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引导性问题
采证人员沉默了。
“一个教派缴纳的会费多，甚至超出你的认同范围不代表是不合法，请问你是否赞成这个说法？”
“赞成。”
“谢谢你。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疑问。”
辛胡可站起身，向法官陈述：“法官大人，我请求传唤负责此次案件调查的曼哈警官到庭作证。” 法官点头表示同意。
曼哈警官随即从法庭外走进来，他对于法庭内部环境的熟悉程度显示出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官。
辛胡可转向曼哈警官问道：“曼哈警官，您是否负责此次案件的调查工作？”
曼哈警官肯定地回答：“是的，不久前我接到上级命令，负责搜集此案所有相关信息。”
辛胡可继续追问：“在您的调查过程中，有哪些重要发现？”
曼哈警官回答说：“我们在该教会找到的所谓‘圣水’，实际上只是普通的矿泉水，这一点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已经知晓。
但是我们化验过矿泉水里的成分，结果发现了含有兴奋药物的含量，大约是高于百分之三十。”
旁听席上的人发出一片哗然的声音，法官很不耐烦地维持着秩序。
辛胡可：“是不是每一瓶矿泉水都含有兴奋剂的含量？”
曼哈：“是的，但是在教会的办公室里找到的矿泉水却是没有含有兴奋剂的成分。”
辛胡可：“据你所知，那个办公室的场所是拿来做什么用途的？”
曼哈：“这
个我调查过，其实是教主与其他的人员开会用的地方，一般教徒是不允许进入办公室里的范围。”
辛胡可：“换言之，外面的教徒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没有含有兴奋剂的矿泉水？”
曼哈：“是的。”
辛胡可：“新宗教的场所还有哪些不合理的地方？”
曼哈：“他们的地方窄小，但是所有的消防安全都做得很充足；用来打坐与冥想的场所过于昏暗，墙上刻着一些很奇怪但是又看不太懂的经文。”
辛胡可：“你们事后有没有调查过这些所谓的经文？”
曼哈：“有，最后的结论是，这些经文多半是与世界末日的境况有关。诸如烈火焚城，昏暗大地降临，神的意志要摧毁大地，以毁灭换取重生，以虚无代替繁荣。大概就是这些意思。”
辛胡可笑了笑：“法官大人，在我手上的文件分别是经文的原文与翻译，这一份翻译是经过权威人士核对过的信息，我相信陪审团是可以接受的。”
文件很快就传到了法官的手里。
辛胡可：“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法官：“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盘问。”
亚拉站起来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曼哈警官，请问你们目前有没有很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矿泉水里的兴奋剂是我当事人注入的？”
曼哈：“没有。”
亚拉：“那个办公室除了内部人员之外，是不是其他人都
接触不到？”
曼哈：“是的。”
亚拉：“以你所知，所谓的内部人员一共有多少个？”
曼哈：“除了副教主，还有候选教主之外，一共有八个人。”
亚拉：“八个？换言之，用或然率来计算，仍然有八分之一的概率可能，是八个人其中一个人在矿泉水里注入兴奋剂对吧？”
曼哈：“如果你要这样说，也有依据。”
亚拉：“既然有可能是其他人在矿泉水里注入兴奋剂，换言之我当事人很有可能是无辜的，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辛胡可：“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引导性问题！”
法官：“反对有效。”
亚拉：“在你们的调查结果中，有没有直接的证据显示，我当事人有份参与种种事件？”
曼哈：“目前我们还在调查中……”
亚拉很迅速地问：“你只需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曼哈：“没有。”
亚拉：“非常感谢你！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新宗教的案件第一次审讯就这么愉快地结束了。
辛胡可在离开的时候，詹斯一直在等着她。
他一看到她就献上赞美的话语：“做得好，做得好！今天我去了庭审，你的表现非常不错，状态非常的好，看来做足了准备工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专业。好，很好，非常好！”
她谦虚地说着：“其实还差那么一丢丢的经验。我今天都快要处于下风了，那个亚
拉律师也不是好惹的人物，控方的采证几乎要被他推翻了。”
他一点都不担心，展露着笑容：“放心，别紧张，现在才刚刚开始，还有更精彩的事情在后面。
我等着看好戏，等着看你的表现。我本来呢想约你吃饭的，不过公务繁忙，我看还是下一次好了。”
她点了点头：“下一次吧，我也刚好约了人。”
詹斯离开了以后，亚拉律师刚好也出现了，他喊住了辛胡可。
她展露着友善的笑容，以激励的眼神看着他说：“这么快就走了？今天的表现挺好的，完全将我控制得牢牢的，你还在谦虚，我都差点被你打垮了。
我发现呢，不能轻敌了，你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人物。”
他笑了笑，撩起额头的头发：“其实呢……我可以表现得更好一点，不过对着你如此这般强大的气场，我的小宇宙发挥便显得有局限性。跟你打对台，真的很大压力。”
她刻意皱着眉头：“是吗？我能给你那么大的压力，看来我得加把劲了！我可不想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他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建议着：“午餐时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她一口气拒绝了：“不了，我约了别人，下一次再约吧。”
两人愉快地分手了。
其实她并没有约了其他人，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她破天荒地去了酒吧，她一坐下，吧台的调酒师就很热情地问她：“想喝什么
？还是老样子？红酒？还是白葡萄酒？”
“红酒……”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很显然她还在犹豫。
调酒师突然很悲伤地说：“真的很怀念犹文太在这里的日子。
他每次都会点一杯“葛丽梅特”，也不过是30美金一杯，他每次都喝得很开心，而且还会不断地续杯。他一晚上可以喝十几杯葛丽梅特呢！现在他不在了，我真的很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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