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书房里的误会
接连几日,江墨青去宫里上朝时都没看见李久诚的影子,问下人说是都督近日府里有事不能来宫里上朝了。
这让江墨青意外的很,以为是李久诚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不能脱身。
主要是宫里的看奏折的事情又落到了她身上,这可不行。她必须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墨青想起前几日在听他说府里是来了客人,这是什么客人让他连朝都不能上了。
于是,江墨青在早朝结束后去了李久诚的府上。
才到门口,府上守门的人是都认识江墨青的所以未曾阻拦的放了她进去。
道观,在距离都督府不过几条街外。
屋里,李久诚无语的看着下属报上来的丢失物品名单。
若不是清楚师父的为人,他真是怀疑他师父是偷盗出身。
“主子,还要继续放东西在书房里吗?”
暗卫还是那天夜里记录录物品的人,看着上面的东西丢的是越来越贵,他每次写的都心疼死了。
“继续放”李久诚对这点东西还不放在心上
算了,谁让他是自己师父。
“启禀督主,江公子到府上了。”下人在门口禀报
“知道了”李久诚这才想起他好几天没去上朝了。
他师父每次回来除了夜盗他的书房外白天还要跟着他切磋,美其名曰看自己的武艺是否荒废。
再者是陪他打坐,真是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江墨青进去,管家来禀报说督主今日不在府里,不过一会就回来了,让他在府上等候即刻。
江墨青本想去别院等的,可是今日她突然想去看看李久诚的书房。
管家自然是知道江墨青在督主面前的地位,所以没敢阻拦的带着他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管家没敢再踏进去。
“公子,里面请,奴这就退下了。”
书房闲杂人等不能进去,就算他是管家也只能在主子许可的情况下才可进入。
“嗯,”
江墨青推开门进去,屋里的陈设一览无余。
全是琳琅满目的珍贵瓷器,她想忽略都难。
没想到几天不见,他的书房风格又变样,不过这样看也符合他的名声。
江墨青几步走到里面的案桌上坐下,无聊的抽了本书翻看。
从宫里上朝到结束,她还在宫里批了点奏折才出宫。
到现在江墨青已经有点累了,才看了没几行的字就感觉眼皮沉重,犯困。
书房里安静的只听见江墨青的呼吸声,手上的书本摇摇欲坠。
“啪!”
书本掉落在地发出的声音也没惊醒座椅上的人
书房的梁顶上,趴了许久的道士确定下面的人已经熟睡了才翻身下来。
道士落地伸了伸发酸的腰后轻手轻脚的走到熟睡的人面前端看他的面容。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他那徒弟看上的人,这长的地不错可和他的徒弟比,还不如李久诚长的俊俏。
就是怎么看上去这面相有点眼熟呢?
道士观察着趴在桌上熟睡的人突然他眼角余光发现桌上的另一好物,对于李久诚的收藏眼光,他是不怀疑的。
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拿桌上的墨笔,心里盘算着它能换多少钱。
突然半道中突现一只手截住他的手腕
道士一惊继而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眸,哪里还有刚才熟睡的模样。
“你假装的?”道士惊问
“好大的胆子,都督府也敢闯。”她刚才就是故意睡着为的就是引出他
江墨青握住他的手腕翻转使他不能用力后拉向自己,想将他擒拿。
道士抬腿踢向他桌子,江墨青不得不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挣脱了束缚,道士想离开书房,可江墨青哪里肯放过一个贼子。
她飞身去拦住他,顷刻间屋里的两人打起来,一时难分高下。
打斗间,江墨青发现贼人很小心那些瓷器花瓶,舍不得打破一点。
她心生一计,在缠斗过程中向他扔了一个巨大花瓶。
道士眼见那昂贵的花瓶落地就要碎了,心疼的飞身去接。
落地瞬间,道士稳稳的接住了花瓶,可一把剑也横在自己面前。
“好歹毒的娃娃”道士抱着花瓶骂他
“说,你是谁,进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江墨青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拿剑逼问。
“哼,我是谁为何要告诉你?”道士倔强的不说,想等李久诚回来了让他给自己低头认错。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把你押进牢里,看你这把年纪还出来谋生,我看你的骨头也经不起一轮的酷刑。”江墨青嘲讽他
“我哪把年纪了,你说清楚?”道士第一次被人嫌弃是个老头
一会认错是不行了,必须让他下跪道歉。
江墨青不明白一个头发都发白,连眉毛也是白的老头居然还选择当贼。
两人在书房说话间
李久诚从外面回来,去找江墨青的路上刚好碰见柯子衿
“师兄,你回来了?”柯子衿走向他施施然行礼,眼里含着浓浓的情望着他。
“嗯。”李久诚未做停留越过她,连视线也不分她一点,专注的看眼前的路。
“师兄,你衣服脏了。”柯子衿提醒他没发现的事情
李久诚一顿,低头果真发现衣摆上的泥土,眉头浅皱,“知道了。”说完继续往前面走去,可脚下的方向明显的换了。
不是往书房的路
等李久诚消失在拐角处,柯子衿眸中的浓情褪却,沾着狠毒的光。
柯子衿调转了身子往书房的方向去,她刚才在来路上的打听到江墨青一来就去了李久诚的书房。
远远听见书房里面有争吵声,柯子衿听出是师父的声音不管不顾的去推门。
江墨青是背对着门口的
柯子衿进来见到他的剑抵着师父的脖颈,也不问原因就上前去拦在他的面前,哀求:“江公子不要,这是我师父,请你手下留情。”
“什么?”江墨青虽惊诧,可手里的剑依然未动分毫,“你说他是你的谁?”
“这一定有什么误会,这是我的师父,不信你等都督换了衣服过来问问就清楚了。”柯子衿楚楚可怜望着他,说着带出眼里的泪。
如果不是她双手摊开呈保护的姿势,江墨青都以为自己逼迫的就是她本人了。
“可他出现在书房里,要偷东西。”江墨青知道像书房这种地方,放的东西都很重要。
他出现在这里,很难不让人怀疑。
李久诚换了衣服过来,望见书房里面的情形,以及师父手里抱着的东西和看向自己的眼神。
他不用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此刻头疼的程度到达了顶峰
“墨青,”李久诚站在门口轻声唤她,淡淡陈述事实:“可以放下手里的剑,他是我师父。”
……
饶是再镇定的江墨青也被李久诚的一句话给雷到了。
“你说他是你师父?”江墨青转头去问他,眼里的震惊表露无疑。
手里的剑似乎一下子重了许多,拖着她的手往下坠。
“嗯”李久诚面色淡定的走进去,望向柯子衿身后的人,凤眸里有无奈和苛责,“师父你怎么……”话说了一半却说不出了。
他怎么白天也进书房了
刹时间,书房里的气氛五彩缤纷。
李久诚是无奈,柯子衿心里暗自高兴,相对的江墨青就难受了。
从刚才的抓贼的心到现在的忽的成为自己人,她刚才还在心里想让他尝尝苦头的。
可是一下子从犯人变成师父,她简直无言以对。
江墨青刚想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旁的柯子衿突然抢在她前头说话。
“师父你怎么样?”柯子衿转身查看他是否受伤,嘴里的担心无不落下,“要是师父你有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她什么都没说,可是听着让人以为她师父被打成重伤一样。
江墨青怕李久诚误会担忧的望向他。
可是他此刻是看着道士的,全然没发现江墨青的眼色。
她以为是李久诚生气了,努努嘴张口解释,又听见柯子衿的话夹着锋刃而来。
“呀!师父你的手?”柯子衿终于发现他手上的伤口举起他的手,眼里心疼万分,“师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墨青手里的剑握紧了几分,垂眸望地。
道士的手是刚才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碎了的瓷片割伤的,不是她的剑伤的。
虽然刚才是她拿剑逼着他,可是方才的缠斗,她丝毫没有占上风,她只是巧胜。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李久诚看着满地的碎片开口
道士拿回自己的手,同他一样看着地上的碎片,把心疼都放在了脸上:“你也看到了,这是我和你的朋友一起打斗才变成这样的。”
意思是,就算你押算账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晚辈江墨青见过前辈,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前辈多见谅。”江墨青此刻才寻了机会开口。
不管如何他是前辈还是李久诚的师父,她应当尊敬才是。
“哼”
道士从鼻子里发出冷哼,显然是不待见他了。
“方才是误会一场,晚辈在这里向您赔礼,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就离开。”江墨青此刻感觉自己就是个陌生人一般
面对他们时,她像个闯入人家家里的客人,十分的打扰。
江墨青收起剑出门,走至李久诚身旁也不曾看他一眼。
擦肩而过时,李久诚伸出左手去抓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江墨青不得已停下,她敛眸藏起眼里涌起的委屈:“放手。”
李久诚把她拉回自己面前,右手揽着她的肩膀,面对着她:“不是来找我有事的?”
方才见她眼尾湿漉漉,一看就是委屈到她了。
“嗯,我来告诉你多日不去早朝,宫里的奏折我不会帮你看了,明日自己去看去。”江墨青说到最后已露了几分生气。
她低头说完甩开他的放在肩上的手,抬脚往外走。
李久诚感受到她生气了转身和她一起走,哄她去。
柯子衿眼见刚才的话不起作用又施一记。
她的声音追着要走的江墨青在他身后响起,“江公子,请留步,我是不是刚才的话让你误会了,对不起。”
柯子衿先声夺理,接着走到江墨青面前堵在了门口,“都怪我关心师父才一时情急,江公子你不能原谅我吗?”
她望着江墨青时如秋水剪过的眸子里盛满了歉意,“如果江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留下一起用晚膳?”
“我想师兄也是希望江公子留下来的是吗?”柯子衿转而看了李久诚一眼,示意他帮着留人,
还怕李久诚不答应似的迫不及待说,“我知道师兄你回来就是为了江公子。”
门口被她堵着,一如江墨青心头的堵塞。
她想开口,发现张口喉咙开始哽咽。
只得咽下欲出的话,李九诚的话却在耳边响起:
“我正有此意”
江墨青只感觉“轰”得一声巨响在脑中炸开,脚下重如千斤不能动弹。
李久诚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然后伸手去推另一扇关上的门,带着她从屋里出去。
“站住,你这是去哪里?”道士的话在他们背后响起,他起身盯着他们紧握的手,额头突突跳起。
他不能接受的闭起眼睛,深呼吸后睁开还是望见那双不分开的手,只能选择忽视。
“当然是一起用膳去。”李久诚想当然回答,顿了一下说,“哦,我们的晚膳恐怕和师父你们一起不太适合。”
主要是怕他食欲不佳
“你,”道士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李久诚的意思,“你朋友来看,你自然是应该留他在府上用膳才是。”
他要看看他徒弟看上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江墨青现在是最不想待这里,甩开他的手想就此离开,可是李久诚握得紧紧的不让她得逞。
屋里的两人自然是看见了他们的动作
柯子衿眼睛发疼的望着这一幕,低头不语。
道士的反应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情景,心里有点不舒服就是。
“不行”李久诚的手安慰似的抚摸着她的手
他媳妇都受委屈了,他可不能不管。
道士还想说话,可被李久诚的话堵口:
“师父,我这书房最近夜里总是丢东西,看来你让我摆的东西容易招贼,我还是换些字画合适呢。”他的话一语双关
道士眼皮慌张的抖了几下,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地面,可地上的瓷片更加的让他心虚,“为师不是帮你算过,你这里散财才可聚财。”
“嗯,所以弟子到现在也没有换,不过师父你有没有算过那个贼人是否会被我抓住?”李久诚话里暗含警告
道士这下什么也说不出了,他泄气似的挥手说:“行了,你走你的,我才不想管你的事情。”
李久诚就这样牵着沉默的江墨青离开书房,一并出府。
才出书房,江墨青直接用力甩开他的手,步履极快的往前走。
“阿青,我错了。”李久诚赶上她的步伐认错。
江墨青脚步一滞,他又来这出,整的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错哪了?”她顺着他的话问,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让你受委屈,我就错了。”李久诚的话直击她的心脏。
江墨青侧目,他眼里真诚的认错不是假的,他的眼睛能看透她心里所想,似乎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个透明的人。
看在他目光如炬的份上就原谅他了。
可他身边的女子原来是他的师妹,他上次也没和自己说。
“你那个师妹和你感情很好?”江墨青语气酸溜溜
她刚才说话可是夹枪带棒的,她不信他看不出来。
“没有,只是,”李久诚说话的时候停顿了下,想着是否要和她说自己和柯子衿的事情。
说了他怕墨青误会,可不说的话以后也许会有更多的误会。
“只是什么?”江墨青见他停顿,追问他。
直觉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如果你不说,以后想起说,我可不一定就听。”
意思是,此时就是坦白的机会,以后的话想说,可是带着后果的。
“嗯,我说。”李久诚不敢再隐瞒。
他牵起她的手继续朝外走,带着她去吃饭;一边说着他和柯子衿的事情。
“其实我和柯子衿都是师父一手捡来的,不过,我比她后捡到。可因为自己比她大,所以她为师妹就是。
可,因为我后来进宫了,所以我和她之间没有很多的事情可讲。”
“没有事情可讲,她千里迢迢来找你?”江墨青可不信柯子衿心里对他没有半点想法
忽的她想起一个问题,“她是不是知道你是个假太监?”
是的话就能说的通了。
“你猜?”李久诚极少从她脸上看出对自己的紧张,遂吊着话。
“说,”江墨青拧了他的手臂,不怕他不说。
李久诚疼的五官走失,可乐在其中。
“我说,她不知道。”
江墨青眉头皱的更深了,柯子衿不知道的话,如果真喜欢他的话,这件事比知道他的身份还麻烦。
“那是什么原因?”江墨青的一双眼睛里透着无知和懵懂望着他
“大概是,她救过我一命。”李久诚最不想说的就是这个
自从她救过自己的命后,好像欠了她的什么一样,始终脱不开身。
“她救过你的命?”江墨青狐疑的看着他,忽然噗呲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你还能让人救啊?快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形?”
她觉得当时的事情一定很有趣,不然依他的个性哪能等着被人救。
“唉事情发生的太狗血了。”李久诚不想说之前的事情,感觉挺丢脸的。
“快说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门口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李久诚先一步上了马车后伸手拉她上来。
她脸上的笑灿烂的都快跑上街了,还说不会笑话他。
“当时我在溪边玩耍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李久诚进了马车坐稳,徐徐说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自己还小不会水,所以在水里扑腾几下就往水里沉了。刚好柯子衿经过喊来师父才救了我一命。”
“嗯,确实不怪你。”江墨青安慰他,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
“想笑就笑好了。”李久诚见她脸憋的通红,拉着她入怀问:“不生气了?”
“还行”江墨青勉强道:“所以她就成你的救命恩人?”
“嗯”
“那她是为何要进金来找你?”江墨青不懂
隔着这么久,按理说以李久诚的个性早就把他的命换成等值金钱去回报她了。
不是图钱,就是图人了。
“你说说看?”李久诚隐约知道她的想法,可是他又不能阻拦她这样做。
“嗯,我猜猜。”江墨青依偎在他的怀里仰望他,伸手抚摸上他的脸,“依李督主这么有钱又有权的人来看,招来一两只飞蛾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呢?”江墨青吐气如兰靠近他颈项
依着马车的颠簸她的唇似吻非吻的轻点在他的喉咙处。
李久诚的眼神幽深,喉结上下滚动。
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他低头去看她,平时讳莫如深的眼眸此刻赤裸展现出最原始的想望,任她拿捏的语气凑近她耳边蛊惑:“阿青说如何就如何。”说完低唇去吻她的唇。
江墨青偏头躲过,吻落在了她的颈项。李久诚凤眸半瞌,埋首吸吮,手随着她的腰峰行走,一路滑行而上。
江墨青感觉到事态走偏,清醒几分推着身后的人,“等等,我……”
李久诚的喘息在她的耳边回荡:“阿青”
低磁性暗哑的声音穿透耳膜鼓动她的心脏,撵着情欲追来,淹没她的神志。
方才还背对着他的江墨青不知何时侧躺在他的怀里
李久诚抵着她吻上她的唇,勾舌纠缠,尝尽她口中的甜美。
江墨青感觉快窒息了,她偏头去躲开他的吻,软绵绵无力的拳头落在他肩头的。
李久诚会意放开她的唇,幽深的瞳孔里放着狼光,低头转战前面的阵地攻略。
衣服一件件从她的身上脱离,江墨青双手无力攀在他的肩头,“这是,马车,我,们……”
她说的话断断续续,一部分是马车的颠簸可更多的是全拜李久诚所赐。
她还没胆子大到在马车里和他欢好。
“一回生,二回熟。”李久诚看着垂在她腰上的衣服,眼里的熊熊燃着火。
说完继续攻城掠地,不给她机会逃脱。
江墨青身上的衣服尽数掉落
马车外哒哒哒的声音盖过车里细碎的声音,车轮碾着路上的石子一路忽高忽低的,忽上忽下行进。
通往目的地的马车不是第一次的行走在这条路上,亦如某人不是第一次吃到肉。
可,以这样的方式吃肉还是第一次。
李久诚估摸着目的地快到了,所以再不忍也要结束。
江墨青面色潮红的瘫软在他的怀里,李久诚把她的衣服捡起仔细为她穿上,唇角勾着满足的笑。
“阿青,”得了好处的李久诚抱着她,嘴里似抹了蜜:“你真好。”
江墨青眼尾曳着未退的情潮,嗔怒:“滚。”
换来李久诚闷骚癫笑,拥紧她后伸手挑开车帘,让外面的空气进来。
江墨青闻着新鲜空气,神志也清醒不少,可面上依旧火热的很。
“去哪儿?”
“一会你就知道了。”李久诚依然是抱着她舍不得放开。
江墨青不想继续就这样在他的怀里躺着,直起腰身坐好。
她想起刚才说的话,补上说:“你还没说该怎么办呢?”
她估计柯子衿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那阿青想如何?”李久诚眼里还残留着狼光,往后靠在马车壁上。
心里却想着他的师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他记得嘱咐过师父不可说漏嘴的。
不知师父忘记了没有。
“不如杀了?”她最不喜欢麻烦,解决麻烦的方式就是能武的就不用文。
江墨青看见李久诚心不在焉,以为是他舍不得他的师妹,“怎么,我说杀了你就心疼了?”
“怎么会?”李久诚饶是心里想的其他的事情可墨青的话听的一丝不漏,“我在想,如果杀了她,我不是还要去救,如此恩仇反复,如何算完?”
“嗯,听起来是挺麻烦的。”江墨青若有所思想着,少顷,想到一个好计策:“那我就趁你不在的时候杀就好了。”
如此,他就不用见死不救了。
李久诚被她的话逗笑了
江墨青以为他不信自己说的话,“你别不信,我说的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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