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尘封往事
传说，在渔封村供奉着一位仙人。
他庇护着渔封村，让里面的百姓衣食无忧。
仙人只有大祭司一人可以见到，其他人只能感受他的光辉。
在渔封村外面是大山，这里人烟稀少，与世隔绝，只有一条溪流连接着江水。
在离渔封村几百里外的地方有一个小镇，每年的祭祀节大祭司会带着忠诚的信徒来到这里。
至于谁忠诚，那就要看各人的奉献程度了。
之前也有人想要离开村子自己出去，但无一例外都死在了山林里面，死相凄惨，或少腿或少胳膊，更有甚者脑袋都没了。
大祭司说这些人是被山里的妖怪杀害的，渔封村内有着仙人的庇护所以没有事。
除此之外每五年会有一次神选日，大祭司会在众人中挑选一位少男或少女带领他们去见那位传说中的仙人，运气好的话被仙人看中成为仙人的侍从。
李老的女儿就在前一次的神选日被选中，由于深爱着丈夫和为了照顾五岁的女儿，拒绝仙人的邀请成为神选之人。
大祭司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遵从本人的意见，他会去和仙人商量的。
也不知道这仙人是不是被凡人拒绝了很丢面子，于是降下神罚来。
当天晚上天崩地裂，狂风大作一幅末日景象。
村民们都缩在家里战战兢兢的躲过了一日，不断请求着仙人的宽恕。
第二天太阳升起，他们出来发现家里养的畜牲死了很多，缺胳膊少腿就跟那些想要离开村庄的人一样。。
每个人都害怕极了，去问大祭司怎么回事。
大祭司说那个女人拒绝成为神选之人，惹怒了仙人。于是降下了神罚来。那些畜生则是被山里的精怪所啃咬而死，仙人怜悯，终究无法放弃他们，那些精怪只能啃咬这些畜生。
再有下次是的可能就是村民了。
于是村民们集结起来去“劝阻”老人的女儿，要把她带去向仙人恕罪。
在众人中有一个青年悄悄离开了队伍，他知道有一条小路能快速赶到李老的家里。
后山的小路有些崎岖，青年没有犹豫，一路小跑，终于在尽头看见一座小房子。
“李叔，李叔”青年边跑边大喊着，破门而入，一个重心不稳向前面摔了过去。
桌子旁一个壮汉赶忙站了起来，拖住倒下去的青年。
“小涛，怎么了，深呼吸，慢慢说。”
“他们，他们要来抓嫂子，他们说是嫂子拒绝了仙人，引发了怒火，要把嫂子抓去交给仙人，请仙人饶恕。”
“什么，这群狗娘养的，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平常他们家里需要帮忙的我都去帮忙，现在这样对我们”壮汉气愤的就要去找他们理论。
“回来”
“可是爹”壮汉想说什么，在李老的眼神中坐了回去。
“你带着翠兰逃吧”李老过了会眼神有些忧愁开口说道。
“可是爹，仙人万一怪罪到你怎么办，那群狼心狗肺的人要欺负你怎么办”壮汉想要反驳李老的话。
“这些不需要你操心，走吧。”李老用不容置疑的声音。
壮汉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倔驴，决定了就拉不回了。他也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自己一个人可挡不住那些村民。
于是带着妻子往后门赶去，临走前在后门看向李老，眼眶有些通红“爸，这一别很难再见了。多保重。”
转身看向青年小涛“小涛，也麻烦你多照顾一下我爸和玲儿。”
“李哥，放心有我一口吃的，肯定有李老和小玲儿一口吃的。”小涛拍了拍胸脯向着壮汉保证着。
“那我走了”壮汉带着妻子向后山跑去。
李老看着远去的儿子和儿媳，默默无言。
“叔，我扶你进屋。”小涛扶起李老的手走向了屋内。
屋内的床上还有一个娃娃正在熟睡着。
“开门，开门。”“把妖女叫出来。”门口不断有人大喊。
过了两分钟没人来开门，只见其中有一个人大喊“父老乡亲们，跟我冲进去擒拿妖女”
说罢，一脚踹开大门。
一群人乌央乌央的冲了进去。
他们看着李老坐在桌前喝着酒，小涛坐在床头上安慰着被吵闹声弄哭的小玲儿。
在李老面前的桌上放着两三把把斧头。
“李老，把妖女交出来。仙人发怒了，赶紧把妖女送去赎罪。”带头冲进来的青年对着李老大喊，作势要冲了上来。
“我儿子和儿媳早就离开了这里，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小娃娃。你要找就去找他们，跟我们一老一小有什么关系”
“你个臭老头，你肯定是协助他们逃跑了。劝你赶紧把他们逃跑的路线说出来，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青年撸起袖子边说边怒气冲冲的走了上来。
李老端起眼前的小酒饮尽，站了起来将酒杯摔在了地上。拎起一把斧头朝着青年扔了过去。
幸亏青年躲得及时，斧头只是滑到了青年的脸庞，擦破了一层皮，落在了青年和村民们中间。
“你，你，你要杀人啊，乡亲父老们他要杀人，他要杀人。”青年用手捂住伤口大叫着。
李老拎起两把斧头冲着村民和青年大喊着“来啊，来啊，你们不是要抓我吗？倒是来啊。我看谁敢前进一步，我弄死他。”
李老有些癫狂，举着斧头指着一个老头“你，老张头，你们家房门坏了是谁帮你修的”
“你，老周头，你们家粮食欠收，是谁接济你们的”
“还有你，老赵头，你们家娃娃生病了是谁上山去找草药治好的”
“还有你，你，你，我们是没有帮过你们吗”李老说一个指一个，被指的人都羞愧了低下了头，无法反驳李老说的话。
李老这时候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儿媳做错了，但是他们已经逃走了，你们不能为难我和小娃娃啊。仙人怪罪会怪罪到我一个老头和一个娃娃头上吗？”
李老很聪明没有在接着凶狠下去，而是给村民们找了一个台阶下。
一些被他用斧头指过的人哪还敢多说什么，本来就很羞愧了，现在纷纷应和“对对，李老哥说的对”“大伙走吧，别为难李老哥了。”
又再次乌央乌央的离开了李老的家。
没有人管那个先冲进来的青年，李老看着愣在那里的青年大声呵斥“还不滚”、
青年这时候反应了过来，立刻逃离了这里。
过了几天，村里的溪流中飘来了两具尸体，正是前几天逃跑的李老儿子和儿媳。
听闻消息，李老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本来就没多少黑发的李老，一晚白了头。
儿子儿媳的死状很惨，全身没有完好的地方，到处是被啃食的痕迹，此外还有黑色的痕迹在上面。
有人说是被精怪给吃的，也有人说是被野兽给吃的，但是李老知道都是那个所谓的仙人做的。
因为他见过那个仙人的真面目，见过他杀人的样子，跟儿子儿媳身上遗留下来的黑色痕迹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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