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血族亲王的初拥16
他良久不说话就盯着容樾看,看着他好奇探寻的目光,不由感叹一声无知则无畏。
“总之,他们非常危险,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应对的,等我回来,好吗。”
维泽恩放心不下,忍不住再次叮嘱,成功换来容樾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赶快走。
维泽恩可以说是一步三回头了,惹得容樾白眼都懒得翻他的,直接上楼找到卧室睡觉。
白天马车太过颠簸,容樾都没有睡着一点,直到躺在软软的床榻上,容樾满足的喟叹一声。
这才是他该躺的地方,在城堡里他睡的算什么啊,又硬又小,跟这大床简直没法比,虽然里面的氛围很适合休眠,但他更想再享受一点。
所以他觉得,他等等回去要重新让斯柯给他做一个大棺材,里面可以放下一张床的那种。
他在床上滚了两圈,找到了一个最合适舒服的位置窝好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人类生物钟都是夜伏昼出,但血族一般昼伏夜出,现在容樾的生物钟完美结合两个种族的特点,随时随地,只要合适舒服,他就可以睡着。
窗帘完美隔绝了一切光线,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被遮的严严实实,容樾一觉可以说是睡得天昏地暗。
路易凯尔在收到容樾和维泽恩消失的消息之后就强忍着怒气一路追踪过来,血族本来就碍于烈日能力都会被削弱一点,他一路追踪到中城,就被各种混杂浓郁的人类气息所影响,以至于现在才找过来。
他身影出现在容樾床头,垂着眼睫看着闭着眼睛睡的正香的容樾。
与血族端正的睡姿不一样,容樾的睡姿可以称得上豪放,两条细嫩白皙的小腿随意搭在被子上,明眼都可以看出被子已经经历了一番怎么样的蹂躏。
瓷白的脚腕就半悬在床沿边上,路易凯尔伸手就可以握到。
寂静的房间内没有呼吸和心跳,但路易凯尔好像听到了“peng怦怦”的跳动声。
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哪怕是在沉睡中的容樾也察觉到了,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般。
容樾眼睛都没有睁,动作熟练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想要躲过这样的目光。
睡梦中,原本只是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却突然闯出来一只野兽,目光锐利直直的盯着他,甩都甩不掉。
容樾又气又恼,抬脚就踢了过去,想要把它踢的远远的不要烦他,只是他刚踢过去,那个野兽就像是长了手一样,将他脚抓的牢牢的。
他尝试着挣扎了两下,怎么都挣扎不开,哼哼唧唧的表达了一下不满就不动了,但眉头皱的紧紧的,有些委屈。
脚腕像是被套上了一个大大的冰凉链子,挣扎不开,又跑不了。
路易凯尔看着主动送上门的脚腕,很是自然自觉的握紧了,人也跟着坐在了床边。
容樾被狗屁不通的梦境气醒之后,刚睁开眼就看到床边坐着的一团阴影。
血族视力在黑暗中如视白昼,只是他刚刚醒来,还没看清,就被吓得一激灵,想也没想两只脚都踹了过去。
路易凯尔根本没有一丝防备,被踢了个正着,容樾一只脚还刚好踹在他的下巴上,他侧头躲得时候,另一只脚顺势就把他踢到了地上。
“呃…”
血族痛觉并不灵敏,除了银器能让他们感觉到剧痛之外,一般其他造成的伤害对他们来讲不痛不痒。
只是他猝不及防,一连串动作之后他已经坐在了地上,脑袋都是懵的。
容樾火速缩到床角,彻底清醒了,警惕的看过去,就跟路易凯尔懵然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
“……”
“你做什么,干嘛吓我!”
先下手为强,尽管容樾不觉得他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他万事都要占个先机。
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怒视着还在地上坐着的路易凯尔。
地上的路易凯尔反应过来消失了一瞬,再出现就站在了不远处,好像刚刚略带狼狈坐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刚刚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
容樾噼里啪啦一大堆质问,根本不给路易凯尔开口的机会。
“我是来找你的。”
路易凯尔站在原地,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听完容樾不带一丝停顿的一大堆质问,言简意赅的回复道。
“……”
偷偷跑出来的容樾神色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那你也不能这样!”
容樾脸上带上几分谴责,他一向擅长化被动为主动。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这样一声不吭的闯进来,还吓我,而且,谁让城堡里太无聊了,要不是这样,我会出来吗,而且我又不是偷偷跑出来的,我又不回去了,我只是出来看看……”
如果不是路易凯尔看到容樾先前脸上一闪而过的委屈,还就真的信了他所言。
容樾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虚,但很快就又理直气壮起来。
路易凯尔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跟他解释啊,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是刚刚醒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容樾了,他现在知道,他的父亲另有其人,而且对他可好可好了,他要什么都给他。
虽然不知道他醒来这么久在路易凯尔城堡里了,但他又不是卖身给他了,路易凯尔没资格管他。
“而且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他可还记得先前路易凯尔嫌弃他把他丢下跑掉的事情,还不理他,越想越气,容樾气冲冲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路易凯尔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容樾噼里啪啦的说了不知道多少句话,可以说是句句都在路易凯尔雷点上蹦哒,特别是最后一句话。
他得知容樾失踪之后就火急火燎,以为是莱恩昂德将人掳走了,毕竟只有这个刚刚找上门来的人最可疑。
紧接着他就得知维泽恩也不见了,空气中残留的气息,无不昭示着两个人是一起离开城堡的。
他刚告诫过容樾不要对血奴生出不该有的感情,紧接着两个人就结伴偷偷离开城堡,就像是明晃晃的向路易凯尔示威一般。
当时已经将近正午,路易凯尔怒火中烧,强忍着烈日照射的不适一路追踪过来,就看到容樾在别人的领地睡得正香,甚至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是看着容樾的侧脸怒火就消了一半,甚至都不舍得离开半分。
“那关谁的事,那个低贱的血奴吗?”
路易凯尔语气中压制住滔天的怒火,胸腔闷的难受,这种情绪他从未有过,也不知道在人类世界,这种气息称为嫉妒。
容樾对情绪感知格外敏锐,哪怕路易凯尔脸色身形都没有有一点改变,但他依旧感觉到了危险,小心的后退了一点。
路易凯尔看到他的动作像是被刺激到了,眼中红光幽然,他往前走了一步。
原本就防备着他的容樾眼睛瞬间瞪的圆溜溜的,想要往后缩离他远点,却被自己团成一团的被子直接绊了一下摔了个屁股蹲。
“呲—”
容樾果断坐着往后缩,两颗尖牙也亮了出来,呲着牙警告路易凯尔不要乱来。
“你想干什么,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容樾从醒来的第一天就看上了路易凯尔的血,没有感觉到路易凯尔对自己有威胁之后,除了最开始的懵懂亲切,他私下已经偷偷将他划进了可食用一栏。
他和路易凯尔本就是同脉,血脉压制很薄弱,而路易凯尔没有向人释放威压的习惯,因此对他来讲根本不存在。
他不知道同族之间有身份高低的存在,甚至阶级不可逾越,也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过,因此不知道他的威胁在路易凯尔眼中多么幼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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