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假难分
呼呼！
寒风飒飒，刺得人难以睁眼，天色朦胧，视线中的一切，都被灰蒙蒙的色泽笼罩。
三人站在一个巨坑前，望着周围的环境，眼里略显迟疑。
从深坑跳下后，他们居然来到了疑似卡特尔矿区的地方。
“青岚公爵…你能确定这里是真的吗？”方铭忧瞧着眼前的巨坑，眼神凝重。
难道第二重天，直通卡特尔矿区？
可为什么，他们当时见到的赤垠大公等人，所处的环境完全不像是卡特尔矿区。
青岚摇摇头，眼中满是疑惑：“这里有古怪，不像是真的卡特尔矿区。”
话音刚落，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突兀传来。
“大师？青岚公爵？”
三人转身一看，却是一个体型臃肿的男子，他眼睛极小，此刻望着三人，眼睛几乎都被那紧皱的眉头盖住了。
“卡特尔子爵…你怎么在这里？”方铭忧神色警惕，手已经暗藏于身后，只等不对劲得地方出现，他便动用七彩星炎。
“咳咳！紫鸢公爵将我放了出来，说是要我看好卡特尔矿区。”卡特尔说着，看向青岚，“青岚公爵，赤垠大公说你背叛了他，正在全联邦通缉你。”
青岚闻言，与方铭忧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一丝不可思议之色。
如果这里是幻象的话，未免也太真实了点，完全看不到半点虚假的迹象，连事情的发展轨迹，都显得很合理。
“新任紫鸢公爵在哪里？”长空明日明眸微动，淡淡问道。
卡特尔看向她，仔细回道：“因尔伯爵的城堡中，紫鸢公爵不久前发现因尔伯爵有反抗之心，就将因尔伯爵给关押了，并控制了因尔伯爵的所有护卫。”
长空明日听完，迎着方铭忧两人的注视，微微摇头道：“我也看不出是真是假。”
闻言，方铭忧上前一步，开始询问卡特尔一些两人初次见面的细节。
然而，卡特尔都能一一回答，完全没有错误。
这下，方铭忧是彻底心惊了。
第二重天不可能是外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很可能真的被传送出来了。
那这样一来，他们赶去极澜城，又得耗费时间。
请岚猛然间意识到什么，忙问道：“卡特尔，现在是联邦历几月几日？”
“联邦411年10月30日。”卡特尔看着三人，对于三人莫名其妙的问话，他此刻肚子里满是疑惑。
“10月30日…”青岚看向方铭忧，眼神凝重，“我们在里面一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
“不可能。”长空明日笃定出声，那个小小幻象，根本不能影响时间的流逝，这一点，她无比确信。
方铭忧神色微动，朝卡特尔问道：“卡特尔子爵，你最近一次得到我们的消息，是在什么时候？消息中的我们，又在何方？”
卡特尔思索片刻，答道：“水澜城，因为极澜城被暴动的源兽攻陷，星纹师聚会被迫改到水澜城进行了。”
听到这，三人渐渐聚在一块，神色都警惕起来。
极澜城根本没有被攻陷，他们也没有去过水澜城。
那么问题来了，卡特尔究竟是不是幻象呢？
忽然，长空明日似乎想到些什么，忙领着两人远离卡特尔，随后轻声道：“我怀疑我们掉入了循环推演。”
“循环推演？”方铭忧眉头一皱，语气里满是诧异。
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倒是一旁青岚，沉思后说道：“相传长空帝君称帝前，有一段离奇遭遇。”
“他有一次入梦，直接在梦中生活了下去，称帝，伐灾，镇压黑渊，据说都在梦中发生过，事后他醒来，曾跟第一神将聊过此事。”
“如果那记载为真的话，长空帝君说他在梦中，一直在一段时间里循环。也因此，他才能步步为营，定计看的比所有人远。”
“…青澜公爵的意思是，我们也陷入了这样的循环推演中？”
方铭忧看着不远处的卡特尔，心里顿感不可思议。
他先前跳下深坑的感觉，如此真实，根本不存在入梦的可能。
但当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去相信。
“循环推演，需要我们每个人心中不留遗憾，方才能打破循环，走出去。”长空明日开始继续补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推演范围仅限于有效的几个场景，这里是一个，因尔城堡绝对也算一个。”
听到这话，方铭忧不由道：“那要是我们一直心存遗憾，岂不是走不出去？”
长空明日摇摇头，不确定道：“我只是猜测，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里属于循环推演的一部分。”
青岚闻言却是心神一动，忙应道：“找那个硕鼠，只要找到他，我们就能证明这里到底是不是循环推演。”
他进来前特意跟硕鼠说过，离开极澜城，但不要靠近卡特尔矿区。
如果他们能找到硕鼠，自然能证明这里的状况。
“我去问问。”想起硕鼠，方铭忧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只七彩色的星兽鼠，不知是不是错觉，硕鼠似乎与其有很大关系。
思绪飘飞间，方铭忧已来到卡特尔身前，迎着后者诧异的表情，他微笑询问道：“卡特尔子爵，你知道硕鼠他在哪里吗？”
闻言，卡特尔紧皱眉头道：“大师，卡特尔从没听说过硕鼠，更不知他在哪里。”
“就是身材矮矮的，贩卖消息的那个硕鼠。”方铭忧忍住心惊，着急描述起来。
卡特尔略微思索一番，随即还是摇头。
“大师，卡特尔真的没听说过。”
“卡特尔子爵，你再仔细想想，地下世界的硕鼠。”
卡特尔依然摇头，“大师，卡特尔可以肯定，从未见过任何叫硕鼠的人。”
赶过来的青岚两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发生了变化。
按理来说，如果是循环推演，该有的关键人物，应该都有才对。
可从卡特尔的回答来看，他是真的不知道硕鼠是谁。
“这里果然很古怪…”
青岚眼神凝重，脸色严峻起来。
如果这里不是循环推演，那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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