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萧元漪到来
——骅县县令府——
一辆马车缓缓停下，青苁扶着萧元漪下了马车。
“可是程伯夫人，小的这就去禀报——”
“不必了！”萧元漪摆摆手，带着青苁一行人直接进了府。
“哎哎！紫鸢，阿峋，你们看那个夫人怎么有点眼熟啊？”上官澄三人刚从济世堂回来就看见了程家的马车。阿峋闻言瞪大了他的双眼看向门口众人，“那不是...程伯夫人嘛？”
“当真！”上官澄差点把手中的篮子甩出去。
“女公子，千真万确！阿峋我视力是大家公认的好！女公子，你可以说我笨，但一定不能说我看不清！哎哎！女公子人呢？”阿峋转过身来就不见了上官澄和紫鸢的身影。另一边上官澄拉着紫鸢飞速绕到后门。
“呼——累死了！”上官澄扶着膝盖大喘气，“紫鸢，你...你快去给嫋嫋他们报信，一定不能让萧女君看见这俩人有什么亲密举动，快去！我...我累了...我等会去拖住萧女君...快！”
“是！女公子！”紫鸢飞快地跑进门去找程少商。上官澄顺过气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发饰往前门赶去...
......
“糟了！哎呀！嫋嫋啊！你为什么这时候要放风筝啊！”上官澄看着已经走到两人后面的萧元漪心中急得直跳脚，撩起裙子就跑过去支援程少商。
“你们在干什么！”萧元漪气势汹汹地发问，程少商连忙转身喊阿母，楼垚直接吓得一脚踩空从树上摔了下来。
“阿垚！”程少商跑到楼垚边上扶他。上官澄直接心死，刚跑到青苁后面的她现在只在心中默默祈祷萧元漪看不见她...
“你没事吧！”程少商扶起楼垚问，“可曾摔着？”
“楼家秉承诗书传家，也难为楼公子身手如此敏捷，果真不简单。”萧元漪开口讽刺。
楼垚急忙向萧元漪行礼，“晚辈楼垚见过程伯夫人——”
“萧伯母安——”上官澄从后面走出向萧元漪问安，走到程少商旁边。
“阿垚自小跟着何将军一起习武射箭，他的武艺自不会比家中两位阿兄差的...”“嫋嫋...别喊阿垚...”上官澄站在程少商旁边小声地说着，手背在后面不停地捏着程少商的手，抬起头对上萧元漪那震慑力十足的眼睛直接蔫巴了下来装哑巴...
“你这一口一个阿垚阿垚的，这阿垚是谁？”萧元漪果然问了起来，上官澄心中直呼救命，早知道就不该来了...
“晚辈姓楼名垚，阿垚是少商对我的昵称，家中阿母也是如此称呼我...”楼垚不忍程少商为难主动解释道。
“楼家世家望族，应该懂得君子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之理。”程少商和上官澄看着萧元漪背后的程始等人急忙使眼色求救，上官澄看向桑舜华身边的紫鸢赞许地点头，“楼公子与少商一未定亲，二未成婚，何以如此亲昵！甚不息谓之以乳名。”
“阿父与楼太傅已经允下亲事，也下了聘礼了，我与阿垚怎能不算定亲？是吧，阿父？”程少商突然cue程始，程始连忙道：“是啊~是啊~下了聘，就算定了！哈哈哈！”萧元漪转过头看向憨笑的程始发出灵魂拷问：“可曾采纳？可曾问名？”上官澄嘴角扯了扯，程少商不明所以：“阿姊，什么叫采纳？什么叫问名？”
“嘘——少商别说话...”上官澄连忙给程少商使眼色。程始尴尬道：“不曾！”
“可曾换帖？可曾纳吉？”“不曾...”
“可曾问过她阿母！”萧元漪直接发了火，上官澄和程少商皆是一吓，上官澄给了程少商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挪到了桑舜华身边远离战场。
“几项都未曾！算什么定亲！”
“这聘礼都收了，咱总不能退回去吧~再说了咱们作为女方也不能追回呀~”程始劝着萧元漪，萧元漪直接瞪圆了眼睛，程始闭嘴...
“楼公子，少商自幼离亲，行事乖张，楼氏宗族人脉颇盛，长房荣耀盛极，程氏愧不敢攀，还望楼公子与伯父、母亲修书拒了这门亲事。”不光程少商和楼垚被惊住了，上官澄也猛地抬头，看向桑舜华，觉得萧元漪这话十分不可思议。
“为少商好，也为了你自身好！”
“夫人可别这么说！”楼垚硬气了一回倒是让上官澄等人刮目相看，“少商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她有胆识、有担当，聪慧练达，孝顺叔母，敬重师长，还有一副怜弱悯孤的热忱心肠...”
“她再好，与你不合适那也是白费！”萧元漪打断道。
“我与阿垚怎的不合适？”程少商问道。
“长辈说话！轮得着你放肆！之前让你好好跟纯熙君学习，懂些规矩，你竟学得如何与长辈顶嘴吗？”
“萧女君，误会误会！”上官澄冲上来把程少商护在身后，“萧女君，嫋嫋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些心急罢了。您消消气，消消气...”上官澄在背后打手势让程少商赶紧上旁边躲着不要说话，可是今日的程少商倔得跟一头驴似的，直接顶了上去，“怎么？阿母是想斥责我忤逆吗？”
“嫋嫋！”上官澄掐着程少商的手，萧元漪怒道：“你回屋去！即日起，为了和楼公子避嫌，不得已不宜相见！”
“走走走！嫋嫋，阿姊带你回屋！”上官澄推着程少商，可是程少商就像钉在地上一样不愿意动半步，程始赶紧出来打圆场让程少商和上官澄回了房。
——房中——
“阿姊，你说我阿母为什么不让我和阿垚定亲，明明我阿父是没有意见的，为什么每次我想做些什么我阿母总要阻拦我？”程少商埋在床上闷闷地问。上官澄趴在她旁边说：“萧伯母也是担心你的婚姻大事，毕竟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而且我想她应该是怕你在楼家受欺负，毕竟楼家虽然是世家大族，但是现在管事的是大房，而楼公子是二房幼子，他们二房长期被大房打压，她也是怕楼垚护不住你。你瞧瞧上次楼璃的事，楼垚可管住她了？若是楼垚意志再坚定些，能为了你反抗不公平待遇，或许萧伯母会同意你俩的婚事...”
“真的吗？”程少商抬起头。“保真~不过你们也是要走好所有流程，不然萧女君可是会不高兴的，倘若你们礼数周全，那时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上官澄还没说完话就被程少商一个熊抱，“谢谢你，阿姊！我知道了，我这就跟阿垚说去！”程少商撒手就往门口跑。
“哎哎！”上官澄拉住了程少商，“嫋嫋，你还去呢？萧伯母都说了你不能和楼公子见面，你这时不听她的，只怕她会更生气，你还是托符登他们传话吧。”
“好！”
——半夜——
“咕咕咕——咕咕咕——”程少商和楼垚对暗号的声音大到上官澄在隔壁都听见了，但是上官澄作为一个极度宠徒弟的好夫子，她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阿垚！”
“少商，咱们私下会面，会不会惹你阿母生气...”楼垚有些害怕。
“阿垚你不必担心！我阿母并非是针对你，她只是不想让我好过罢了。今日不论我嫁谁，她都会这般。对了！我阿姊说了若是你能够向我阿母他们表明坚定的决心，阿母未必不会同意...”
“真的吗？！但是我们这般，长辈有令也理应遵从...”楼垚惊喜但环顾四周还是有些担忧。
“谁说长辈有令就一定要遵守？”程少商歪头说。
“谁说长辈有令就一定要遵守！”萧元漪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程少商转过头，上官澄察觉不妙急忙披上外袍打开门走到程少商身边。
“程夫人/萧伯母——”程少商躲在上官澄背后，上官澄和楼垚依次向萧元漪行礼。
见萧元漪没有动静，程少商从上官澄背后窜到楼垚身前保护楼垚，萧元漪和上官澄两脸惊讶。
“阿母，我与阿垚是光明正大议亲的，如今被你逼的还得偷偷摸摸见面，这难道还是我们的错...”上官澄还没开始发挥，程少商一席话就让她的腹稿全部无用，她缓缓回头给程少商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光明正大？夜半三更，私相授受，光明正大吗？”萧元漪灵魂发问。
“萧伯母，其实我...”上官澄还想帮两人找补，被萧元漪打断，“纯熙君不必为嫋嫋说话，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上官澄只好闭嘴。
“程夫人，都怪晚辈行事莽撞，万万不要怪罪少商！”楼垚站出来解释，“少商那个，你也不必生气，好好与程夫人回话。我...先行告退了...”
上官澄看了看母女两人：“啊~程伯母、嫋嫋，我有些冷，我也回去了...”说完就回房关上门。
“随我回屋！”上官澄贴在门口的耳朵一震，心中默默同情程少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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