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凌川的谄媚
凌川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夫人又道：“我可不要别人一样的，请几个青楼女子来唱曲儿，没的坏了我名声，你得给我想个与众不同的。”
本来凌川脑子里开业促销之类的花样多了去了，可他还没开口就被李夫人给堵了回去。
“李夫人，这开业呢，除了招待客人之外，还要有一些酬宾……”
凌川一边脑子飞转，一边斟酌着话语，这一时半会儿的，让他上哪想什么新花样去啊，而且照李夫人这脾气，估计那种搞气氛热热闹闹的方式也不合她的口味。
李夫人哪能听不出凌川这吞吞吐吐的，分明就是没有什么主意，干脆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这盛世琉璃不需要像别的铺子那般大张旗鼓的，什么酬宾之类的也用不着。”她略一沉吟之后说道：“估摸着也就是一帮夫人小姐来捧捧场，你只要想办法把她们哄开心了就行。”
凌川听得眼前一亮，既然是有特定客户群体，那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于是心念电转之下，凌川开口问道：“李夫人可曾听过话剧？”
“话剧？”
李夫人微微皱眉，这个词儿倒是听过。
自她从慈宁宫佛堂出来之后，虽然心结尚未完全解开，但是许多事情都已经放下了，这两三个月来，也与曾经的一些闺友走动。
她三年未出宫，又是太后的身份，自然引得一众贵夫人们趋之若鹜，时常进宫与她说话解闷儿。
从这些闺友的嘴里，她倒是听说了话剧这个新鲜玩意儿，只不过身份原因，一直没有机会去看那话剧。
“你说的可是那梁祝？”
“对对对，李夫人也看过了？”
李夫人倒是想看，哪有那个机会啊，不过她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我那些好友非富即贵，这梁祝虽然新鲜，但是她们也都已经看过了，若是这盛世琉璃开业的时候演一出梁祝，没的折了我的面子。”
凌川一阵尴尬，他听曹焕淳说的，教坊司这话剧演得不错，以至于整个京城都一票难求，本来他还想着凭自己的面子请来演一场问题不大，却没想到还是被嫌弃了。
不过这尴尬也就只有一瞬，凌川稍加变通就有了一个新的主意：“李夫人，这话剧并非只有梁祝那一出戏，要是还有另一出，不知李夫人的客人们……有没有兴趣呢？”
“还有另一出？”
本来梁祝没看到，李夫人就心痒痒的，那几个闺友总在她耳边说，甚至是一帮子人聊天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提起那梁祝的剧情来。
要说为此生闷气吧，李夫人倒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但是心里总有些不痛快，现在凌川竟然告诉自己还有另一出。
“你的意思是，你能请他们来演一出跟梁祝不一样的话剧？”
“李夫人，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呀，实不相瞒，梁祝那出话剧可都是我编的，我再给他们编一出新的话剧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梁祝竟然是你写的？”
李夫人虽然位份尊崇，也毕竟是个女人，当初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时常与那些闺友往来，现如今虽然各自嫁了人，但是相互之间的攀比依然是少不了的。
她虽然用不着跟任何人攀比，但是有这么个露脸的机会，她也不想错过。
“好好好，既如此，那你就编一出新的话剧，到时候就在我这铺子里演一出。”
说完李夫人又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这个法子好，你还真是，肚子里这花花肠子真不少啊。”
凌川苦着脸：“李夫人，我就当您这话是夸我了。不过这新编排的话剧，可得有段时间来排演才行，估计得花点时间，不然演砸了的话，可就太失礼了。”
“无妨，给你一个月时间，够不够？”
凌川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倒也用不了那么久，有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那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李夫人带着微笑走了，留下凌川愁眉苦脸。
一旁的刘锦说道：“凌公子要不要先参观一下这盛世琉璃装饰得如何？”
凌川正搜肠刮肚的想剧本呢，一听这话便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刘掌柜带路了。”
这地方说是个铺子，实际上就是一套宅院，里外三进，除了最外面那一进原本就是店铺之外，后面两进的院子全都重新装修过了，而且一看就是高手匠人的手笔，再加上琉璃窗的点缀，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富丽堂皇。
尤其是那些琉璃，里面可都是用了鎏金的工艺嵌了铜条制作的纹饰，精美绝伦。
里面两进的院子里的东西厢房都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各有千秋，看得凌川都有些眼花缭乱了。
“好好好，这工匠的手艺果然不错，相当不错。”
刘锦领着凌川前前后后转悠了一圈之后，凌川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绝妙的剧本。
告辞之后，凌川就领着初一，直奔教坊司而去。
原本凌川就寻思，直奔莲花苑找陶染聊聊剧本就行了的，却没想到才进教坊司大门，他的驴车就被人拦住了。
有老妈子，也有小丫鬟，将凌川团团围住，嘴上说着好话，脸上洋溢着笑容，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凌川往自家院子里拖。
面对如此激烈的热情，凌川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想走都走不了。
这种情形下，就连初一都未能幸免，被好几个女人围着，难以脱身。
凌川来了的消息很快就轰传开来，于是围堵凌川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知道陶染得到消息，带着张妈妈一块儿到来。
“你们都在干什么，这么多人围着凌公子，是打算把他生吞活剥了吗？”
“哎哟，陶姐姐，你倒是得了凌公子的恩宠，如今成了大红人了，可也不能吃独食啊。”
陶染眉头一蹙，尚未开口，一旁的张妈妈就出手了：“你这骚蹄子说什么胡话呢？我家姑娘什么时候吃独食了？那话剧当初选角的时候你们自己不上心，这会儿见那话剧风靡京城，就一个个都眼红了？也不照照镜子，你们有那个能耐吗？”
有人马上尖着嗓子回骂过去：“张妈妈也别说这风凉话，我们姐妹有没有能耐，让凌公子试试不就知道了，不是我小瞧陶姐姐，这床上功夫呀，她可不一定比得过我。”
凌川闻言瞥了一眼，不得不说，那女人还真是眉眼含春，身姿丰满，再加上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看得凌川都禁不住心中一荡。
就在这时，张奉銮赶到：“散了散了，都给我散了，小心我回头关你们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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