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娄晓娥离开

晚上的招待他主厨，他把马华留下来给他打下手。刘岚当然也会留下，她是前面小招待厅和厨房的联络员，负责端菜。

  他切出来两指厚一块猪肉，还有手掌大一点儿鸡胸脯。马华见了心想师傅这又是想拿回家，其实他何苦呢，最后也到不了他肚子里，肯定又让那个秦淮茹给半道拎回家去了。

  何雨柱做好招待餐以后，把那块猪肉切薄片，做了一个炒青菜。又把那点儿鸡胸脯切丁，切了一棵大葱和一个洋葱，做了一个葱炒鸡丁。

  马华心里想，哎呀妈呀，师傅您悠着点啊，别让人看见！师傅这是这几个月没捞着拿剩菜，想一下子把这几个月都给补上，这不仅仅要拿肉，还得炒这么两盘菜拿回家。

  没想到当刘岚上菜回来的时候，何雨柱竟然招呼他们两个，“咱们开饭！”

  刘岚很惊奇，“傻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你要是想等着吃剩菜，随便你！”

  他拿起筷子，招呼马华吃饭，马华其实心里也吃惊得很，但是师傅招呼他吃，他焉有拒绝的道理。

  刘岚也坐了下来。何雨柱边吃边说：“一会儿要是有剩菜剩饭你们两个就拿回家去。要是没有的话，那也没办法。以后做招待餐，咱们就别等着吃剩菜了，都提前吃一点。剩菜你们拿回家，我就不拿了。”

  刘岚又一次被惊奇到了，“你不拿吗？”

  他摆摆手，“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再说以前我拿回家，也是为了接济秦淮茹。对了，刘岚，大家都误会我和秦淮茹的关系，其实秦淮茹就是一普通邻居，我们院里的人看她一个女人拉扯一大家子可怜，都帮衬她。”

  马华为师傅打抱不平，“师傅，你不知道，秦淮茹每次跑到食堂来和我们要馒头，我们都以为她以后肯定是你媳妇，每次她来我们就给她了。”

  刘岚是个大嘴巴，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可以澄清和秦淮茹的关系。

  “没有的事，你说大家这样误会，这样我还能找到媳妇吗？以后无关人员不准进食堂后厨了，刘岚马华你们听见了吗？”

  刘岚觉得傻柱没有以前讨人厌了。“傻柱，我以前对你态度不好。我这个人也没有坏心，就是嘴碎，你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摆摆手，“咱们一个食堂，我还能不知道你没坏心？我没放在心上。”

  李怀德他们吃完饭后才不到晚上八点，天刚黑透。他们三个收拾了收拾厨房，也就各自回家了。

  到了工厂门口的时候，他看到旁边的保卫科门口有两个人在那儿站岗。他心思一动，停了下来。能进京城大厂保卫科做保卫的，都是从战场退役下来的老兵，他们身上都是有真功夫的。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没有别的事干也不想浪费时间，学几招防身的本事也应该行。

  今天值班的两位保卫，一位叫王新刚，另一位叫崔福，两位都是为人正派的退伍老兵。何雨柱心里有点发怵，他平时性格是看谁不顺眼就给谁下脸子。有时候打饭，不高兴的时候就颠勺，本来应该满满一勺的菜能颠下去一小半。保卫科有好几个人看他都不顺眼。

  他腆着脸上去打招呼，“王大哥，崔大哥，你们俩今天晚上值班儿！”

  王新刚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何师傅嘛！”

  人家两个人不想和他聊天儿，他上前硬聊，“今天没有昨天热哈，挺凉快，这一入秋，早晚就舒服多了！王大哥，崔大哥，看看你们的身板，一看就是练家子。你们说像我这个身板儿，这个年龄，现在学几招拳脚，还行不行，晚不晚？”

  崔福眼珠一转，“你想学几招？”

  他搓了搓手，“也不知道王大哥和崔大哥能不能收我当个学生，教我几招！”

  崔福说：“那得让我们先看看你的身体基础怎么样？你年龄太大了，要是身体太僵硬，也练不成。你先和我过两招看一看！”

  何雨柱连忙抱拳相告，“崔大哥，您手下留情！”

  “您准备好了啊！”  崔福话音一落，何雨柱刚摆好架势，崔福就冲着他胸前一拳打过来了。他连躲避都躲避不及，胸前中了一拳，闷哼了一声，被打了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崔福又一脚扫过来，踢在他小腿骨上。

  王新刚吆喝了一声，“崔福！”

  崔福收手，“得罪了，何师傅！”

  何雨柱疼得咬牙咧嘴地说：“多谢崔大哥手下留情！”

  肯定是自己平时得罪人家了，然后人家借机会出出气。不过他们确实厉害，他也是号称四合院战神的，都没在崔福手下走过两招。他们三个个子几乎一样高，都是一米七七左右，但崔福的速度快力量大。

  王新刚说：“崔福下手有数，你回家用酒擦擦揉揉就好了！”

  他们两个也出气了，自己也不能白挨打呀。他打蛇随棍上，“王大哥，崔大哥，怎么样？我们哪天开始练？”

  崔福挺诧异的，“你还真想练呀？你要是想学两手防身术，也得从基础开始。你得先把力量速度练上去，这可不容易！”

  王新刚说：“你要真想练，我们两个每个星期二晚上在这值班儿。你就过来跟着我们一起练！”

  “好嘞！两位师父，我下个星期二就过来。”他瘸着腿要走，王新刚到屋里去拿了一个小瓶子扔给他。他一看，是瓶红花油。

  “谢谢师父！”

  见他走了，崔福说：“这个何雨柱，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还真要学打练拳呀，一般人吃不了练拳的苦。”

  王新刚说：“估计一次两次过了新鲜劲儿也就不练了。”

  两个人都点头，认为何雨柱是坚持不了几次的。

  何雨柱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影朝他走来。

  “娄晓娥！”

  他有点意外，怎么娄晓娥还没有走呢？他以为娄家已经离开了。

  娄晓娥说，“我刚才到你家去，你不在家，我寻思你还没下班，就在这儿等着你。你放心，没有人看到我。”

  他盯着娄晓娥，也不知道说什么。这肯定也不能把她往四合院儿里领，如果领回家的话，这又是一段孽缘的开始。

  娄晓娥满眼的彷徨不安和奋不顾身。她不知道父母的安排，只知道前路凶险，前途未知。“我就是想再见你一面！”

  何雨柱想娄家应该就是今天晚上要离开京城去香江了吧。

  他说：“娄晓娥，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你一定会有幸福的未来的。你要相信伯父的安排，你们很快就安全了！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她冒险前来，只不过是对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不甘心，想见他一面，听听他的声音。现在她心事已了，她对何雨柱说：“傻柱，我家司机在那边等着我。珍重，何雨柱！”

  黑夜吞噬了娄晓娥的背影，那一团黑色好像黑了很久，又好似永远也不会消散一样。何雨柱的心沉甸甸的。时代的洪流下，我们都是渺小的尘埃，又有谁能蚍蜉撼大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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