夸张地说，神祇的身与魂，可谓天地间最为坚不可摧，最为夯实的事物。
这般存在，哪怕无尽劫雷轰击，也不可能摧毁得了的。
所以，若无异常，神祇的身与魂，不可能会这样崩解掉。
除非，有异常。
秦阳瞳孔紧缩，看着鲲鹏妖神遗骸崩散的中心区域。
他的眼中，神采飞扬，光芒闪烁。
他的目光，穿透无数飞扬的闪闪金光，落在了无尽金光的中间。
他看到了，在那片地域，有着一座大坑。
大坑的中间，一颗人头般大，五彩缤纷的晶体，镶嵌其中。
那颗晶体，呈不规则状固态，通体晶莹，宛如玛瑙玉石。
一眼都可以窥破内外，看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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