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这很合理
方隗拿着那份“勒索单”，一脸表情凝重的回到了方家。
现在方隗面对的是，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能取得楚恒的谅解，他的家主之位，大概率是能保住了。
坏消息是，这次方家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惨重了。
方氏一族近三分之一的产业，这是什么概念？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产业一年的收入，比如今大汤一年的税收都要高。
整个大汤，其实真正有钱的，还是这些底蕴深厚的世家豪族。
至于大汤朝，因为大部分土地都被世家们暗中掌控，再加上“偷税漏税”，说实话一年下来的税收，真没有方家这样的顶级世家来得多。
最让方隗难受的是，这“勒索单”上的各种产业，大多都是利润丰厚，而且容易转让的类型。
要不是方隗知道这次杀局是自己先挑起的，他都怀疑是不是楚恒早就调查好了方家的产业，然后逮着机会“请”方家入坑。
事实上，方隗算是猜对了一半。
楚恒自是不知道，方隗会请人暗杀自己，但对于方家的产业，他是一直有想法的。
所以，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安排诸葛暗，派人去调查了方家的各个产业。
这调查只要有人手，其实不难，毕竟方家的产业虽然遍及全国，但都是打出旗号的，一查一个准。
而凑巧的是，丐帮的人手也是遍及全国，所以诸葛暗花了点小钱，请丐帮那边帮帮忙，情报就到手了。
不过，楚恒一开始打算的是，等方家凉了后，尽快发动自己的势力，抢在其他地方豪族之前，多收割一波方家的产业。
而且他方式都已经想好了，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不，方术这个方家嫡系之弟还在淮州待着呢，等汤城方氏这支凉了，方术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打着方术的旗号去收拢方氏一族的产业，那可是名正言顺。
原文中，淮州方氏也是这么做的，将方术给架起来，作为汤城方氏的代表，然后借此收拢汤城方氏遍及全国的各种资源。
吸收了这些资源，淮州方氏才空前强大起来，成了天下大乱后的顶级势力之一。
可怜方术免了汤城之劫，却被淮州方氏的人给控制了起来，玩了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过，现在有楚恒存在，淮州方氏想搞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楚恒不仅对汤城方氏的产业有想法，还对淮州这块地盘也有想法来着。
要不是国师突然颁布任务要他混入北疆军，这时楚恒怕是已经暗中在深耕淮州这块地盘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方隗这波暗杀，楚恒只能“被动”反击，提前收割一波方氏一族的产业。
别看楚恒举重若轻之见，占尽了好处，但其中的付出，也是很多的。
如果换成其他人，面对方氏这样的庞然大物，现在尸骨都不知道去哪了。
也就是楚恒这种“开挂”了，一直处于棋盘外，才能扭转乾坤。
先不说其他，便是能成功忽悠方家老祖，靠的也不仅仅是一张嘴。
方家老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只听听就信了。
整个”剧情“，要不是一开始就铺垫好了，完成了逻辑自洽，你去忽悠一个试试？
方隗拿着册子，忧心忡忡地回到了方家，第一时间就将楚恒的要求，转述给了自家老祖。
然后，他战战兢兢地等着老祖做出决定。
别看他在外人面前是方家之主，贵不可言，但在方家内，真正能说上话的，可不是他这个名义上的家主。
方家真正的掌舵人，自然是方家老祖。
虽然方老祖一心修炼，但手底下掌握着功法堂这个绝对的权力机构，而且本身实力也是深不可测，轻易就将方家掌控在了手上。
方老祖打开册子，浏览了一下这份“勒索单”，看完后眉头微微皱起。
说实话，对方这波是真的狮子大开口。
方家三分之一的产业，这是方氏一族多少代人，兢兢业业的深耕后才造就的。
现在倒好，对方是直接把羊都给薅走了。
不过方老祖虽然心里颇为微词，但仔细一想，反而觉得这很“合理”。
一开始，方老祖还顾虑着那个神使准备提供的秘法会不会有问题，但看着这份名单，方老祖反而把心放下了一点。
人总是这样，轻易得到的，总是不会去珍惜，而付出巨大代价得到的，才会捧在手心里。
虽然方老祖对破境之法十分渴求，但有人真的让他“白嫖”，他虽然心里高兴，但定然会疑神疑鬼，怀疑对方有什么阴谋。
而现在，对方狮子大开口，方老祖反而放心了。
而且，方老祖跟方隗的格局完全不一样。
方老祖心里清楚，他才是方家的根本，只要他还在，方家便能继续强横下去。
而只要自己能破境，他便能继续维持方家数十年甚至百年的繁荣昌盛。
至于说这些损失的产业，等自己破境了，到时候威压天下，随手就能从其他世家豪族那里薅回来。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这一点方老祖十分清楚。
便是方家这些产业，也不是说都是正规途径发展而来的，这里面隐藏了太多黑暗与血腥。
而且，方老祖并不想得罪那个神秘的青云道人。
天门虽然看似恐怖无比，但方老祖也已经分析过了。
天门三脉，国师“隐退”，太玄真人身死，其徒弟神使虽然实力不俗，但到底还没达到大宗师境，而真正有影响力的，也就青云道人这一脉了。
所以，只要不招惹这仅剩的一脉，他方家在整个大汤内，便是无敌的！
方老者的战略里，就没想过与天门这么神秘组织起冲突。
“你尽快安排人手，全力配合对方完成产业交接。”
方老祖放下册子，开始对方隗下达命令。
这册子里还提及了大宗师境的修炼心得，不过方老祖并不怎么在意。
在他的认知里，楚恒有着青云道人的传承，自己这修炼心得只不过是添头罢了。
至于为什么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方老祖也“猜测”到了一二，根据情报显示，这青云道人的徒弟是个武痴，沉迷修炼不可自拔的那种，自然对所有武学都感兴趣，提出这种要求就很合理。
这样一想，方老祖不仅没打算在修炼心得里动手脚，反而觉得要体现出诚意。
毕竟，方老祖也不想对方秘法里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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