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欠了人情


  其实阶段点,才是关键的难点,顾北笙跟师父打电话的时候,也探讨过这一点。

  特意让秦淮川过来,除了让他了解情况之外,同时也是让他调整好状态。

  毕竟这种高难度的催眠,也很考验催眠师本人。

  秦淮川明白她的意思,话题差不多聊开了,他才漫不经心的端起,已经冷掉的茶水。

  慢条斯理的轻抿一口,慵懒至极的挑起眉峰:“催眠技术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交给我。”

  关于小师妹终身的问题,他绝对不会出马虎,也有这个自信。

  随即,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勾着淡淡的担忧,还是凝在她的脸上:“你只需要解决好其他问题。”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

  在秦淮川从容的答应下,好似问题的难度,又下降了些般,她烦躁不安的内心,得到一丝慰藉。

  秦淮川亲自帮她倒了一杯茶,冒着温气的水流,在白瓷菜杯里,打着旋铺满。

  更像是一股带着山涧风的清泉,洗去她内心的浮躁,意外起到安抚的效果。

  “别太担心,这么多人出力,只要我们准备周全,其实就像进刀房,给病人开刀一样的道理,自信、果断、不犹豫、不彷徨。”

  他们两师兄妹,主修的是中医,但是因为有些病人也需要开刀,所以也一起读过一段医学院,做过几个月的同学。

  他的话,让她梦回当年,那个时候,她持着才高过人,学校安排实习的手术,从来都没有失手。

  因为心中并无牵挂,反而无所畏惧,放的开。

  现在看来,的确是她自己束手束脚,约束点太多。

  想通之后,她扬唇明媚一笑:“你说的对,其实大师兄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你们都在我身边无条件支持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嗯,这样想才对。”

  秦淮川露出满意的笑意,唇边溢出一丝痞坏的弧度:“要是催眠治好大名鼎鼎的傅西洲,以后其他病人来找我,收费的标准,可以提高几个级别。”

  顾北笙笑着,拿茶泼他:“你倒是把算盘都打西洲身上了!”

  两人正闹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少夫人,小洲少爷问了我几遍,您什么时候过去见他?”

  这会儿,顾北笙才想起小洲在车里,说过回来跟她要说的秘密。

  “糟了,你跟他说,我马上就来。”顾北笙拔高音调,隔着门回应着。

  再转过头看向秦淮川时,只见他手背拍了拍笔直的裤面,懒懒的道:“去吧,你有该陪的人,我也有。”

  顾北笙眉头轻拢,正准备问,他跟小九七的感情怎么样,又觉得随便过问几句,不是很负责。

  索性没提这茬,而且她也相信秦淮川是认真的,能不能追的上小九七,全凭他的本事跟造化。

  思及此,她只是莞尔一笑,点头:“好,那先这样。”

  与此同时。

  一片阴冷而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关押着坏人的那间牢房周边,亮着两盏冷灯。

  而坐在牢门对面,沙发椅里的傅西洲,泛着冷峭气息,别着昂贵纯金刻私人袖扣的右手,随意的支在侧额。

  漆黑的眸中毫无温色,仿佛天生的无情冷血,在环境的衬托下,像一位冷漠傲然的撒旦。

  不管他的对面,传来怎样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跟弥漫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他都无动于衷。

  几分钟后,牢房里的门开了。

  走出来深灰色西装的时青,衣服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但是那张冷白的脸上,挂着斑斑点点的血渍,衬得他整个人犹如修罗般,满是死沉的杀气。

  他站在傅西洲的面试,摇摇头,垂在身侧的手指,还在往下淌着血。

  “问不出来,中了很重的毒气,身体内部都烂了,獒进去都不想张口咬他,肉臭。”

  也就是说,带回来的外国人,已经奄奄一息,深处痛苦之中,再不管时青怎么折磨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其他呢?”傅西洲按着额角的指尖,微微用力,最近有些心烦。

  时青擦了擦手中的血滴,从口袋拿出一块铜牌,两指大,上面刻着数字018,以及一些意义不明的暗纹。

  “撬不开他的嘴,把他身上翻遍了,从衣服最里面摸出来的。”

  铜牌极其的薄,时青把他全身搜了个遍,才在最贴身的衣服里面发现。

  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外国人,像是看到命脉般,突然来了劲,猛的扑上来把铜牌咬到嘴里,甚至想咬卷直接吞下去。

  时青像是虎口夺食般,硬生生把他牙里夺过来的,把他的嘴角都快扯烂了。

  可见他们那波人,死都不愿暴露身份,更说明铜牌的重要性。

  傅西洲伸手接过,铜牌已经被时青擦拭干净,他举起来对着灯光打量着,指腹沿着铜牌的表面,缓缓感受着上面的暗纹。

  “是欧洲神话那边的暗纹图案,不是苏风晚沃克那波人,身份有的查。”

  时青点头,下意识的回看一眼,身后的牢房:“嗯,刚撬他话的时候,就发现他是受训练过的,根本问不出话。”

  甚至像是被洗脑过般,精神跟肉体的折磨,都无法套出话。

  话音刚落,时青转眸过来,眼前光影一闪,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傅西洲又把铜牌还给了他。

  接着,傅西洲致冷的声线,透着几分倦意,缓缓响起:“估计是国际上的人,你过段时间,不是正好要送沈夫人跟沈烟回去,顺便让总统帮下忙,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应该是国际某种组织的令牌,每个国家都会有专属的密报,总统对于这些消息的了解,肯定是比傅家要多的。

  再一个,是因为总统,总觉得亏欠他们太多人情。

  能多麻烦他几次,总统反而会好受些。

  提及此,时青眉头微拢,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流光,拿着铜牌,迟迟没有应下。

  傅西洲抬眸,眸光淡然的望着他:“怎么了?”

  时青握着铜牌的手指攥紧,神色为难:“有件事一直想跟你商量,但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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