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林霄是个好人

林余回头看林霄说“：霄儿，来陪寡人看全，寡人慢慢讲与你听。”

  林霄有些后悔了，她并不感兴趣。换句话说，就是了解这个无趣又浪费时间，她不想知道。

  但林霄见林余确实是起了兴致的样子，她选择顺着他，因为一点点地增进信任程度和感情是有必要的。

  “霄儿你看，这人是在饰演你的母后，我的玥儿.......”

  林霄脑子轰鸣一声，她表情空白一瞬。

  林霄心中警铃大作，理性告诉她应该维持原来表情，但此刻的她难以做到。

  她没想到林余竟然一直让舞姬们重复这些东西，他怎么能，又怎么有脸做这些。

  只听林余仔细讲着那些美化了的故事。

  周玥逛海棠林时遇到了公子余，那时公子余很卑微，被欺负了也无处说，只是喜欢沉默地坐在海棠树下看海棠花。

  周玥明媚阳光，活泼，开朗，面容又是极好。

  对那时的林余来说周玥就是他不配触碰的人。偏偏那样的人儿会问他冷不冷，会问他自己一个人孤不孤独，会不管地面干净与否陪他坐在地上看海棠。

  她说“：海棠很美，美的不只有海棠，你为什么不多去旁的地方看一看呢？”

  他说“：我独爱海棠。”

  那天两人聊了很久，他没说明身份，但林余知道她。

  后来两人关系在林余不断努力下变得愈发好。

  这小曲中唱得曲折，曲中男子有多努力，女子有多努力，两个人双向奔赴。却因一道旨意被迫分开，女子嫁了旁人，男子为了女子不断努力，最终被人推上王位，打败了仇敌，终于娶到了女子，两人幸福地在一起，但因人指责，女子不堪自杀，最后化做海棠树永久陪伴着男子。

  到最后林余哭了，林霄贴心递上帕子，自己也跟着他一同哭。

  此时的林霄感到极度的不适，但是她只能忍着。

  林余停时林霄还在哭。

  “霄儿，不哭了。寡人看着心疼。”林余道。

  “只是儿臣一想到父王平日里不仅要忍着悲伤还要勤政治国就极心疼。”林霄说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是流泪的真哭，但又没真的难过。

  流泪大哭难免鼻塞呼吸困难，林霄是真的难受极了，她不是很适应大哭。

  但是哭着哭着林霄脑袋开始缺氧空白，便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她觉得自己该适可而止的停下，得了安慰就收。可她这几日也确实极难受，就一时收不住了。

  如此反而更真实，更像一个有情义的普通孩子。林余也有了寻常家父亲的感觉，林霄小时候性格就淡漠，因为极受重视所以下人们也看得紧，照顾得仔细，因此林霄就没受过什么委屈的事，没怎么哭过，没怎么有过大的情感波动。

  尤其这几日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是偶尔说一些她觉得狠的话来刺阿辞，但又因学的礼教本能而又去解释道歉。

  林余只当是她想自己生母了，就心疼了起来，轻声地手足无措地哄。

  林霄终于控制住自己了也累了一身汗，但见林余如此担心又觉着没白哭。

  不知林婳何时回来的，她在殿下站着。

  林霄也没再多待，林余让林霄回去好好休息，让林婳好好照顾林霄。

  林霄在回宫的路上不断调整呼吸。

  “霄妹妹，父王待你极好。”林婳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林霄一愣，她想了想道“：因为我是他女儿，且长得极像母后。”

  林婳沉默了，她确实被林余的行为给迷惑了，她不该动摇的，柳后娘娘说了她们女孩子只有努力团结了才能成就大事。

  柳后的话她一直都俸以为尊，她觉得柳后是好人，林霄是好人，林雪也是个好人，她是极其信任她们的。

  “是我不够坚定。那接下来怎么做，父王已经尝到了甜头。”林婳虽知道没旁人她还是小声地说。

  “先按兵不动，看之后的情况。你也别做太明显。”林霄说。

  “我就只是按你想要的方向来的。也没怎么敢大动作。”林婳小声说。

  其实她一直是忐忑不安的，这是她这辈子不敢想的事，但是她想帮林霄，不仅仅是林霄答应帮她和她觉得与林霄同病相怜的原因。更多的是林婳觉得终于有机会帮林霄了，她也不完全是一个无用的人。

  林婳这几天也确实看出了林余的本性，林余没有刻意隐藏过，林婳也感觉出林余不讨厌她，当然也不喜欢，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漠视和浑然不在意，就连对林雪也是如此，只是想起来了会问上两句，在平时林余就连林霄都不怎么提。

  林余似乎只在乎他的小曲，他的娱乐和他自己。

  林婳陪林霄坐着，不知多久，林霄一直在看书。

  林婳见阿辞远远地走来手里提着个黑色袋子。

  阿辞先是朝两人行了一礼。

  林霄点了点头将书本放下打了个哈欠。

  “事都办妥了？”林霄问。

  “是，今日的已经完成。”阿辞道。

  “那就歇几天，”林霄这才看到阿辞拎了个袋子。她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回殿下，是臣的那几株凌霄花。”阿辞说。

  林婳也有些好奇。

  “你倒是奇怪，身份都能舍弃。那几株花怎么就舍不得了呢？”林霄笑说。

  “这殿里冷清，属下想装点一番。”阿辞说。

  “也难为你这么用心了，刚好让我也瞧一瞧这花是怎么种植的。”林霄起身，看了一圈，她注意到了那棵笔直的松树“你就种那树下吧。”

  “这似乎有些不妥，凌霄花过于强势，松树招架不住的。”阿辞说。

  “我记得我读过一句话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书上虽用在人身上，但我觉得用在植物上也合理。”林霄说。

  阿辞在心里将这话重复了一遍，他点头遵从了林霄的想法。

  林霄和林婳看着阿辞忙碌，林婳还是头一次见这花，也是新奇。

  “林时那边也搞定了，你判断的不错。”林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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