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本性不邪
"嗯嗯，大概就像魔咒幻术一般？"杨涛点头，略有所悟。
"确实有点相像。"
"不过，这虚妄之境远胜普通的幻术与催眠术。"哞哞略带轻蔑地说，显然它觉得那些普通法术无法与虚妄相提并论。
"这样啊？"杨涛脸上显露出一丝不信的神色。
"呵呵。"
"虚妄之境能瞬间让人不自知地陷入其中，且会根据其内心的深层性格，无限制地放大。"哞哞翻了个白眼，接着说。
"幻术也能让人在无意识中中招……当然，虚妄的确强大，这一点毋庸置疑！"杨涛本欲反驳，但突然发现哞哞的牛角离奇飞起，掠过他的头顶，他立刻转变语调，乖乖地闭上了嘴。
"虚妄之境与现实无异，比普通幻术与催眠术强得多。最基本的感知都在其中，哪怕在虚妄中划破皮肤，反应也与现实中毫无差别，甚至能同时让多人进入同一虚妄世界。"
"而性格的放大，则极其可怕。简言之，好人将更圣洁，恶人将更深沉。"
"放大性格后，那人会做出的事，结果都将与现实中如出一辙。"
"所以，对那些正义满溢的人来说，踏入虚妄就是一场完美的人生模拟。"
"在虚妄中，他们会不知不觉地经历完整个人生，直至虚妄中的躯体消亡，才会重返现实。"
"而虚妄中发生的一切，都会成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哞哞郑重其事地向三位听众解释。
"这并非与幻术相差…咳咳，虚妄绝佳，虚妄神奇，虚妄堪称奇妙无比！"杨涛本能地想嘀咕，眼角瞥见一抹青光闪烁，忙改口，生怕那牛角下一秒刺入身体。
他不是来自浪浪山的放荡狼崽，对这种常陷混乱的感觉并无半点兴趣。
"以那小沙门的实力，本不可能施展此虚妄之境，但他佛性深重，借那一缕真佛之力，竟勉强施展了出来。"
"如此一来，这场对决恐怕将绵延至时光之河的深处，因为在幻境之中，参赛者须亲历其一生的轮回。"哞哞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神秘的光芒。
"照我看，此战至少将持续数日之久。"杨涛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奇异的预感。
"竟会如此？！"杨涛略显惊讶。
未曾料到竟有这般长久，需得告知静虚，让他尽早准备。
否则，若是真的拖延这么久，静虚只怕要陷入无尽焦虑之中。
说做就做！
杨涛立刻掏出魔法通讯器，拨通了静虚的法术链接。
"嘀嘀嘀..."
"嗯。"静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
"虚兄啊！你要密切关注那擂台上的两位，他们的对决将..."杨涛话未说完，擂台上的动静打断了他。
"......无比壮观！就这样，我有事得先走了，你忙你的吧！"杨涛迅速切断了联系，脸上尴尬的神情仿佛生怕多耽搁一刻。
"?????"静虚盯着手中的魔法水晶，神色复杂。
这家伙特意打来就是为了戏弄我吗？
拉入黑名单算了！
静虚短暂地陷入了纠结......
...
"那个..."看着再次行动起来的乌布和，杨涛尴尬地转向哞哞。
"显然，他在幻象中快速败亡，故此能迅速脱困。"哞哞淡然解析，陈俊宇和曹虫在一旁点头，若有所思。
"明白了，我信！"杨涛转头望向擂台。
...
擂台上。
"南无阿弥陀佛。"
"道友如此迅速醒来，贫僧深感欣喜。"摩守终于在台上说出了第一句完整的咒语。
"..."乌布和感到两行清泪无声滑落脸颊。
"多谢。"片刻后，乌布和深深地向摩守鞠躬致谢。
场外的观众们皆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为何打得好好的突然停滞，接着又直接表示感激？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他们身边并无哞哞这样的知识渊博的"牛肉学者"，因此对于眼前的情景，他们只能暗暗揣测。
"吱吱..."此刻已恢复正常形态的老鼠战士睁开了双眼，血色已从双眸中褪去，它茫然地环视周围。
乌布和轻轻挥手，一道道翠绿的灵力从鼠形战士身上飘出，悠然地向他聚拢。
随着翠绿灵力的离去，鼠形战士的身形渐渐恢复原状。
片刻后，它恢复到土狗般大小，但身上的裂痕依旧鲜血淋漓。
"辛苦了，朋友。"乌布和快步走近巨大的老鼠，伸手触摸，淡淡的灵能随其手掌注入巨鼠体内。
它身上的伤口开始肉眼可见地愈合。
"吱吱..."巨鼠虚弱地叫了两声，仿佛表达着感激之情。
“不，都是我的过失，原谅我。”乌布和的眼泪如魔幻世界的星光洒落，紧紧拥抱着他的巨大魔法鼠，哭泣声如同悲泣的精灵之歌。
...
“呃...”杨涛望着眼前这超乎寻常的和谐场景，感觉仿佛置身于梦境。
“这是悔过自新，还是灵光乍现？”杨涛用神秘的语调询问。
“两者不都是心灵的觉醒吗？”曹虫的脸色犹如月色下的幽暗森林。
“嗯...”杨涛陷入了沉思，眼中闪烁着星辰的迷离。
原本他期待的是一场激烈的对决，两位来自异能管理委员会的顶级施法者，无论力量还是经验，理应展开一场千回百转，技能纷飞，能量色彩斑斓的史诗之战。
然而现实却宛如幻境般与预期相去甚远。
连对抗的动作都几近消失，只剩下象征性的姿态，像极了精心编排的神秘仪式。
但对哞哞这样的洞察者来说，两位选手内心的挣扎仍然清晰可见。
“这养灵鼠者内心深处并无恶意。”哞哞作出了最终的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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