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苏小凡的行径，如果被那些登山队的人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在这种海拔已经超过三千米的高原地带，空气稀薄缺氧是必然的，普通人行走活动，都会放缓速度，身上更是会去掉很多不必要的负重。
而此时的苏小凡，不但背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背包，更是健步如飞，恶劣的自然环境丝毫都不能影响他的速度。
往山脉进发了大概十多公里后，苏小凡看到石开等人的那两辆越野车，显然车子只能开到这里了，再往里必须要步行进去。
在翻越了一个山坡之后，苏小凡顺着山坡来到了背面，从百十米外苏小凡就能看到，坡底处有不少碎石。
【石铁陨石：不可吸收！】
【火星陨石：可吸收，是否吸收？】
【风化岩石：不可吸收！】
【赤金陨石：可吸收，是否吸收？】
一条条信息从苏小凡的脑海中刷过，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的苏小凡，很快的就筛选出了其中可吸收的稀有陨石。
“三块可以吸收的陨石！”
苏小凡脸上露出喜色，看样子进入阿金山脉深处是来对了。
在戈壁滩的时候，一天充其量能发现那么一两块稀有陨石，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还不到一上午的时间，苏小凡就得到了四块可吸收的稀有陨石。
“吸收！”
对于可以增加修复值的稀有陨石，苏小凡一向都是第一时间将其吸收掉。
【修复值：100点！】
【修复值：110点！】
【修复值：130点！】
脑海中闪过的信息显示，三块稀有陨石一共给苏小凡增加了31点修复值，时隔一个多月，苏小凡的修复值终于又超过一百点了。
强忍住蕴养大周天的冲动，苏小凡继续往山脉深处进发。
经过几次的测试，苏小凡发现，蕴养功法，自己会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力，显然不能在这个环境恶劣的地方进行。
苏小凡倒是也不着急，只要有足够的修复值，他出去之后随时可以将几种功法蕴养到极致。
此时的阿金山脉，在苏小凡眼中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这次不撸个几百点修复值，苏小凡是不打算出去了。
而且苏小凡发现，其实稀有陨石，并非像外界传播那样稀少。
数以亿年的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宇宙陨石坠落地球，换句话说，落在地球上的陨石就算是把地球覆盖一遍都够了。
只不过随着时光流逝，沧海桑田地壳变动，这些陨石绝大部分都被埋入到了地下，有些甚至都变成了化石。
露在地球表面的，只是坠落陨石极少的一部分，由于稀有陨石大多体积很小，所以就更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但阿金山脉这片处女地，从未有陨石猎人踏足过，无数年积累的陨石即使是只有亿万分之一留在地表，都能让苏小凡收获不菲。
不过在这种地方，给人的心理压力还是挺大的，尤其是那种孤寂的感觉，让苏小凡时不时就想大声呼喊，将胸中的郁结之气给吐出去。
“啊……啊……啊……”
在这没人的地方，想到自然就做了，在翻过一个山坡后，苏小凡大声的喊了起来，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在山谷中不断回响着。
“轰！”就在苏小凡发泄了一番之后，他耳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声音有点发闷，抬头看去，苏小凡不禁愣住了。
“卧槽，这是雪崩吗？”
看着前方数公里外的一座山峰上，皑皑白雪从最高点层层向下翻滚着，几乎片刻功夫，一些原本没有雪的地面，就被白雪给覆盖住了。
“在这地方还不能大声喊叫！”苏小凡缩了缩脖子，幸亏这里是无人区，否则自己这一嗓子可就闯大祸了。
……
不过苏小凡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嗓子，非但没闯祸，却是还帮了早先进山的石开一个大忙。
像石开他们这种专门针对高端猎物的偷猎者，每一步都是有非常详细计划的。
比如他们进山的时间，定在了九月份，而海东青孵化幼鸟的时间，正好就是七八月份，现在的幼鸟，刚出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鹰隼幼鸟而言，刚出生的时候十分脆弱，很容易就会死掉，而出生一个多月后，生存能力就会大大的加强，即使是人工喂养也会活下来。
想要得到幼鸟，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因为鹰隼的鸟巢大多都筑建在悬崖峭壁上，想要攀爬上去，需要耗费很大的功夫，尤其是在这种高原缺氧的地带，更是困难重重。
进山的这十多天里，石开等人已经锁定了一个鹰隼的巢穴，那是在一处高约七十多米的峭壁上，里面生活着雌雄两只鹰隼。
石开将他们的驻地放在了峭壁下面的一个山洞内。
说是山洞，其实就是个只有五六米深的大石缝，找了些大石头垒砌了一下，使其变成可以容纳几人的临时住所。
其实头顶上鹰隼的巢穴也是如此，是山体中的一道裂缝，鹰隼将其改造成自己的巢穴，除了同类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野兽能威胁到它们。
最初的三天，石开等人都在观察成年鹰隼的觅食规律，在第二天的时候，石开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幼鸟。
这个发现顿时让几人激动不已，相比得到鹰隼的未孵化的蛋，幼鸟的价值更高。
说起来石开这些人，不能完全算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偷猎者，他们行事有自己的规矩。
比如不伤害成年鹰隼，就是石开定下来的规矩，否则以他们的枪法，干掉两只成年鹰隼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石开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留着两只成年鹰隼，或许以后他们还有机会再来收割一次。
于是这哥几个就在悬崖下面住了下来，每天观察两只成年鹰隼进出的规律。
开始四五天的时候，或许是幼鸟太小的原因，成年雌鸟一直都没离开巢穴，只是雄鸟外出狩猎。
可能是环境太过恶劣，雄鸟的猎物并不是很多，六七天过后，雌鸟也开始外出了。
整整观察了十多天，石开才摸清了两只鸟外出的规律，每天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左右，两只成年鹰隼会一起出去。
苏小凡进山的这天，正是石开等人准备下手的时间，他们带进来的给养已经不多了，再加上氧气也基本耗尽，必须尽快得手退出阿金山脉。
在凌晨的时候，石开就从另外一面的山坡上，爬到了那处峭壁的最顶端，将绳索固定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石开也算是极有耐心，强忍着零下十多度的低温，把自己的身体藏到了雪地之中。
如果不是身上穿着那种可以自发热的高科技衣服，恐怕在等待的这几个小时里，他就会被冻成人棍了。
石开一直等到十一点左右，才从山顶往鹰巢的位置降落了下去，那两只成年鹰隼果然已经离开了。
一只浑身长着灰色绒毛，只比小鸡稍大一点的鹰隼，正趴在鹰巢里，警惕的看着石开。
此时的石开那会客气，戴着手套的他也不怕被幼鸟啄，直接就准备将幼鸟放到自己准备好的袋子里。
在这个地方，海拔已经超过三千五百米了，即使石开体质不错，臃肿的保暖服和缺氧的环境，也使得他的行动不得不变得缓慢了起来。
已经出生一个多月的幼鸟，虽然还不会飞，但却是知道往缝隙深处躲，而石开的手臂长度又不够，一时间居然抓不住那小东西。
更糟糕的是，就在石开和幼鸟较劲的时候，今儿那只外出捕猎的成年雌鸟，不知道为何提前回来了。
看到老巢被人上去了，雌鸟顿时大怒，开始疯狂的攻击起了石开。
虽然头上戴着头盔，脸上戴着护目镜，身上的衣服也很厚，但深知鹰隼厉害的石开，也知道自己根本挡不住这海东青的攻击。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石开脸上的护目镜就被锋利的硬喙给啄开了，差一点就伤到了他的眼睛。
在悬崖下面的那些人已经是看呆了，鹰隼几乎是扑在石开身上撕咬，他们压根就没有办法开枪。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鬼哭狼嚎声，不知道从哪里传了过来，震的悬崖顶上的积雪松动，噗嗤噗嗤的在往下掉着。
悬崖的背面发生了雪崩，悬崖只一面虽然没事，但也有不少积雪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积雪，将那只鹰隼的视线给遮挡住了。
也就是借着落雪的空隙，石开快速的滑了下去，算是逃过了一劫。
不过即使如此，石开的背上的衣服，也都被鹰隼的利爪抓成了布条，手臂上更是被啄掉了一块肉，闹的是灰头土脸。
可以说，这次石开等人的狩猎行动算是完全失败了，没剩下多少补给的他们，再也无法耗下去了。
经过了这件事，成年雌鸟是绝对不会再出巢穴了，他们就算生出杀心，也很难干掉两只有防备的鹰隼。
石开这一趟算是损失惨重，因为光是准备物资和租赁车辆，就花了他差不多十多万了，却是只能空手而归。
在国外干过雇佣兵的几个人，也算是拿得起放的下，给石开包扎了伤口后，几人就开始了撤离。
在距离石开等人还有几公里的地方，苏小凡自然不知道那哥几个遇到的倒霉事。
此时的苏小凡，正忙着在给一只野山羊开膛破肚，这是虎猫刚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拖过来的，刚死去不久的山羊身上还带着热乎气呢。
在农村没少帮大人宰猪杀羊的苏小凡，干起这些事情得心应手，把野山羊的内脏找了个雪地埋起来之后，苏小凡将背包里的几个调料包塞进来山羊肚子里。
拿出折叠的工兵铲，苏小凡在地面挖了个坑，然后丢了两块固体燃料进去，再找了两块石头放在坑的两边，一个简易炉灶就算是做好了。
取出工兵铲内的通条，将整只野山羊串了起来，直接架在石头上，点燃了固体燃料，火苗顿时窜了上来。
苏小凡又取出了口锅，架在了山羊旁边，往锅里放了些雪之后，扔了个纯净片进去，就等着水烧开了。
“别着急，等烤好了再吃。”
看到多宝在旁边跃跃欲试的样子，苏小凡不由笑了起来，拿出一瓶食用油，在已经被烤焦了毛的山羊表面刷了起来。
“不知道国内有没有探险家的认证，回去倒是可以认证一个。”
苏小凡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其实无人区的景色还是十分美丽的，那湛蓝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皑皑白雪的山峰矗立，给人一种十分纯净的感觉。
也只有这样的无人区，才能保持如此纯净的自然生态。
半个多小时过后，在苏小凡手上不断翻转着的羊肉，已经变得通体搅黄。
取了些孜然撒在了羊肉上，烤肉的香味越来越浓郁，撕下一块肉扔给了虎猫，苏小凡干脆直接撕掉一个羊腿啃了起来。
拿出瓶酒，一口羊肉一口酒，还有虎猫在旁边陪着，苏小凡感觉这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过了。
“嗯？是石开他们？”正吃的不亦乐乎的苏小凡，耳朵忽然耸动了下，他能听出来，距离自己七八百米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站起身向前看去，石开等人的身影出现在苏小凡的视野之中。
只不过这哥几个的情况不是很好，石开是被两个人搀扶着走动的，后面还有个人背着他们的枪支等物资。
“石哥，怎么回事？闹的这么狼狈？”
苏小凡起身迎了过去，扶着石开回到了他烧烤的地方，看着石开身上的斑斑血迹，开口说道：“先喝口热汤再说吧。”
刚才烧开的水里，被苏小凡放了几块羊肉进去，又加了点盐，宛然是一锅羊肉汤了。
没用苏小凡客气，那哥几个一看这热乎乎的汤，眼睛都发绿了，这十多天为了不惊扰鹰隼，他们可是连火都没敢生，一直吃的压缩食品啃的冰块。
“得，你们慢点，又不是没有。”看到一锅汤直接就被几人给分食了，苏小凡无奈的又搞了点干净的雪放在了锅里。
羊肉倒是够吃，这一只整羊足有五六十斤重，去掉内脏骨头还有三十多斤。
石开几人也是饿的狠了，直到吃的肚皮撑的难受才停了下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给苏小凡讲了一遍。
“苏兄弟，刚才那喊声，是你发出来的吧？”
吃了顿热乎饭，石开虽然身上有伤，但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
“咳咳，石哥，是不是坏了你们的事？”苏小凡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是自己的喊声将那鹰隼给招惹回去的。
“没，要不是你喊那一嗓子，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石开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说道：“那海东青太厉害了，要是再待一会，我怕是能被它给啄死，还多亏了你那一声喊……”
“没坏了你们的事就好。”苏小凡讪讪的笑了笑，对这哥几个他倒是没什么成见，现在像他们这样讲规矩的人不多。
虽然这几人干的事不怎么合法，但比别的捞偏门的人强多了，话说现在苏小凡烤着的那只山羊也属于保护动物，他们是大哥别说二哥，都差不多。
“兄弟，要不要咱们合作一把，将那只幼鸟给拿下？”
原本已经绝了心思的石开，见到苏小凡之后，又打起了幼鸟的主意。
“算了吧，石哥，我对你们的生意没啥兴趣。”
苏小凡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是来寻找陨石的，又不是来抓鸟的，石哥你别拉我下水。”
“那好吧，这次我们哥几个算是认栽了。”
石开苦笑了一声，忽然想了起来，冲着身边的人说道：“胡子，咱们这几天捡的那些石头呢？你给苏兄弟看看，是不是陨石？”
“都在这呢。”
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人是之前断后的哥们，打开背包，将十多块石头倒了出来。
“我看看……”苏小凡原本没怎么在意，不过当他将视线投到那几块石头上之后，眼睛顿时瞪圆了。
“卧槽，石哥，你们从哪里找到的这些陨石？”
苏小凡发现，这十多块石头里，居然有六块都是稀有陨石，其中一块玻璃陨石，居然有婴儿拳头大小，最少有两百多克重。
苏小凡以前吸收过一块玻璃陨石，那块陨石只有四五十克重，给苏小凡增加了五十点修复值，而这一块足有两百多克，也就是代表着两百多点修复值。
“我从那悬崖下面的山谷里捡来的。”
看着苏小凡欣喜若狂的样子，石开说道：“这觉得这几块有点像你给的图片上的，就都给捡回来了，怎么样？这是稀有陨石吗？这些值钱吗？”
“石哥，你这运气，真好。”
苏小凡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些陨石里面，有六块我都需要。”
苏小凡将那六块陨石挑拣了出来，然后又将其中的五块划到一堆里，说道：“这五块陨石，我给你二十万。”
这几天吸收了不少稀有陨石，苏小凡大致也能估算出这些陨石提供的修复值，这五块陨石加起来，大概能增长个四五十点修复值。
苏小凡之前买师父的那块玻璃陨石，给他增长了五十点修复值，花了三十八万。
但那三十八万是拍卖场竞拍出来的价格，实际成交肯定要少一点，苏小凡给出二十万，也不算占几人的便宜。
“这……这些石头，能值这么多钱？”
听到苏小凡的话，石开和胡子几人，全都有些傻眼，他们原本是在山谷里闲得无聊，想着捡几块出来碰碰运气，没成想馅饼还真的砸到头上了。
“嗯，稀有陨石是很值钱。”
苏小凡点了点头，指着最大的那块玻璃陨石，说道：“这一块我给你们八十万，加起来一共一百万，不知道你们卖不卖？”
听到苏小凡的报价，这几人都愣在了当场，几块破石头值一百万，他们还拼死拼活的去偷什么鹰隼啊。
“那啥，苏兄弟，我能问下，这陨石拿出去卖，和你给的价，差别大吗？”
平复了好一会心情，石开扭扭捏捏的说道：“苏兄弟，东西我卖给你，我就想知道个实价，以后我们哥几个不玩偷猎了，也当陨石猎人。”
偷猎本身有风险，而且还是犯法的，整天活的提心吊胆，眼下苏小凡的话，却是让几人看到了一条发财致富的门路。
“石哥，我给你说实话，国内收藏陨石的人极少，你拿出去也未必能卖掉。”
苏小凡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东西拿到国外去拍，价格会比我出的更高一点，但扣除掉拍卖佣金还有宣传费等等，你们拿到手的，和我开的价也差不多。”
“那好，苏兄弟，我信你，这些陨石就卖给你了！”
石开算是很有决断的人，当下就将那几块陨石推到苏小凡面前，说道：“钱不着急，等你出去再给我们。”
“石哥，几位大哥，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小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口说道：“我说的一百万，不是RMB，而是指的美刀，是一百万美刀！”
“美？美刀？”
如果说之前几人只是震惊于陨石的高价，那么现在几人就像是头顶上炸响了个晴天霹雳，直接把哥几个给震晕乎了。
他们以前在境外赚的就是美刀，自然知道美刀和RMB的汇率，一百万美刀，那可是等于六七百万RMB了，他们最少要抓三四只鹰隼幼鸟，才能卖出这个价格。
“我是生意人，不会算错的。”
看到几人震惊的表情，苏小凡不由笑了起来，其实就算是一百万RMB，苏小凡也能把这几块陨石都买下来。
苏小凡并非是钱多，上赶着要给石开等人送钱，不过这哥几个的人品让苏小凡很认可。
在听完几人的讲述后，苏小凡知道，如果他们之前一枪将成年鹰隼干掉，这会怕是早就带着幼鸟出山了。
石开等人没有这么做，说明他们是讲规矩的人，对于这种人，苏小凡也愿意和他们讲规矩。
再有一点就是，如果这哥几个真的去做陨石猎人，那也能省却不少苏小凡的时间和功夫，毕竟国内的无人区远不止一个，苏小凡想全跑过来那也是分身乏术。
国内玩陨石收藏的不多，能给得起价的人，苏小凡相信也不多，到时候石开他们如果找到稀有陨石，大概率还是会卖给自己的。
这样就等于是苏小凡培养了一个专门为自己收集稀有陨石的队伍，敢跑到无人区这种自然环境恶劣地方来偷猎的人，苏小凡相信他们寻找陨石的能力也不会差。
“卖！卖了！”
石开激动的血色全涌到了脸上，一张脸涨的通红，苏小凡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怕这哥们别血管爆裂了。
“胡子，哥几个，以后咱们就干这行了，快，快谢谢苏大哥！”
石开鹰隼没抓到，原本以为自己这次会亏的血本无归，十多万都要打了水漂。
没成想却是东边不亮西边亮，最后反倒是因为几块石头赚的盘满钵满，几人一时间都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石开居然连大哥都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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