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留云新弟子

接上文

  远黛思考许久，说出一直困扰自己内心的问题，那就是仙君明明很早就找到自己了，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带回奥藏山，而是包容了自己的过错呢？

  闲云语重心长：“本仙从未将其视为过错，那只是你的【选择】。为人长辈者，本应在孩子欲往讲述的时候放开双手，任她们展翅高飞。随后，再在她们遭遇危险与疲惫时提供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人的书里给它起了诸多名字，家、巢、港湾…其实，全部都一样。欲行便得行、当归亦可归。本仙对于弟子向来都是这个态度，你也不例外。”

  “远黛…相信你自己也察觉到了：你的健忘症，近期正变得越来越严重。四十年前，你的选择是一条没有未来的路。本仙用自己的血炼成丹药，也不过是帮你将这条路延长了数十年而已。”

  “本仙并非无所不能。再这样下去，你会连自己身为【人】的事情也一同忘记，彻底变成没有心智的怪物…不过幸好，你找回了昔日的记忆，如此一来，就可以避免最糟糕的结局。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本仙不过稍加帮助而已。”

  漱玉听完面露愁容，整个人傻傻的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支支吾吾的问道：“所以…奶奶她以后会怎么样？”

  闲云：“本仙会帮助她重新成为一只野鹤。若有缘，或许将来的某天她可以重新开启灵智。”

  【柯莱：重启灵智，那岂不是和之前那只水蕈兽一样会忘记很多事情吗】

  【安柏：那不又是一次遗忘吗？】

  【凯亚：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

  【胡桃：唔…这么说来漱玉也不是人类了，也是个长生种了】

  【纳西妲：这不是遗忘，等她再次化为人形时，她会想起一切，漱玉按道理来说，也能成为仙人】

  【五郎：啊哈～不好意思】

  【荧：？？？】

  【赛诺：？？？】

  【丽莎：我们这里可是很正经的，私底下没人会说你的，还请不要带坏我们可莉】

  【刻晴：还有瑶瑶和七七】

  【派蒙：啊哈是什么意思啊？】

  【可莉：可莉不知道哦】

  【希格雯：啊哈～我懂了】

  【荒泷一斗：不！希娜小姐你在干什么！】

  【五郎：嗯～那个讨厌的女人突然出现袭击了我】

  【八重神子：我可以最喜欢小五郎了】

  【凯亚：懂了，懂了，贵圈真乱】

  …

  “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还有时间吗？”

  闲云摇了摇头，时间已经不多了。

  漱玉拉着远黛的手，哀求道：“奶奶…不要走好不好？我只有您了…”

  远黛蹲下身子、抚摸着漱玉的脑袋，安慰着：“别难过，好孩子。奶奶这一生已经很满足啦，没什么遗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了。你要好好吃饭啊，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吃的饱饱的才能长高高。奶奶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漱玉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真乖。没事的，就算变成野鹤，奶奶也会变成奥藏山最厉害的野鹤，没日没夜地努力修行。等到未来的某一天，奶奶不需要化形药也可以变成人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好。”

  “这就对了。即便暂时暂时不能相见，只要我们彼此一同努力，就一定会有重逢的那天。”

  听到这里，荧也是百感交集，之前与戴因一起追查深渊的痕迹，在地下自己捡到了心心念念的他，他说过：我们终将重逢。

  “我会好好吃饭，等奶奶回来。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的！”

  【荧：我们终将重逢，空】

  【芭芭拉：不行了，水元素越来越充盈了】

  【凯亚：年纪大了，总是莫名的流眼泪了】

  【可莉：可莉不知道该怎么说，荣誉骑士姐姐一定会和哥哥在一起的，就像可莉和阿贝多哥哥一样】

  【阿贝多：嗯，到时候和艾莉丝阿姨一起过节】

  【刻晴：视频中的旅行者是在强忍着泪水吧】

  【夜兰：听说我，旅行者。想哭就哭出来吧】

  【荧：我可是爷！怎么会轻易掉眼泪，等我和派蒙抵达了旅行的终点，他会在那里等我的】

  【璃月猎人：我以后再也不在奥藏山打鸟了，呜呜呜】

  【温迪：这就是旅行的意义】

  【珊瑚宫心海：这又何尝不是一次风气鹤归】

  【申鹤：我会和师父一起，等她回来】

  …

  远黛变成了一只鹤，扑棱着翅膀，飞向太阳。

  漱玉看着奶奶飞去的身影，蹲下身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漱玉…”派蒙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闲云摇了摇头：“没事。她这般年纪，哭泣也是一种宣泄。把辛酸、难过、委屈转换成眼泪，让内心逐渐放松，也是成长中必不可缺的一环。事情已经解决，你们也不必紧绷着了。好好休息一下，累了就睡一会儿，到时候本仙叫你们。”

  说完转过身，启动了桌子上的机关。

  漱玉躺在草地上，安静的睡着，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也连忙躺了下来。

  …

  一阵白光闪过

  荧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

  在梦中，她见到了化为野鹤的远黛重新变回人形，和自己的孙女紧紧相拥。

  看着这里，荧从心底为她们高兴，但是转念一想，她们相遇了，可是自己呢？自己还是孤单一人。

  就在这时，一个金发少年出现在荧的身后，荧转过身子一看，那是哥哥！

  空轻声道：“荧。”

  荧的泪水已经充满眼眶，连忙向空奔跑过去，将他紧紧拥在怀中。

  提瓦特的大英雄，也只是一个会在哥哥面前撒娇的小姑娘啊。

  “我一直相信我们能够再次相见，相信分别的日子总会迎来终结。我会将所有的辛苦抛在脑后…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

  （我们之间的回忆、全都都小心的收集）

  过了许久，荧从梦中惊醒，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行秋：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丽莎：提瓦特的大英雄，也只是一个会在哥哥面前撒娇的小姑娘啊】

  【派蒙：我呢？为什么荧的身边没有我！世界遗忘我？】

  【莫娜：或许这是独属于旅行者的梦境】

  【提纳里：我觉得我得把赛诺的嘴堵住，要不然他又冷场了】

  【凯亚：满分！】

  【珊瑚宫心海：虽然有点破坏氛围，但好想派蒙也在…】

  【荧：如果我没有醒来，时间是不是就会一直不会流逝…这一刻是不是就不会改变】

  【荧：这是场梦…梦都会醒的…我知道…我打倒未来的所有敌人，哪怕是天理……我会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我们期望的样子…….】

  【胡桃：呃……我打断一下，总感觉这不是你该说的啊】

  【琴：有这种感觉】

  【艾莉丝：窜台了吧？还是隔壁崩坏入侵了？没道理啊，这不是感动人心的时候嘛？】

  【系统：不会吧，这就哭了？】

  【空：荧，哥哥一直都在你身边】

  【纳西妲：梦是现实的延伸，所以醒来时知晓是梦的痛苦】

  …

  “做噩梦了？不应该啊，人在放松时应该会做个好梦才对。”

  荧：“是一个好梦，只是…”

  “只是不想醒过来？”

  荧也不再多说什么，点头承认。

  闲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荧坐在闲云身边，青蛙、松鼠、小团雀都围着她。

  “本仙很擅长聊天，但并不精通宽慰人的话术，你已经很努力了。本仙知道你一直坚定，从不畏惧任何艰难险阻。所以，无论是怎样的【梦】，本仙都相信你一定可以实现。”

  “当然，如果你在这个过程中遇到危险或是感到疲惫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本仙。毕竟…从年龄上看，本仙也算是你的【长辈】吧。”闲云摸着旅行者的脑袋，柔声地说道。

  荧点了点头，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我们的主角派蒙，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喃喃道：“呼噜…烤鸡腿，嘿嘿…”

  【凯亚：派蒙这一句直接把我眼泪堵住了】

  【艾莉丝：掌管着烤鸡腿的神明—派蒙】

  【派蒙：我到底梦见了什么呀！】

  【胡桃：留云真君？呃…会不会有点不敬仙师？】

  【赛诺：派蒙梦见留云真君，然后把她烤了？】

  【莫娜：派蒙，强！】

  【甘雨：其实留云真君挺擅长宽慰人的话术，但是不擅长聊天】

  【凝光，大多数时候，安慰并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辞藻，只需要像这样的一句话】

  【闲云：哼，本仙最擅长的是聊天！】

  【凯亚：旅行者在提瓦特已经活了500多年了，提瓦特外活了多久就不知道了，这个“长辈”不合适吧？】

  【荧：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我的岁数当然是从我苏醒过来的时候算】

  【夏洛蒂：留云真君有种丈母娘的感觉】

  【艾尔海森：辈分是不是有些乱了】

  【胡桃：这算啥，要是论辈分，重云得喊瑶瑶小姨妈！公子得喊可莉和莫娜姨】

  【公子：好家伙，合着我辈分越来越低了，家人们谁懂啊！】

  【派蒙：可莉每认一个哥哥，公子的辈分就低一次】

  【可莉：大…大侄子？可莉会保护好你的】

  …

  “欸？我刚刚睡着了吗？”

  荧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快去找迪娜泽黛汇和吧！）

  闲云目光看向派蒙，具体的意思得让她自己体会。

  派蒙着急的解释道：“呃，刚刚不是在说你啦！我是真的在梦里吃到烤鸡腿了！”

  就在这时，漱玉也从梦中醒了过来。

  派蒙：“漱玉，你醒啦。有感觉好些吗？”

  漱玉支支吾吾地说道：“谢谢你们，我感觉…好些了。只是想到以后还能再见，心里就不会有那么难过了。”

  “仙君，我有一个请求。您…可以收我做徒弟吗？”

  闲云一愣，这都是出乎意料。

  漱玉认真的说道：“对奶奶来说，当初那个选择或许是个错误，她一直很自责。但是对我来说，多亏了奶奶当初那个选择，我才能降生在世上。”

  “奶奶她即便逐渐失忆，也仍然把她的爱毫无保留地给了我。所以，我想将她的梦想延续下去—成为像您一样了不起的仙人，为那些陷入困境的人们做些什么。”

  闲云：“说来，你也不算是单纯的人类，毕竟是远黛的血脉…既然你有这份心，本仙就收你为徒吧。”

  【艾莉丝：延续梦想，这个特点很符合火元素神之眼的意义】

  【刻晴：愿薪火相传，美德不灭】

  【派蒙：我记得留云真君不是说她收徒弟很严格的吗？这么简单就把她收下了？】

  【重云：她如果成了仙君的徒弟，是不是衣服也要穿剩下的，毕竟小姨和甘雨前辈的衣服就是分开的】

  【甘雨：……】

  【申鹤：..….】

  【闲云：一件衣服而已，本仙自然会订制】

  【宵宫：这样也好，这样留云真君就不会成为孤寡老鸟了，皆大欢喜！】

  【申鹤：恭喜你了漱玉，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妹了，若有问题，尽可来找我】

  【漱玉：这只是视频，仙君还没说过要不要收我呢，不过我也会努力的】

  …

  “漱玉，你可要想清楚啦。我跟你说哦，我们见过留云真君的其他两个徒弟，她们平时吃一些苦苦的药材，像什么清心啦、琉璃袋啦…你要是拜这个女人为师，以后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去万民堂吃好吃的了！”

  闲云听到派蒙的话，冷哼一声，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自己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

  每个人的修行之路均有不同，只要心如明镜不染尘埃，吃什么并不重要。

  “就算你这么说，这里也确实没什么好吃的吧！”

  闲云并没有否认，“确实，奥藏山风景秀丽，终究还是少了些人间烟火气。所以本仙准备搬到璃月港生活了，漱玉会成为本仙在尘世中第一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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