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纽蒙迦德
奥地利国土面积不大，两人很快就把它逛的差不多，最后一站自然就是关押格林德沃的纽蒙迦德。
高耸的城堡外面，那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时隔多年依旧如同刚刚印刻上一般，城堡的外面也几乎没有什么人在看守。
或许关押他的人也清楚的很，格林德沃如果想离开，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拦住他。
明心与艾利欧到达的那一天，天空阴沉沉的，即便现在还在夏天，远处山顶的积雪也没有融化，衬得纽蒙迦德城堡越发的荒凉。
探望关押的囚犯可不能走正门，下一瞬，两人便直接出现在了城墙眺望塔的窗口。
禁止魔法的阵法对他们两个可起不了作用。
“看来格林德沃先生在这里生活的不错。”
从内部走下来，一路也没碰到什么什么人，格林德沃作为黑魔王也不可能囚于下面的水牢。
唯一有生机的地方，那就是最中央的那座建筑了。
周围的萧条也没有给那座高塔带来一丝影响，那里在明心的眼中，竟然是很平和的气息，这可不像是曾经差点统治了欧洲的黑魔王啊。
“明心也被流言误导了吗？”与她几近是心意相通的艾利欧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也许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艾利欧拉着她的手轻声笑着，“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即便朝夕相处，也不敢说真正了解对方。”
看得出这座城堡在建造的时候是用了心的，时至今日被疯长的草木遮挡，也能看出那些雕塑的精致。
走到依旧被魔法笼罩的塔楼这种感觉更是清晰了。
绿植与道路都是整洁干净的，站在分界线处令人有些错乱。
“请进吧，恕我无法前去迎接。”略显淡漠的声音随着塔楼的大门开启传达过来。
到达顶层，会客室中，格林德沃已经泡好了茶。
银白的头发打理的整齐，干净利落的装扮也看不出这是位囚徒，说是位贵族老爷也绰绰有余。
四周的墙壁上魔法挂画上有人好奇的看向门口的他们。
格林德沃非常坦然，他完全不在意这些挂画是否会把他们的谈话告诉别人。
明心跟艾利欧自然也没有这个困扰，他们单纯的想见见这位上一代黑魔王，可没打算劝他出去。
“纽蒙迦德守卫不多，但是像两位一样不惊动任何人就出现在这里的，这世上也不多。”
大概是长久的囚禁让他想了很多，如今的格林德沃不论是灵魂波动还是魔法都已经非常平和。
“我们听了你的故事。”艾利欧看向格林德沃的眼神里带着探究。“我有些不太理解你为什么甘心被囚禁。”
艾利欧的问题让格林德沃微微一怔，“您还真是直接。”
他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雾气里让他低垂的眼中，情绪变得不太真切。
“我曾经也拥有预知的力量。”艾利欧摇了摇头，“所以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
“是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听闻艾利欧也曾经拥有预知能力，格林德沃倒是有些好奇了，“你的意思是，现在你没有这份力量了吗？”
“能够预知未来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艾利欧看向他那一只与众不同的眼睛。
两人就预知一事展开了讨论，明心对于这点并不是太感兴趣。
一来，她不会轻易去预知一件事，因为知道了遗憾，那就肯定会想改变，如果那是必然要发生的，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知道。
再者，不管是曾经的艾利欧还是面前的格林德沃，他们对于预知其实并不能完全掌控，这也导致这份能力给予了他们不小的困扰。
等到他们讨论完了，格林德沃也像是尽兴了一般，跟他们讲起了几十年前的故事，他的遗憾。
“那时候我还年轻，即便预知到了未来我们会成为敌人，对阿不思也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喜欢。
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同样超出同龄人的强大让我们从惺惺相惜，到干柴烈火不能阻隔。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阿利安娜的死，我们的快乐会持续的更久一些。”
他看着窗外有些出神，“我不知道我们的信仰是什么时候出现偏差的，我一直想，预言，也许是可以改变的，但是…”
他笑容里带着苦涩，“我们渐行渐远，亲人的死亡让邓布利多更想能带给身边的人和平。
而我，依旧想要改变巫师的现状，我不希望巫师在世界上躲躲藏藏，明明我们才是更强大的存在。”
“现在你依旧这样认为吗？”明心问道。
“也许…也许当时我…”格林德沃声音细若蚊蝇，“不该那样激进的…让我们不得不站在了对立面…”
很显然，这位前任黑魔王并不觉得自己想让巫师的地位立于麻瓜之上有什么问题，他只是遗憾自己不能与邓布利多名正言顺的见面。
“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确实无法和普通人共情。”在座两人倒是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是普通人也分各种阶级，交友玩耍也讲究个门当户对，所以明心并不觉得格林德沃的想法有什么错。
但是身居高位自然就要承担更大的风险，就比如，改革争斗必然会出现的死亡，而他的爱人，想要的是守护。
他们注定因为目标不同而渐行渐远，这个针锋相对的结果，迟早都会出现。
“我们依然相爱，只是再也不能相见了。”随着叹息说出的话被明心打断。
“为什么不能相见呢？因为曾经的目的相背还是死去的亲人？”
“都有吧，我不敢见他。”
艾利欧放下茶杯，“你预见过他的未来吧？所以才把赛特库里.微生安排进学校，你想救他？”
“我预见的未来中，没有那个孩子，也许他可以帮到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也是坦诚，从零星的预知中，抓到了那一丝生机和真相。
“不愧是上一代的黑魔王啊。”艾利欧笑道，“不过那个在整个欧洲大陆掀起腥风血雨时，你都不曾踏足过的英国，现在可是被糟蹋的不轻，倒是其他国家现在还是风平浪静。”
“你想劝我越狱吗？”
“不，我只是告知你一声，当然，有微生先生在，格林德沃先生应该对英国的局势非常了解。”
这个话题似乎是被偶然间提起又快速切换，两人再次就这一路走来现在的巫师状态讨论起来。
只不过现在，格林德沃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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