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支离破碎的家庭
他发现了某些事情,尝试着说:“你向詹斯推荐我做这宗案件的检控,目的就是想利用我来打击尤里?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的官场对手?”
她恬不知耻地回应着:“很显然他就是我的官场对手,这个老家伙,无论我们要通过哪个法案,他总是不断地反对我们,根本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他老了,已经与这个社会彻底脱节,立法会并不需要这样的老家伙,可是他没有犯错,我们没有办法逼他提前退休。只要有他在,我们就没有办法做正经事。”
他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现在尤里的婚外情在法庭上曝光,全世界都知道他对婚姻不忠。
包括你们,于是你们就有借口攻击他,为你们逼他退休争取了最大的官场本钱。你们要排外,不合乎你们心意的统统都要淘汰出局是不是?”
她不禁对他赞美着:“你真是太聪明了,永远都懂得举一反三。”
他很平静地说着:“你们要玩官场游戏没有关系,没有人会在乎这个。可是你这一次竟然利用了我做你的官场工具,这一点是不可以原谅的。”
她无所谓地说着:“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在法庭上公开承认自己的罪状,婚外情,对婚姻不忠诚,这一点就是我们攻击他的有力证据。
在我手上的就是规劝他提前退休的建议书,立法会的所有议员都已经在上面签字
。现在已经是兵临城下,他不退位,这件事是不会完结的。”
他冷笑着说:“恭喜你们,成功地制造了一个官场杀手!”
她不以为然地说:“当然,这是我引以为荣的事情!你替我解决了他,我欠你一个人情。”
叶枫一大早便携带着公文包坐在法院外等待,距离上午九点尚有半小时之遥。他在椅子上不断打着哈欠——昨晚他失眠了。
一想到朱迪斯对他说的话,他的心便如同被一根刺扎入,痛苦不已而又难以拔除。他只能反复自我安慰:“没关系,没关系,这根刺不过是心理作用,对我并无实质伤害。”
尽管叶枫向来厌恶自欺欺人,但现在,他却不停地对自己重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不在乎她的做法,她的事与我无关。”
他的心里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困扰着他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微不足道的。
以睡眠不足的状态上法庭是最大的忌讳,他本来还想推迟审讯的时间,但是考虑到会给法官一个不好的印象,他也不敢轻易提出延期的要求。
此时,小聪明还在不断地打电话,皱着眉头来到长椅的位置,忽然间就发现了叶枫的存在,她万分诧异地问着:“你今天转死性了?”
平时不到开庭时间你都不会出现,迟到是你的代号,懒散是你的贫穷特质。今天怎么好像撞邪了那样。
对于这种无聊至极的问题,他是不屑于回答的。
莫
医生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原本很想上前打个招呼,顺便询问一些关于该案件的问题,但是考虑到她是辩方的专家证人,他刚刚动起来的身子,慢慢就缩了回去。
莫医生已经进入法庭准备了。
辛胡可也出现了,她看到他,也是同样的诧异表情:“你今天居然没有迟到,也没有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这一幕真的令人惊讶不已。”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着:“一个月里,我总会有那么几天是特别上进的。”
她挪动着嘴角,压低着声音:“待会看我的表演吧。”
书记员:“浴室谋杀案现作第四次公开审讯。”
法官:“主控官,你是否有新的人证或者物证,如果没有,本席将会考虑由辩方律师开始传召相关的证人与证物。”
叶枫:“法官大人,控方没有其他的问题。”
法官:“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传召证人。”
辛胡可:“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一名专家证人莫医生出庭作证。”
法官:“本席批准。”
莫医生就这样,坐在了证人的位置里,由于她是专家证人,具有一定程度上的权威性,因此在她作供之前,是并不需要在法庭上当着陪审团与法官的面前宣誓的。”
辛胡可:“莫医生,请问你认不认识雅思娜女士?”
莫医生:“认识。她是我其中一名病人。”
辛胡可:“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职业是什么?”
莫医生:“我
是高级精神科医生,从事心理学与行为学以及遗传学的研究工作,在此之前,我是机构开办的机构负责遗传学的研究工作。
为机构工作是属于一种编制外的情况,我自己开了私人诊所在柏林街道,已经执业超过七年。”
辛胡可:“你刚刚说,雅思娜是你的病人,请问她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莫医生:“雅思娜女士是我诊所开业所接待的第一位女病人。她当时还很小,而且有服食慢性禁药的习惯,性格异常叛逆,经常招惹社会上的不法分子,欠了很多钱。
乱搞男女关系,曾经堕过胎,她连孩子的经手人是谁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只要有人愿意给钱她,她就会与那个人发生性关系。”
叶枫捂着额头,痛苦至极地听着莫医生的陈述,手里拿着笔,正在圈出存在疑点的地方。
辛胡可:“以你认为,雅思娜女士究竟存在哪些问题?”
莫医生:“她从小就出生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中,与兄弟姐妹的关系很不好,与父母的关系也同样闹得很僵。
她来找我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觉得很孤独,常常有着自杀轻生的念头。
她无法在精神上获得与其他人共有的情感,无法正常感受到爱与怜悯。她有过多次的自杀记录,有着自我虐待,自我毁灭的倾向。”
辛胡可:“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你当时是如何为她进行治疗的?”
莫医生:“我曾经为她进行过行为认知治疗,希望让她意识到,在那个过程中受到虐待只是一种身体上的折磨,这种极端的自我虐待的行为是无法获得快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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