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离开、变数
武王府偌大的后花园内，安静、祥和。
叶尘和沈令如坐在草地上，就着月色共饮，两人脸上都挂着笑意，但隐隐的离别之愁，却压抑不住的在两人之间缭绕。
沈令如微醺，俏脸泛红，月色之下更加撩人。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呢。”沈令如半躺在草地上，望着朦胧的明月，露出回忆之色。
“不过是两年前的事情，怎么就小屁孩了？”叶尘也半躺在草地上，露出不服之色。
“你现在也是小屁孩。”沈令如扭头看了一眼叶尘，微微一笑，又把目光投向远方。
叶尘也看向明月，朦胧的月亮看似很近，实则十分的遥远。
“第一次见你时，你是那么的威严、霸道、严厉、不惧权势，让战州学院无数师生谈及变色，说实话，那时我是有点怵你的。”
“现在就不怵了吗？”
“现在不怵了，是敬爱！”
沈令如抿了抿嘴，横了一眼叶尘，哼哼道：“说得好像我是老前辈一样。”
叶尘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做梦也会不想到，让战州学院无数师生又恨又爱、让战王府都头痛不已的副院长，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有一天会变成我的如姐。”
“又恨又爱！”
沈令如双手枕着脑袋，道：“这个形容，我喜欢。”
叶尘侧身，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道：“你真不出去看看？黄烟烟说过，外面的世界比云梦泽精彩百倍。”
沈令如道：“不去了，我没你那么大的志向，也没你那惊人的天赋。云梦泽这片汪洋，已经够我遨游了。”
叶尘装作斥责的样子道：“一代传奇女子，可不兴这么自怨自艾。”
沈令如苦笑道：“传奇女子？在你面前，我可不好意思称传奇。”
见沈令如心意已决，叶尘便没有再劝。
问道：“那你今后怎么打算？入朝为官，还是到云梦学宫教学？”
沈令如猛地扭头瞪着叶尘，哼道：“怎么，我还当不了武王府的管家了？”
叶尘无奈的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令如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扭过头去悠悠的说道：“我喜欢管人，但不喜欢被人管。无论是入朝为官，还是去云梦学宫教学，都得被人管，无趣。”
叶尘笑道：“那你就继续留在武王府吧，在这里，你永远是老大，没人敢管你。”
沈令如抿了抿嘴，笑道：“那是，在武王府，就算是女皇来了，也得听我的，守着你这一亩三分地，也挺好。待你他日归来，最起码还有个家。”
家这个字，对于叶尘来说，是多么模糊的概念。
自从叶家被灭门后，沈令如是第一个让叶尘有过家的感受的人。
“我会很想念这个家的！”叶尘喃喃。
“你说什么？”沈令如没听清叶尘的低语。
“没说什么，对了如姐，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你坦白。”叶尘收回思绪。
“是关于你体内那股力量的，你中了一种叫做爱之殇的诅咒。”
沈令如坐了起来，疑惑的问道：“爱之殇，诅咒？你怎么知道的？”
叶尘解释道：“我曾经无意间看到过一本古籍，那古籍上记载着一种叫做爱之殇的诅咒，中了诅咒的人，情况和你差不多。”
关于吞天魔尊的事，叶尘不便向沈令如透露，只能撒了个谎。
沈令如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狐疑的道：“谁会向我下这种诅咒？”
叶尘道：“应该是与生俱来的，你前世有可能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下了这种诅咒。”
“前世？人真有前世？”沈令如表示怀疑。
叶尘认真的道：“肯定有！”
如果是以前，叶尘绝对不会相信有前世一说。
但吞天魔尊的出现，颠覆了他的认知。
姜初然和南宫幽月都是吞天魔尊的灵魂传世重生，沈令如拥有前世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有破解之法？”沈令如对于叶尘的话毫不怀疑。
顿时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体内的力量虽然对她的生活不影响，某种程度上还能保护她，但谁又不想有心爱的人，和心爱的人亲昵呢。
“有，你只需要找到一生挚爱，行儿女之事就可化解。但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对方的修为得超过下诅咒的人，才能够承受诅咒的反噬之力。”
叶尘把吞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沈令如本就有些微红的脸蛋，瞬间烧了起来，与叶尘的目光对视片刻后，急忙转过头去背对着叶尘，过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道：“我知道了。”
叶尘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锵！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剑鸣之声，紧接着是一道惊喜的大叫。
“黄宇修炼出剑意了？”
叶尘和沈令如都看向剑鸣传来的方向，露出笑意。
……
清晨，圣武城北方百里外，北望山。
若是圣武城的人见到此时此景，必然惊掉下巴。
姜氏皇朝的巅峰人物，几乎尽数到此。
女皇姜初然、齐英侯沈令如、千娇侯黄烟烟、玉华侯南宫幽月、万妖公主王小荷，当今姜氏皇朝最尊贵的五位女子，同聚一堂。
国师李道源、晋国公黄剑酒、燕国公南宫禄，当今姜氏皇朝最德高望重的三位老前辈也在此。
御林军统领马十三，振威将军贾虎威、丹阳郡主秦陆英。
身份最低的，就是王林、夜姬、黄宇、白薇、王帅、王蔓、凌风等人了。
当然，还有名震云梦泽的武王叶尘。
此时，大家都红着眼眶，哪怕是女皇姜初然，眼睛里都含着泪水。
因为今日，叶尘便要离开圣武城，踏上新的征程。
此行，还有黄烟烟、王小荷、秦陆英和关一山。
黄烟烟和关一山得知叶尘要离开云梦泽，他们第一时间表示要跟随一起，他们并非云梦泽子民，很想回家乡看看。
关一山因为要回紫云宗道别，所以今日没在，大家约定在风州会合。
王小荷要继续跟着关一山修炼。
贾虎威本来是想跟着叶尘一起走的，但随着关一山和王小荷离开，万妖军便只有贾虎威才能统率，所以他留了下来。
至于秦陆英，完全是个变数。
叶尘压根没想过带着她，不知药王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叶尘要离开，死活要叶尘带着秦陆英。
还拿出之前在虎门关外叶尘的承诺说事，叶尘无法，只能带上她。
“陛下、幽月、李老、黄老、南宫前辈……诸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叶某就此别过！”
“如姐，替我照顾好王爷爷！”
“诸位，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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