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作死
陈皮眸光冷意森然,他缓步走到这个疯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这张可恨的脸庞仰起,他盯着这双狭长狐眸,声音压得极低:“您根本没有痴傻?在此期间您一直在戏耍我,对吗?”
红中感受着头皮被拽扯泛起的丝丝刺痛,脸上却露出怪异红晕,语气眷恋又委屈:“乖徒儿,你怎么这般不信任为师呢?为师是真的失忆了,只不过在刚才突然想起来罢了!况且,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出,为师痴傻时的单纯模样吗?你让那时的为师当你的……为师哪里有半点反抗?”
“……你居然还怀疑为师,为师真的好伤心呢!”
红中的头发被松开了,然而下一秒他便被陈皮的膝盖狠狠抵住腰,手掌按着头,抵在地上。
红中微惊过后,便低低笑着,斜睨着身后的阴沉着脸的陈皮,眼尾通红,脸部因为重力挤压而变形,露出挑衅又勾人的笑容:“乖徒儿,为师回来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呢?难不成你更喜欢为师痴傻时任由你欺凌作践的模样吗?”
陈皮眼底闪烁着暗芒,这个疯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真正的心思,永远也不会知晓他是多么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在听到这疯子熟悉的浪荡黏腻的声音时,他便抬头了。
“乖徒儿,你这是怎么了?”红中狭长的眸子含情,悠悠地拖着黏腻调子,尾音带笑,仿佛被死狗般遏制的人不是他,这句话被他说得暧昧横生,一声声乖徒儿叫着,温润无比嗓音却又带着怪异的黏,像情人的亲密耳语,“四爷,我感受到了您……”
“动情了呢。”
陈皮瞳仁微缩,更加滚烫。
红中感受到后,脸上笑容越发靡丽,他嫌还不够般,继续挑逗着:“看来……陈四爷是喜欢为师痴傻时候的表现呢~”
“只要四爷您想,为师还能当您的......”
尾音越发黏腻,像是带了勾子般,勾得陈皮心头动荡,鼻翼间的呼吸越发滚烫灼人。
红中还要继续,但下一秒却瞳孔失焦,一股极致的酸痛从腰际的穴道处传来,让他如同离开水面的濒死的鱼一样,张大唇瓣,急促喘息。
眼尾更是落下一滴晶莹的泪。
陈皮见这疯子老实下来,扣住他的脖颈将他拎了起来,拖着来到床榻边,一下子扔到地毯上。
随后他坐在榻沿,抬脚踩在这疯子的背上,冷声问道:“从矿山回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又在徒儿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红中柔柔地望着居高临下的陈皮,觉得他的乖徒儿在此刻性感极了,几乎让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欲念。
他用嘴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反手摸着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脚,笑得开怀:“乖徒儿,你现在怎么这番别扭,你想要关心为师,就直说好了,何必绕了个弯呢?”
陈皮脸色一僵,该死的疯子,随即踢开缠在他脚上的那只手,冷声道:“起来,跪好!”
红中也不恼,乖乖跪直身子,只不过学着痴傻时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落着泪,将被踢红的手背放在自己嘴边,探出猩红舌尖在上面舔着,含泪的眸却直勾勾盯着陈皮。
陈皮心底顿时涌起一阵火气,抬手便抽了他一巴掌。
红中捂着被抽红的脸颊,可怜地呜咽了声,用舌尖顶了顶颊囊,温顺又无害,柔柔道:“好了,别打为师了,为师说还不行吗?”
“说到底,为师也不太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为师被齐铁嘴用金针唤醒,便被你体内残留的诡异能量吸引……嗯……为师就亲了亲你,那诡异能量便钻进了为师体内……“
陈皮凝视着这个疯子脸上的神情变化,但这疯子依旧一副浪荡样,看不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他知道,这疯子有事瞒着他。
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俯身扣住这疯子的后脑,将唇狠狠撞了上去。
腥甜的味道霎时在两人齿间蔓延开来,两人气息交叠,唇齿相依,极致纠缠。
红中迷蒙的眸子中闪过带着浓重裕念的柔情。
在陈皮松开他满是腥甜气息的唇后,他挺直身躯,双手捧住陈皮的脸庞,用冰凉的沾染了猩红的唇轻轻碰了下陈皮的额头
对视着陈皮漆黑眼眸,笑得越发浪荡靡丽:“陈皮我在昏迷之际,有了段绝妙的经历,我遇到了另外一个你,他也很有趣……我差点就被他迷惑,留在了那……”
陈皮听到最后,脸色霎时巨变,阴沉的近乎凝结出水来,他眼底戾气横生,恨不得将这疯子口中的另一个自己撕成粉碎。
这个疯子的世界里,有,且只能有一个令他感到有趣之人,那就只能是他陈皮!
哪怕是另一个他自己也不行!!
他狠狠桎梏住这疯子的下颌,带着疯狂意味凝视着这疯子狭长的狐眸,明明语气凶狠至极,但却暗含心慌与卑微:“您说什么?您觉得另一个人有趣?!您是要违背当初对我的承诺吗?!您说过要永远臣服于我,让我完全掌控于您!您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红中狭长的狐眸陡然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贴在他心口的掌心都在微微发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声音都在抖:“你……你别这么凶吗?为师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这孽徒,坏死了,吓到为师了呢……”
陈皮狰狞疯狂的神情顿时一怔,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掀翻倒在榻上,背部被一个宛若万钧之重的身躯牢牢压制。
耳边被吹了口热气,疯子温润的声音响起:“乖徒儿,你真的坏死了,你把为师当成狗,却忘记了狗是畜生,畜生怎能信守人的承诺呢?畜生还爱发q呢,我的傻徒儿……”
头上的手掌宽大有力,陈皮挣不开,只能在被衾之中狠厉的呜咽……
……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乖徒儿,别生为师的气了,为师……为师是真的怕了,害怕自己的东西不能用了,这才没忍住……”
“为师这么久没用过了,你就当怜惜为师这一次,好不好?乖徒儿,求你理理我吧……”
“为师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理理为师吗?陈四爷?陈皮?你真的不理为师了嘛?”
这死疯子聒噪的声音,令陈皮心中的憋闷更加强烈,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床边的人,抬手就抽了他一耳光。
啪——!
红中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倒在地,囊肉被牙齿硌破,腥甜气息在口腔里蔓延。
他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芒,故意让猩红从嘴角蜿蜒流淌,做出费力可怜的模样,他直起身,顶着这张被抽出掌痕的脸继续跪在陈皮床前,伸出艳红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液,黏腻腻地说道:“乖徒儿你这一下打得为师好悬又起来了呢……”
陈皮见此气得牙齿打颤,垂下眼睫,他扯着嘴角露出个阴狠的笑,声音沙哑无比:“您还真是贱,既然您火气这么旺,那就给我去外面跪着!”
红中怔了下,收起了脸上的浪荡样,弱弱地问道:“为师去跪着,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陈皮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瞧着他。
红中阴柔俊美的面庞上,再次绽放出一个勾人艳靡的笑:“好,为师听话,为师可是你脚下的狗,自然是听话的。”
说完他就起身往外走去。
推开屋门,寒气刹时席卷而来,冻得红中下意识颤栗。
他没有半点犹豫,阖上门后,往前走了几步,就跪在了厚重的含着冰碴的积雪中,赤裸的肌肤被寒凉侵蚀,让红中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垂头看了眼自己可怜的家伙,有些后悔没带出点什么,保暖一下了……
这若是冻坏了,可就真的不能用了……
想到这,又想起他的乖徒儿的美妙滋味,居然升起一股火气……
红中头对着头,心中诧异,难不成自己真如乖徒儿所说,越发浪荡下贱了?
一股寒风卷着屋顶的雪花,朝着红中吹袭而来,瞬间就让他低下了头。
红中瑟缩了下,期待又可怜地望着紧闭的屋门。
啧,真冷呢……也不知他的乖徒儿何时能够消气……
……
不知过去多久,红中意识都被冻的有些昏沉,为了“赎罪”,为了让他的乖徒儿消气,他可是一点抵抗都没有,任由那寒刃刮割着身上的血肉,侵蚀白骨。
他垂眸,透过黑暗,借着天上的冷月银辉,看清自己跪着的小腿与膝盖已经皲裂,皮肉应该是与融化的雪水再次冻到一起了。
他探出舌尖,仅剩的热气在寒风呼啸中消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眸光执拗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陈皮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恼怒,他见外面这么久没有声响,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疯子不会又作出什么妖蛾子了吧?莫不是真跪在外面了?
他忍着身上不适,走下榻,走路姿势还有些别扭。
发丝,眉毛,眼睫,肌肤都被覆了层霜雪的红中宛若一个精雕玉琢的冰人,毫无知觉一动不动地跪在那,突然他被冻破的耳尖微动,睁开狭长的狐眸,眸中闪烁耀灼光亮。
随后赶紧从跪姿转变为像支撑不住摔倒在地的姿势。
即便是膝盖与小腿上被冻住的皮肉被撕扯下来,他脸上神情也没有半点变化。
只不过在屋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他发出细弱可怜的哭声。
陈皮借着寒月看清赤裸跪在雪里的人,瞳孔骤然紧缩,这疯子身下的积雪已经被猩红血液浸染,浑身都是细密冻伤,渗出的血都被凝结在肌肤上。
他早就应该想到,这该死的疯子对谁都狠,对自己更是下得去狠手!
之前能差点活活将自己饿死,现在被冻死又有何不能!
该死的疯子!蠢货!
陈皮忍着心中的怒气,稳住颤抖的双手,将气若游丝,发出微弱哭声的疯子抱了起来,快步走进温暖的屋内。
“疼……疼……”红中脸色苍白,缩在陈皮怀里,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可怜至极。
陈皮将他放在榻上,想要起身给他拿药膏处理下冻伤,但却被红中勾住手指。
那修长的手指犹如冰柱,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冷……别走……好疼……”红中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哀求。
陈皮眉宇微皱,心脏发紧,但话里却满是讥讽:“师父您真是娇气的很,不就是被冻了几个时辰吗?”
红中将手松开,把自己蜷缩起来,哭得更加凄惨。
陈皮原以为这疯子又在装模作样,但却见他眉宇间痛苦的神情不似做假,双手还……还捂在那……
他心中微惊,赶紧将屋内蜡烛点亮,借着光亮才看清......
“疼……疼……”
红中委屈的抽噎声传来。
陈皮看着他苍白身躯上细密的伤痕,心疼的同时又生出一股恨意,该死的疯子总是这样。
他取来药膏,将浑身打打着寒战的疯子搂入怀中,将药膏涂抹在手心,轻轻涂抹在冻上处,他垂眸看着哭得满脸泪痕的红中,声音沙哑:“哭什么哭!活该,怎么没把您这孽障冻掉?”
红中掀开眼皮,泪珠顺着纤长睫毛簌簌而落,他的声音还伴随着抽噎:“为师要疼死了,你……你这孽徒!坏死了!”
陈皮见他这死不要脸,倒打一耙的模样,气得心中憋闷,但又无可奈何。
明明是这疯子糟践他一整个下午……
他现在还疼呢!
结果现在发展成这样,好似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
“你……你以后不要凶为师,为师真的会当真的,听到没有?”红中感受着暖意,得寸进尺地说道。
陈皮强忍着怒意,没有理睬这死不要脸的蠢疯子。
但怀中人没等到他回答的,又开始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你……你,孽徒!你让为师冻死得了!呜呜……”
陈皮嫌弃他聒噪,现在蠢疯子还满身的伤,禁不起他动怒惩戒,为了自己耳朵着想,他敷衍道:“别哭了,不凶您了。”
红中得到满意的答复,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
瞧,他的乖徒儿对他向来是嘴硬心软,果然是爱惨了他呢……
……
呜呜呜呜呜呜,哭了,想要宝子们的为爱发电小花花回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看得人这么少,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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