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齐大忽悠
李天赐耐心的说:“齐兄尚未痊愈,有何需求可直言不讳,若是在外晕倒,小生鞭长莫及啊。”齐琅仪扭捏的说:“院子再大,转上十天本月也是无趣的很啊。”赵妍拦下李天赐说:“并非人人皆如你一般,万丛书中求长生,便可足不出户。”解下自己的腰牌说:“腰牌解下,一并赠予齐兄。”
李天赐为难的说:“若家父问起,又当如何?”看着赵妍欲言又止逐渐抓狂的样子,连忙解下放于桌上。赵妍将两块腰牌推向齐琅仪说:“我等皆是在外经商之人,与多家店铺皆有合作,持此牌可记账于府上,月底自会结清。”
齐琅仪想都没想就推了回去,若是李天赐自然不会客气,但赵妍是纯粹的商人,拿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以后不知道要摊上多少麻烦事。李天赐拦下推回来的手说:“这腰牌也可自由出入我两家名下店铺,也许会帮到你。”
齐琅仪确实要熟悉这个世界,并且调查一些东西,难以拒绝。将腰牌拿到手里,正面是他二人的名字,背面各是一种图案,并没认出分别是什么,材质似乎是锡非常的轻,放于袖中并未增加多少重量。
三人继续吃着饭,赵妍也并未提及什么,这让齐琅仪十分纳闷,施恩之后应该乘胜追击,对方才抹不开面子答应才是,可能是自己神经质了。吃完饭后,一个下人很合时宜的拿来了一个盒子,齐琅仪看到了,但是并未多想,赵妍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书拿出来,双手递于齐琅仪说:“小女子早些年收到一本古籍,听说乃是天降奇人所着,却因无人解其意,抄录之人逐渐减少,百年前也不过零星几本,特来予公子一观。”
虽然这本书没有封面,但他知道这本书一定很麻烦,刚才不过是欲擒故纵,接过后打开一看,熟悉的图形与内容,乾,元、亨、利、贞。把书合上后,十分疑惑向赵妍问到:“你刚才说,无人解其意?”说完后悔了,等于是在告诉她我知道这本书,补了一句说:“巧了,我也不理解。”
李天赐说:“齐兄莫要藏拙。”齐琅仪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这本书叫‘周易’,乃是周文王所着,这内容我也与人一起研究过,根本就研究不明白,实在是太深奥了。”半真半假的解释一番,使得二人只能相信他了。
赵妍收回书籍说:“已知书名,便是不虚此行,多谢齐兄解惑。”齐琅仪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身受大恩,却不能为小姐解惑,实属惭愧。”赵妍并不像李天赐这么闲,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到门口,向送她出来的李天赐问:“不知这位齐公子状况如何?”“齐兄在府上寥寥几日已昏倒数次,蔡老诊断出多方症状,却又一一否决十分怪哉。而齐兄自称只需静养,劝吾等不必费心。”看出了赵妍在打齐琅仪的主意,同为商人自是知道他疑点重重之下,满满的都是商机。
回到屋内的齐琅仪,自是知道这腰牌肯定不止这一件事,应该是做为了一种有赚有赔的投资,既然收了就该考虑用还是不用了,再想想,自己不过是日常开销,对他两家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那就不客气的用吧。
躺在床上,手臂挡在眼睛上,开始总结得到的信息,首先自己并不是第一个穿越过来的,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书籍中,诸子百家的典籍占据了大多数,各朝各代也都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少的利益,可以看做这里是另一个地球。
最想不通的是,既有完整的典籍,那天降奇人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传道解惑,宣扬自家的思想文学,不外乎两种可能,他们都死了,或者他们又回去了。齐琅仪燃起了一种自己给自己的希望,回家的希望。
总之不管如何,先想办法接触到诸子百家的人,只要能查看三百年前的典籍,一切问题都会有个答案,可是如何能接触到就是个大问题,想到这里,脑子里的东西又开始混乱了,可是很难不去想这些。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拯救了快要晕过去的齐琅仪,“请进。”夏青打开门慌慌张张的来到齐琅仪面前说:“公子不好了,门口有人来闹事!老爷尚未归来,还请公子帮帮少爷!”齐琅仪起床跟着夏青出去,如果帮不上忙,就当是看个热闹了。
很远就听见有人在喊:“李家店大欺客,将水货售卖予我。”来来回回就是都表达这个意思,似乎并不打算讲理。走近后,看到李天赐和赵妍站在门口,身前站着家丁保护,外面一个身着华贵的人,一手拿着收据一手拿着玉如意。
齐琅仪上前问了情况后问了几句,李天赐回答:“此人手中的收据为真,但那玉如意似真似假,分不清是谁的问题,已派人查证。”观此人虽穿的很有钱,可行为习惯与地痞无二,十分违和。又向二人问到:“你两家对此人可有印象?”二人摇摇头,李天赐说:“郡中华贵与经年商客皆是面善,从未见过此人。”
齐琅仪很是纳闷,在这运输不发达的时代,人并不能很快到达某地,故而不会走的太远,李家作为商贾大户,居然还有不认识的有钱人,那反过来想,如果着不是个有钱人呢。
又问到:“近日是否与人结仇?”李天赐无奈的说:“方才与妍儿商讨过此事,是在无法断定此人来路,与我李家商行是否有往来,以至于来此闹事,妍儿方才已离开甚远,都被这场景吸引来了。”
“既非寻仇,多半求财,还是等查证结果吧。”“正是此意。”又等了一会儿,远处跑来一个李府家丁,跑到李天赐身边说:“少,少爷,店铺证实,确有此事,因涉及金额不小,反复确认为正品,从而售出。”以齐琅仪对李天赐的了解,这事应当出自对方身上,只是不知是他个人行为,还是背后有人指示,毕竟有些人看到别人挣钱了,心里会很不舒服。
齐琅仪慢慢走到肇事者身边,拍了一下打断他继续喊,见他看过来后抬起右手,大拇指捏小拇指,中间三指先指向天,再弯曲下扣。那人好奇的问:“兄台何意?”齐琅仪装作疑惑的问:“莫不是道上的兄弟?”双手平摊叠于胸前,拍一下头又捂在肚子上。
那个人觉得齐琅仪是来捣乱的,骂了几句之后又听到他说:“还是不懂?天王盖地虎!”那人虽然没听懂,但这语气和格式一听就是暗号,对他笑着作揖说:“兄台去过城南还是走过城北?”
齐琅仪听不懂,但明白了这人确实有组织,随口说:“过路的,家里等着做饭,就差一口酒。”那人沉默了很久,还是没琢磨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小声的问:“不知兄台路过何方?”明白了这是在盘道,自然是要开始装逼了,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说:“身似相柳,胃如饕餮。”
那人疑惑的问:“新路子?”“近几日发展至此,过路的,不知阁下城南还是城北,改日拜过山头。”那人被绕晕了,各个道上的都对不上,摆摆手说:“别打哑迷了,都对不上,你是想管这事?”“李家于在下有救命之恩,自当竭尽全力。”“此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李天赐打断他说:“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出门在外都是为了赚钱,您看多少银两可矛头转向?”那人沉思片刻说:“雇佣之人出价一百两。”“稍等,这钱自当不是在下出,这便与李公子商量片刻。”那人不能跟过去,听不到他在聊什么,只能原地等着,也不在叫喊。
齐琅仪将刚才的内容转达给二人,赵妍问:“方才那些动作,我二人不解其意,还请公子明示。”“嗐,那些都是瞎编的,只要让他觉得我是他同行就行了。”李天赐命人拿来三百银票,交于齐琅仪说:“齐兄高义。”齐琅仪无奈的说:“还是我去啊,好吧,真会给我出难题。”李天赐笑笑没说话。
接过银票放在袖子里,回到那人面前,两人挨得比较近,防止周围的人看到什么,拿出崭新的两张一百两银票说:“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定不会亏了兄弟。”那人见到没白忙活,边伸手边说:“那便不客气了。”
齐琅仪手往回一收说:“这钱可不能白拿,多的是让兄弟反将一军。”那人冷笑着说:“不够。”齐琅仪面露为难之色,一会儿有坚定毅然的说:“李公子对在下有恩,在下另添一百如何?”“只因你我同行,此事接了。”齐琅仪又掏出一张刚才被自己揉的皱巴巴的银票说:“多谢。”
那人接过三百两银票,迅速收起说:“多谢父老乡亲为在下主持公道,从府上贵客得知,李老爷出行未归,由二公子掌家,现已处理妥当赔偿在下,在下也要配个不是,转身对李天赐说:“不知李老爷未归,以为轻视了在下,还请见谅,二公子处理妥当,不失李家风采,在下佩服。”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围观的百姓也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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