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231章 救命恩人
褚念善？怎么是他？
似乎是看出了林之语的疑惑，安妈妈把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
“褚大人和主上有之前的那么一段缘分，如今救了主上一命，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安妈妈无意识地感慨了一句。
“什么缘分？”林之语眨了眨眼，她恢复的记忆中，却怎么也没有褚念善这号人物。
“那个时候主上还小，不记得也正常。”安妈妈见林之语问起，想来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就如实道来。
“褚大人，是醉春风花魁的孩子。”
林之语点点头，要是自己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周子晋，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不过是一个看不到未来，被绝望吞没的孩子罢了。
“明天的事情，我再和你商讨一番。”
安妈妈叹了口气。
林之语习惯性地想要接过，手上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尴尬笑笑：“我现在这样，估计什么也吃不了。”
“可后面不知怎么的，周楚楚暴病身亡，这孩子可能是受了刺激，竟然要跳河自尽。”
他的目光又落在林之语缠满绷带的手上：“你的身体……”
“手伤了，又不是走不了路。”林之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一声。
重来一世，或许就是在说，自己上一世的选择，是错误的。
次日。
“不知道你何时会醒，我便让人一直温着。”褚念善道。
他立即招手，让人端来一碗清粥。
褚念善见她面色不太好，以为她是累了，微微颔首，出了房门。
大夫给林之语换了药，在巧秀的搀扶下，坐上了去往刑部的马车。
他们就是听说了自己不在王府，特意挑那个时候动手。
褚念善把今天的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不料，周子晋也往这边走来，他见褚念善推开了房门，担忧道：“她醒了？”
“马来三招了吗？”褚念善突然出声。
可当周楚楚怀孕生子之后，那位贵人却了无踪影。
以及那个令人悸动的，手心传来的痒意。
说曹操曹操到，褚念善掀开帘子，珠帘相撞，碰出清脆的响声。
褚念善的目光移向了别处，摇了摇头：“未曾，大夫说她要静养，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为好。”
突然有那么一瞬，他对自己好兄弟的这门亲事，不是很满意了。
大概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她终要清醒着，做出抉择。
“醒了？”看见林之语靠在床头，褚念善的眼睛亮了一瞬。
林之语想起记忆里的那个人，垂下眼帘：“周子晋……他现在回府了吗？”
只是没想到，那个衣不蔽体的孩子，如今成了人人艳羡的左丞相。
手指粗糙得不像个孩童，眼里是不甘，是恨意。
安妈妈见他来，道了一声好，默默退了出去。
一一四.四一.八零.一一三
褚念善目光一顿：“他回去了。”
林之语让人把他带到了自己面前，给他买了新衣新鞋，还让人送他去私塾读书。
褚念善没有让人阻拦，反而将刑部大门敞开，让外面的百姓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
“我让安妈妈进来。”
秦历十年，一位贵人心血来潮，到了西子街，包下来了当时的头牌，周楚楚。
说到这里，林之语终于捡起了一些零碎的印象。
褚念善手一顿，低头看看手里的粥，不自觉地搅动了一下，刚要舀起一勺，又觉不妥。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张秀丽居然和何成虎，狼狈为奸。”周子晋的语气有些不怠。
林之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可能是出于一名医生的责任心也说不定。
上次在醉春风，安妈妈心里害怕，不敢直视，如今仔细一瞧，才发现了这些端倪。
明明婚期将近，心爱的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总有宵小从中作祟，弄得周子晋心里犹如蚂蚁在爬，很不是滋味。
不知为何，褚念善突然想到了围坐在火堆旁边，兴致勃勃地烤兔子的林之语，以及在宫道上，摇摇晃晃，把石板路当做跳房子的格子的林之语。
中间的过程无非就是像话本里说的那样，一个被外貌和才华所折服，另一人贪恋权势与自由，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当她第一次同郑皇后去神机营时，看到一个小孩子，大冬天的赤着脚，站在河边踌躇。
褚念善看了周子晋一眼，将手背过身去，有些心虚地补充了一句：“万一他们还有什么小动作，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总归是要看一眼才能放心。”周子晋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安妈妈心软，时不时地也会去照拂一下他。
如此一来，谣言或许能不攻自破。
“婚期在即，不能再拖了，到时候估计还得劳你帮忙，省得再有人从中作祟。”周子晋拍了拍褚念善的肩膀。
林之语无奈道：“这么看来，我倒又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不少人得了消息，早早地就等候在一旁。
周子晋的脚步一顿，按在房门上的手收了回来：“你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用刑具稍微恐吓一番，什么都吐出来了。”
“那孩子原本没有姓，只有名，大概是后面改了。”安妈妈怀念道，“要不是眼角的小痣，我还真认不出他来。”
西子街被作为神机营的据点后，安妈妈来了醉春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孩子在大冷天里替那些姑娘洗衣裳。
他将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想了想，又道：“你既然醒了，审讯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以免夜长梦多。”
“马来三已经被捉拿归案，现在正在刑部受审，估摸着，现在也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
周子晋未做他想，跟在褚念善身后去了书房。
林之语刚下马车，正要踏进刑部大门时，一个鸡蛋冲她砸来。
“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游街示众！”
“就是啊，本来品行就不端，我看她会做出谋害小儿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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