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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以舞会“友”


赵穆又在自己手边的鼙鼓上,又拍了一下。

    听到这“咚咚”的鼓声。众人均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即便是红鸾也是一样。

    赵穆得赵姬教导,不光琴棋书画,就连一般的鼓乐也是会一些。而这赤脚,散发的击鼓与她们共舞的时候以前也有过。

    但是如今贵客临门,他也如此的不雅有失威仪,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赵穆此时望向耶律延秀说道:“公主殿下可知道方才本王和红鸾姑娘的舞蹈,出自何处?”

    耶律延秀也是看惯了宫廷乐舞之人,她说道:“乃是传承自西域诸胡的‘胡炫舞’。”

    赵穆笑道:“呵呵,不错。正是胡炫舞。昔日安禄山便是以此舞献于唐玄宗前。而他回到封地之后,便于渔阳起兵反唐。对曾经强盛一时的大唐帝国,予以重创。”

    听到赵穆这话,梅剑,菊剑,从龙玄,红鸾等人均是一脸茫然。

    红鸾心想:“前唐确实包罗万象,如今诸多舞种皆是传自盛唐之时。平日里跳的霓裳羽衣舞,便是唐玄宗与杨贵妃所创。但王爷怎么突然间提起那唐玄宗了?”

    她们这帮人虽然没听出赵穆的言中之意。

    但聪明如耶律延秀,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弦外之音。随即耶律延秀不由得眉头一皱。

    辽国宗室诈称汉高祖后裔,而国体自称承袭盛唐,将大宋视为割据政权。自然对汉唐的历史极为了解。

    而赵穆说的就是“安史之乱”的典故。

    昔日的大唐前有贞观之治,后有开元盛世。大唐的国势也在唐玄宗的手中达到了极盛。

    但大唐的辉煌却是盛极而衰。

    唐玄宗晚年宠爱杨贵妃,爱屋及乌宠信佞臣杨国忠。以及心怀野心的安禄山。而安史之乱的发起地点也是渔阳,也就是现在辽国的南京。

    他今天又以这胡炫舞迎接耶律延秀,便寓意耶律延秀最近在京城的行为,无异于是安禄山在造反之前,献舞于唐玄宗面前罢了。

    看到耶律延秀皱起来的眉头,赵穆也是微微一笑。他问道:“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可愿与本王共舞一曲呢?”

    耶律延秀冷笑一声说道:“‘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既然岐王殿下有这般的雅兴,那小女理应奉陪!”

    赵穆笑道:“好!”随后赵穆摆摆手,示意众人将场地让开。

    而赵穆也是将鼙鼓拿在手中。

    耶律延秀将自己的外衣解下,递给了身边随行的侍女。

    之后她在场中站定身体,摆开了起舞的姿势。

    而赵穆见到耶律延秀准备好了,他便亲自为其击鼓。

    随着赵穆鼓点的响起,耶律延秀也开始扭动身体,其他的乐师们也随着赵穆的鼓点,有序的为这契丹公主的一舞伴奏。

    梅剑,菊剑,从龙玄,红鸾四人站在一旁,着实看傻了眼。她们都不知道,这俩人到底什么毛病。

    而赵穆在耶律延秀彻底放开之后,也是提着鼙鼓加入到了她的舞步当中,两人若即若离,若停若动。眉宇间既有杀气,亦有平和。

    看到他们两人这舞蹈,从龙玄对身边的红鸾问道:“红儿,你看这个契丹公主跳的如何?”

    而红鸾身为舞者,眼下她已经从两人那剑拔弩张的舞蹈当中,看出了两人的针锋相对,她也从赵穆的鼓点当中听出了他的心境。

    红鸾听到从龙玄的话,醒过神来说道:“她的舞跳的一般。远不及我们这些宫廷乐师。但王爷和这位耶律公主可不只是在跳舞。”

    从龙玄喃喃问道:“啊?那他们这是在干嘛?难不成在谈情说爱?不过也不怪岐王殿下,这契丹公主长得确实标志。这动人的桃花眼,是个男人就喜欢。”

    红鸾面对从龙玄的评价,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在众人的眼中,两人是在纵情的歌舞,但在红鸾的眼中,两人现在不亚于在战场上交锋。“斗舞”便是如此。

    不过赵穆的鼓点越来越快,而耶律延秀虽有舞技,但她身为公主也比不得专业的舞姬,很快耶律延秀便“不敌”赵穆。两人皆是转动着身躯,当最后一个鼓点落下的时候,耶律延秀险些没有站稳。而赵穆却是稳稳地立在当场。

    众人还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红鸾却是微笑着给赵穆鼓掌。

    耶律延秀做了最后一个收势,她不断地喘着粗气,身上已经是汗流浃背。她的面颊甚至都有些微红。

    耶律延秀站直了身体,好好地喘了口气后说道:“岐王殿下果真厉害。”

    赵穆此时将手中鼙鼓递给了红鸾,他给菊剑使了个眼色,菊剑也是上前来给他重新绾发。

    赵穆望着耶律延秀说道:“呵呵,彼此彼此。公主殿下只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把戏都是雕虫小技罢了。”

    耶律延秀擦了擦鬓间的汗渍,随后说道:“岐王殿下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赵穆冷笑一声说道:“安禄山放过大唐了吗?”

    耶律延秀苦笑了一声说道:“明白了!但,小女还是希望我们两国可以止戈修好。如今大宋群臣当中以岐王殿下为首。若是岐王殿下肯多发一言的话,那么宋辽之间便依旧可以和平共处。昔日强盛的大汉王朝,虽然击溃了匈奴,但也因穷兵黩武十室九空。”

    赵穆却没有搭理耶律延秀这茬,而是说道:“公主殿下的舞跳的不错。改日本王请你到汴京城的街市上一舞如何?”

    而耶律延秀面色阴沉的说道:“岐王殿下的舞蹈也跳的不错。本宫改日也想请岐王殿下去我们的上京一舞。不知道岐王殿下意下如何?”

    赵穆笑道:“呵呵,如果辽国请得动本王的话,那么本王也不介意前往走一遭。不过本王感觉还是公主殿下来我大宋的汴京为好。本王的府邸足够大。也容得下公主殿下的兄嫂,姨娘,姐妹们。”

    耶律延秀冷哼一声说道:“好!那本宫就和兄嫂,姨娘,姐妹们等候岐王殿下的大驾了!”

    面对这打哑谜的两人,从龙玄,梅剑,菊剑三人依旧是一脸懵。

    耶律延秀此时招了招手,她身边的侍女为她重新将外袍穿好。

    耶律延秀穿好外袍后说道:“既然岐王殿下已经收下了小女的礼物,那小女这场拜访也算是结束了。告辞!希望下次再见岐王殿下的时候,是在我上京的街市上!”

    赵穆也是笑道:“呵呵,一定是在街市上。到时候本王还会给公主殿下再跳一曲巴渝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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