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再度出征
当浩宇回到家中,田镜还未入睡,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前问:“大人,可有不测?那些恶党是否刁难于你?那些兄弟会有重惩吗?”
见田镜如此关心自己和众人,浩宇心中深受感动,拉着他的手走进屋内:“如今天气转凉,田老你年岁已高,还是进屋坐着说吧。”递上一杯热茶后,浩宇继续说道:“让您担心了,今日一切顺利,不仅保全了骆千户他们,还说服魏忠贤释放吕岸等人。我想明日清晨,他们就会来到这里。”
"这怎么可能?魏忠贤乃是监察之翼的督领,怎会轻易放过他们呢?"田镜满眼疑惑地问道。这些时日,田镜已将帝都的权谋网络梳理得井井有条。
浩宇见他怀疑,便详细讲述了整个经过。待田镜听完,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但忧虑随即浮现在他脸上:"阁下,您这次过于急躁了。山东的局势对我们来说一片混沌,您为何要揽下这个烫手山芋,甚至在魏忠贤面前立下生死状呢?"
"若要解救吕岸等人,就必须协助魏忠贤解决这个困境,别无选择。况且,我不认为平定山东的动荡有多么危险。"浩宇毫不在意地回应。
"阁下有所不知,所谓的民乱往往源自官府的压迫。"田镜皱起的眉头足以夹住一只蚊子:"不论那些百姓是否无辜,与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人为敌,您的声望将一落千丈。"
"这一点,我确实没深思熟虑。"浩宇被田镜点醒,历史上的农民起义领袖很少能留下好名声。曾国藩那样的雄才伟略,也仅得功过参半的评价,自己能比他更幸运吗?况且如今朝廷的黑暗显而易见,助其行事只会招致更多误解。但他随即释然:"我这么做并非为流芳百世,而是为了我们汉族的最后一个王朝。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足矣。"
看到浩宇从迷茫走向坚定,田镜意识到他的决心已定,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阁下了解山东的情况吗?是什么原因引发民变?当地的官员又是如何应对的?是官逼民反,还是有别的隐情?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您怎能断言必定成功呢?"
浩宇苦笑道:"这点我也考虑过了,所以我安排吕岸他们先行探查。等我率领部众抵达山东,事情或许就有眉目了。我接手这件事,不是要帮宦官集团,只是为了更快提升我在朝廷的地位。"
田镜长叹一声:"既然阁下已有计划,老夫也不便多言。只是希望阁下别轻视这些百姓,有时千里之堤,的确会因蚁穴而崩塌。"
"我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是数万民众呢,我会谨慎应对!"浩宇点头道,"但我并非没预料到这次的艰难,只因责任所在,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我必须担当。何况,我还想借此机会实现一些个人的理想。"
"阁下为世间生灵和神秘的明光王国忧虑,令老朽深感敬仰!"田镜闻言,目光中闪烁着敬畏,接着询问:"敢问阁下所述的重大计划,又是何事?"
"那就是在当今王座之上赢得一席之地,如今我不过魏忠贤手中的棋子。唯有在朝廷中树立起自身的威望,我才有力量与他和他的党羽抗衡!"浩宇坚定地说。
田镜得知浩宇的深远布局,更加支持他的行动。次日黎明,午门之前上演了一幕震撼人心的场景,数百人被压倒在地,接受朝廷杖刑。这是天启王朝前所未有的壮丽景象,自魏忠贤执政以来,未曾对如此众多的人施以这种由太祖皇帝创立的惩罚。在魏忠贤眼中,对付敌人只需彻底铲除,而廷杖早已成为敢于直言的官员彰显勇气的象征。因此,在魏公公的地盘,触怒他的人要么立即革职遣返,要么直接投入禁闭之牢,无需廷杖。但这次,却开创了天启王朝乃至整个明光王国的先例,执行者与受刑者皆是东厂与锦衣卫的成员,仿佛报应在此刻降临。
廷杖的啪啪声中,浩宇跟在魏忠贤身后第二次踏入皇宫。这次天启接见浩宇并不像上次那样正式,竟在用于木工创作的偏殿召见了他。
浩宇行过崇高的礼节后,天启询问:"浩卿,朕听忠贤说你主动请缨前往山东平定民变,确有此事吗?"
"正是,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浩宇恭敬回应。
"嗯,朕知道你是能为我大明效力的勇士,这次机会就交给你。而且朕承诺,只要你真能平定山东的动乱,朕将提拔你为兵部侍郎!"
"感谢陛下的信任与重用,臣必全力以赴,解决此事。"浩宇听到这保证,心中欣喜若狂,一旦成为兵部侍郎,他就有足够的资本与阉党对抗了。
天启显然对政务并不热衷,敷衍地鼓励了几句后,便让浩宇离开了。
浩宇回到家中,吕岸等人果然如他昨晚所说,已被释放。他们见到他立即行礼,感激他的援手。众人谈起骆养性等人的遭遇,都为他们感到不平。浩宇却微笑着说:"虽然你们受了苦,但我们终究成功了,所以不必过于愤慨。"他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
这让刚刚从幽冥囚牢释放出来的吕岸等人颇为困惑:“大人,我们竭尽全力,将众多异己囚禁,冒着巨大危厄,结果非但未能驱逐田尔耕等魔裔,反而让更多同伴受到责罚,您为何还这般志得意满?”
“此乃你们未能洞悉的奥秘。”浩宇朗声笑道,“尽管最终并未达成预想目标,但我们仍有可观的斩获。首先,锦衣卫长久以来饱受东厂钳制,早已失去对抗之心,但此事过后,他们重拾勇气,准备直面东厂威胁。其次,骆千户虽遭鞭笞之刑,却赢得了绝大多数锦衣卫士兵的拥戴,往后他在锦衣卫中的地位,田尔耕和许某亦难以企及。这对我们将来的计划,利用锦衣卫之力对抗阉党大有裨益。”话毕,他举杯轻饮一口灵泉茶水。
吕岸等人深思后,皆认同其言,纷纷颔首:“大人的洞察力无人能及。”
浩宇却未止于此,笑罢放下茶杯,继续道:“再者,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东厂与锦衣卫间的裂痕已无可挽回,魏忠贤的双翼之一已被折断,另一翼终将成为反噬他的致命武器!”
锦衣卫与东厂的冲突,随着廷杖的回响告一段落,田尔耕虽保住了官位,但正如浩宇所言,他于锦衣卫心中的威望已然江河日下,就连他自己也能从士兵们的目光中察觉,但这已是无法逆转的格局。
历经数月筹划,浩宇成功剪除了魏阉党的两大支柱——智囊崔呈秀与锦衣卫,如今阉党势力仅余东厂一隅。
同日,吕岸带着十余名对浩宇忠心耿耿的原辽东勇士离开帝都,前往齐鲁之地,他们将先行刺探情报,为浩宇迅速平息民间动荡做好预备。
吕岸等人离京两日后,朝廷颁布圣旨,命浩宇代天牧云,前往齐鲁一带洞察民间疾苦,当地官员需听其号令。当然,这只是朝廷维持颜面的说辞,浩宇此行实为遏制山东日趋激烈的民变,否则他的队伍中也不会有近三千名京师最为精锐的三营将士同行。
挑选三营将士赴鲁之时,浩宇遭遇小插曲,司马钧毅,这位已成为神机营低阶将领的旧友,也希望随行。然而浩宇婉拒了他的请求,尽管阿毅深得信任,但他认为阿毅留守京城对他更为有利,毕竟山东之行未知变数颇多,必须留下力量稳固京城的根基...
在遥远的艾泽兰帝国,两大首都与十三省份中,谈起外放的官员们梦寐以求之地,无疑是富裕的江浙二郡。那里不仅物产丰富,而且远离帝王的目光,便于暗中积聚权势。然而,这两个宝地竞争激烈,没有好运或强大的靠山,无人能轻易涉足。
接下来便是次选之地——山东,它紧邻浩渺的翡翠海,物华天宝,亦不失为仕途良选。若非朝廷权贵的庇护,寻常人难以染指。然而此刻,山东各地的官员们宁愿置身于偏远的云岭,也不愿在此承受无尽的惶恐。
东昌府的府衙内,数十名官员坐立不安,神色紧张。有人的官袍皱褶累累,甚至几位高级官员连帽子都丢失了。众人默默叹气,注视着彼此,期盼着某人的出现。长久的寂静之后,府门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衙役冲进来通报:“各位大人,谢将军已凯旋!”
顿时,原本静坐的官员们纷纷起身,脸上绽开了笑容,一同走向门口。当他们抵达二堂前,恰巧目睹一位武将在十几名士兵的簇拥下大步走来,此人正是平山卫所的指挥谢宝昆。见到众多大人出迎,谢宝昆不敢怠慢,立即上前施礼:“末将见过诸位大人!”
在艾泽兰,文职官员掌控武将,五品将领遇见七品县令也要谦逊三分,更别提谢宝昆现在面对的,是山东全省的重臣。然而此刻,礼节已被抛诸脑后,待谢宝昆进入二堂,他们迫不及待地问道:“谢将军,那股追击我们的叛军已被击退了吗?”“平山卫的勇士们能否守住东昌府?”……一连串的询问瞬间填满了整个大厅,让谢宝昆不知该如何回应。
当大殿内的文臣武将皆鸦雀无声,仰望着他时,谢宝昆行了个魔法礼仪,开口道:“诸位大人,请勿担忧,侵袭东平领地的异界暴民已被末将率魔法师军团击退,我们还缴获了百枚敌首。此外,东平各郡已被我们派出的守卫力量牢牢守护,当前动荡不至于波及此处。”
“太好了!太好了!”众人欣慰地回应:“谢将军此番功绩显赫,我等定会向王廷呈报,以示表彰。”
“末将在此先行谢过各位大人。此次前来只为通报此事,望各位能心安。军务繁重,尚有许多魔力防御之事需末将处置,恕不能久留,还请各位体谅。”谢宝昆再度施礼,随后准备离去。
“将军乃我国勇士典范,我等必铭记您的救命之恩。”众人客气地表达敬意,但他们的神情已不如初见时热情。这些官员都是从济南逃出,被那群狂乱的异族逼迫至此,直至平山卫的皇家卫队闻讯救援,才将他们接入东昌城内,此刻他们在这府衙中等待着。
待谢宝昆离开后,有人轻哼一声:“这位谢某好大的架子,即便面对布政使、监察使等高层,也只是敷衍几句便走,真是个只懂武力的莽汉!”得知自身安全后,官员们的姿态立刻转变,重拾高傲。
“没错,想必他认为自己立下大功,便无视我们这些人,看来往后得让他明白明白。”另一人接话。他们却不知,谢宝昆离开府衙后,暗自朝地面啐了一口:“一群胆小鬼,几个手持木棍的平民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还在我面前摆谱,早知如此,老子就站在城墙上看你们被碾成渣!”话虽如此,他仍坚守职责,命令手下士兵在城内严阵以待。
此刻,大堂上的官员们仍在议论他的不是,正当他们唾沫横飞之际,一道威严而略带疲倦的声音响起:“够了,都闭嘴!现在是什么时刻,你们还在计较这些微不足道的礼数!”...
说话的是位年逾五十的男子,面容正直,尽管他的法袍裂痕累累,官帽的一翼也已破碎,显得有些荒诞,但这股源于高位的威严仍令众人不敢丝毫怠慢。他便是山东一省次于巡抚的布政使大人何必昌。待众人安静下来,他继续说:“目前亟待解决的是如何向王庭解释,省府竟爆发民变,我们这些官僚被驱逐,连巡抚毕大人和济南府尹海大人也惨遭叛民杀害。若局势再恶化,即便叛民饶我们一命,王庭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这话立竿见影,大堂上的人顿时哑口无言,他们的脸上满是忧虑,深知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一旦有人将此事禀告王庭,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何大人,您不必忧心。我前往东昌府途中已向山东各地府州县发布文书,命令他们严密戒备,并已派人至各地卫所调集兵马,准备镇压这股叛乱。相信不日,援军就会抵达,只要能迅速平息此事,王庭想必也不会过于责罚我们。”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一位皮肤黝黑消瘦的官员发言,他是山东的按察使孟清国,掌管刑狱之事。
“仅凭这些兵力,怎可对抗那已有数万之众的叛民?如果我们能依赖他们平息动乱,就不会沦落至此了。”何必昌冷冷地说:“本官已派人以八百里急件将此事通报王庭,唯有京都的精锐之师才能拯救我们。”
“什么?大人竟然已将此事上报王庭?这下糟了,我们该如何向王庭交代?”有人脸色大变,惊呼起来。很快,所有官员的脸色愈发阴郁,原本还想将事态控制在山东境内,如今却已瞒不住王庭。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你们还妄图瞒过王庭?要知道,此处有锦衣卫时刻监视,我这么做也是为大家考虑!”何必昌道,“这样做也有好处,至少王庭官员不会以我们包庇叛贼治罪。至于如何向王庭解释,我们必须群策群力。”
这些官员都是久经世事的老狐狸,一听便明白了何巡抚的意图,纷纷点头赞同:“何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并不希望有暴民作乱,但如何统一说辞呢……”
“这点我已经考虑周全。既然毕巡抚和海府尹如此招人怨恨,以至于愤怒的民众竟将其分尸,我们自然不能为他们掩饰!”何必昌冷静地说道。
众人闻言,神色骤变,许多人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那场骇人的景象:无数平民涌入衙门,将来不及躲避的官吏纷纷掀翻,锄头与镰刀齐飞,瞬间肢解了那些人的躯体。若非他们逃得快,结局同样凄惨。颤抖过后,他们领会了何必昌话中的深意——将一切过错归咎于已故的毕巡抚和海知府,如此一来,众人的罪责便能减轻不少。
见众人领悟了自己的意图,何必昌满意地微笑,接着道:“既然大家明白此刻需同舟共济,朝廷派人来时务必统一口径。唯有团结一致,我们方能保全自身与前程!当然,我们应承担的责任不会逃避,对于那位来自帝都的上官,我们要以礼相待,同时尽力满足他的要求。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人民与山东全省的安宁。”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他们听出了何大人的弦外之音:所谓满足,既是指协助平息动乱,也包括对上官的恭敬。然而,一些人皱起眉头,他们被愤怒的民众追赶逃离府衙,哪来的贵重财物?不过既然何大人有令,他们自然不便拒绝,只能随机应变。或许回到济南后,还能在隐藏金银的秘密房间找到未被暴民掠夺的物品。商议完更多细节,官员们各自散去,回到已被瓜分的府衙后院休息。这些日子他们饱受惊吓,逃至东昌府,如今得知暂时安全,自然要先补眠恢复精力,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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