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最后的离别
一晃一月多过去
李久诚和江墨青妇在山庄里住了一个多月后才离开山庄回到金华。
都督府
柯子衿在府里亦是天天等，可未曾见到李久诚一眼。
“师父，我想明天回去。”柯子衿找到在院子钓鱼的人说
安静的池塘里，因着柯子衿的说话声音，本来聚集的鱼儿忽然惊吓四散游开。
道士看了她一眼，怀疑她是故意的。
他可是好久才让鱼儿聚集过来，本以为一会就能吃到肥美的鱼了。
“嗯，想清楚就好。”道士压下心中的火气，唰的一声把手里的鱼竿拔出去，继续等待。
岸上又重新回归安静
“师父”
默然声音从道士背后传来，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竿子一抖差点掉落。
“嘶，”道士转头看着如鬼魅一样杵在自己身后的人，白眉毛直竖：“你没走，你悄没声的突然说话，是要吓死我吗？”
“对不起，”柯子衿一副可怜模样，最后请求说：“师父走之前可否让师兄送我一程？”
“那还不简单，你让府里的人告诉他不就行了。”道士眼睛注视着池塘里的动静，“听说他最近从避暑山庄里回来了，应该还在江墨青的府上。”
“可，我怕师兄不会回来。”柯子衿担心李久诚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师父，你可不可以去一趟江府？”柯子衿知道，只要是师父的话，他总是会听一点进去的。
何况是明天，她就会离开这里。加上师父的助攻，他回来的可能会多些。
道士沉吟片刻，“也行，明日我让你师兄回来送送你。”
他还没去过江府。
“谢师父。”
得了师父的首肯，柯子衿不再打扰他离开了鱼塘。
翌日，江府。
一大早，道士就扣响江府大门。
“谁啊？”
守门的小厮困顿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揉搓的沉重的眼皮去开门。
“去告你家主子，说是有客来。”道士神采奕奕的站在门口，和里面的小厮成了鲜明对比。
“请问您是？”小厮不敢怠慢
“哦，你去告诉你主子他就知道了。”道士不知道忽然不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
这么多年了，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一时间想起该给自己起个名号的。
“那客人请随小的进来，小的带你去客厅休息，我再去禀告少爷。”小厮见他年纪比自己大多了，以为是少爷哪个敬重的老人家。
“嗯”道士满意的点点头，对江府的第一印象还算可以。
小厮把客人带到了客厅，才去膳堂找少爷。
“少爷，府里来客。”
“谁？”江墨青想不出会是谁找自己
小厮摇头表示不知，说出对客人的唯一印象：“是一个胡子花白连眉毛也花白的老爷爷，他说您见了就知道是谁。”
江墨青停下筷子，看了李久诚一眼，第一反应是他的师父来做什么，还要见自己。
“你确定他说的是见我而不是其他人？”
小厮回忆了刚才客人说的话，确定自己听的没错：“是的少爷，客人说见的是您。”
江墨青停下筷子，问对面的人：“他为何要见我？”
道士来见也该是见他的徒弟，见自己是就是很奇怪。
“你去见他就知道了。”李久诚也想知道他师父来这里的目的，见她放了碗筷他跟着也停下，“吃饱了？那我和你一起去。”
“嗯，”江墨青想起上次和他师父发生不愉快的
这次他突然到来，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
“放心，我师父看似上了年纪，其实也没有多老，那些只是他的伪装。”李久诚知道她的担心。
说起他师父的脾气，“他其实是个老顽童的，就算你把他惹生气了，只要拿些值钱的东西哄他，他立马不生气了。”
江墨青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略有感慨：“哦，难怪。”
“难怪什么？”李久诚不知道她话里留白的意思
“难怪你这么喜欢敛财，原来家里有个既好哄又难养的老人家。”
李久诚但笑不语，不排除之前有这个原因，不过现在不同了。
“你说，你师父来找我做什么？”江墨青难免会猜测
“可能是来找我的，也可能单纯想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江墨青不懂了，“你师父都不认识我，为何来看我？”
“大概是丑媳妇总是不见师父，所以师父按耐不住来看看了。”李久诚打趣道
“乱说什么”江墨青踢了他一脚，“胡说八道我把你踢进池子里。”
“好，我不胡说，快走吧。”李久诚揽过她的肩一起走，“让师父等久那个老头子又有理由生气，回头你府里珍贵物品的可不保了。”
厅堂里
道士打量屋里的陈设，被墙上一幅山水画吸引。
他上前去端详，一眼看出上面的作画是临摹的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过这个人临摹的技巧也很厉害，居然和原画几乎一模一样。
“可惜了，”道士微微摇头，口中念念有词，“真是可惜了这一双作画的手，临摹出来画的倒是以假乱真，不过是画的韵味不足。”
李久诚和江墨青走近听见屋里的人说话，相视一眼。
“师父”到了门口，李久诚先叫了一声
道士听见声音转身，看见两人一同从外面进来
“晚辈江墨青见过前辈。”江墨青从外面进来，乖巧行礼。
“嗯，”道士这次满意的点头
“师父，今天怎么会有兴趣来这里？”李久诚先一步问出了江墨青心里的问题。
“我和你师妹今天就要走了。”道士才想起柯子衿让自己办的事情，“我过来找你想让你回去送送她。”
“这等小事，师父遣人过来说一声就行的。”李久诚不解他要亲自跑一趟
“我还不知道你，下人的话你要是能听进去，还要我过来做什么。”道士很清楚他的为人，哪里是一个下人叫得动的。
“再说，我也想看看传说中的江府是什么样子。”道士看了一旁不作声的江墨青，问：“不知小将军可否欢迎我这个老头子参观呢？”
“参观不敢，前辈感兴趣的话墨青可带着您随意看看。”江墨青微微一笑，谦虚回答。
只要不是来找茬的，她自然是欢迎的。
“好，好，我早就听说金华的一位将军是人中翘楚，年纪轻轻就能领军打仗镇守西青，可称得上是常胜将军了。”道士看到他谦虚不禁夸赞他。
“是他们夸大其词了，墨青不敢领受。”江墨青走到他的身侧伸手做请的姿势，“不如我带前辈移步去书房一观？”
来的时候听李久诚说他的师父喜欢值钱的东西，对字画不甚兴趣。
“好，我听说武将的家里和一般人家的陈设是不相同的。”道士怀着憧憬先走在前面，“这次能来一看究竟也算是一饱眼福了。”
江墨青和李久诚跟在后面，道士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新奇的瞧着江墨青府里的一景一物。
行了一段路，他回头发现李久诚还在，“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久诚：……
“不说让你回去送柯子衿吗？”道士鼓着眼睛瞪着不听话的徒弟，催促他，“快回去。”
“师父看完了，我和你回去，一起送送你们。”李久诚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用，你快回去，我看好了自己会回去的。”道士赶走他，不想他在自己眼前晃悠，转而问江墨青，“江小辈，你快让他走，他这个人烦人的很。”
江墨青听他的说词差点笑出声，忍了忍，看向李久诚，“那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她觉得这位前辈其实也不是很难相处。
李久诚望见她眼里的笑意，不明白才一会功夫，她就和师父站在同一阵线。
“那我回去了，一会再过来找你。”
今日休沐，说好的他带着她去马场的。
李久诚离开后，江墨青继续带着前辈参观。
而出来后的李久诚上了马车，不久马车在一处客栈停下再没有离开。
都督府
柯子衿在房间里等着李久诚的到来，可是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下人来报。
她以为是师父没能成功的让李久诚回来，正要拿上自己的包袱出去。
外面传来人走动的声响，她又重新落座。
柯子衿期待着门口出现的身影，然在见到人时，眼里的希望破灭。
“姑娘，主子说姑娘今日要离开，主子在客栈里为姑娘饯行，请姑娘移步客栈。”仆人在门口传达主子的话
“是吗？”柯子衿眼里重新有了光，这次很干脆的拿起桌上的包袱从屋里出来，“我这就跟你去。”
客栈，上等房。
柯子衿进来时就闻见屋里飘来的一阵香味，她闻着就知道是一顿丰盛佳肴。
李久诚就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酒杯，等人的同时兀自喝酒。
“你来了，我听师父说今天你要走，所以我让人做了桌好吃的来给你饯行。”李久诚未见其人先开口，说着就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柯子衿不想今日的他有点不同，大概是他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话，所以感到惶恐。
她小心翼翼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偷偷看了他一眼又立刻移开，“多谢师兄为我做的。”
“不会，这是应该的。”李久诚今日的话温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一样冷冰冰的。
柯子衿心里装着事情，桌上的美食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她从包里拿出东西往桌上放，是原来他送给她的玉佩。
“这个原先就是师兄你的，现在物归原主。”
李久诚看了玉佩一眼就移开，“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给我做什么。”
“我想着今天离开以后都不会回来，所以留着这个东西也没有用。”柯子衿心灰意冷，“师兄你还是拿回去吧！”
李九诚听完她的话，再次把视线放在玉佩上，不知想着什么。
柯子衿等着他伸手的间隙，心里的不安鼓动着。
正当她张口想继续劝说他拿回东西，只见李九诚动了动身子，伸手去拿桌上的玉佩。
李久诚把玉佩放进怀里，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邀请她举杯，“这杯酒，师兄敬你。”
“多谢师兄。”柯子衿拿起酒杯和他碰杯。
杯子间触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酒香入喉，不知不觉间两人又多喝了几杯酒。
“我不能再喝了师兄”柯子衿脸色逐渐红晕，她很少喝酒，所以酒量不行。
“好，那就多吃点菜。”李久诚举筷夹菜放进她的碗里，“以后如果你想回来了，记得提前和师兄说，我一定给你接风洗尘。”
柯子衿即使是喝酒导致脑子有点迷糊，可是师兄的说话方式她还是没有忘记的。
师兄从来没有是不会用这样的口吻和自己说话，更别说是温和的语气。
她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惊慌失色：“你不是李久诚，你到底是谁？”
“师妹，你喝醉了。”李久诚起身往她的方向走去，拉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放，凑近她的脸问：“那你看看我这张脸，不是你的师兄会是谁？”
“你放开我”柯子衿躲开他凑近的脸，挣扎着拿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的力气比自己的还大。
李久诚本想说逗弄她一下就放开，可腹下忽然传来异样。
身为男子，他自然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菜和酒是他亲自让人布置的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下药，除了屋里来的女人。
“我知道你为何让我回来了”李久诚借着酒劲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没有。”柯子衿否认
她后悔死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李久诚。
“是吗？”李久诚不信，用力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那你为何给我下药？”
柯子衿害怕的嘴唇打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开始剧烈挣扎，试图逃离他的掌控，“你快把我放开”
李九诚用力抱住怀里的人，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逼她看着自己，嘴角爬着恶劣的笑：“你难道不知道越是挣扎会让男人更加的兴奋。”
“无耻”柯子衿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她的脸如火烧一般，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害怕。
李九诚没防备吃了一巴掌，瞬间怒火中烧加上身体里的药物作祟让他的理智跑丢。
他忽然就忘记了心里该谨记的东西，让身体里的欲望主宰着自己。
“这是你自找的。”李九诚抱着她往内室去，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柯子衿挣扎着挣脱他的怀抱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李九诚把她丢到床上，嘲讽话从口中蹦出，“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反而害怕了？”
“不是我，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柯子衿害怕的躲到床上的角落，离他远远的。
“晚了。”李九诚说完扑上去伸手把她从床角拖出来，“自作自受这种事情还是亲自来解决比较好。”
“啊不要，你放开我！”柯子衿双手拼死拍打，高喊：“救命，来人，救命”
“聒噪”李九诚捏着她的下颚张开她的嘴，喂了一粒丸子给她后放开她。
柯子衿跪坐在床上用手扣着嘴巴，试图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别怕，和你给我的东西一样而已，要不了你的命。”李九诚满意的看着她挣扎的样子，静静等待药效。
很快，药物起了作用。
柯子衿觉得身体里一团火在快速的燃烧，体内沸腾的渴望让她想扑倒面前的男人。
李久诚知道药物起了作用，不留余地的伸手把她拉向自己，“主子说了，如果你肯安分离开的话那就最好了，可如果你另有所要求，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柯子衿只见他说完话，从脸上剥下一层皮，一张陌生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那不是李久诚，也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人。
柯子衿流下后悔的泪，“求你放了我。”
可身体里的药让她无从反抗，更加的想要靠近这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不再言语，用接下来的行动表示他的答案。
室内，春光无限，安静的只剩男女的喘息和一些细碎呜咽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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