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路的
刚才还觉得凉飕飕的,现在倒是觉得裹着被子热了起来。
“你掀被子干啥?”
“热!”
“现在又觉得热了?浪蹄子!哎哟喂,你这里面,没换啊?”
“我都没工夫回家,去哪换去?再说了,你的不是比我小一号嘛!”
看着秦湘柔抖着身子,这半得意半抛媚的样子。
忍不住就说,“你这媚浪就先收拾收拾吧,钱借到没?”
“哎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该死的谢神婆,吓得我只顾着跑了,钱都忘了拿了。”
“便宜被人占了,还没拿到钱,你可真行。”
“也没占便宜,祁春生啥都没瞧见,我捂着呢。”
“你这型号,你也捂得住?”
“好妹子,你就别笑话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姐俩正愁着。
“咚咚咚!”
就来了一阵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白玉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先捂着,我去瞧瞧是谁。”
“嗯,你拿着棍子,小心。”
白玉兰顺手抄起平日里驱赶狂蜂浪蝶的大棍,走到门口,朝着门缝一看,顿时心里一喜。
“李大柱,你个傻子,你跑哪去了!”
猛地打开门。
白玉兰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傻笑。
但,隐隐地,她总感觉这笑容仿佛跟平日里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玉兰,谁啊?”
秦湘柔一声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把就将李大柱拉进了屋。
朝屋里说道,“李大柱!”
“原来是这二傻子,吓我一跳。”
秦湘柔说着,就从床上下来了。
“你不穿件衣服?”
“给你说了热,再说了,又没外人。”
姐俩从来不拿李大柱当外人,也不拿他当男人。
可姐俩不知道的是。
李大柱已经清醒了!
比村子里的任何人都清醒!
这一下,黑色蕾丝衬着白,更显得白。
也不知道,咋就托得住。
一准儿很累。
因为沉啊!
而且,还是俩!
隐隐约约地,仿佛,好像,也许,大概,能瞅......
“还瞅呢!眼珠子都快钻进去了吧!”
秦湘柔哈哈大笑着,笑得地动山摇,眼睛里的钩子又绽放了出来。
不知道为啥,白玉兰心里略微觉得有些别扭。
眼看李大柱一双眼睛要往下移动,赶紧拿来了衣服裤子给秦湘柔。
“我就说能瞧见吧,你快穿上吧,免得等会又来人了。”
“没有吧?跑出来了吗?”
秦湘柔疑惑地低头瞧着,还拿手去翻开蕾丝边,遮得好好的,隐约是隐约,但确实没跑出来。
这一下。
李大柱整个人都缩成了虾米。
得缩着啊。
不缩着,就被发现了!
以前痴傻的时候,见过。
俩女从来不避讳他。
可见过是见过。
那时候全身经络未通。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啥是啥。
而现在。
懂了。
不仅懂了,还能做出相应的反应。
还好秦湘柔和白玉兰都没注意到李大柱。
等秦湘柔穿好衣服出来。
李大柱已经调整好了。
“二傻子,你去哪里了?”
“祁......祁家......”
一句话让两女都愣了一下。
白玉兰赶紧问道,“你去祁家干啥,他家没好人,有打骂你吗?”
李大柱心里暖暖的,嘿嘿笑着摇头。
“没事就好,你去他家干啥?”
“捡......捡钱......”
这话,可成了惊天霹雳。
白玉兰和秦湘柔两双杏眼瞪成了桃眼。
“钱?!”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李大柱也没多说,把一个脏兮兮的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里面不会是装的是蛤蟆啥的吧?”
心急的秦湘柔伸手就把布包打开了。
两叠钱整整齐齐地摆在布包里。
一时间。
屋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妈呀!我的亲娘咧!~真的是钱呀!”
“哎哟哟,我的好宝,我的好二傻,你可救了姐姐的命喽!”
白玉兰还没来得及伸手,李大柱就被秦湘柔一把搂进了怀里,又是摸脑袋又是亲脸。
“你从哪里捡的?”
“房......房子里。”
“没被人瞧见吧?”
“没.....没。”
白玉兰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要是被祁春生看见了,李大柱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一看秦湘柔,都恨不得把李大柱当她儿子一样往怀里搂了。
“哎呀,行了,拿人当啥了?”
“当啥?当我的好宝儿!宝儿,来吃口......”
最后那个字还没出口。
就被白玉兰打断道,“差不多得了,说得你跟真有似的,炒两个菜,咱们好好喝一盅,开心开心。”
秦湘柔赶紧松开了李大柱,伸手就去搂白玉兰,吃吃笑着问道,“你想咋开心呀?”
“去去去,没个正形!”
两女嬉笑着往厨房去了。
李大柱一口气喘过来,太大了也有危险,真是差点没被捂死。
两个女人家里屋外都是一把好手。
加上心情愉悦。
很快就弄得了四菜一汤,加上一瓶自酿的葡萄酒。
三人坐在桌子边上。
你一言,我一语,活脱脱地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李大柱第一次在清醒地状态下,这样坐在桌子上吃饭。
不被当猪狗一样,而是被当成一个人。
感觉真好!
......
祁家大院。
谢神婆还在柴房里做法。
三姑六婆,七婶八姨伸长了脖子等着。
而祁紫涵悄悄地把父母叫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关上房门,双臂一抱。
祁紫涵一张柳眉蹙着,开门见山道,“爸,妈,这件事有蹊跷啊。”
“啥蹊跷?”刘春秀不明白。
祁春生点点头道,“我也觉着这事儿不对。”
“你们俩别打哑谜了,快说!”
刘春秀真是着急。
祁紫涵便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刘春秀浑身一寒,愣了一会,“你们说,这事儿是谢神婆闹的?”
“十有八九就是她。”祁春生很肯定。
不想刘春秀摇头道,“你们父女俩是不是想岔了,谢神婆是金冬梅亲自去她请来的。”
“要是她搞的事情,咋来得及?她几个侄儿外甥都没在村儿里,儿子和儿媳也还没回来呢!”
被这么一说。
父女俩也觉得疑惑起来。
祁春生想起之前在柴房里的情形,秦湘柔被吓得不轻,那个状态绝不像是装的。
应该不是秦湘柔,难不成是白玉兰?
但,她俩不是一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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