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考验，折磨
罗禹结束战斗后被阴柔男子带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想要把这个天级的天才挖到自家的赤峰谷门下，如果到时成功了，五大宗派可就失去了一个天级天才的加入。
不过元婴老者却显的有恃无恐，因为他认定就算罗禹不会加入五大宗派，肯定也不会加入赤峰谷的。
因为，这赤峰谷平日里实在是过于低调了纵使知道它其实也是封玄域较为拔尖的宗派，可是因为名声问题，让人觉得纵然是拔尖宗派，在那群高个子里，也已然是个不起眼的矮子。
相比之下，五大宗派无论是修炼资源还是传道师父，亦或是名望什么的都比赤峰谷要好不知多少。
……
赤峰谷的黑色灵船上，罗禹跟着阴柔男子踩上了甲板。
罗禹原本以为要跟阴柔男子进入船舱之内，结果对方还暴露在外面得时候就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看向他道：“魔羽宗的，对吧？”
“嗯？”罗禹一怔，看了看四周还不时有修士和灵船经过，心里面暗搓搓的想：“难道他想就这么在外面跟我聊魔修的事情？”
仿佛看出了罗禹的疑惑，阴柔男子淡淡的说道：“不要紧，这艘灵船被施加幻术，外人看到我们的模样和听到的对话都会被曲解成别的内容，除非是化神期的修士刻意窃听，否则我们的对话是不会流传出去的。”
“原来如此，”罗禹露出恍然明悟的表情，接着抱拳道：“正是，在下罗禹，隶属魔羽宗，前辈难道就是嗜血门的……”
还没说完，就被阴柔男子冷冷的打断：“光说话可没法证明你的身份。”
罗禹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从衣服胸口里的隐藏夹缝中取出了那枚上面刻有复杂符文，纽扣大小的黑色小圆牌。
阴柔男子看见这个小圆牌，眼神闪烁了一下，抬手一招，小圆牌就飞到了他的手上，仔细的端详着。
罗禹表面真镇定，但内心却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虽然这枚信物她确信没有任何闪失，但是要作为一名内鬼潜入魔道内部，终究还是免不了心理上的压力。
阴柔男子看着信物的时间不短，大概有半刻钟的样子，在此期间罗禹也不敢打扰他，同时心里越来越紧张。
“不会是信物真的有什么问题吧？”罗禹忍不住暗道。
所幸，罗禹心中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阴柔男子看完之后点了点头，道：“没错，是魔道那边特有的材质才能够锻造出来的信物，造不了假。”
就在罗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阴柔男子又开口了。
“信物没有造假，接下来，就看持有人有没有问题了。”
说完，那枚在他手上的小圆牌突然燃烧成了一团黑色的火焰，接着被阴柔男子指尖一弹，那团黑色的小火焰直接以罗禹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冲进了他的胸膛之中。
“这……”罗禹满脸愕然，正想开口询问，然而这时一股难以言喻剧痛在他的胸口爆发开来！
“唔啊！”罗禹闷哼一声，这股剧痛诡异，强烈，难以忍受，使他支撑不住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阴柔男子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反应如此剧烈？看样子你对于魔道归属感不是特别强烈啊。”
“这是……什么啊……”罗禹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他颤颤巍巍的对阴柔男子问道。
“信物当然不会有假，但是人却可能内心有鬼，只要是真心为魔道效命的，被信物的烈焰灼烧也不会有多大的感觉，而你却表现的如此痛苦，莫不是心里根本不把魔道放在眼里？还是说……”
接着，他走到罗禹的面前，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冰冷说道：“你其实，是个内鬼？”
罗禹的心犹如坠入冰窟，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所谓信物竟然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辨别持有者是否为魔道中人的，像自己这种归顺封玄大陆的修士，自然不可能再对魔道有什么归属感，是一个很纯粹的内鬼加叛徒，这怎么可能熬的过这信物的考验？”
现在胸口的剧痛还在增加，罗禹感觉自己的胸膛仿佛被撕开了无数次一样，锥心之痛，根本无法忍受！
而这时，阴柔男子放开了罗禹的下巴，站起身背对着他说道：“呵呵，不管你是否为封玄这边的卧底，只要你真心归顺魔道，这种痛苦便会停下，不然的话，你就只能在这种痛不欲生中，坠入地狱了。”
罗禹听闻这话顿时苦不堪言，自己可是被那个大乘期的女人下了禁制的！不为封玄做事就会死，怎么可能真正归顺魔道？
“前，前辈，我，我可能的确……因为……没有接受到魔道的……熏陶……因此生有二心……但是……我……绝对不是……卧底啊……请前辈……救我！”
罗禹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些话，不管怎么样，承认自己是卧底绝对是不可取的，于是只能对其哀求了。
可惜，阴柔男子转过身来摊了摊手，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说道：“我说了，不管你是不是卧底，只要你真心为魔道效命，痛苦自然会停下的。”
“将我……折磨致死，你们怎么跟封玄域……交代？”罗禹不甘心的问道。
而阴柔男子却邪邪一笑，道：“你以为我等魔道会如此愚笨？连这一层都没有想到？实话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死在这，你的躯体会被我魔道秘术炼化成傀儡，外表和神态都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届时让你的躯体接着参加大会，等结束后，我在把你的躯体收回来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罗禹绝望了，前有大乘期的禁制，后有折磨人的考验，难道自己真的死路一条了吗？
……
“呃啊啊啊……”
在一艘同样黑色的灵船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可是叫声却被灵船周围的某种禁制阻隔，没有传到外面去。
冯舞一脸痛苦之色，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叫出声，而一旁的霍雪晨也不例外，她虽然没有发出惨叫，但也是冷汗直冒，柔软的娇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
而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身穿紫色贵妇裙的短发少妇，她看着面前这两个年轻女子的痛苦模样，冷笑着说道：“两个小丫头，不会以为这么轻松就想混入我们魔道吧？告诉你们，想从外部加入我等魔道修士，必须要有一颗忠心虔诚的心，不管你们是打从心底的不服魔道，还是这封玄大陆派过来的卧底，都必须要真心归顺，否则，你们将会在这种痛苦中被折磨致死！”
“啊啊啊……”这时，一直忍耐着的霍雪晨现在也忍不住惨叫出声，瘫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打起滚来。
而短发少妇似乎很享受这一幕，蹲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天之骄女痛苦的模样，仿佛在欣赏戏剧一般。
不光是罗禹和霍雪晨他们，在其余几艘灵船上，同样发生着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迈的修士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只不过都被灵船周身的禁制隔绝了声音和画面，无法传递出去。
当然，除了这些，其实也有部分人并没有受到信物的折磨，他们都是真心想要加入魔道的。
霍雪晨和冯舞痛苦的抱在一起，想要彼此来缓解疼痛，然而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啧啧，真是感人至极的姐妹情谊啊，可惜你们不是魔道中人，到时候只能一起下地狱了呢。”短发少妇调笑道。
而霍雪晨和冯舞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就这么紧紧的抱在一起。
很快，冯舞因为疼痛昏迷了回去，而霍雪晨没有支撑多久同样陷入了昏迷。
就在这时，二人的意识突然飞到了一片白光之中，在这里面，没有考验，没有痛苦，二人就这么在白光海洋里漂流着。
“唔……”没过多久冯舞最先睁开眼睛，接着是霍雪晨，两人睁开眼睛后，看到的，除了一片白光之外，摆在二人面前的，还有一口棺材。
霍雪晨和冯舞看到这个景象，似乎并不意外，她们走到棺材前面，将手放在了上面。
“要将记忆调转过来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魔道最为忠心的奴仆。”冯舞平淡的说道。
“是啊，不知多少年以后才会解开尘封在这里的记忆。”霍雪晨说道。
“正式开战吧。”
“那好像也没有多少年了。”
“希望到时我们能够打入魔道足够深的内部，对封玄这边产生帮助。”
“那样的话，我们的手上可能会沾染不知多少同道的血，甚至可能会被同道所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接着，二人不再废话，这口青色的棺材突然打开，里面一股浓郁的黑色物质涌现出来，疯狂的涌入两女的脑中。
而在黑色物质涌入脑中的同时，一股白色的物物质从两人的眼中渗透而出，代替黑色物质进入了这口棺材。
等到棺材内和两人大脑内的物质全部被替换，那口棺材也关了起来。
……
现实中，大约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两名女子睁开了眼睛，她们还保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只不过，在她俩对视时，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陌生之色。
“嗯？醒了？”短发少妇顿时惊讶起来，她本来以为两个女子会就此痛死过去，她都已经在准备将她们二人炼制成傀儡的工作了。
在新的记忆影响下，冯舞和霍雪晨放开了彼此，她们看着短发少妇，直接跪了下去，并开始大声宣称：“我等愿意彻底归顺魔道，为其效命！”
……
“赤峰谷”的灵船上，罗禹仍然趴在地上，他还在被痛苦折磨着，现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这要是晕倒，我就真的完蛋了吧……”
罗禹心中装满苦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年轻的生命，马上就这样结束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罗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从体内迸发而出。
“额？”罗禹猛然一怔，意识清醒了几分，紧接着，这股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这股感觉从全身一直汇聚到痛苦的源头——胸口，然后，他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胸口涌上喉咙，要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了。
“噗……”
罗禹吐出一口黑水，而这团黑水里面，正包裹着那枚黑色的小圆牌！
罗禹瞪大了双眼，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个折磨自己的信物竟然就这么被吐出来了？
罗禹反应的很快，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那名阴柔男子回到船舱里面，已经在着手准备将他的躯壳炼制成傀儡所需要的材料了，现在正好没人。
罗禹当机立断，把这枚小圆牌放入乾坤袋内，因为他知道制作这枚信物的我材质很是特殊，自己没办法现在把它毁掉，只能先装入乾坤袋了。
然后，罗禹又变出一团小火球，把自己刚刚吐出的那口黑水烤干净，最后，他单膝跪地，以一个臣服的姿态面对船舱的大门。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那名阴柔男子捧着一本书走了出来。
“什么？”
不过当他看到单膝跪地的罗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罗禹赶忙大声宣誓：“我罗禹，愿意此生为魔道效命，绝无二心！”
“这……”阴柔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个家伙突然就归顺了？
“你……真的没事了？”阴柔男子狐疑的问道。
“是的，前辈，我已经彻底服从魔道的管教，希望加入贵宗。”
阴柔男子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是既然有个这样的天才能否真心加入魔道，肯定是比什么无法提升境界的傀儡要好啊，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
“嗯？”
与此同时，在一处位于地底深处，被团团火焰包围的的红色宫殿当中，一道清脆动人的女声传了出来。
声音中充满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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