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7 要出问题
见到木头大楼的时候，何夏担忧抗震和狂风暴雪等自然灾害问题，后来想想世界各地有许多木质结构的建筑，不光有古代遗留，也有最近一些年兴建，应该是没有问题。
“大楼加热和冷却系统采用地下水，双立面结构为室外气候提供了一个缓冲区域，同时在此处也可以收获无与伦比的视野，您看这景致……”
来到大楼顶层，艾斯马奇带何夏走到最佳的观景位置，面向远方敞开怀抱：“每当工作之余在这里眺望远方，疲累的心灵会在瞬间得到慰藉。”
由于苏黎世的大多数建筑都不高，所以哪怕只有二十米左右，也能看出去很远，不至于钟灵毓秀，在城市当中来说也算不错了。
“真羡慕能够在这种环境里工作的人啊，不像我，根本没多少时间坐在办公室。”
何夏十分凡尔赛的说道。
“您说得对。”
艾斯马奇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恭维道：“能够在这里工作的员工应该感谢他们的老板，如果不是一位优秀的老板，怎么会物色到如此优秀的办公环境。”
何夏顿时对“花花轿子众人抬”有了一种深刻认知。
“哈哈哈，艾斯马奇，我对这里很满意，不知道价格怎么样？”
“何先生不过是借用一段时间而已，不收取任何租金，最多只有一些日常的费用，嗬嗬哈。”
艾斯马奇客气的说道。
对于H·E投资公司总部落户苏黎世，当地政府十分重视，各种优待政策层出不穷，只为吸引富豪和高级人才。
试想，当木头大厦当做H·E投资公司的临时总部，所有员工都会居住到苏黎世或者附近城市，这样一家世界百强级别的公司，员工必然都是精英人士，不管只身一人还是举家搬迁，都会对当地有非常正面的影响。
何夏见对方如此客气，老实不客气道：“多谢苏黎世政府的美意，不过我觉得借总归不合适，每天惦记着还的事情，会让员工有种不安定的感觉，不如……”
“打折把这栋楼卖给H·E投资公司好了。”
看到木头大楼第一眼的时候，何夏就有了买下来的打算……
位置非常不错，离市中心的距离不算远，更加靠近生活区域，风景优美人口密度小，绝对属于优质房产，就算未来属于公司的大厦建好，这里也能设立一些零散的部门。
“卖，卖？”艾斯马奇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何夏如此大气。
他可没说谎，这幢大楼最初的确是政府规划的一个部门办公地，甚至连未能搬迁的原因都如他所说，就是员工投票未能通过。
政府自己规划的地产，不论位置、设计、用料等各方面都相当不错，自己人用嘛，没人会坑自己人。
“没错，艾斯马奇，你替我想一想，万一让无良的媒体知道H·E投资公司连办公楼都要借，肯定会大肆炒作一番，那副场景我都不敢想象……”
何夏啧啧声，一脸无奈。
“可是何先生，我们一直没有考虑过出售木头大楼，这让我……我也没办法做决定。”
说好听点艾斯马奇是一位外商接待官，其实就是一接待员，吃喝玩乐很风光，权力小得可怜，在部门内听命办事。
“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这件事！”何夏面带鼓励神色拍了拍艾斯马奇的肩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笑道：“就这么说定了，艾斯马奇，我的管家来接我了，剩下的交给我的律师来跟进，你们认识认识。”
何夏对一旁的张律师打了个眼色，然后便对着满脸为难的艾斯马奇摆摆手，大摇大摆离开了木头大楼。
走出木头大楼之后何夏没有上车，而是径直走向隔壁一幢大厦，对安保人员说明来意之后乘电梯到了顶楼。
“何先生，上午好，您的管家罗伯特为您服务。”
提前收到消息之后，罗伯特便驾驶直升机飞了过来。
“几天不见，罗伯特，你好像瘦了……看来应该给你一些补贴。”
何夏笑着说道。
“噢，何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罗伯特非常愉悦的接受了老板的奖赏，他这段时间是真的忙。
英国那边亨格福德城堡翻新工作持续进行，他要到场参与监督，西班牙夏天庄园的码头还没有竣工，艾尼亚岛屿偶尔也要露露面，至于夏天庄园的马场、直升机坪，还有旁边奶牛场，那都只能算小打小闹。
“罗伯特，你的确累了，不如返程就由我来驾驶吧，哈哈！”
格雷克拍了拍罗伯特胳膊，满脸的体贴。
“不，这点小事我完全可以胜任，格雷克，谢谢你，不需要代劳。”
罗伯特立刻反驳，难得为老板效力，怎么能让别人抢了风头。
“放心，我不会计较！”
格雷克一个箭步直接窜上驾驶舱。
“不好意思，格雷克，你独自驾驶没有问题，但何先生在直升机上的话，还是让我来更加稳妥！”
古拉夫示意格雷克让位置。
“这，好吧……”
格雷克的直升机驾驶技术比伊莉莎和古拉夫略逊一筹，驾驶时长差了一大截，他很不情愿，但还是无可奈何让出座位。
片刻后，直升机起飞，从郁闷不已的接待官艾斯马奇头顶飞过。
“张先生，要不您再跟何先生确认确认，他真的有意购买木头大楼？”
张律师丝毫没有怀疑何夏的想法，一栋不大不小的办公楼而已，还需要反复确认干什么……
他对着接待用车示意道：“艾斯马奇先生，不如我们尽快去跟有关部门接洽，你也好完成任务。”
下午两点，何夏坐到湖光庄园的餐桌旁，亿万富豪忙起来，日常作息也不太规律，一边吃饭还要一边处理公务。
“何总，这是我收集到制药公司的信息，全球范围足有超过三十家符合要求，需要您亲自斟酌……”
陆茜把一份资料放到餐桌上，筛选条件就那么多，剩下的都在范围之内，还需要进一步筛查。
何夏点点头，嘴里忙着吃东西没说话，一边翻开资料大概浏览了一番。
“都是些没听过的公司……”
按照何夏的计划，至多用二三十亿美刀收购一家制药公司，本以为能看到一些熟悉的名字，然而实际情况却大出所料，全是非常陌生的名字，完全没听过。
“那些比如强生、阿斯利康、默克、辉瑞克什么的，都是什么体量？”
以何夏对制药公司的了解，也就知道这些公司。
陆茜脸上露出古怪笑容：“那个，何总，您刚才所说的四家制药公司，估值最低的是默克制药，这个最低是相对于另外三家，默克制药的估值在一千三百亿美刀……”
“一千三百亿，还是美刀？”
何夏扭头看向陆茜，这个答案出乎了预料，原以为撑死也就五六百亿，紧接着问道：“那另外几家呢？”
“唔……阿斯利康一千五百亿左右，辉瑞最近两年发展不错，应该快三千亿了吧，强生四千亿……都是美刀。”
陆茜在为何夏查找制药公司的时候顺带了解过制药行业龙头企业的规模，各类信息顺手拈来。
“咳……”何夏咳嗽一声，再次确认道：“一家制药公司，比波音的估值高一倍，这合理吗？”
显然何老板低估了制药公司的实力，甚至是低估了整个制药领域！
全球市值排名前十当中时常出现医疗保健公司的名字，这是一个足以与能源、电子科技抗衡的领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医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陆茜想了想，道：“其实强生的市值那么高是有原因的，这家公司不光致力于医药的研发和生产，还有医疗器械和诸多消费品，在很多市场和行业都有业务，而且都处在赛道领跑者的位置，波音相对来说业务方面就太单一了，自然比不过……”
“假如单独把强生制药方面的业务单独拎出来，会比波音低一些。”
何夏摊了摊手，道：“这些像模像样的制药公司也太贵了吧，可是这些小公司又显得有点水……”
再次翻看手中的资料，以何夏目前的眼界，还真有些看不上这些估值二三十亿美刀的制药公司，其实他不清楚，即便是这样的“小”公司，在当地也用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在某个领域有着重要专利！
“唔，何总，您不能仅仅根据制药公司的市值来判断优劣，我觉得最主要是合适，合适您要做的事情才最好，对吧？”
陆茜完全不知道何夏为什么要收购制药公司，但她认为自己的看法有些道理。
何夏听完之后稍稍沉吟，把资料放到桌子一旁，道：“是我有点偏执，你联系史密斯教授，把这些制药公司的信息发给他，让他选。”
正如陆茜所说，自己收购制药公司的目的并非加入赛道赚取利益，主要是为实验室的研发服务，关注点应该是技术对口，而不是公司体量。
体量再大，科研方向跟基因方面八竿子打不着，买下来也起不到帮助……
想到这里何夏索性把这个任务扔给史密斯教授，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教授应该很清楚需要什么样的制药公司来配合。
“好的。”陆茜接过制药公司的资料，换了一份资料放到餐桌上，道：“这是我通过专业中介收集到欧洲范围先进的私立医院资料，您看看。”
何夏正准备翻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嗯？”
看到来电显示的“周钢蛋”字样，何夏有些疑惑：“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上课吗？逃课了吧……”
瑞士下午两点多，纽约则是上午八点多。
接通电话，何夏道：“小周啊，不好好学习，光逃课，这就是你的大学生活是吧？”
周诗柳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四周的空气中有些秋日的萧瑟气息，第一堂课刚开始，该上课的已经坐进教室，等后面课程的学生还没有来，花园内人并不多。
听到何夏的话后，周诗柳翘起嘴角道：“小何同志现在嘴巴痛快口不择言，一会就要感激我了！”
“听这意思，名额下来了？”
何夏理所当然的问道，自己最近也就让周钢蛋帮了这个小忙。
“嘁！”周诗柳发出一道不屑的声音，道：“一个名额值得你感激我？”
“倒是不值得，哈哈！”何夏老实不客气：“那你到底要说啥，磨磨唧唧可不是你性格嗷，我忙着呢，有屁快放！”
“小何，放客气一点，我劝你还是先别忙了，这个电话可是为了挽救你！”周诗柳摆谱。
“挽救，呵呵……”
何夏想笑，选择妥协，道：“好好，周大小姐，请问有何贵干？”
“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你是不是持有波音的股份，还不少？”
周诗柳换了个口气，问道。
“稀奇吗？”
何夏愣了一下，这不是什么秘密，到处都能查到波音的大股东名单，排名第四的就是H·E投资公司，紧跟两位神秘人和伯克希尔哈撒韦之后，就是没有具体的股权份额，不过在这个位置，想来也不会低！
“别稀奇不稀奇的了……你没感觉今年航空方面发生了好几起事故吗？”周诗柳接着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每天全球范围有十万架次的飞机起降，就算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发生事故，一年下来也有三四起，值得关注吗？”
何夏不解询问。
周诗柳摇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关心新闻，那你听我说好了，最近一连串发生事故的飞机都是同一个型号，一次是巧合，两次就让人怀疑了，何况还有第三次！”
“大概一个月之前，由于近期频发的事故引起社会面广泛关注，波音高层和诸多媒体一致把矛头对准航空公司的飞机驾驶员，公关部门各种运作，这才稳住了股价！”
“可航空公司也不是吃素的，联合起来要求各个部门对新上市的七三七机型进行拆解调查和技术分析，经过小一个月的时间，有结果了！”
“你等会！”
何夏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寻常，猛灌一口餐酒然后擦了擦嘴，走到露台，顺手关上玻璃门。
陆茜听到何夏的电话后心中也琢磨开了，虽然听到只言片语却不影响判断，似乎是投资公司投资的波音公司出了状况？
何夏靠在护栏上，轻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调查分析结果不乐观？”
“呵呵……何止不乐观，今天早上我到学校跟导师请教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问题，另外一名教授脸色匆忙经过身边，被我的导师给拉住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周诗柳神秘兮兮的问道。
“我特么上哪知道去，你当我能掐会算是吧！”
何夏无语，自己在泰坦尼克号世界当了一段时间先知，可现实世界不行……
“十多年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一位教授，他参与了问题机型的调查分析，根据最新得到的数据，众多科研人员发现新款机型的问题不少，空气动力学、力学、电气工程吧啦吧啦……”
“反正漏洞很多，根本就不是驾驶员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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