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尘封的往事

自此，孟子衍登上了南孟新帝之位。太子妃也名正言顺地成为新后，只是她香消玉殒，被孟子衍残酷的手段折磨致死。

  孟子衍登基后，时常在紫禁城中俯瞰整个汴京。这里繁华星辰，风光旖旎。他父皇不就是为了朗朗盛世，不惜废掉自己么？

  那他就更要毁给他看，让南孟帝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原本他荒淫沉醉只是假象，但时间长后他也溺在其间。尤其是当年太子妃的做法，让他极度憎恶女人。

  而这些面如春花的美少年们，又能时常勾起他年少的美好。所以孟子衍一醉再醉，甘愿沦落其间。

  他本就是要亲手摧毁南孟帝的夙愿，所以外界如何说他，他根本就不在意。直到他耳中传来了“新帝比二皇子差远了”的消息。

  百姓如何议论自己，他都无所谓，但他根本忍受不了自己不如孟子烨这一说法。那一夜，他砸了宫中数百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宫人也死伤无数，伏尸紫禁城。

  尽管他将所有议论这事的人都杀了精光，但这说法还是不胫而走。他能杀百个千个，那一万个十万个呢？

  而孟暄和的出现巧妙地化解了这个问题，她比新帝更荒淫，更肆意。她完美地替他被百姓所唾弃，孟子烨也逐渐被人遗忘。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比起孟子烨的优异辉煌，孟暄和的恶臭名声更能被大众作为热烈谈资。

  而自从这事之后，孟子衍便爱惜起自己面子来，也更宠这个皇妹了。

  孟暄和虽是他跟孟子烨的胞妹，但她自幼身子不好，常犯梦魇之症，所以出生没多久就去了临安休养调理。

  她根本不在皇宫中，对朝中之事也一无所知。直到孟子衍登基，她才以长公主的身份被请回京城。所以孟暄和根本不可能知道孟子烨的生辰，以及口味这么私密的事情。

  真的会有这么巧？同样的生辰，同样善棋喜梅，口味清淡。

  孟子衍眼底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离川此时在一旁看戏，隐隐察觉到了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孟子衍沉默不语，但眼神却仍直勾勾地盯着谢凛。

  “那还真是令人讨厌。”孟子衍勾着谢凛下巴的手突然一甩，谢凛的脸偏向一边，却仍没有说半句话。

  “皇兄息怒。”孟暄和见计谋得逞，按捺下心中的喜悦。

  可她却没料到的是，孟子衍对孟子烨的仇恨如此深切。哪怕只是个有些像他的人，孟子衍都不打算放过。

  “来人，将此人押入天牢，受凌迟之刑。”不管自己面前的是何人，相貌如何绝世无双，只要与孟子烨相像，都会勾起他无尽的痛苦。

  孟子衍对谢凛再无半分兴趣，吩咐宫人将谢凛带下去。

  孟暄和心里一顿，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离川却抢先一步为谢凛求情。

  “陛下，他已经够可怜了，为何要如此处置他？”离川自然不知晓孟子衍与孟子烨的仇恨过往，只觉得南孟昏君比她想象中的更甚。

  无端端地便随意处置人，受天下最痛苦的折磨。

  所以说女生的同情向来是相通的，小七乖巧无辜，更能引发她们的怜悯之心，离川也不例外。

  面对离川略带质问的口气，孟子衍勃然大怒：“离川，你如今是在南孟国，可不是在你巫咸。”

  离川手中的拳头攥了又攥，孟子衍没说错，她如今不是万人敬仰的神女。在南孟国，只由孟子衍一人说了算。

  “皇兄若是真厌恶极了小七，这样可不够。”孟暄和转变了态度，不再是为小七求情的语气。

  俏脸上浮现出刁蛮轻蔑，像是看着一个死物般看着谢凛。

  谢凛的身子一僵，这眼神令他莫名的熟悉。让他想起了两个月前，也就是自己失明前，她便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但这两个月来，公主对他无微不至，笑颜相待，一度让他忘了曾经。

  “皇妹有何高见？”孟子衍眼神微眯，以他对孟子烨的仇恨，若是孟暄和不能想出一个完美方法，此时怕连自己都要因此被牵连。

  “小七过来，趴在地上。”孟暄和招招手，像是招呼宠物般将招他过来。

  谢凛乖巧地走到孟暄和身边，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挣扎。公主好像又恢复了两个月前的面目，难道这两个月的相处，真的是他的黄粱一梦吗？

  公主以往视他为宠物，被她当狗骑是常事。他原本欣然接受，而这两个月孟暄和对他说的话都历历在目，没见过光明的人对黑暗麻木。

  可见过光明的人再重回黑暗，又是哪般感觉，恐怕只有谢凛自己知道了。

  孟暄和心里难受极了，但她明白这是唯一能解救谢凛的方法。

  “皇兄你看，对于惹我们厌恶之人，就只能这般永远臣服于脚下。做人宠物，被人凌辱。若光赐一死，可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去黄泉底下逍遥，如何能比得上在我们跟前受辱呢？”

  她眼里的嘲弄涌出，唇角勾起阴冷的弧度。将刁蛮变态的公主演绎得入木三分，也一齐讨了孟子衍的欢心。

  瞧见与孟子烨这么相似之人，只配在孟暄和脚下做一条狗。孟子衍龙心大悦，谢凛也好，孟子烨也罢，都只配受他凌辱折磨。

  孟子烨失踪，世上无人知晓他的踪迹。但孟子衍却了然于心，因为孟子烨就被他囚禁在紫禁城，日夜折磨，就如今日谢凛在孟暄和手中受辱一般。

  但他对孟子烨的折磨，绝不仅仅于此。

  谢凛只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孟子衍没这耐心去折磨他，原本想直接赐死。谁料他的好皇妹竟能主动为他分担，孟子衍倒也乐意。

  他就是要让孟子烨看着，不仅他在自己手中受辱，酷似他的人也在孟暄和的手中备受凌辱。

  他们永远永远只能臣服在他脚下，卑微地做条野狗。

  孟暄和阴差阳错地将孟子衍的心意全部揣测到，孟子衍龙心大悦，又赏了她诸多奇珍异宝，还让她将小七带回府“好好关照”。

  孟暄和自是应允，将小七带回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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