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 脸上笑嘻嘻，心里……
首先需要明确一点，并非所有人都有能力踏过桎梏凡人的那道大门。
想要成为半神这样的超凡生物，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半神绝对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大白菜。
依靠自身能力突破成为半神的艾萨拉手中掌握着尤为关键的突破经验，瓦斯琪就是依靠艾萨拉赐予的经验才突破成为半神。
玛法里奥和泰兰德可以借助萨雷安提供的突破经验踏破门槛，艾萨拉身边的高阶侍女们同样有这个可能，关键要看艾萨拉是否愿意分享。
萨雷安不知道艾萨拉身边还有多少帕什玛这样达到了凡人巅峰的高质量侍女，如果有超过20个……想想都觉得可怕。
艾萨拉的侍女团是无法复制的奇迹，这是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衍生而来的独有产物。
在永恒之井的长时间滋养下，上层精灵本来就拥有极强的奥术天赋。
再加上艾萨拉这个当世最强的奥术师抽空指点，那些本就出生名门、天赋不差的大小姐们能进步神速也就不奇怪了。
包括法师在内的施法者职业，与那些必须通过实战拼搏才能进步的物理职业有所不同。
以达拉然的法师来举例，除了实战以外，他们还可以通过对各种课题的研究来增进自己的实力。
不过这种学院派的法师在遭遇战斗时，往往会比同级的实战派法师要弱不少。
在萨雷安看来，像帕什玛这样的高阶侍女缺少的就是实战经验。
毕竟，不是每个侍女都能像瓦斯琪一样经常在外奔波，能获得充足的战斗经验。
一旦暗夜帝国下定决心与其他国家开战，这些作为国家储备力量的侍女大概率会被艾萨拉安插到各个领域接管权利。
有了实战经验打底，卡住她们的瓶颈应该很快能被突破，那副画面……萨雷安都不敢多想。
‘暗夜帝国留下来的底蕴的确足够丰厚啊。’
萨雷安原本以为继承了暗夜帝国遗产的暗夜共和国已经足够硬霸了，但与艾萨拉一比，普遍都是平民出身的暗夜共和国还是太年轻。
当然，这也是玛法里奥和泰兰德故意而为之。
为了保证自身的政治正确，他们赶走了包括达斯雷玛在内的几乎所有上层精灵。
留下来的自然也就只剩下底蕴不如上层精灵、但身家清白且易于掌控的平民子弟了。
还好，跟随帕什玛一路深入王宫核心的路上，萨雷安遇到的侍女大多都只有高阶精英或者初阶史诗的实力。
这说明像帕什玛这样天赋异禀的侍女终究还是少数。
时隔数年再次觐见艾萨拉，不出萨雷安的预料，这位暗夜女王依然用幻术维持着暗夜精灵的外形，不希望外人看到她那丑陋的娜迦本体。
“深影大公，好久不见了。”
幻形成暗夜精灵的艾萨拉紫罗兰色的修长双腿交叠，左手支肘靠在王座扶手上撑起侧脸，神色颇为慵懒的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正在恭敬行礼的萨雷安。
萨雷安礼数周全的微笑回应：“的确有几年没见了，尊敬的光中之光。”
艾萨拉目光轻移，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跟在萨雷安身旁两侧的奥妮克希亚和麦琳瑟拉。
“我还记得你们，黑龙公主和绿龙公主对吧？”
“呵~我一直以为守护巨龙在守护艾泽拉斯以外的事情上有严重的拖延症，没想到他们在抢男人这方面还下手挺快的嘛。”
奥妮克希亚笑眯眯的回应道：“艾萨拉女王，我先纠正一下。”
“麦琳瑟拉的确是最近才奉伊瑟拉陛下的命令主动接近萨雷安，我可不是，我跟在他身边已经有超过十年了。”
“哦~是吗。”
艾萨拉暂时将萨雷安晾在一边，饶有兴趣的和奥妮克希亚对视了一会儿，两人似乎在通过眼神交流些什么信息。
麦琳瑟拉并不蠢，但论起玩心机，她远远比不上在死亡之翼身边深造过的奥妮克希亚。
阅历丰富的萨雷安隐约能察觉到奥妮克希亚与艾萨拉谈话之中那针锋相对的意味，感情经历几乎为零的麦琳瑟拉对此就有些茫然了。
“萨雷安，她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正在与奥妮克希亚对视的艾萨拉突然转过目光盯了麦琳瑟拉一眼，那穿透性极强的眼神让绿龙公主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果然啊……’
萨雷安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我们具体在谈些什么，但艾萨拉隐约能感觉到灵魂链接发动时的能量波动。’
“麦琳瑟拉，对吧？”
艾萨拉的态度变得有些冷硬，扑面而来的霸道气势让麦琳瑟拉有点心虚。
“有什么话可以当面直说，我讨厌有人在我面前用悄悄话交头接耳。”
萨雷安无声的叹了口气，主动接过话题说道：“艾萨拉女王，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拖您的福，总算是不负所托，之前我们讨论过的娜迦转化研究已经取得了最终成果，这些种子……”
萨雷安从腰间取下早已拿出来准备好的种子袋呈递于艾萨拉面前：“是奇迹之树阿坎多尔的种子，由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亲自带队研究，对其进行了针对性的调整。”
“由这些种子种出的奇迹之树结出的果实，能够调和娜迦体内过剩且无法自如控制的虚空之力。”
“只要能压制住那些源自于恩佐斯的诅咒，我相信暗夜帝国的研究团队很快就能自行完成后续的形态转化研究。”
本来萨雷安是希望范达尔能一步到位的完成全套研究流程，然而范达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过问，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收尾工作，他可没兴趣再浪费时间。
正如萨雷安所说，艾萨拉麾下的研究团队其实一直都在尝试如何将娜迦转化回暗夜精灵。
然而由于恩佐斯当年的“赐福”，所有的娜迦体内都保留着源自上古之神的虚空之力。
这玩意儿就是恩佐斯故意留下的后门程序。
只要这些虚空之力还存在，娜迦就无法重新转化为暗夜精灵形态，顶多只能像艾萨拉这样掩耳盗铃的用幻术伪装。
范达尔改良阿坎多尔的研究解决了这个最关键的难点，如果连这么一点点收尾工作都无法做好……萨雷安就要怀疑艾萨拉手下的研究团队的能力了。
艾萨拉对麦琳瑟拉当着自己的面说悄悄话的行为十分不满，还好萨雷安提出的成果报告引起了她的兴趣。
斜靠在王座上的艾萨拉抬起右手随手一挥，萨雷安手中的种子袋就隔空飘了过去。
从种子袋中取出一枚墨绿色的种子夹在两指间左右翻看了一下，艾萨拉眼神有些闪烁的问道：“这些种子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培育成熟并结出果实？”
萨雷安原封不动的将范达尔当初讲过的使用说明转告给艾萨拉：“三年成树、一年结果。”
“4年吗……还是太长了。”
艾萨拉将自身的魔力探入奇迹之种中分析了一番，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惊奇之色。
“原来是这种原理，范达尔·鹿盔吗？没想到那个脾气暴躁的小子在转修德鲁伊之道后展露出这种才华。”
范达尔是第一批跟随玛法里奥学习德鲁伊之道的暗夜精灵，早在上古之战开始前他就已经长大成人。
虽然范达尔生于平民家庭，但他从小就表现出了不俗的奥术天赋。
如果不是从塞纳留斯那里学成归来的玛法里奥提前截胡，鹿盔家族大概率会在他这一代凭借天赋实现阶级跃迁，成为上层精灵的一员。
对于这种声名远播的天才，即便是久坐于深宫之中的艾萨拉也有所耳闻。
“我不想再等4年了，我早就受够了这幅扭曲而丑陋的娜迦身体。”
艾萨拉略微犹豫之后就下定了决心。
范达尔的确在德鲁伊之道上才华出众，然而身为光中之光、凭借自身能力突破成为半神的艾萨拉在天赋方面更在他之上。
在萨雷安等人惊讶的注视下，艾萨拉利用奥术之力催动阿坎多尔的种子，强行从种子内提取出用于调和虚空之力的温和自然能量“种子”。
“萨雷安，该你出手了。”
艾萨拉表情凝重的维持着尚且十分微弱、远远没有培育成熟的生命之种。
“用你的生命之力以最快速度将其催化成熟，就让我来作为第一个试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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