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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开放的兽人


九牧把自己所有痛苦的回忆摆在尚小美面前,为的是让尚小美同情他,加倍爱护他,愿意像对时梨那样温柔的对他。

他想得到师父的关心,想让师父的眼里时时刻刻都有自己。

师父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围着她打转,九牧也想呆在师父身边,想师父重视自己,想成为师父最喜欢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天生不会讨人喜欢。

所以,他才会撕开自己的伤疤给尚小美看,企图让尚小美同情自己,从而对自己特别一些,好一些。

可是即使他这么做了,师父仍旧被时渊下作的伎俩抢走了。

他们都是贱人!坏人!把师父骗得团团转,用下作的手段争宠,不让他有机会靠近师父,他只是想多跟师父呆一会,他们都不愿意!

九牧越想心里越恨,越恨心思越阴暗。

黑化值不断升高,绑定他的反派系统,突然有了响动。

“恭喜宿主,达成一级黑化值,获得反派道具‘禁香’。”

禁香就是迷情药,强取豪夺的反派最喜欢用的道具。

九牧接触反派系统这么久,第一次获得道具。他握着禁香愣了好一会,神情从迷茫到邪魅,只用了短短几秒钟。

他想自己本就不是好人,当然也不用使什么君子手段。

只要能得到师父,他什么都愿意做。

另一边,尚小美跟着军医忙前忙后,把时渊扶回他的营帐,守在他的床边给他喂药。时不时地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他的心跳。

生怕他真的出什么事,急得一直在旁边反省是不是自己缠着他做,他伤还没好,又累出一身汗,风寒入体,加上精气亏损,才突然病倒的。

时梨因为心直口快,不会撒谎,这会已经躲出去了。不然他看尚小美急成这样,肯定会忍不住告诉尚小美真相。

他们兽人个个身强体壮,十年八年也不会感冒一次。如果时渊此前没有受伤,绝对不会有狼兽相信他会病倒。

时渊这个节点选的很好,他这次装晕,除了时梨,其他狼兽都没怎么怀疑他。他们只当力忍石头上那些毒液没有清除干净,他这是毒发了。

尚小美见时渊一直不醒,情绪逐渐趋于崩溃。趁着军医出去熬药的时候,尚小美抓着时渊的手,悔不当初的说:“都怪我,怪我不分时候的跟你胡来,早知道你会因此病倒,我当时我就……我就找时梨……”

“唔……”时渊突然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尚小美惊喜交加的扑过去连声喊他:“时渊!时渊!你醒醒时渊!”

时渊晃了两下头,睫毛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时渊,你醒了!”尚小美激动的抓着时渊的手晃了好几下。

“我刚才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床上?”时渊迷迷糊糊的问尚小美。

“你刚才晕倒了,吓死我们了。”尚小美喜极而泣,把时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心也渐渐平稳下来。

不知不觉,她已经这么在乎时渊了。

在外面熬药的军医,听到营帐内的动静,刚想进来查看,就被时梨提溜开了,这种时候,时梨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夫人和小叔。

一番问询过后,确保时渊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尚小美后怕地说:“这次的事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胡闹了,你的伤还没好我就缠着你……”

尚小美话刚说到这,时渊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我只是醉了。”

“啊?”如果尚小美没有记错的话,今晚整个军营也没有多少酒,除了九牧,其他人仅仅只分了一小杯的酒。

九牧醉了正常,怎么连时渊都醉了?

“我酒量很差,一杯倒。”时渊多余地解释道。

尚小美虽然心中疑惑,到底没再问下去。

时渊见她因为自己哭红了眼,心里高兴,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大手在尚小美柔软的腰肢上游走,嘴同时封住了尚小美的红唇。

时梨一边把手着营帐的门,不让人闯进来。一边心痒难耐地想,什么时候夫人才能同意让他跟小叔一起。

夫人被小叔亲的意乱情迷的样子真的太勾人了,他好想在夫人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闯入,在她被小叔撩的全身瘫软、双眼迷离的时候,让她尝尝更猛烈更舒爽的滋味。

一想到那样刺激的场景,时梨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虽然他现在不敢动,但是他却在心里蠢蠢欲动地盘算着,该怎么让夫人知道两个人的好,并沦陷在他和小叔的服侍中。

尚小美现在还算清醒,知道时渊身体还没好彻底,也知道时梨还在。

一吻结束,她羞臊地推开时渊,嗔怒地斜睨着他说:“时梨还在呢。”

时渊:“他在怎么了?”

“接吻这种事不能让人看见,特别是时梨。”

“为什么,他又不是小孩子,他可是你的夫郎。”

“不知羞。”

“为什么要羞?如果不是怕别的雄性惦记你,我真想跟你在外面做。”

时渊越说越离谱。

尚小美这才猛然记起,他们兽人就跟现代那些动物一样,对性事毫不避讳,哪都可以做,没人会觉得伤风败俗,大家都觉得很正常。

现代人秀恩爱顶多了会在公共场合接吻,可他们秀恩爱却是在公开场合做爱……

尚小美当初刚知道兽人会在外面做的时候,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徒有其表,看着像人其实骨子里还是没有羞耻心的野兽。

但是现在随着她慢慢融入兽世,见多了他们爱到深处在外面交颈缠绵的事,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她虽然接受了兽人这些野蛮的行为,但是让她自己这么做,她还是不能接受。

听到时渊提出这么离谱的事,尚小美立刻严厉地拒绝了他:“不行!绝对不行!”

时渊:“我当然知道不行,你这么美,要是真在外面做,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混乱。那些经不起诱惑的兽人,可能会拼上性命抢着肏你,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尚小美白净的小脸,刹那间红透了。不管过去多久,她还是无法接受兽人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

他们怎么能把那些字眼整天挂在嘴上,还张口就来。

尚小美最多也就是在情动、没人的时候说说,他们倒好,不分场合、时间,想说就说。

主要是有些场景被他们描述出来,真的很令人惊愕,最烦的是,惊愕之余,身体又会起一些奇怪的反应,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渴望。

这要是在现代,每个人都会压抑自己的欲望,不谈性事,宁愿守着道德、脸面,寂寞地度过每一个夜晚,也没人敢对外人直白地表达自己身体的欲望。

兽人却不一样,他们想要了,想睡异性了,就跟饿了想吃饭一样,能随口表达出来。

尚小美在狼兽军营行走时,能经常听到,寂寞的雄性狼兽们在同伴面前哀嚎。

“好想艹女人啊,快想疯了。”

“谁不想啊?我也想,真想日……”

这些话尚小美每次听到都会脸红半晌,太粗鲁直白了。可是其他兽人都没什么反应,他们习惯这么表达,也习惯听见这样的对话。

不习惯的尚小美,也慢慢习惯了。

就像时渊现在的话,她根本气不起来,因为她知道,时渊他们跟自己不一样,他们没有经历过高度文明,他们没有约束自身的道德。

他们是自由的,同时也是野蛮、粗鲁的。

不过他们并不下流,因为他们从不觉得性事下流。

夜渐渐深了,时梨一直惦记着尚小美答应晚上陪他的事。

即使是小叔,他也不愿相让,等尚小美跟时渊聊得差不多的时候,时梨适时地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夫人,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尚小美愣了愣,随即想起庆功宴前自己跟时梨的对话。

她刚才被时渊几句话,弄得心潮起伏,这会看时梨眼神火热,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一再地被开发,越来越欲壑难填了,尚小美现在真的很敏感,也很上瘾。

她恨不得时时都能有人满足自己。

见时梨眼神幽暗,藏着熊熊欲火,尚小美有了湿意,一分钟也不想耽误,跟时梨回到他们的营帐,连灯都没点,摸黑就被时梨入了。

一夜缠绵,时梨明显进步了好多,尚小美的感觉比以前美妙多了。不过时梨的动作间有很多时渊的影子,这时常让尚小美分不清自己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

暴风雪停了,阳光洒向大地。

路上的雪也冻瓷实了,现在开拔,比前几天冒着风险前进安全多了。有将士提议大军趁着天晴继续前进。

但是时渊知道前方等着大家的是什么,他并没有听取将士的意见,而是选择让大家继续在营地里呆着。

将士不明白他为何下这样的命令,直言道:“大将军莫不是看到有鬼怪大人解决大家的吃住问题,就起了懈怠之心,想继续赖着不走?大将军以前不是说过,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一旦起了懈怠之心,死亡的钟声可就敲响了。”

时渊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他当时是为了告诉将士们,退缩、胆怯、逃避都没用,依赖其他势力,更是会让狼族陷入无法挽救的绝境。

所以有些不知情的将士,看他一反常态,一直不让大军开拔,便对他的命令有了疑虑。

他们认为时渊真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鬼怪大人身上,一旦鬼怪大人不管他们了,他们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时渊无法解释这件事,面对将士的质疑,他只能想办法把事情往后拖:“现在军营里不是只有我们这些身强体壮的壮年狼兽,还有老人和小孩,现在天气恶劣,气温极低,我们必须等到天气晴朗以后才能走。”

将士以为时渊没有看见外面的太阳,掀开营帐的门帘让他看:“大将军,外面的太阳就差把冰雪晒化了。”

时渊置若罔闻的坚持道:“气温太低,再等等吧。”

将士正要直言不讳,表明今天的气温并不低,尚小美突然走过来,替时渊解围道:“是我怕冷,在这么低的气温下行走,我的身体承受不住。大将军是为了我,才让大军晚点开拔的。我知道这样不对,现在来也是为了劝大将军开拔。”

尚小美以为自己这样说,既能缓解将士的愤怒,也能替时渊遮掩。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说,刚才还刚正不阿的将士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原来是鬼怪大人怕冷,大人身体娇贵,晚点走就晚点走,千万不能冻着大人。”

尚小美正诧异他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将士突然转向时渊,大声提议道:“大将军,鬼怪大人怕冷,我们要不等到来年春天再回去吧,反正回去也是练兵,在这也是练兵,在哪练不是练。”

时渊无语得瞪了将士一样,就差骂他不成器了。

刚才是谁大义凛然地为全族着想,义正严词的要让时渊开拔,现在尚小美就一句话,他就把正义抛在脑后了。

不愧是雄性狼兽,可真会双标。

时渊怎么会把讨好尚小美的机会让给别人,他冷着脸挥手让将士立刻退下,自己无奈地对尚小美说:“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尚小美了然地点头:“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我想带着九牧去探探陆震云的底。”

时渊强忍着不满,神情不变地问她:“为何又是九牧?你喜欢跟九牧一起行动。”

他就差把那句:“我们跟九牧比差在哪了?我们是没他帅还是没他体贴?”问出口了。

尚小美的理由很简单:“九牧是我的徒弟,我理应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导。”

时渊昨晚不惜丢脸也要将尚小美从九牧身边夺走,他原本以为自己赢了,可是看尚小美现在紧张九牧的样子。

让他明白了,他看似赢了,却并没能阻止九牧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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