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们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平静的日子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大半个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坊间就有了新的传言。
大部分都是围绕着赵清婉的身世传开。
有人说她不是玉门城已故赵副将之女,而是一个匪头的女儿,在回来的时候被狸猫换太子,土匪把真正的赵清婉杀了,让自己的女儿顶上。
也有人说她是苏康的亲生女儿,“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大差不差,就是亲爹不一样。
也有人说她是敌国的大人物,被苏康破敌的时候捡到了养在自己的副将身边...
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人说她是允王的亲孙女,所以才能够在回来的时候获得恩准,在回来没多久以后就能够跟着洪氏与苏家二房的公子少爷一同进宫参加宫宴...
每个说法都有板有眼,有举例有论证,都说得跟真的一样。
眼看自己娘亲严严实实捂了十多年的秘密,一下子被捅破。
赵清婉气得脸都绿了,反手把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全数扫落在地。
“顾修衍,太过分了。”
她好心帮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方式试探,想要试图毁了她。
栖月见状,连忙蹲下身子收拾被赵清婉扫落的一地狼藉。
皎月则上前轻声安慰,“小姐,这只是巧合,小姐模样端庄,举止大气,任谁都不可能觉得您是匪头的女儿啊...”
“我不信。”
门外传来一声细碎的响动。
赵清婉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找到借口打发皎月跟栖月,就看到苏瑾澄大摇大摆地进了赵清婉的房间。
“婉儿这是怎么了?这么生气?”
话是对赵清婉说的,可是苏瑾澄的眼神却落在栖月跟皎月身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皎月栖月是昌平侯府的家生子,是赵清婉来昌平侯府时候洪氏在她的扶摇堂拨下来伺候在她身边。
在某种意义来说,她俩是昌平侯府的下人,而不是赵清婉。
如今两人有“婚事”,在昌平侯府已经不是秘密。
若非最近事情太多,苏祺顺没来得及让梁氏安排把赵清婉抬到苏瑾澄的院子里,只怕现在赵清婉已经变成“婉姨娘”了。
这会苏瑾澄还有耐性哄着赵清婉,皎月栖月也不管赵清婉乐意不乐意,双双朝苏瑾澄问了一句安,就告退离开了。
赵清婉想要跟着挪开步子与苏瑾澄拉开距离。
奈何苏瑾澄像是一下子发现了赵清婉的意图,大步上前,揽住了她的腰,埋首她的颈窝轻嗅她身上的芬芳,动作亲昵。
自从那天醉酒闯入赵清婉的房间将她双手捆在床头且用小皮鞭辅助以后,苏瑾澄就爱上了那种刺激的感觉。
赵清婉嘴上跟身体上都说对苏瑾澄抗拒,可是架不住苏瑾澄的威逼利诱,以及被绑在床头时候那一阵异样的刺激...
腰间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以短匕划开,白嫩如脂的腰肉被他来回摩挲。
赵清婉的身上没由来地泛起颤栗。
眼角余光看到腰带上的柳丁...
她双腿一软,一个激灵就要推开苏瑾澄,却再一次被苏瑾澄拉了回来,“婉儿,这是我费了大价钱,花了大心思才找来的...你再依我这次,等咱们好事成了,你说如何,我都听你?好不好?”
明明自己对苏瑾澄讨厌得紧。
可当赵清婉看到苏瑾澄眼底的狂热,她的心底竟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了期待...
“你走开。”她蹙起眉心,娇声轻喝,对苏瑾澄的靠近欲拒还迎。
甚至苏瑾澄性格,赵清婉自然是懂得如何刺激他才能让他“发挥”更加超出水平。
果不其然,一再被赵清婉拒绝,苏瑾澄舔了舔唇,朝赵清婉油腻一笑。
“婉儿,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你不觉得现在才来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晚了吗?”
苏瑾澄的眼底闪烁着偏执病态的光。
轻而易举地把赵婉儿拖到了床上。
皎月听到屋里的响动。
向来恭敬的眼神里写满了对赵清婉的不屑。
栖月上前,给皎月使了个眼色,皎月微微点头。
得了皎月的应允,栖月欢喜地去了小厨房。
赵清婉与苏瑾澄两人一路荒唐到日渐西斜。
苏瑾澄才在赵清婉一直催促之下意犹未尽地穿衣离开。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伸手捏了一下赵清婉,一脸餮足,“婉儿,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你刚刚答应我的事情,记得去做,不然,你别指望能再碰我一根汗毛。”
赵清婉红着眼眶看着他, 似是有千般委屈想要诉说,却偏偏在苏瑾澄想要开口之前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引得苏瑾澄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好好好,婉儿说什么都好,”提到苏心和,苏瑾澄的眉目写满了蔑视与不耐烦,“不过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失身那么久了,还天天跟着那个穷书生纠缠不清,早就应该把她嫁到那个穷书生那里去了,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完苏心和跟苏祺顺,苏瑾澄再次把目标放在赵清婉身上。
“婉儿,刚才我好像还没完全过瘾...要不...”
没等苏瑾澄把话说完,赵清婉已经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不要。”
半点都没有给苏瑾澄继续把话说下去的机会。
苏瑾澄好话说了一箩筐。
奈何赵清婉死活不愿意再来,苏瑾澄劝了好一会,最后耐性全数磨光了才作罢。
听到苏瑾澄的脚步走远了以后,赵清婉才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若无其事地穿好衣裳。
“栖月。”
早已在外头候着的人红着眼眶进了屋,眼角眉梢都写满了自己对赵清婉的心疼。
“小姐,那个药汤寒凉,你不能再喝了。”
“少废话,把汤拿来。”赵清婉的脸色木然,语气冷漠,看向栖月的眼神却像是恨不得把栖月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栖月,有什么事情能比小姐的命令重要?你个小蹄子是不是想要反了天了?”
皎月借着责骂栖月的当口,上前挡住了赵清婉落在栖月身上的视线。
栖月仿佛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低下了头。
“是奴婢考虑不周,还望小姐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说完,她才慌张地去为赵清婉端“避子汤”。
期间,皎月为赵清婉重新梳发绾髻,似是无奈,又像是心疼地开口道,“小姐,您也莫怪奴婢跟栖月多事,奴婢跟栖月也是心疼小姐,大少爷的做派,根本就不像是把小姐当成妻子...”
“好了,不要说了。”赵清婉重重地拍了一下妆台。
力度太大,状态上螺钿匣子里的发钗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皎月的嘴巴嗫喏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出口。
在这种安静得诡异的氛围之下,栖月苦着脸端着一碗“避子汤”回来了。
赵清婉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端起“避子汤”一饮而尽。
重重把碗放下后,她还冷哼一声,“最近发生的事情,若是有半个字泄露...”
没等她把后面要挟的话说出来,栖月跟皎月已经熟练跪在地上,捏着自己的耳垂求饶道,“奴婢不敢,奴婢只忠于小姐。”
赵清婉总算满意地朝两人漾开了一抹苍白的笑容。
像极了风中摇曳的小白花,飘摇易折,我见尤怜。
“如今,我只剩下你们了,平日里,我对你们不算太好,你们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皎月与栖月两人微微攥紧拳头,似乎不明白赵清婉为何突然摆出这种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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