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在失去中我们成长
"你本不必这么早陨落，怪只怪厨师长和宿舍管理员，他们泄露了你不应知晓的秘密……" 李尚允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
张森越战越心惊，这家伙明明是人类状态，为何能与借用阿离力量的他势均力敌？这个李尚允究竟是否获得了污染源的魔力？
望着张森从神秘次元袋中抽出幽诡之刃，李尚允的神色瞬息间变得阴沉如铁：“灵医师林然，你的力量非比寻常！加入我们的行列吧。我们会助你逃离此地，凭你的机智，应已洞察，即使积攒五个魔纹，也无法逃脱明智学院的束缚。这隐秘的法则错谬无比，去校长秘殿寻求毕业证明，只是走向死亡的迷途……”
张森冷哼道：“于是，这就是你们甘为污染魔偶的真相吗？逆流而上寻求生机？我猜，你们与污染源或其分身达成了某种契约，它承诺放你们自由，然而‘它’的诺言可信吗？狡兔死，走狗烹的教训，你不会未尝领悟吧……”
“你们这些新生代的幸存者过于拘泥于生存的方式了，活下来哪里有正邪之辨？这不是真实的世间，我们想怎样便怎样，肆意妄为，何须顾虑其他，能生存下去就足够了，清醒些，愚蠢的人……”
李尚允的脸上尽是扭曲与讥讽：“我现在明白你们为何能隐藏得如此深沉了，你们的污染并非源自体外，而是内心深处，仅凭学院的医疗术法无法察觉……”
张森借机分散李尚允的注意力，同时悄然收回散布的诡秘之线。
“你在胡扯什么？我没被污染……”
诡秘之线骤紧，李尚允瞬间被切割成数段。然而奇异的是，他的残躯中喷涌出的并非鲜血，而是漆黑的羽片。霎时，他的肢体碎片如磁石般汇聚，重组成人形。
李尚允满脸惊惧：“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体内会……咳咳……”
随着他的咳嗽，大量黑羽自他口中涌出。
李尚允的同伴也为之骇然，受伤惨重的蔡康永趁机死死抱住他的腰，猛然施展抱摔将他压倒。李尚允的伙伴疯狂地对蔡康永发起攻击。
无形的怪物纷纷涌入，张森的实力大受牵制。然而，这些无形的怪物仿佛忽略了李尚允，未曾对他下手。但只要张森稍有动静，便会引来无形怪物的攻击，更有源源不断的重度污染者逼近。
诊疗室内，张森等人陷入了重重包围，四面楚歌。此刻，张森挥舞幽诡之刃激发“瞬斩立地”的力量，众多无形怪物与重度污染者纷纷被斩为碎片，然而它们拥有不死之身，迅速复原。张森每一刀都以十日寿命为代价，疯狂消耗。渐渐地，他淹没在无形怪物与重度污染者的洪流之中。
李尚允的同伴看着陷入诡异围困中的张森低声道：“结束了，规则异闻新篇的翘楚，你也仅此而已……”
就在这一刻，一道刺破幻境的嗓音骤然响起。这声音虽微，却如天籁之音，令四周的奇异魔兽纷纷驻足，瞬间，静谧得令人窒息。
“嘿，那位勇士从不会轻易败于人手，更不会向任何力量低头，哪怕那是神只，我也同样如此……”
李尚允和同伴转头望去，只见蔡康永满身浴血，污渍浸染了他的斗篷，他端坐于巫医的祭坛前。
“其实，你保持沉默或许能多争取片刻安宁……”
李尚允带着一丝讽刺说道。事实上，他所言不虚。蔡康永这一发声，立刻唤醒了潜伏的无形魔兽和深度被侵蚀者，它们纷纷朝他逼近。
“蔡康永，别出声……”
张森虚弱的声音在奇幻的波涛中几乎被淹没。
“哼！华夏古谚有云，晓悟真理，即便黄昏即逝也无憾……”
满脸血污的蔡康永吃力地抬眼看向李尚允，目光中尽是轻蔑和嘲笑。
“朋友，在这些永恒的邪神与诡异面前，人类如同蝼蚁般脆弱。我们凭何与它们抗衡？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唯有俯首，人类方有生存之道……”
李尚允凝视着魔法塔的方向，面色炽热，眼中燃烧着狂热与崇敬。“恕我不能同意你的观点。蝼蚁虽微，聚沙成塔。萤火虽弱，也能遮蔽皓月……”
言罢，蔡康永拿起祭坛上的那只由食堂送来的鸡血酒，揭开盖子，任由酒液洒满全身。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在做什么？是要让自己消失无踪吗？”
李尚允的同伴被蔡康永的举动深深震撼。
“医学院规第六条：食堂会为每位治疗师及助手提供膳食配送，为保证营养均衡，每餐必含鸡血酒，无需通报护塔卫队。”
“阻止他，他在引诱所有魔兽攻击自己，他要救那个人……”
然而，李尚允和他的同伴无法阻挡那些奇异魔兽，这“鸡血酒”散发出摄魂的香气，使那些无形的诡异与深蚀者陷入疯狂。它们一层又一层地将蔡康永团团围住，发狂般扑向他，疯狂地噬咬。
“咆哮！”
张森的灵魂夺回身体，突破了诡异的包围，两拳将李尚允和他的同伴击撞在墙上。
张文对那些恐怖的诡异发出愤怒的咆哮，试图转移它们的注意力，为蔡康永赢得一线生机。但他低估了鸡血酒对无形魔兽的诱惑力。
“走，快走，我已兑现承诺，但只能庇护他这一次……”
蔡康永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他的身躯开始被黑色的羽翼覆盖。
化身为恶魔力士的张文短暂犹豫，看着命悬一线的蔡康永，他还是选择了挺身而出……
最后时刻，蔡康永的眼眸里闪烁着对命运的淡然，而非对死亡的恐惧，他静坐在魔法椅上，不带一丝慌乱，迎接未知的降临。
如果李尚允他们能透过幻象细察，便会发现蔡康永脚下静静躺着一瓶已注入神秘力量的暗色金属药剂。他的左手，早已启动了那件黑色的禁忌封印装置。
“过往如烟，相思深藏于神秘之境。此生再无重逢日，你我各自安天涯。小婉，我来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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