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禽兽
苏阳驾驭着马车，一路颠簸驶向昌平的秦氏村落。
道路崎岖不平，犹如修真者的坎坷修炼之路，幸好近期未曾下雨，否则真不知如何通行。
沿途的村民们见到这辆马车，无不露出惊奇之色，尤其是那些嬉戏追逐的孩子们。
抵达秦家村时，更是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骚动。
幸亏村里的民兵事先得知今日有贵客来提亲，只简单询问一番便领着苏阳一行人直奔许灵芸的家。
许灵芸的居所位于村边，是一座质朴的土房，虽不及京城的四合院讲究，却也整洁有序。
庭院未经石板铺砌，满是朴实的黄土，却打扫得一尘不染。
房屋内外，晾晒着玉米、辣椒和各种干货，如同修真者的炼丹材料，满满的生活气息。
今日是许灵芸出嫁的大喜日子，村里许多人前来帮忙，院中热闹非凡。
村长、族老，甚至各家的妇孺都聚集在此，当马车驶来，无论是见过世面的，还是没见过世面的，都被这景象惊动，纷纷出门观看。
孩子们围绕着马车嬉戏，既好奇又畏惧。
村长走出人群，呵斥着顽皮的孩子：“快走开，别弄坏了马车，你们赔不起的。”
苏阳下车，向村长等人致意，并分发烟草，每位在场的男子都得到了一份。
村长笑呵呵地说：“哎呀，好烟，我们这些乡下人哪里享用得起？”
苏阳还给孩子们和妇女们分发了许多糖果，每人至少两颗，并亲自演示如何食用。
孩子们拿到糖，大的知道如何剥开，直接塞入口中，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小的则手足无措，急得四处求助。
何大清见状，见苏阳分发的烟都是好烟，全带过滤嘴，连忙把自己的烟收了起来，悄悄对苏阳表示感谢。
苏阳为他挣足了面子，何大清心中感激不尽。
“姑爷，请进屋。”
“快上茶……”
村长热情地招待着。
进屋后，老人们也纷纷寒暄。秦家二房的那位族老并未出现，想必是自知无颜面对。
苏阳并不知晓，张扬曾警告过二房，如今国家推行自由婚嫁，若敢捣乱，军事管制会严惩不贷。
厅堂内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红烛闪烁，喜字贴满。
许灵芸换上了红色的嫁衣，虽然朴素，却整洁喜庆。
在村长和族老的主持下，婚礼仪式顺利进行。礼成之后，大家开始忙碌着准备宴席，庆祝这对新人。
何大清先前送来不少财物，几乎包揽了所有酒席，这让许灵芸深受感动。
这场婚礼虽不如她初嫁秦家二房时的排场，但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婚礼。
看到她痴迷的眼神，苏阳明白，何大清捡到了宝。
苏阳吃完饭便提前离席，毕竟老人们不知要喝到何时。“老何，你看着点，别让老人们喝多了。”许灵芸笑着保证：“小阳，你放心，我会照看的。”
苏阳走出院子，在村里悠闲漫步。村民们见他衣着体面，气质出众，纷纷投以微笑。他对村里人的好奇也甚是浓厚。
“这小伙子真俊俏。”
“不知有没有娶妻？”
“哎，城里人哪看得上我们乡下人呢？”
“也未必，许灵芸不就嫁到城里了吗？听说对方还是钢厂的大厨，还是个领导呢！”
“听说是二婚，男方年纪不小，家里还有个十五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女儿。”
“难怪如此。”
苏阳心想，可以从这些妇女口中探听些秦淮茹的消息。她们作为村里的信息中心，肯定了解不少。他分发了一些糖果，成功融入她们的圈子，颇受欢迎。如果不是知道他只有十二岁，恐怕她们都想把他娶回家了。
两位大娘还提出，如果他不嫌弃，可以把同龄的孙女带回四九城，当作亲戚一样看待。苏阳差点应付不来，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向秦淮茹。
“说到村里适婚的姑娘，秦大山的女儿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是啊，家里有哥哥们撑着，不用下地干活，养得白白净净的。”
“如果不是我们认识，还以为她是城里的姑娘呢！”
“她很勤劳，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苏阳问了一圈，竟没听到一句坏话，秦淮茹几乎被夸上了天。此时，秦淮茹远远看见许灵芸家的热闹，心中无比羡慕，看到马车接亲，更是充满了向往。
“许姑姑真是好运气，不仅嫁到城里，还有这么大的排场……”
“要是我也能嫁到城里就好了。”
“到时候也能有马车来接，这辈子就满足了。”
秦淮茹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嫁入城里。马车和排场不重要，关键是成为城里人。这一刻，仿佛预示着她命运的转变。
苏阳摆脱了大娘大妈们的包围，急忙赶往秦淮茹的家。不久，他来到一座朴素的小院。虽不及许灵芸家气派，但也几间土房，收拾得干净整洁。门前晾晒着粮食和蔬菜，但与许家不同，这里种着瓜果蔬菜，角落还养了几只鸡。
苏阳站在门口向院内望去，见屋门开着却无人，估计是在屋里忙碌。他有了主意，对着屋里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走出来一个穿着土布衣裳，略显土气的姑娘。她皮肤白皙，容貌清秀，如果不是这身打扮和农家院落的背景，换上别的装扮，颇有几分十三姨的韵味。果然，秦淮茹的少女模样，颜值相当高。
秦淮茹走出屋外，看到这位气质出众的英俊少年，心跳不由得加速。她并不知道苏阳的年龄，只当他是个成年男子。“你，你找谁？”秦淮茹脸色微红，羞涩地问道。
苏阳轻轻点头，未经四合院“禽兽”污染的纯真十三姨，他很满意。当然，她的真正性格还需进一步观察。他笑道：“你好，我看你家的鸡养得很好，想买两只回去。”
“哦，家里的鸡是用来生蛋的，不打算卖，如果你真的想要，等我爹回来我再问问。”苏阳笑着点点头：“也好，那我能进屋等一下吗？顺便喝碗水。”
他知道秦淮茹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她一人，原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秦淮茹脸红了一下，便招呼道：“行，你快进来。”说着，连忙打开院门。
苏阳走进院内，秦淮茹好奇又小心地问道：“你，你是今天来接新娘子的城里人吗？”“是我驾的车。”
“呀！你会驾车？”
“老司机了！”
“你真厉害，要不进屋里坐会儿，我给你倒水。”
“好！”
随即，苏阳跟着秦淮茹进屋坐下。屋内简陋却干净，秦淮茹很快端来一碗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喊我爹回来。”
苏阳摆手：“不用了，坐着聊聊天吧！”
“啊？”
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让苏阳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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