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冰棍风靡长安
又是一天美好的早上，郑如健和李家庄十多个人，就带着连夜赶做出来的冰棍，用特制的木箱装着，浩浩荡荡运到户县县城，先试试市场上的反应。
然而比较尴尬的是，嘴皮溜溜的李二狗带头吆喝了半天，不但没有一个人买，连靠近看一眼的人也寥寥无几。有好奇来看的人，一听说这冰棍要三文钱就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恐慌对方讹诈似的。
李二狗垂头丧气的对郑如健说道：怎么办？要不要降价只卖一文钱算了？三文钱的确是贵了点。
郑如健摇了摇头，他始终认为现在的冰棍绝对是珍稀食品，就算是皇公贵族也不一定随便就能吃上。之所以没有人问津，还是这时代的人比较保守，不敢尝试新鲜事物。郑如健相信只要有人开了个头就好了。
于是，郑如健信心十足的对着二狗叔和李叔他们低声说道：今天我就让大家见识，见识何为“营销”。
虽然李叔他们都不知道营销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从郑如健的口中说出来总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现在正是城里人差不多到用午膳的时间，旁边的酒楼、小食档上也开始有不少人来来往往。郑如健打开木箱，拿出一根冰棍递给三娘，小声说：等下我一示意你就大声说：“好好吃”，然后就舔着冰棍知道吗？
嗯……
李叔，你们都来一下：先每个领三文钱，等下排成一队每人去买一支冰棍，然后把冰棍拿到前面那个窄巷交给全福叔他们放好。他们会在那里等着，明白吗……？郑如健将自己的安排，详详细细的对大家说了一遍。
任何时代的人都不缺好奇心和从众的心理。花钱买排队这样的营销在现代屡见不鲜，能否有效果不敢说，但放到大夏朝这一个时代无疑是非常新奇和吸引人的主意。
三文钱一支冰棍，郑如健本预测，需要轮流假装排两次队才有可能吸引到顾客。结果在三娘小影后级的表演，以及二狗叔卖力的吆喝下，很快就有了排成长长的真正顾客队伍。
五百多支冰棍，不用两刻时间就卖了个清光。除去材料、人工等一文钱成本，今天李家庄得到一贯多的纯利收入，对于李家庄的人来说，如果分摊到每家，都有四十多文钱，这已经是算当下非常丰厚的收入了。
李叔他们在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旁边，也是整个户县县城最像样的酒楼福满楼，里面走出来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对着二狗叔道：这位大哥，冒味打扰请见谅，我想和你谈一下你这吆喝冰棍的营生，不知道你是否能做主？
郑如健从旁边走了过来，示意二狗叔他们继续收拾，然后对着这位中年人拱手说道：兄台怎么称呼？冰棍的事宜我可以做主。
又一位大夏人奇怪的打量着郑如健，不过眼前这位兄台似乎也算是见过世面，很快就恢复如常。作揖对郑如健，诚恳说道：刚才失礼了，还请原谅则个。某姓张名青，是这福满楼的东家，刚才吃过这冰棍，也实在是喜爱的紧。不知道可否把这冰棍放到我这福满楼里卖？价钱方面绝对能够让你满意。
其实这位名叫张青的人，从他们开始卖冰棍无人问津的时候就有留意了。再到他们排队装作顾客的方法吸引大家的时候，张青就起了结交之心。以他经营酒楼多年的眼光，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卖东西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至少，他自己也想不到这种奇特的办法来。
这不是现代版的所谓代理么，郑如健沉思了一下，然后道：张兄，放在你那里卖问题不大，不过你是要独家买卖还是怎样，每天需求量又是多少？毕竟我们也是靠这几个月卖冰棍来养家糊口。
兄弟怎么称呼？请随我来，我们到酒楼里面详细商谈如何？这位福满楼东家张青对郑如健作了一个邀请入来的姿势。
郑如健交待李叔他们先休息一下后，一边跟随着张青迈步走进了福满楼一边说道：某姓郑名如健，刚从海外回大夏不久。
那我就不客气称呼你一声郑兄了，张青拱了拱手。
来到福满楼后院一雅间坐下，张青亲自为郑如健添了杯茶水后，手指有节奏的轻敲台面，想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郑兄，这冰棍营生我要独家！你们目前应该制作量也不多，不知道一千的量能否供应得上？
不怕和郑兄你说，我福满楼在长安东西两市的两间酒楼才是最大的。如果你们能够制造更多的冰棍，我们还可以把冰棍卖到长安那边去，那个量绝对是不可估算。
张青也算是世家大族出身，显然也知道冰在夏天的珍贵。不要说他们这些人，就算是在大夏朝皇宫内，冰也是珍稀品。所以，他也估计郑如健他们不可能有很多，在冬天窖藏下来的冰块保存到现在。
张兄，我也不瞒你，我的冰棍买卖最终目的也是冲着京城长安去的。之所以今天先来户县县城，就是想印证下，在大夏朝，这冰棍是否受人们欢迎。
至于我们能制造多少冰棍，张兄其实不用担心，一天制造万根冰棍出来应该不成问题，郑如健非常自信的说道。
一万根！张青认真打量着郑如健神色。他已经猜到郑如健，很可能有制造冰棍的秘方，而不是用冬天窖藏下来的冰块做的。虽然这冰棍的秘方很有诱惑力，但张青是君子坦荡荡之人，爱财也是取之有道，却也没有起窃取冰棍秘方之意。况且，结交郑如健才是他最根本的目的。
张青于是爽快的继续说道：这个月内，户县这里每天供应一千。而长安那边，五日后，我要你们能供应至少三千的量，往后根据需求再协商增加数量。每支冰棍的价钱，我可以出到四文钱。当然了，你们需要把冰棍运到县城和长安城才算完成。不知道郑兄你是否认同我这一个方案？
郑如健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和张青签下了类似契约的文书。成功达成合作后，郑如健告别了张青，走出福满楼，找李叔他们赶回李家庄。毕竟这算是一笔超大的营生，需要一番准备功夫，安排好各项事宜。
回到李家庄，郑如健开始安排好分工合作。据去过京城的二狗叔说，到长安有差不多七十里的路程，一来一回就要花费差不多一天的时间。郑如健为了让大家都有充分的休息时间，所以安排负责运送的人，实行三班轮流制。
同时，郑如健也制定出酬劳，每位参与的人，每天二十文。而等到今年这个制作冰棍工作结束后，每户人，也将会获得最终利润百分之三的利钱。可以说三个多月时间，如无意外每户至少能得到四五十贯的收入。
听到郑如健清清楚楚的说出了，每户至少有四五十贯收入后，李家庄上下每个人都是兴奋不而。如果真的有这么多钱，可以说，李家庄的人往后几年都不用担心捱饿的生活了。
要知道，现在大户人家的丫鬟，或者酒楼店小二这些，月钱大多数都只不过四五百文钱。单郑如健说的，每人工作一天发二十文钱，已经超过他们的月钱了。
几天后，冰棍就迅速成为了长安最热的话题。每天上到大家族子弟，下到平民百姓都可以说是争相购买。东西两市的福满楼g在旁边开了个专卖点，每天都见到排着长长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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