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以前是以前
楚辞找下人要来了工具，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将那花种在了合适的地方。
他知道林霄喜欢看书，他专门种在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这样林霄看见这花，应该就能想起他吧。
那时候他从边关打仗回来，带回了兄长的遗物，母亲很难过，本来母亲是要他留在西秦，做个将军，他告诉母亲自己的心意。
当时邹容很气，打了楚辞一巴掌。
“楚辞！”邹容怒容满面道“：你真是糊涂！霄儿已经成家，你死了那条心吧，你说你去找霄儿做什么？你收了你那贪心。你不准去！”
楚辞是邹容的亲儿子，是她一点点将楚辞培养起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躯壳下的兽心。
这也是为什么忠心会是楚辞当时的第一课。
楚家的孩子都有兽心，楚澜的是在战场上，越战越勇的兽心和平常时无拘无束的兽心，楚辞的则是压抑本性的。
“可是，母亲，儿子想见殿下一面。”楚辞说。
邹容拧眉思索，她良久才道“也好，让你死了那条心。霄儿我可是当女儿看待的，你给我安分点。”
“母亲，为何兄长就有机会偏偏儿子就没有？”楚辞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当然他没有擅自告诉他母亲关于林霄去联姻只是个发展势力的幌子这事儿。
“身份不同，你兄长是长子，而你是次，且与霄儿是君臣关系，如果不是……你以后顶多只能算个商人，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的。”邹容说。
她这么一说给楚辞整沉默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楚辞反驳。
“对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霄儿是晟国的王妃。”邹容说。
这会儿她心情也平复了些，喝了口茶，她可不能倒了，楚家和望山商会都得她打理呢，虽然楚辞和林霄已经开始接手，可是最近孩子们都在忙。
“……”楚辞没有多说什么，进宫和林雪林时他们报备一声，去见了一眼柳后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去晟国了。
楚辞想到这儿也不禁觉着自己这确实有些执拗了，他母亲都不站他这边，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怎么偏殿下看不懂呢。
楚辞叹了口气，这凌霄花也算是打理好了。
“凌霄，林霄。”楚辞浅笑一声听到朝朝的脚步声，然后感觉袍角又被扯住了。
“抱歉，楚公子，朝朝总往您这边跑，带远了他又是哼唧又是扑腾扑腾的。”姚瑶擦了擦额角的汗说。
“无碍。”楚辞弯腰将朝朝抱起，学着林霄的样子揉了揉它的脑袋。
“那个，楚公子，您与殿下的交情……很深吧？”姚瑶多嘴问了一句。
主要她实在好奇，就冲楚辞辛苦翻墙进王府，只为了种一丛花殿下念叨的花这劲儿她就觉得不对劲。
“……”楚辞低头略微思考，他道“不才这一身本领都是因殿下而生，也就是一起白手起家的交情而已。”
姚瑶微讶，心道这楚公子倒是平易近人，竟然肯回答她的问题。
她又一思考楚辞的话，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按楚辞的话来说，那楚辞应该是林霄手下最得宠的一个。
“那……奴家多嘴问一句，那殿下来时为何没带上你呢？”姚瑶问道。
“……”精准刺中楚辞心窝子。“边关告急，实在抽不开身便没能跟来。”
“哦……怪不得。”姚瑶恍然道。
果然都大人物的身边都是大人物。
“殿下一直都是一个很宽容的人吧，只这几日奴家跟这殿下身边，就很喜欢殿下，真期待日后天天跟着殿下。”姚瑶笑道。
她感受到楚辞似乎有点不自然了，故意找了点话，虽然她也知道少说少错的道理。
“……”楚辞低头捏了捏朝朝爪子“确实如此，殿下一直都很宽容，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呢……”
姚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她试探地问道“楚公子对殿下，是不是……”
她早就看出来了，毕竟她眉毛下面不是挂了两个鸟蛋，这楚公子表现的很明显了。
“可惜殿下不明白。”楚辞叹了一声说道。
“啊？这……这这，唉。”姚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楚辞了。
“抱歉，我说太多了，打扰到你了。”楚辞说。
“没事没事。”姚瑶连忙道。“唉，楚公子你也是个痴情儿啊。”
她还是懂分寸的，不可能劝楚辞放弃什么的，无论如何那也是他人因果。
楚辞平白无故不可能说这么多，更何况还是对着外人。
“唉，我跟了殿下几年了，一路陪着她成长，倒是从未见过她对谁动过心。或许这是件好事呢。”楚辞说。
“嗨呀，殿下还小，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四……”姚瑶说着说着有些沉默了，才十四啊？！她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她今年可是已经十八了，王爷二十了。
“嘶～”姚瑶直接给自己惊着了。
楚辞听她突然没了声音瞥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变来变去的，也没去打扰她，只是低头看朝朝啃他的手玩，觉着有趣。
他现在真感觉把这么个小家伙放殿下身边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也是林霄表现出来的不多的喜爱之一。
之后姚瑶停了话头，虽然没有说完在心里憋着挺不舒服的，但见楚辞并没有听她说话的意思便也没继续告辞了。
姚瑶回了屋突然就回过了味。
第二日晌午，南剑清就收拾好队伍在林霄所在的客栈早早等候，约莫一炷香的时候李梅溪他们也来了。
李梅溪此行带了粮草，银钱和大量粮食，李刺史也是狠狠出了一次血。
“殿下，属下实在佩服。”赫连寓听了楼下事赶紧跑来和林霄说。
林霄只是淡笑着看着手中书本，喝了口茶。
如果不是锦川这边事态紧急，她就一路游说了，主要还是怕这送信的人递不上来 。
越是离皇城近的地方势力越不纯粹，如果只是关于西秦那边的还好，并不会引起那些势力的注意。
至于李刺史他们，她已经预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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