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从病房到牢房相隔只有半天。
星的意识渐渐回归，表情略显峥嵘，显然是被刚才的情况给吓到了。
“呼哈...呼哈....”倒趴在地上，声音急促地喘息着。
迷雾笼罩时所带来的窒息感，犹在心间脑海回荡。
那种与死亡共舞的感觉，令她害怕，令她恐慌，星能感受得到，如果不是黑塔及时关闭程序，她很有可能会死在模拟宇宙里。
“你怎么样，没事吧。”黑塔见她如此，上前询问一句。
星反复吞吐着口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程序会突然暴动？”
“系统程序错误，明明以前都没有出现过的....”黑塔轻声解释一句，而后低头细想片刻，道：“在之前的测试里，「欢愉」和「迷惘」也多次相遇，但每一次「迷惘」都不会停留太久，我怀疑，应是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星低声念道，内心疑惑。
“嗯，「欢愉」和「迷惘」多次相遇，而同样的「欢愉」每一次都会识破自己的身份，但在之前的测试中「迷惘」总是早早离去，而这一次，因为你假扮的「开拓」阿基维利，成功吸引住祂，以至于祂在此驻足。”
“可这和刚才的暴动有什么关系？”星疑问道。
黑塔闻言轻叹了一声，随后淡声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可是亲历者你的感受应该比我更为真切，「欢愉」识破身份言论自己与「迷惘」都是虚假，而「迷惘」很明显祂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的存在是虚假的....”
说着，声音中出现一丝犹豫，因为她也不敢肯定。
测试日志关于这段的记载有些模糊，其中有一项有关「迷惘」心情的描述，日志中描述为兴奋。
行为上看着像是无法接受存在为虚假，可日志中显示的心情又是兴奋，黑塔有些犹豫。
星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反应过来给了黑塔一个白眼。
“拜托，刚才我差点就死了！这种时候谁会注意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呀？再者说，祂的暴动实在太过突然，我都没来得及思考，就被迷雾笼罩，那死亡的窒息感，真实的可怕....”
黑塔对此不以为意，刚才发生的一切确实有些惊人，但毕竟只是她和两位同事制造出来的程序。
虚假的东西终究是虚假的，即便拥有意想不到的能力，祂也不可能成功。
所以祂又怎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呢？星所说的东西对于黑塔而言乃是无稽之谈。
“这些东西谁管你！好了今天的测试到此为止，收益总体而言还算不错，我还有事要做，就不管你了。”
“.......”望着已经死机的黑塔，星内心一阵无语，好家伙，这是把我当做一个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了呀，“真是没有礼貌，至少给我说句谢谢也好呀...”
..............
雅利洛—Ⅵ。
一间昏暗的牢房内，舛错一脸茫然，他不明白，明明不久前自己还好好的待在医院里，享受微风洗礼。
结果转眼间便被一群铁卫带进了这漆黑杂乱的牢房。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舛错发出疑问。
可惜，牢房里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为此他轻叹一声，默默地蹲伏在角落里，凄凉无比。
不知过去多久，一名穿着白蓝色礼裙的少女出现，她站在牢房外静静地看着舛错。
紧接着回头对着看守的铁卫们说道：“把他带到审讯室里来，奉大守护者之命亲自审讯邪神信徒。”
“是！”铁卫们点头遵命，随即打开牢房大门，发现舛错正在熟睡，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喂喂——！快醒醒！”
“嗯额....”眉头戚动，舛错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是故又揉了揉。
铁卫才不管这些，直接开口道：“布洛妮娅大人奉大守护者之命前来审讯，快点起来跟我们走！”
“布洛妮娅.....”低声喃语，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低头沉思片刻，舛错瞬间精神起来，挪动脑袋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嗨丝女孩。
心情一阵激荡，熟悉的螺旋钻发型，熟悉的嗨丝，不同的布洛妮娅，相同的鸭鸭！
情绪激动一阵后转为低沉，人家是来审讯你的，你激动个屁啊。
你以为这是日剧，审讯の情报トです凌辱...
布洛妮娅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一会儿激动一会儿低沉，心中不由得疑惑。
思索一阵后，心中暗想：惑心邪神的信徒大概都是这个样子吧...
审讯室的环境比牢房要好上许多，这里不说灯火通明，但至少有个凳子可以做。
舛错坐在忏悔椅上，周围有些他不认识的文字，他猜测大概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标语。
布洛妮娅坐在他的对面，神情严肃，“领路人，三百年前曾出现在贝洛伯格的邪神信徒，蛊惑众多居民，并给当时的贝洛伯格带来了巨大灾难....”
布洛妮娅先是述说了一段三百年前的历史，讲述了一位名叫惑心邪神的邪恶神明蛊惑民众的故事以及一个名叫领路人的组织。
这些东西舛错听都没听过，即便穿越前他曾研究过大量游戏资料，但她所说的东西，游戏里根本没有啊？！
什么惑心邪神？什么领路人？根本没听说过！
舛错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开口道：“大人，您还是直接问话好了，历史之类的东西我真不感兴趣。”
布洛妮娅闻言一愣，旋即开口道：“哼嗯...那好吧。邪神信徒，你潜入贝洛伯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交代出你的同党，贝洛伯格不欢迎邪神以及祂的信徒！”
“什...什么玩意？”舛错听得那叫一个懵圈。
我tm一个普通人，怎么就成邪神信徒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演技很浮夸还有拙劣？”
“.....”舛错无语，我根本没有在演，浮夸与拙劣更是无稽之谈，轻叹一声：“布洛妮娅大人，我冤枉啊！我连邪神是谁都不知道，邪神信徒更是无从说起。”
“你们不能因为无端的怀疑就冤枉一个好人吧？”
布洛妮娅闻言面色不变，随即从怀里拿出一本小本子，扔给舛错。
舛错愣了一下，伸出被铐子铐住的双手，将其翻开。
上面的内容是先前医院那位铁卫的盘查记录。
清楚的记录了他的姓名，性别，以及盘问对话，其中一个名叫领路人的词语被特别圈住划了重点。
看到这里，舛错苦笑了一声，才知道恍惚的喃语也会置人于死地...
我不就是在恍惚间念了这样一个名字吗...哈哈哈，赣！
深吸一口气，舛错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为自己辩驳些，否则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不管你信不信，领路人这个组织我真的不知道，同样的念出这个名字也只是一个巧合，我真的不是邪神信徒，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嗯。”布洛妮娅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领路人....欸？”舛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她不相信还想继续为自己辩解，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对方的回答，“你相信我？”
“从心而论，我相信你不是邪神信徒，但这并不是能让我...不，大守护者放过你的理由，为了贝洛伯格，我们必须将一切隐患排除。”
“所以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你还得在这待上一段时间，待调查完毕，你真与邪神及邪神组织无关，事后我会亲自向你道歉，并给予补偿。”
布洛妮娅面色平静地说着，舛错闻言也能理解，但心里无法接受。
可又能怎么办呢？他舛错就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强权他能做的就只有认怂。
布洛妮娅的审问到此结束，在她准备离开之前。
“咳咳——！”舛错干咳了两声，将她的目光吸引过来。
“你还有事吗？”
“额嗯...”舛错点了点头，布洛妮娅见状稽首示意，见此，舛错扭捏了一番，道：“能不能给我换一个住所...”
布洛妮娅眉头微微皱起，见此情形舛错赶忙补充道：“我要求不高的，给我一间有窗户有床铺的房间就好！”
这个要求的确不高，而且牢房的环境也确实有些差了，布洛妮娅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
“你的要求我同意了，那么，我也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什么要求？”
“调查期间，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不要有所隐瞒，可以做到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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