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泽米河畔桥头上，一老一少被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
“老东西，此桥是我建，要想从此过，留下买桥财。”为首络腮胡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你看我这穷酸样子，是像有钱的人吗。”老头看着他无奈的摊了摊手。
“是啊大毛，他穿的破破烂烂的，哪像是有一分钱的人啊。”二牛憨憨地说道。
大毛眉头紧皱，自之前被那个紫衣少年殴打，到现在他们已经几日没开张了。今日他们几个再不打劫来点钱，不消半日存粮就得用尽。
“师傅。”褐发少年疑惑，“为什么要搭理他们，直接过去就是了。”
老头拦住了他，显然他想好好戏耍他们一下。
“你家这孩子背后包裹里面的是什么。”大毛看着老头背后的褐发少年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些生活用品。”老头眼神飘忽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大毛的目光在老人和少年之间来回打量，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老东西，你可别藏了什么好东西。我们可都是见识过世面的人，想瞒过我们的眼睛可没那么容易。”
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他仍然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说了，只是一些生活用品。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来看。”
大毛闻言，伸手就要去解老人背后的包裹。然而，他的手刚刚碰到包裹，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包裹中传来，将他震得连连后退。
“这是什么鬼东西！”大毛惊呼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另外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后退，与老人和少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嘿嘿，还要看吗。”老头抖了抖身后的包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的大毛三人心里直发毛。
“不不不，大侠，是我们有眼无珠，您请过。”大毛拉着两兄弟给老头磕头认错。大牛、二牛一个比一个彪悍，却给一个矮他们半个头的老头道歉，那场面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这次看你们认错态度及时，老夫我饶你们不死，走。”老头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褐发少年无语，这老家伙折腾半天就为了享受这几人对他磕头认错，真是无聊至极啊。
待老人走后，大毛收起嬉皮笑脸一脸的愁容。
“大毛，要不还是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大牛说道。
“回去？我大毛发誓混不出名堂就不回去。”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二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着脸说道，“可是我饿了。”
大毛看了看二牛，又看了看大牛，他咬了咬牙，说道，“再忍忍，下一个来的人一定要成功，不成功咱们就回家。”
“好。”大牛和二牛闻言，都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晚的寒风越来越刺骨。几人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但他们仍蹲守在桥头，等待着下一个目标的出现。
终于，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三人顿时精神一振，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藏在了桥头的阴影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背着沉甸甸包裹的人影出现在了桥头。大毛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拥而上，将那人影团团围住。
“别动！把钱交出来！”大毛厉声喝道。一贯经典的口头禅都不说了，这次大毛直接开门见山。
那人本来就神情惶恐，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整个人竟口吐白沫，仰面翻倒在地。
“没看出来大毛你有这本事啊。”大牛惊诧道。二牛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二人蹲在这人旁边对大毛一阵的夸赞，这是他们这么久来成就的第一单。
“快过来看看，这人快不行了。”大毛焦急地喊道，他蹲下身子，试图扶起那个仰面倒地、口吐白沫的人。然而，那人身体瘫软，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大牛和二牛闻言，也急忙跑过来。他们看到那人的情况，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二牛竟哭了起来，大牛也不住的叹气。
“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大毛气的给他俩一人一脚，两人皮糙肉厚的倒踢得他脚疼。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带你们两个出来。你兄弟俩天天好吃懒做，把我带出来的积蓄花完了不说，还一单没成。”
“这好不容易成了一单，还出了这事。想想办法啊，你俩光哭有个屁用。”大毛焦头烂额，对着兄弟俩破口大骂。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朝着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独眼看着手中的寻迹虫，它发光的方向直指眼前几人。
独眼一行人下了马，直逼大毛他们。
大牛这时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如其来的怒吼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你...你们是什么人？”大牛喘着粗气，双眼充血，他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怒了。
独眼没有理他，看着手中的寻迹虫发出的光芒迸发成两道光，一道指向昏迷那人的包裹，一道指向大毛。
“我说话你们有没有在听。”大牛大吼着。
“找死。”独眼手起刀落，大牛应声人头落地。
“大牛。”二牛撕心裂肺地喊道，看着大牛倒在血泊中，双眼瞪得老大，仿佛死不瞑目。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我跟你拼了，”二牛站起来被大毛死死的拉住。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大毛颤抖着声音说道。
“老实点，就不会有什么事。”独眼冷眼说道。
“是是是，我们一定老实。”大毛连忙点头，生怕惹怒了独眼。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同时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
二牛被大毛紧紧地拉着，生怕他在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激怒了眼前这杀人魔。
在独眼的盘问下，大毛把今天经历的一切都讲了一遍。
“被耍了。”独眼脸色阴沉。那老头定是熟悉这寻迹虫的习性，利用这一点让他多次跟错目标。
那口吐白沫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过来，趁此间隙他径直奔向河中，企图借助河水逃脱。
独眼冷哼一声，一个暴起闪到那人身前，直接用蛮力捏碎了那人的脑袋。
血水四溅在泽米河，透过火光的照耀波光点点，映在二牛眼中似一团火焰燃起了无尽的斗志。二牛抢过旁边一人的刀向独眼背后砍去。
不自量力，独眼迎着刀一拳轰来，无匹的铁拳瞬间贯穿了二牛的胸口，刀也化成碎片散落一地。
比起愤怒，大毛更多的是恐惧，他吓的僵在原地，随后一个劲的求饶。
独眼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这不就是多年前的他吗，像狗一样的卑躬屈膝，结果呢，换来的是什么，是更多的屈辱与毒打。
“小子，爷爷我不杀你。”独眼蛮横的把大毛从地上抓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记住今天这一切，记住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的无能。”
“大人，就这样放过他吗。”一人说道。
“放过？走漏了风声怎么办。”独眼冰冷的眼神看的那人直发毛。
“把他舌头割了，绑起来扔进河里，其他死人也一并扔进去。”独眼的语气冷漠，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是。”整个过程进行得悄无声息，除了当事人的惨叫声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一切归于平静后，独眼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现场，留下的是一片黑暗和沉寂。
在他们走后躲在一处草丛中的一老一少露出了头。
“唉，残忍啊。”老头叹气道。
“师傅，你真虚伪，见死不救还在这假慈悲。”褐发少年拆穿了他。
“救，怎么救，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让我老人家去送死吗。”老头瞪着眼质问少年。
“那当初你劫掠那个当铺时咋不这样想。”褐发少年又道。
“谁知道这鱼水府主小心眼的很，拿了他点东西就要不依不饶，下次不拿他家东西了。”老头瘪了瘪嘴。
“那现在怎么办。”褐发少年问道。
“现在，当然是去死了。”独眼提着大刀从一处草丛劈向两人，两人迅速反应过来从两侧躲开。
“师傅，你不是说已经甩开他们了吗。”褐发少年在远处喊道。
“不应该啊，明明已经干扰了这寻迹虫。”老头也有些疑惑。
“哈哈哈，你们只知有寻迹虫，可不止它有子母之分，之前你利用手段干扰了子虫，但是母虫可是一直锁定着你。”
“只不过母虫锁定范围大且模糊，不如子虫小而精确，所以才多费了点功夫。”
褐发少年心中一紧，他们原本以为已经成功摆脱了追踪，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这样啊，现在看来有点糟糕了。”老头摸着额头，独眼一行缓缓将两人团团围住。
眼前的老头看似毫不起眼，但独眼经历丰富，他可不认为对方是等闲之辈。
而那个褐发少年，虽然不如之前他所遇到的那北域少年那般强大，但从他刚才躲闪的反应来看也不是一般人。
“你们去抓住那个小鬼，剩下的随我拿下这个老东西。”
“独眼龙，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为何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老头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独眼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寒芒，你的功夫虽高，但得罪府主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未落，独眼率先出手，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爆发出来，直逼老头而去。
然而，老头却并未慌乱，他身形一闪，避开了独眼的攻击，然后反攻向独眼。两人快速对了一拳，各自倒退数米。
“你这拳头是什么做的，怎么这般的硬，疼死我老人家了。”
老头吃痛的甩着手。旁边几人见机从侧面冲了上来，老头灵巧闪过，顺势夺过一人的刀砍瓜切菜解决了几人，自己也耗费了不少力气。
“没用的废物。”独眼看着另外几人踟蹰不前，蓄力再次冲了上去，这次老头并不硬接，而是用灵巧的身法躲避。
在激烈的战斗中，独眼的铁拳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袭来。他的每一拳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破空而出，带起一阵阵刺耳的呼啸声，直逼老头而去。
然而，面对独眼的狂猛攻击，老头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的身形如游鱼般灵活，每一次都能够精准地预判出独眼的攻击轨迹，然后以毫厘之差避开。
老人的反击简洁而有力，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直击独眼的要害。
战斗在两人之间激烈展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息所震动。独眼的铁拳与老头的灵活身法相互碰撞，激发出一道道璀璨的火花。
而褐发少年那边随着更多的人从那边战场加入到这里，他初始的一些小伎俩越来越难以抵挡四面八方冲来的人。为此老头不得不抽出手来时不时帮他一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头体力渐渐不支，独眼也是咬牙在坚持，他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这么难对付，不仅身法鬼魅，使出的还尽是一些没见过的招式。
与此同时，褐发少年也在与追兵进行着激烈的交锋。他边打边跑，身后的人穷追不舍，让他不得不不断地使用这些年积攒的“存货”来应对。
“师傅，快来帮我，我快撑不住了。”褐发少年大声呼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你这臭小子，平时不学无术，这会急了？”老头也没了之前的淡定，破口大骂起来。
又一拳轰来，老头这次没能躲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他口吐鲜血，借着这一拳的冲击，强行调整了自己的身形和方向，借力跃向少年那边。
师徒俩背靠背站在了一起，被众人团团围住。
“师傅，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褐发少年说道。
“是啊，可是现在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老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了平时淡定的神色。
“那怎么办师傅，难不成咱俩今日要埋骨他乡不成。”褐发少年此刻心中已经想到了无数他俩死后的场景，不是凄惨就是更凄惨。
“说什么丧气话。”老头打断了他。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独眼冷笑着。
“要不咱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家里还埋着百万两黄金，我回去后尽数给你。”老头笑眯眯的看着独眼。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褐发少年诧异，这节骨眼了还开什么玩笑。
“老东西，你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不管你说的黄金是真是假，只要把你抓住这一切还不是手到擒来。”独眼冷笑着，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话不能这么说，大兄弟，你要是把我抓住我直接自尽，那黄金你一根毛都别想拿到。”老头仍是笑眯眯的说道。
独眼不知道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身边的人明显有了异动。
“马大人，不如跟着他找到埋黄金的地方，然后在。”旁边一个人说道。其他几人一并附和道。
独眼手起刀落，直接结果了那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马大人，这。”其他几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哼，再有此言语者，下场就如他一般。”
“等回去后我会向府主表明你们的功劳，每个人都重重有赏。此人已经中了我的毒镖，不能轻易运气，现在拿下他们易如反掌，给我上。”独眼命令道。
闻言众人一拥而上。
“成了。”说着，老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强烈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老头口中念念有词，他将瓶子中的药粉撒向空中，瞬间形成了一片迷雾。
“这是……”许多人因距离过近已经吸入了大量药粉，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老头见机拉着少年逃离。
独眼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老人和褐发少年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和愤怒。
“我看你能逃到哪去，”独眼看着手中发出微光的寻迹虫，循着方向追了上去。
一处幽暗的山洞中，褐发少年搀扶着老头半躺下。
“师傅，你没事吧。”褐发少年焦急地问道。
老头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他大口咳着血。
“我……没事……”老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背地里使阴招。
“师傅，我背你，咱们尽快逃离此地。”褐发少年哽咽着说，他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你不是一直说要离开我自己去闯荡吗，怎么这会舍不得我了。”老头笑着摸着少年的头，一脸的慈祥。
“师傅，你这时候还有空开玩笑。”少年眼含泪水，已经没心思挖苦老头了。
“你快走，我还能撑一会儿。”老头看着他目光越发的坚定。
“不，我不走。.褐发少年执意要背起老头一起走。
“找到你们了。”这时独眼从洞口冲了进来，凌厉的拳风径直轰击向师徒二人。
山洞狭窄难以躲避，老头把少年护在身后，硬生生抗下这一击，咳血连连。
“老东西，中了我的独门毒药，强行运气只会加速毒药的扩散。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也好有时间留下遗言。”独眼阴森的笑着。
“你快走。”老头一把推开了少年，口中默念少年瞬间消失在原地。
“早就怀疑你有古怪，原来是英楠那边的人。”独眼一拳轰去，老头被打的倒飞出去。
此刻毒已入脏，老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运力打向洞口上方，碎石堆砌堵住了洞门，随后仰面倒地而亡。
“真是顽固啊，老东西。”独眼狞笑着拧断了他的脑袋。
“嗯？”他发现包裹不见了，看来在那个小东西身上。
看着碎石堵住的洞口，他笑了，蓄力一拳轰出露出一处缝隙，抓着老头的脑袋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大哥，你没事就好。”看见独眼出来老二迎了上来。
“老二？你怎么来了。”独眼疑惑道，不是让他暗中跟着常峰吗，难不成那边出了什么事。
“大哥，那家伙要跑了。”老二把所见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跑？他跑得掉吗。”独眼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
他转头看向老二，并把寻迹虫交给老二。让老二带着人马去追逃走的那个少年。
他另外差一人快马加鞭尽快把这人头送到鱼水府。自己则坐上老二的马向常峰住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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