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价值堪比金缕玉衣的宝物
听到老孙这番苦涩的话语，李杰内心也泛起了涟漪！...
至今，李杰依然对两人的身份心存疑虑！
尽管他们曾明言无遗，但李杰内心深处，却不愿接受这两个奇异生物的说法！
关于他们的真正来历，李杰仍想以自己的方式去探寻真相！
“小掌柜，此事请勿外传啊！你可听说过一句古谚？”老李深深一叹，面颊肌肉微微抽动，“侍奉神明如履薄冰！现在我们看似荣耀无边，可谁知哪一日，神王会怒火中烧，将我们俩斩于剑下呢！”
“正是，小掌柜！”老孙神色凄苦，嘴唇颤抖，仿佛恐惧至极，“小掌柜，如果我们不得您欢心，无法为您揭示神王想知道的秘密，我们的末日也就不远了！毕竟，我们知道太多禁忌之事，绝不可能被宽恕的！”
老孙语毕，一旁的老李眉宇微皱，眼角余光警告地扫了老孙一眼。
然而，这些微妙变化并未逃过李杰的注意。
“罢了，你们俩也算坦诚！”李杰深深吸气，双目微眯，“今日这般试探，我承认被你们看穿了。看穿便看穿吧！你们的话也合乎常理，我暂且相信你们！同时，我也期待你们能活得更长久些！”
“啊？多谢小掌柜，感激不尽！”老孙急忙行礼，如敬业的演员般连连鞠躬。
“不必客气！”李杰淡然一笑，目光转向两个彪形大汉抬着两只神秘的宝箱，正要进入储藏室。
李杰眼珠转动，叫住二人，缓步走向宝箱近旁。
“老李、老孙，这箱子里的物事，想必价值非凡吧？毕竟出自二位大人的慷慨馈赠呢！”
“啊？”老孙嘴角抽搐，显得有些尴尬，“小掌柜，您是要现在打开吗？这会不会太过唐突了？”
“唐突吗？一点也不唐突！”李杰淡然一笑，“我只是急于知晓，这精美宝箱内藏着何等珍奇异宝！老孙、老李，难道现在不可以开启吗？”
“当然可以，随时可以打开！”老李笑容灿烂，“这已是小掌柜您的财物，何时开启全凭您意！你说是吧，老孙？”
“啊？”老孙迎向老李的目光，唇瓣微颤，“对、对，李兄所言极是！小掌柜想何时开启，就何时开启！”
“那就打开吧！”李杰微笑点头，示意壮汉们揭开宝箱。
宝箱同时开启，其中一个箱内，堆满了丝绸、瓷器、银器、铜器和铜镜，犹如一个小型宝藏库！
另一个宝箱，初看空无一物，走近才发现，箱底静静躺着一套瑰丽的盔甲！
那是一套由翡翠片精心打造的盔甲！
这翡翠盔甲，价值连城！
审视那翠绿的玉片，虽新颖如初，却在某些角落蒙上了神秘的魔力侵蚀，从那些痕迹推断，此玉制护甲的诞生，或许可追溯至古老的汉中时期！
即使距武德九年的辉煌，也有数百年的光阴流淌！
更何况这数百年间，这片广袤土地饱受动荡的洗礼！
东汉末年，宫廷被邪术师的阴谋搅动，随后是英雄割据、三界纷争、三国归一、混乱撕裂南北、南北终归隋朝、隋末的混沌大乱，直至李唐王朝荡平乾坤！
八百年的历史长河中，国度分崩离析，战火弥漫近半壁江山！
在如此动荡的时代，玉器乃极度脆弱的神器，这件玉甲能完好无损地留存至今，其价值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制造成本！
虽非遥不可及的古代，但在当今，它亦是价值连城的瑰宝！
假若深藏地下再历经一、两千年的岁月，说不定能与传说中的至宝‘黄金玉袍’并驾齐驱！
只是，这样的稀世珍品，何以会出自老李或老孙之手？
即便是帝王，也可能无缘得见此类宝物！
老李、老孙，不过李世民治下的显赫宠臣，为何他们竟持有如此之物？
况且，这件玉甲赠予李世民，显然比赠予他们自己更为明智！
这两位，究竟哪位如此慷慨？
“二位，这两个宝箱，哪个是老李的，哪个是老孙的？”李杰双眸微眯，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似笑非笑。
“这个……”老李深深地叹了口气，抬手指向装着玉甲的宝箱，“这个箱子，是我献上的礼物！”
“嗯。”李杰轻轻点头，走近老李，微微睁开眼睛打量他，接着转向老孙，“老孙，你把我当成废品回收者了吗？你的宝箱虽满，却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难道你以为我是行乞之人？”
“啊？不、不，我哪敢呢！”老孙神色骤然紧张，“小店主，我只是个凡夫俗子，不清楚您所好，便胡乱把所有物品都放入宝箱！小店主不必挑选，通通送给您，都属于小店主！”
“老孙，你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李杰皱紧眉头，目光渐显怒意，“我说过无数次，我是个商人，我所爱唯有金钱！对我来说，除了血亲，唯一的衡量标准便是‘价值’！何为价值？价值多少金币！明白了吗？”
“小店主，您说得对，这些看似不起眼，但一旦进入市场，也能卖出几百枚纹银的高价呢！”老孙堆满奉承的笑容，大步走向宝箱，“你看这块丝绸，别看外表朴素，放到市场上，也能卖出好几枚纹银呢！”
"老孙，这可不像你一贯的气度啊！”李杰眉峰轻挑，双眸犹如鹰隼般锐利，“你向来出手阔绰，这次为何如此吝啬？瞧瞧老李，平时节俭，这次却突然慷慨，你来看，这翡翠鳞甲的价值，无需我多言，你一瞥便知吧？”
听到少年的话语，老孙转头望向宝箱，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为震惊，颤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老李。
“李兄……此物何故赠予小店主？这……是否有所图？”
“有何图谋？”李杰双眸微眯，嘴角浮现一丝神秘的笑意，“我同样好奇，如此珍稀之物，老李是如何得来的？又为何要赠予我！将其呈献给陛下，显然更为合适！”
“呃……”老李嘴角微微抽搐，瞪了老孙一眼后，深深叹了口气，“小店主，这本就是陛下赐予我的，我又怎敢再献给陛下呢？你察觉到老孙的忧虑了吧？他在担忧我会把陛下的恩赐转赠于你，若被陛下知晓，我岂不是要受罚？”
“仅此而已？”李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信，转向老孙，只见老孙嘴角微动，但仍点了点头。
“没错，小店主，我担忧的就是这个啊！转手陛下赐予的物品，是对陛下极大的亵渎！恐怕会有杀身之祸的！”老孙面带苦涩，满心忧虑，“李兄，如此转赠，怕是要招来灾祸啊！”
“无妨，我已经事先禀告过陛下，陛下也已应允。我可不是胆大包天之人，如果陛下不同意，我又怎敢这么做？”老李嘴角扬起开朗的笑意，转头看向少年李杰，“小店主，你放心吧，接受这份礼物，陛下绝不会怪罪于你！”
说着，老李凑到李杰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这番话，李杰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
至于说了什么，老孙并未听清楚！
只见少年店主笑逐颜开，他便觉得老李所言必定不凡！
然而，
两人的行为明显是不想让老孙听见，而老孙也是个识趣之人！
既然他们有意避开，他又何必费尽心机去打听呢？
况且，他们谈论的事情，或许与他无关！
“老孙，你的礼物我勉强收下，不过往后，希望你能用心准备，你家财万贯，怎能用这点小意思打发我？这可不合规矩！”李杰笑容满面，“搬进去吧！放到仓库里！”
“遵命！”
两名壮汉答应一声，随即盖上宝箱，将其搬往仓库！
“小店主，近来听说你收到了不少宝贝呢！”老李笑容可掬，搓着手掌，“既然我们两位都已向小店主献礼，不知小店主能否……回赠一二？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那我就接受这‘礼’吧！"李杰淡雅一笑，"别忘了，我是个行商者，况且，我还是个孩童，你们向一个孩子索要赠礼，这合适吗，大人？"
"呃……"老李嘴角微微一颤，叹了口气，"小掌柜，凭你的智慧才略，根本不像个孩子！为了加深我们的情谊，还是请你略表心意吧！"
"不，我拒绝！"李杰轻轻摇头，走向雕花方桌边，"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赠予的！今日长安城流传，陛下清理了不少人，我只知其皮毛，两位能详细讲讲吗？"
"小掌柜，你对此事很关切吗？"老李淡然一笑，缓步坐到少年身旁，"这其实也没什么，那些人已被揭露为与兽族勾结的叛逆！"
"那裴寂呢？"李杰缓缓提起桌上的青瓷茶壶，轻尝一口，"裴寂也在其中？这说不通啊！裴寂自陛下起义便追随至今，别人或许会暗中勾结兽族，但他，我不信！我并非信任他的为人，而是相信陛下的洞察和太上皇的慧眼！"
"这……"老李嘴角一搐，似乎触及了敏感话题，"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陛下的决定，或许是那些大臣的主意，我身为臣子，不便过问啊！"
"不便过问？我不信这个理由！"李杰双眸微眯，目光锐利如剑，"此事你们必定知情，只是不愿告知我罢了！为何如此？难道认为我会为裴寂申冤？抱歉，我没那么多闲暇！我只是出于好奇询问而已！"
"哈哈……小掌柜，看来没有什么能瞒过你的眼睛啊！"老李豪爽地大笑几声，举杯轻啜，"实不相瞒，裴寂的确未通敌，但通敌的大臣数目众多，若陛下逐一追责，大唐只怕将陷入动荡！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罪责！"
"而裴寂就是那个替罪之羊？"李杰双目微眯，淡然一笑，"陛下的计策真是高明！想必为了让裴寂心甘情愿，陛下也给了他不少恩惠吧？"
"确实给了，但再大的恩惠，怎比得上权柄的诱惑呢？"老李深深叹息，"裴寂起初并不愿从，但在陛下的严厉警告之后，他不得不答应！"
"严厉警告？"李杰缓缓睁开双眼，"我倒是很想知道，陛下是如何评价裴寂的！"
"很简单，裴寂本来并无过人的才能，之所以能成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全因他对太上皇的长久忠诚！"老李皱眉，脸上透出一丝冷峻，"如今的大唐，百废待兴，百官之中已无容人情世故之地！"
"老李，你这话讲得颇有深意啊！"李杰满意地点点头，"老李，如果你把这些话讲给陛下听，他定会对你另眼相看！这些话语，闭着眼睛我都以为是出自陛下的口中呢！"
"啊？" 老李的脸色骤然一变，宛如秋水波动，连忙摇头否认，"我的这点微不足道的洞察，怎可与威震天下的霸主相提并论呢？小店主，您莫要如此谬赞于我！"
"老李，你的顾虑正是霸主之心啊！" 李杰深深吸了口气，"看来，霸主的确渴望大唐的辉煌，而霸主亦是智勇双全的王。老李、老孙，能辅佐这样的王者，你们真是世间幸运儿！"
"哈哈……是呀！" 老李笑容灿烂，心中如饮甘蜜，"小店主，能听到您如此赞誉霸主，我心甚欢！"
"今日前来，除了献礼，可还有他事？何不趁此机会，一并言明！" 李杰淡然一笑，举杯轻尝，"我绝不信你们仅是为送礼而来！"
"嗯！小店主果真慧眼如炬！" 老李深深一叹，"小店主，情形是这样的，南征的李艺已传来军报，据报南方遭受千年未遇的大雪，是否应撤军回朝？霸主认为此事应由你来定夺，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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