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坦诚相待
齐琅仪并不知道李天赐在想什么,开玩笑的说:“莫非李兄看上此女,不想收做仆人,而是想填房小妾?”听到这话女子悄悄捏紧了拳头,李天赐反驳说:“又拿本少打趣,府上人员数量刚好,多出一人如何安排?”女子又将手松开了。本就在警惕她的齐琅仪,将这些看在眼里,平白无故给人当小妾,生气很正常,所以也没太在意。
李天赐想想说:“姑娘可在府上歇息几日,小生在附近为姑娘谋个生计。”“多谢公子。”“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奴家凌音。”这时夏青端着尚温的粥走了进来,扶着她坐下,照顾着凌音喝完,齐琅仪说:“夏青姑娘最为细心,照顾她几日吧。”看着夏青欲言又止,李天赐说:“夏青,去将秋实找来,她对吃十分上心,来照顾凌音姑娘最为合适。”夏青怕他后悔一般,应承一声连忙出去找人,李天赐继续说:“姑娘放心休息,小生告退。”全都离开后,凌音再次躺到床上休息。
门外李天赐拿出折扇,重重的敲向齐琅仪的头,他吃痛喊到:“天赐你疯了!”“非也非也,若齐兄还未看出夏青暗生情愫,小生便要打醒你。”齐琅仪迷茫的说:“对谁?”李天赐非常坚定的说:“你,恐怕迄今为止,只有你一人尚不知晓。”齐琅仪沉默了。
李天赐继续问:“不知想带走卖身契,还是入赘李府?”齐琅仪叹口气说:“不可。”“难倒你认为她不配?”“莫要误会,我已忘记在下(身体)是谁,或许明日便要浪迹天涯,而且,若无李兄护着,恐怕要流落街头,朝不保夕。”李天赐一惊,反驳说:“仅凭烧的一手好菜,便是收入不菲,再论学识手段,四处皆是座上宾,齐兄此言实属无稽之谈。”
齐琅仪突然眼睛瞪圆冷笑说:“若我以前是个杀人犯,好吃人,你李天赐也能保我无忧吗?”李天赐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那略带杀气的脸在逐渐的贴近,不自觉的死死抓着扇子开始往后退,砰的一声后背撞到了墙上。齐琅仪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说:“单是杀人犯都算轻的,一切未知的情况下,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在下给李兄的忠告。”
将手放下退后一步,表情恢复正常,李天赐好一会儿也没有缓过神,突然齐琅仪搂着他脖子一拉,能感觉到他身体十分僵硬的一颤,把头放在他肩膀上抱住他说:“我希望与你一直是朋友,永远不要站在对立面。”说完放开他走向膳厅,留下他一人呆傻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李天赐缓过神来,这个早上对他来说太刺激了,不仅被吓得够呛,还被男人抱了。而且这些话对他来说是一剂强心针,回想一下,自己真的了解这个人吗?答案是否定的。自从齐琅仪醒来,说话做事很是诡异,放荡不羁却十分得体,学识很高处事恰当,在几番试探后已经放下了防备。在他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在他面前自己像个小孩子圆扁任捏。
浑浑噩噩的走到膳厅,看见他还在等着自己,迷糊着坐下,面前是油条和一碗白色的流食,什么也没动,低头盯着自己的碗。齐琅仪说:“你楞的有点久这碗已经回锅一次了,下一碗再喝热乎的。”李天赐下意识端起碗喝了一口,似乎香甜的味道并未唤醒他的意识,然后放下碗,一句话也没说。
齐琅仪看他的样子很不对劲,怕他被自己吓出病了,走过去手伸向额头,不料他如马儿受惊一般尥蹶子了,扇子啪的一声打在了手上,一道红印子立马显现,捂着手说:“你吓死我了,能有个反应就好,看来还算正常。”看着齐琅仪手上的红印子,李天赐缓过神说:“齐兄认为,本少这反应叫正常?”
齐琅仪喝口豆浆说:“未知是非常可怕的,一个亲自带入家中,整日同兄弟般相处,突然发现此人危害甚大,而发现自己对他完全不了解,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让你迷茫了纠结了,这都很正常。”李天赐越想越可怕,短短几日对他试探多次都不甚了解,而他已能猜出自己大致想法。
权衡利弊几番推敲之下,认为他还是可信的,一本正经的问:“齐兄是何看法?”齐琅仪直愣愣的看着他,发现他很正经,试探着问:“就这么直接问我?你认真的?”“齐兄如此坦诚,相信是不会欺骗小生的。”齐琅仪看他淡定的吃喝,说到:“虽不知,你为何如此信我,但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不仅是救命之恩,还有……你我是朋友。”
李天赐觉得这样就足够了,没必要去深究什么,端起碗问:“此为何物?”这话让齐琅仪感觉瞬间回到了平常的时候,把手伸过去笑着说:“不是该先看看在下的伤吗?”李天赐拿起扇子,拨开他的手一脸嫌弃的说:“方才不曾喊痛,此时再聊伤重,是否略显做作?”
齐琅仪笑着说:“如此甚好,整日客气来客气去,咱俩都显得生疏了。”李天赐摇摇头没说话。“此为豆浆,黄豆是我最晚泡上的,做法很简单,只是没人研究。”“齐兄知书却不识礼会吃大亏。”“何为礼?是用来规范对不同人的尊重,文人侠客礼数皆是不同,你想让我学谁?规范谁?”李天赐后悔了,斗嘴哪儿斗的过他。
再往下聊吃亏的还是自己,连忙转换话题说:“可还记得妍儿那本书?”“这碗凉了,我去换碗热的。”伸手要去拿李天赐的碗,不料他开扇挡住说:“先回答本少的问题。”“你这么执着干嘛?”“赠书之人说,书中有探究一切的秘密,那日观你的神情,定是知道书中奥秘。”“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儿。”“齐兄之前说,人要有冒险精神。”
齐琅仪瞪着他想骂自己,最终什么也没骂出口,叹口气说:“吾生有崖而知无涯,以有涯求无涯,殆哉矣。”李天赐盯着他说:“人要多了解一些事物,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用到呢。”两个人都用着对方说过的话来反驳对方,最终还是齐琅仪败下阵来,原因很简单,词穷了,论读书他是真比不过李天赐。
齐琅仪叹口气说:“换碗热的,边吃边聊。”来回一趟,李天赐结果香甜的豆浆美滋滋的喝着,听他娓娓道来,“若你说书中有奥秘,那也没错,伏羲画八卦,文王演八卦,讲的是从无到有,世间一切的道理,天降奇人所着书籍,一半理念都以此书做参考,为何理念不一,只因都是一知半解,如此解释,可否明白?”
这下李天赐傻眼了,书房的书大多看完了,天降奇人的着作自然也看了,包含的思想错综复杂,许多并非常人所能理解,那本书居然概括了所有,实在是不可思议,若能解读通透,恐怕真的会无所不懂。齐琅仪提醒到:“此事最好不要告诉赵姑娘,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曾有多少人,为了这本书拼尽岁月年华。”
李天赐明白了,也知道若将此事托盘而出,赵妍一定会不惜一切解读,这本书真的太神奇了。突然想到什么,向齐琅仪问:“齐兄对此书……”齐琅仪心虚的回答:“别说有自己的见解了,只是看我都看不懂。”李天赐点点头,而后二人心照不宣的忽略此书和今日此言。
此时某客房,秋实端着早餐来到房门前问:“凌姑娘,早膳已备好。”不一会儿凌音打开门说:“多谢。”秋实将东西放在屋内桌子上说:“今日早膳油条与豆浆,此乃李府独有,吃完早些休息,稍后奴婢会来收。”凌音说:“辛苦了。”
秋实一走,凌音便不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十分活泼的吃油条喝豆浆,非常满足,吃完后便开始盘算怎样长期留在这里。心想:当小妾是绝对不行,当下人觉得自己太委屈了,而且自己感兴趣的是齐琅仪,又不是那个少爷,还是先躺床装病,等秋实姑娘来了,打听清楚李府具体情况再考虑吧。于是又躺在床上。
稍后秋实来收餐具时,凌音缓缓起身,与她客套几句,便开始正题,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困境,秋实便将李府的人员情况与环境,悉数告知。凌音得到了情报以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哄骗秋实离开,一个人开始思考如何在李府中愉快生活。
对此毫不知情的齐琅仪,与李天赐讨论事情,主要是打听打听,李老爷有什么喜好,当了解到喜欢一些新鲜事物,以现在的条件,不能多大成本,只有一天时间,恐怕只能是木匠手工活儿了。要做个什么,如果是玩具,魔方是个不错的选择,问过李天赐后,发现的确没见过此物,便直接跟他要了些银两,欣喜的出门采购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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