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昭和心动不自知
经营多年,却被帝王的一道圣旨断了所有念想,然而偏生几年前宋贵妃又诞下一子,今年不过四岁。
五皇子几乎被废,而宋贵妃的十一皇子仍在。
又是避免不了的布局与拉拢。
昭和心中的倦意随着宋贵妃越发猛烈的对她的控制而越来越重,哪怕她明白她的婚事就是为了一母同胞的弟弟铺路,所以为了能嫁给宋贵妃心中的人选,她必须做到完美无缺。
先前是为了五皇子铺路,如今是为了十一皇子铺路,所有的不甘尽数藏于心底。
可是不过出宫放松身心而已,宫里照样派了人来催!
烦透了!
这份的燥意越燃越烈,以至于步子加快,三步并两步,一晃神就撞上了经过这个包间的姑娘。
眼下,这名容色倾国的姑娘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几乎是不受控制般她点了点头,任由这名姑娘牵着自己的手。
就是那份刺痛都淡泊了。
昭和比柏璨高了半个头,所以柏璨看昭和时需要抬起眸子,漂亮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万千星辰,因笑意而弯下的眉眼更是增添了不少色彩。
不着痕迹地扫了昭和上下服饰两眼,她便心下了然。
一袭银纹绣白螺度花裙拖地,袖口处绣着浅蓝色牡丹,银丝勾勒出朵朵祥云,白皙的皓腕莹白通亮,戴着一对淡紫色的玉镯,其价值不可估量,纤纤玉指上看不到半分伤痕。
大家门第出来的贵女。
一旁的宋予之:“···”
嗯??公主,您母妃还在慕兮宫等您呢!
您就这么跟着这个女子走了?
没法,宋予之握住了昭和没受伤的左手,“公,姑娘,姑母还等着您。”
此话一出,昭和顷刻就被拽下了烦躁厌倦的人间,却无可奈何,本想说无事、自己该走了,然而柏璨再次启唇,“包扎一下,很快的。”
很好,心中的那股滋长的怨气似乎渐渐消散,昭和抿着唇,故作面无表情冷淡地由着柏璨牵着自己下了楼,往回春堂的方向去。
宋予之眨眨眼,勉强一笑,心中连连叹息,只好跟在昭和身后。
而花朝一行人则是跟在宋予之身后,主次分明,绝不逾矩。
如果说柏璨是最妖艳最具风情的红玫瑰,美中带刺,而洛宛是张扬自由、不受拘束的鹤望兰,那么行事看似合规矩、实则满心厌恶又不得不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大家闺秀的昭和,更像是身带剧毒保护自己的附子花。
一行人的步子不快不慢,途中昭和无数回偷偷瞥向身旁的女子,看了一遍又一遍,难言其中滋味。
这是她在盛京这么多年以来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尤其是她的样貌,太具有······
昭和掩下情绪,默默地握紧了她们两人交缠的手。
又偷瞧了一眼,恰好与此时看过来的柏璨四目相对,柏璨粲然一笑,“我该如何称呼姑娘呢?”
“琼,琼浆玉露的琼,你唤我阿琼吧。”
昭和公主,本名洛琼。
“好啊,阿琼,你唤我柏璨。木白柏,璀璨的璨。”柏璨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她一笑,宛若春光再现,好似冰雪消融,如霁日云开。
突兀般的,昭和想到了华灼,因为华灼笑起来亦是如此,灿烂明媚。
而华灼是张扬的,柏璨是内敛的。
*
后面来的花朝看着自家的郡主与一名男子独处一室,差点化身杀神斩了那名男子,若非洛宛的极力劝阻,只怕花朝拔出来的刀都收不回去了。
而裴砚则是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伸出食指,小心翼翼把自己脖颈边的小刀推开。
好险好险,差点还未娶到辞钰就离世了···
谁叫这个姑娘推门进来见到他和华灼郡主凑得这般近时会不拖泥带水直接拔剑劈来,饶是自己再机敏都不会瞬间反应过来吧。
所幸,两人终于聊完了。
花朝勉强收剑,弯腰向缓气吐息的裴砚赔礼一二。
同时,他不由得暗暗心惊。
郡主殿下身边的这名姑娘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等会我令人送三千两黄金到裴府,如此便谢过裴二公子割爱了。顺带祝你心想事成~”早日把太子拿下。
裴砚无言,再委屈也要咽下去。
本以为完事了准备打道回府的洛宛忽然发觉暮月和柏璨两人不知去向,问了人群中的暗卫才明白。
然后,洛宛:“···”?
不是,昭和何时在诗景楼了?
宋贵妃难道不是把她看得死死的吗?
自打那回昭和遭遇刺杀后,宋贵妃就更是把昭和彻底困在了宫里,怎么今日这么巧就遇到了呢??
最关键的是,柏璨怎么与昭和一同走了??
唉,罢了罢了,等等暮月应当就会带着柏璨回来了。
而遭遇了洛宛“蹂躏”的裴砚则是欲哭无泪地奔回府,在自己的卧房内数落那个刁蛮郡主的无礼与系统的见死不救。
【···】系统表示无语。
【你说说,到底谁才是你最亲的?!分明是我不是?!我俩相伴将近十年,你却怕那个刁蛮郡主?!你怕她就算了,连带着也叫我怕她!】
【想我英俊潇洒、芝兰玉树,如今却要怕那个鼻孔朝天的花花郡主!】
系统没忍住:【那是华灼郡主殿下。】
【你!你竟然还在为她辩驳?!果然这世上只有辞钰值得我珍惜!你也是个狗屁不如的东西!】
【······】
【辞钰啊,这世上只有你待我真心实意,我到底何时才能与站在一起?]
【···你父亲母亲、大哥不是真心待你?你们不是日日都站在一起吗?】
裴砚没理会系统的纠正,哭诉了将近一刻钟,终于把系统哭烦了。
【你切记着,惹谁都不可惹华灼郡主殿下。】
哪知,此话一出把裴砚原本都偃旗息鼓的情绪瞬间再次调了起来,甚至到了更夸张的地步,在这放肆的情绪喧嚣中还藏着些许不为人知的对未来的茫然,以及与辞钰能不能成的茫然。
【···你想知道我怕她的缘由?】
裴砚瞬间收回哭声,语气好奇道:【当然!】
【···她是神。】
【···?】裴砚: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她是这个世界的神,创世神,一旦她出事这个世界必然走向灭亡,最好能尽可能取悦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裴砚:听不懂思密达。
要是不想解释,他亦不曾勉强,何必编个这样的理由来敷衍自己。
等确定了系统的话中毫无玩笑之意,皆是认真与严肃后,趴在床榻之上的裴砚满脑子只有一个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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