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抵达来宾
百鬼夜行图鉴中,论起实力八岐大蛇绝对能排到前三位,我见到那东西的化像后,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但是还没等出来,就已经被封印,这一幕看的我目瞪口呆了片刻后,直撇嘴。
心说这算啥?等级压制?同时一种自豪的感觉也油然而生。传闻中,八岐大蛇乃上古巨妖,体内有先天神器草薙剑,又叫做天丛云剑。为祸岛国无数年,无人能降。
当时别说凡人了,就连他们的唯一父神伊邪纳岐拿它都没有办法。在岛国创世传说中,初纪元的第一年,伊邪纳岐造天地就有了八岐大蛇。
前七年中,有伊邪纳岐造人,八岐大蛇吃人,有八岐大蛇的地方就没有生命。第七年的时候,八岐大蛇甚至开始想要吃神了。那个时候伊邪纳岐的儿子须佐之男刚刚成婚,八岐大蛇想吃他的妻子奇稻田姬,结果错吃了奇稻田姬的妹妹。
须佐之男一气之下要找八岐大蛇复仇,伊邪纳岐害怕惹祸,于是把须佐之男派往沧海之源封为海神。但须佐之男没有从命,而是前往了高天原。
由于爱妻妹妹被吃掉,自己又不能复仇。须佐之男变得喜怒无常,甚至他也开始滥杀无辜,被父神伊邪纳岐流放。结果恰巧在流放途中遇到了八岐大蛇,不敢直面战斗的须佐之男设下一计,以酒灌醉了八岐大蛇,然后将其斩杀。
斩杀了八岐大蛇后,须佐之男从八岐大蛇尾部取出了草薙剑,也就是天丛云剑。这把剑后来被列为岛国三大神器,与八尺琼勾玉,八咫镜并列三大神器,可见八岐大蛇的威力。
不仅如此,杀了八岐大蛇的须佐之男被视为英雄,重新封神。此时他心中不能在包含恶念,于是他吐出胸中恶气,这恶气就是须佐之男当初对于八岐大蛇的怨恨与恐惧。
恶气离体之后,又化作两大巨妖,一个叫做天狗,一个叫做天邪鬼,都是无人能敌的货色。由此可见,八岐大蛇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虽然这些都是传说,但也侧面的印证了八岐大蛇的厉害。可这么厉害的角色,竟然还没露面,就被我的仙家们镇压了。我自豪的同时也有些鄙夷,看来岛国的妖怪,与我们的妖怪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正寻思呢,隐约间好像听见了鼓瑟之音,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我又认真的听了听,声音稍作停顿后再次响起,紧接着,岛国的不同方向都有这样的声音响起,以凡人听不见而有神通的人却能听见的方式,慢慢的开始连成一片响彻天空。
落到地面上的各排教主加固了压制八岐大蛇的阵法后,其中黄堂的一位副教主问刘浪:“代教主,常闻岛国神社八万二,其中有氏神的有八百多,眼下情况如何应对?”
刘浪双手附于身后,眼睛开合间精芒四射,冷声道:“敌不动我不动,若有人先动手,呵呵·····”他突然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格杀勿论!”
“是!”各排教主和在场的仙家纷纷抱拳领命,其中包括黄四太爷和老碑王,这并不完全是冲着刘浪,而是冲着我师父。
话音刚落,一道道虚影纷纷而至,现身后竟然全都是白纸折成的纸鸢。
几百只纸鸢将仙家们团团围住,其中明显大上一圈儿,并且翅膀上印着不同徽记的纸鸢竟然依次的发出了声音。
“八幡神社宫内司,携比卖神氏神前来!”
“稻荷神社宫内司,携稻荷大明神氏神前来!”
“诹访神社宫内司,携建御名方神氏神前来!”
“爱宕神社巫女,携迦具土氏神前来!”
“·········”
一个个声音响起,其中有男有女,有苍老也有年轻,但毫无例外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愤怒。宫内司的意思我知道,也就是神社的祭祀,有时也叫神主或者神职。其地位,跟我们道观的道首,或者寺庙的方丈差不多。
至于巫女,是神社中辅助神职的职务,在某些场合下也会被称为舞姫。她们通常身穿白色上衣及红色绯袴,代表清新、神圣、无垢之传统形象。有的神社中,巫女可以驭请氏神,而宫内司却做不到。
二十几个纸鸢依次报名,并下马威似的说出自己供奉的氏神之后,最大的一只两侧翅膀印着十六瓣八重表菊纹徽记的纸鸢,发出了异常空灵的声音。
“平安神宫巫女早稻田姬见过各位。”这个声音罕见的没有说自己掌握着什么氏神,她只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询问道:“各位朋友,你们远道而来,所为何事?难道不知道两地无论仙妖都有契约,这样跨界难道是想撕毁约定再起战事吗?”
我此时已经忘了刚才的疑惑,为什么这些人都用国语交流了。这位叫做早稻田姬的巫女,虽然语气中没有什么愤怒,但话语中的含义却是质问无疑了。
我能感觉的出来,这位巫女在这些宫内司和巫女之中,是个地位不一般的存在。就像她说的,如果仙家们给不出满意的答复,真有可能掀起一场大战。
通过刚才八岐大蛇的实力横向对比,就算开战我也不怎么担心。不过我现在好奇的事情跟她一样,那就是我的仙家们动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来干嘛来了,那大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浪抚了抚袖子,优雅一笑,我的好奇心随着他嘴唇蠕动已经达到了巅峰。可下一秒就悲剧了,刘浪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见,整个世界好像是无声了一般。
还没等我明白咋回事儿呢,眼前的画面想玻璃一般,片片碎裂。我的身子好像正在倒飞,从我来时的路一路飞了回去。我特么就郁闷了,为啥每次到关键时刻都是这样,这也太特么憋屈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呼唤的声音:“天赐,天赐!醒醒,到站了!”
一阵令我恶心的摇晃中,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虎子那张大黑脸近在咫尺,吓得我脑袋猛地后仰。
“卧槽,你躲啥啊,我还能对你有啥想法啊。”虎子一边不乐意的吵吵着,一边对我竖了根大拇指:“兄弟你是真牛逼,母牛那都是假的,你还真能睡两天时间。”
我现在哪有功夫跟他瞎扯淡,心里全都是郁闷,还有无法开解的好奇心。我的仙家们要那大石头到底有啥用呢?还有两方的交谈结果如何,到底打没打起来,这都是我想知道的。
我刚才还在暗骂大公子神经病呢,听到关键地方把我给整回来了。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根本不关大公子的事儿,是特么虎子把我给叫醒的。我现在越看虎子越闹心,要不是理智还在,我真特么想照着他的大黑脸,给他十块钱大嘴巴子。
虎子没眼力见的程度无人能及,他见我不说话脸色还不好,笑嘻嘻的还想跟我穷白活。好在老李救了他,老李皱眉打量了我半晌,问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啊?”虎子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显然没明白老李啥意思,因为我一直在卧铺上睡觉。只有我明白,老李应该是看出了我刚才灵魂不对劲,处于植物人状态。
我郁闷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老李也没有多问,跟我说:“马上到站了,快去洗把脸,准备下车。”
我点了点头起身奔卫生间去了,心口就好像堵了块东西,上不来下不去的。大公子让我去看,肯定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想要告诉我。可就在关键时刻,眼看就要揭开谜底了,我特么却被虎子叫醒了。
虽然我知道这不怪虎子,要怪就怪时间卡的太巧了,火车要到站了。但是这并不耽误我憋屈啊,这就像是吃饭吃一半儿不让吃了,拉屎拉一半不让拉了,别这些还难受,活活憋死强迫症。
我一边洗脸一边琢磨,直到列车员在外边敲门,对我说:“旅客请您尽快出来,列车马上就要到站了,我们要封闭卫生间。”
我答应了一声后,摸了把脸就出来了。回到卧铺车厢后,发现虎子正在翻行礼,我问他干嘛,这货指着窗外对我说:“你看外面天气阴的,不找两件衣服披上,下去不得冻死啊。”
啥?我都没心情骂他了,行,你爱穿你就穿,傻×!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虎子就傻眼了,现在虽然是冬天,但这里是大南方啊。我们东北现在的气温在零下三十度左右,来宾现在少说零上二十好几度,空气潮乎乎的,有些闷热。
虎子看窗外天气阴沉,就拿东北做参考。此时穿着短袖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他,这二货大棉袄二棉裤,还带着耳包手套的造型,简直要多土鳖有多土鳖,出站的人全都忙着看他了。
旁边一个小伙拉了一个小姑娘一把,指着虎子笑道:“阿妹,你看那个索嗨。”其实广西话我听不懂,但他这普通话夹杂着方言的一句话我却听明白了,他是在说虎子是傻吊。
兄弟你说的没错,我特么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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