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两不相欠
“夜凝，我确实已经成婚了。我的孩子叫林无忧，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他。”林凡仍旧决绝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古月夜凝拳头紧握，眼眶之中泪水已经在打转了。
“我本来是想说的……但你和月姬都没给我机会啊。小风还是很喜欢你的，其实你可以选择……”
“你给我闭嘴！”
古月夜凝大吼一声，她黑着半张脸，手中冰影剑已经握紧。
“冰玄天冥！”
冰影剑陡然指天，寒冰化作光柱冲天而起，在天空之中邻居出了一道巨大的寒冰法阵。
法阵转动，无数的寒冰便将林凡锁定。
嚓嚓嚓……
成千上万的冰锥从天而降，向着林凡的身体轰刺而来。
“月辉仙域的小妮子，你做什么？”
“暝雪长老……你退开吧。”
林凡站在他身前，身上猛的释放出一股气浪，将他震退数百步。
剑暝雪的身躯刚刚被震开，林凡就缓缓的张开双臂，头颅后仰。
一根根巨大的冰锥直接贯穿了林凡的躯体，在他的身上凿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林凡没有任何的抵抗，任由着冰锥刺穿他的躯体，哪怕是他的头颅。但是，古月夜凝又怎么可能会选择要他的命？
他的身体被狠狠的钉在木山顶上，身下是一滩鲜血。
“古月夜凝你做什么？！”
魂月姬瞳孔骤缩，来到他的身旁冲着她大吼。
“我……我……”
古月夜凝眼眸一定，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林凡。
“林凡……”她的手掌缓缓伸出，但放在半空中却紧握成拳，“你……为什么这样做？”
林凡趴在地上挣扎着半跪在地：“没有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的灵魂被那个魔人所侵犯，你嫌弃？”
古月夜凝直言不讳的说道。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尤其是此刻站在木山顶下的陈风，如今他的修为已经到达了仙帝大圆满境界，在他们这样的级别之下，虽然没有插手的资格，但却有了保命的余地。
“什么灵魂被侵犯？”陈风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血也在此刻融到了脸上。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滚！”
古月夜凝凌空射出一箭，直接将陈风的身体穿透，连带着他的身体，将剩下的数万张的木山全部穿碎。
但纵使这样的伤害，人就没能让陈风的意志昏迷。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是猛的抓住了刺向他胸口的冰箭，用力一握将它捏碎，然后一点一点的爬上来。
“我问你，回答我的问题。”
古月夜凝冲着林凡吼道。
“当初的事，其实怪我。你是天命之女，但你这一生是注定悲哀的，我本以为我可以改变你，但没想到却害了你。”
“本来你最后的结果应该是统治整个灵芝界，霍乱那个下界。但却因为我的干涉，你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并且还被那个家伙侵犯。”
“不，要，废，话！！”
古月夜凝身上释放出了一股巨大的寒冰气场，凛冽的寒冰气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飞了出去。
就连千叶希儿，也是冷笑一声，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场景向后退了几步。这可是冰仙的力量，他可不想在此刻硬抗着。
“我要……听你的回答。”
“是。”林凡认真点头，“既然我已经坦白了我的身份，那就没有什么值得继续再隐瞒下去的。”
“我的身份是假的，也就代表我所有的经历都是假的。我只不过是一个不满一甲子的年轻人，我只是一个没有背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
“我林凡，终究只是一个小人物。我没有你们的气运，没有你们的实力，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只有靠抢，只有靠夺。”
“而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却还要逼迫自己爱上一个灵魂都已经被糟蹋了的人，你怎么让我接受你？”
“纵使我将那个家伙千刀万剐，纵使我将他的魔域都已经毁灭，但我的心仍旧无法接受，我想过无数次净化你的灵魂，但……这件事终将成为你我的烙印，没有办法解除的。”
古月夜凝点了点头，他抿着嘴，面无表情。
“果然……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家伙嘛。”
她默然的转过身，唯独留下一片苍凉与落寞：“没关系的，不怪你，怪我。是我太傻了，人都会犯错的，但有些人犯的错是无法被原谅的。”
“注定就是悲哀的……”
“呵呵。”
哧——
他手中的冰影剑，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仙田，然后将灵魂……从自己的仙田之中，硬生生的剥了出来。
“我的灵魂已经不干净了，但这灵魂上面……却都是你的痕迹。不如就在今天……一刀两断吧。”
她的身体，在此刻陡然破出数百道血洞，血洞之中泼出来的血，狠狠的将他灵魂洞穿，清扫。
三魂七魄，在此刻皆受到了巨大重创。
“噗……”
灵魂受创，喉管中的血液他再也无法压住，狠狠的喷了出来。
他仍旧背对着林凡，昏迷了过去。
一到寒冰光影划过，月皓洁的身影出现在了林凡的面前。
她轻轻的将昏倒在地的古月夜凝抱起，一滴血红色的泪珠，从古月夜命的泪角划过。
“你明明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让他离开你的，但你偏偏用了这种最伤他心的方法。小子，你够狠。”
“皓洁仙子，”林凡有气无力的说道，“夜凝这一辈子注定就是悲哀的，他的悲哀，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但我终究只是一个小人物，是这天地之间芸芸众生之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我所能依靠的东西，在不久前已经消失了。”
“我没有所谓的力量在为他付出很多，所以……倒不如两不相欠，再不相见。日后，我们二人再相见，就当做是敌人吧。”
月皓洁背对着林凡，轻轻了点头：“好。”
斯拉……
他的手中猛然砍出一把冰刃，将林凡的头颅斩下。
“既然是仇人，那倒不如一死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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