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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看似被牛杂面解决的危机,来寻仇的无常使


皇帝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用力拽了拽自己的衣襟,在转身的瞬间又马上挤出温和的笑容,他正要开口,看了半天戏的阿宁先说话了。

  “陛下想做戏糊弄我也该加把劲儿,我家兄长教导我的时候每一鞭子可都是皮开肉绽。”阿宁看着眼神恶毒的陆景奇,语气认真的说道:“所以说,这戏作假了还不如不做,陛下说是不是?”

  皇帝尴尬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自己手都打疼了,阿宁公子却嫌他不肯用力气,他真的好委屈,好想哭。

  挨了打的陆景奇本来就不忿,听到阿宁这么说,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她就要骂。

  一直注意着他的皇帝一看他又要作妖,立刻眼睛一瞪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陆景奇这才咬着牙憋着一肚子火气和委屈不敢吱声了。

  阿宁手指一动,胸口的那把剑像是受牵引般飞了出去。她的手指再一勾,即将撞上龙椅的剑一个急转弯回到了她的手里。

  “陛下,我家兄长教导我一粥一饭皆是情谊,既然如此,十九殿下赠饭之谊就抵了这一剑了。只是陛下一定要记住,”阿宁用剑指着陆景奇,“以后让这个人躲着点儿我。”

  阿宁话刚说完,她手里的剑就碎了,片片精钢落在打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响亮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时候不早了,陛下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了,陛下早点儿歇着吧。”

  阿宁拍了拍手,不等皇帝接腔,她转身就出了颐和殿。

  “儿臣告退了。”

  “臣也告退了。”

  陆景非和慕清越可没有阿宁那份潇洒,等皇帝不耐的挥手后才退出颐和殿。幸亏阿宁没有走远,两个人追了一会儿就追上了。

  慕清越看了看阿宁受伤的地方,意外发现衣服上连那个破洞都消失了,就好像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

  虽然阿宁说两两相抵了,可慕清越还是不放心,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算了?”

  陆景非不知道阿宁这里能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他父皇那边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陆景非了解他父皇,以往风光无限的陆景奇想要迈过这道坎,绝不是挨一顿巴掌就能过去。

  至于后续会有多重的惩罚,陆景非猜测,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免了陆景奇如今所有的官职,赶回家面壁思过。至于期限嘛,这个还真不好猜。

  就在陆景非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宁语调轻快的说道:“不然呢,捅他两下还是抽他两鞭子?就那种弱鸡,跟他动手,我都瞧不起我自己。”

  欺弱怕硬要有个限度,再说了,出了这种事,陆景奇的皇位继承权会被皇帝名正言顺的剥夺。

  跟永远都做不了皇帝相比,身体上的那点伤痛对陆景奇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

  得罪了不夜城,就等于断了自己一生的荣华富贵。阿宁知道以她哥的风评,没有一个皇帝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冒险。毕竟没有哪个皇帝想做第二个千机尘,他们也不希望他们的王朝成为第二个千机阁。

  陆景非没想到这一层,他本来还担心受陆景奇牵连被阿宁憎恨,听她这么说,他壮着胆子问道:“你不是说有事跟我父皇商量吗?”

  阿宁一本正经的回他:“我这不是跟你父皇商量能不能用牛杂面抵那一剑嘛。”

  陆景非看向慕清越,他想问问是不是他的耳朵有毛病了,为什么他觉得他听不懂这位小城主的话呀。

  慕清越连忙朝他摆手示意他别再问了,人家都说抵了,你再问下去,万一这家伙反悔怎么办,是让她再捅陆景奇两刀,还是拿你们全家出气?

  行了,见好赶紧收吧。

  陆景非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但有些话不说出来,他憋得心里难受。再三犹豫后,他还是决定说:“陆景奇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你对他宽宏大量,他反而会得寸进尺。”

  走在最前面的阿宁停下来,特意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变得局促的陆景非。

  慕清越猜不准阿宁想干什么,为了保险起见,他紧挨着陆景非站着,但没有贸然挡在陆景非前面。

  阿宁察觉到他们的紧张,她向后退了一步,“我比你更了解他是什么德性。”

  陆景非脑子一抽来了一句:“你不希望跟千家交恶?”

  因为做不出皱眉的动作,疑惑的阿宁快速眨了几下眼睛:“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陆景非感觉自己终于有机会解答心里的困惑:“如果不是忌惮千家,城主当年为什么不把千家一起灭了?”

  这个问题还真不太好回答,因为阿宁没问过她哥这个问题,她甚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没觉得她哥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阿宁只能根据当时的情况和她哥的脾气秉性、做事原则分析:“因为我哥没有屠灭千家的合理理由。”

  陆景非觉得这个理由听起来很不合理:“千家是千机阁的靠山,千机阁要杀你不就是千家要你死嘛,千家想要你的命,这个理由多合理。”

  阿宁转回身继续往前走,陆景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慕清越拉着他快走几步追上了阿宁。

  慕清越和陆景非一左一右跟在阿宁身后,路过一丛月季花时,阿宁伸手掐了一朵浅黄色的月季花。

  看着被阿宁捏在手里摆弄的花,陆景非嘴角抽了一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丛月季花是他母后亲手种下的,他父皇一向珍视,除了他母后,别人摘片叶子都不行,更别提随手掐朵花期正好的花。

  “告诉你父皇,”阿宁摇了摇手里不会再枯萎的娇花,“这是我帮你们抓土匪的报酬。”

  陆景非看向慕清越,希望他能说点儿什么。慕清越选择看向他处,这花又不是他娘种的,他没有话语权。

  “要不你多摘几朵,回去插花瓶里应该挺好看。”摘一朵也是摘,摘十支朵也是摘,反正我父皇也不敢对你发脾气。

  “我喜欢这朵,”阿宁在自己头上比了比,还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阿狸戴上肯定好看。”

  慕清越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戴着也很好看。”

  阿宁把镜子和花都收到袖子里,她点着头说道:“我这张脸很不错,我知道。”

  陆景非无声的说了一句:脸皮真厚。

  “你说,我为什么非要摘这朵花?”

  陆景非被阿宁的问题搞得有点儿懵:“你刚才说了,你是因为喜欢,而且觉得阿狸姑娘戴着好看,所以才摘的,不然你总不会是因为生陆景奇的气,故意对着花撒气吧?”

  “如果我刚才说的是被陆景奇气着了想撒气,你们又怎么证明我只不过是单纯的喜欢想摘。”

  慕清越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当时城主没有找到千家指使千机阁杀害你的证据,所以没理由一起消灭千家。”

  阿宁点点头表示赞同,慕清越眉头微皱,说道:“可这么多年了,城主一定找到了证据,为什么还不动千家?”

  “无所不能不代表着能为所欲为,或许你们无法理解,但现实就是这样,”阿宁指了指那丛月季,“秋后算账不适用于每个人每件事。”

  陆景非略有不甘的问道:“要是非算不可呢?”

  “既然非算不可那就算,”阿宁突然感觉这人怎么这么傻,“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

  “那你是来算账的吗?”陆景非满怀期待,如果阿宁是来算账的,那消灭千家就指日可待了。

  阿宁严重怀疑陆景非肚子太饿影响了脑子,“我跟谁算账,我为什么要跟他们算账?”

  “千家不是要杀你吗,他们都那样对你了,你不应该干掉千家吗?”

  阿宁面无表情的哈哈了两声,陆景非和慕清越都觉得此情此景说不出的诡异瘆人,陆景非壮着胆子问道:“你是在笑我吗?”

  “我跟千家那些事属于你情我愿,不存在算不算账的问题,我接手不打烊的目的也不是你所以为的复仇,我来这里有我要做的事情,明白了吗?”

  阿宁真不是嘲笑陆景非,她只是觉得他说的这件事很好笑,可她做不出笑的表情,所以她就像以前那样笑两声回应别人,只是没了面具的遮挡,看起来就很不正常了。

  陆景非表示自己明白了,可他还是不甘心:“那你来明都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呀?”

  被阿宁过于平静的眼神一看,陆景非赶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阿宁也没驳他的面子,“多谢了。”

  之后阿宁就不再说话,为了不显得她被孤立,陆景非和慕清越也不说话了,三个人默默往前走,远处不时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叫声。

  穿过一条幽静狭长的夹道,再走不远就到宫门口。三个人走到夹道中间位置,陆景非率先站定不动了。

  铁链在石砖地面上滑动的声音被高耸的宫墙无限扩大,那声音像一把刀,凌迟着陆景非的心脏。

  陆景非连呼吸都忘了,他瞪圆的眼睛紧盯着黑漆漆的前方,手紧紧抓住慕清越,不顾一切的拽着他要往后退。

  慕清越没跟着他一起退,就连陆景非都被拽了回来,不是慕清越不配合,是阿宁阻止了陆景非。

  满眼惊恐的陆景非看着阿宁,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为什么,他们身后也响起了铁链碰撞地面的叮当响。

  “别怕,应该是宫里死了人,无常使来收魂而已。”

  阿宁手上用力,陆景非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胳膊上的疼痛让他脑袋清醒了不少,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阿宁,小声问她:“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当然不是来找我的,他们是来找你的。

  不过阿宁不打算把实话告诉陆景非,她说道:“我的钱袋子呢?”

  陆景非吃力的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阿宁说的钱袋子是之前去青青山时她给他的那个荷包。虽然不知道她现在要钱袋子干嘛,陆景非还是把保管的荷包拿出来递给了她。

  阿宁接过荷包,看都没看就揣进了袖子里,然后她一手拉着陆景非,一手拉着慕清越,不顾陆景非的挣扎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铁链声越来越近,有节奏的声音骤变,陆景非想大喊有危险,但恐惧让他全身僵硬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昏暗中银光一闪。

  “啊——!”

  “啊——!”

  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先后响起又瞬间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让人窒息的铁链声。陆景非屏住呼吸侧耳听,似乎听到了猫头鹰的叫声。

  阿宁拍了一下陆景非的背,吓得他哆嗦着深吸了一口气,他几乎停跳的心脏再次疯狂跳动起来,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慕清越扶着他,小声询问他情况如何。陆景非还没完全缓过来,他也就没有回应慕清越的关心。

  阿宁拿出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暖光将一方小小的天地照亮,陆景非心中的恐惧也被这光驱散了不少。

  “抱歉,吓到你们了,”阿宁装作没看出陆景非的异样,“是我忘了,我出城前把他们的二当家按油锅里炸了炸,他们是来找我算账的。”

  慕清越并不相信这个说辞,但他也不会刨根问底,现在最重要的是陆景非,于是他问阿宁:“他们还会回来吗?”

  “不会,”阿宁看向陆景非,看他的情况很不好,好心提醒道:“你还是不要出宫的好。”

  陆景非靠在慕清越身上,他费力的摇了摇手,想说自己没事,但实在说不出话来。

  “好吧,我送你们回府衙,”阿宁上前把陆景非的另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别多想,你这么不舒服跟那俩玩意儿没关系,你是饿的,回去吃碗面,然后睡一觉,醒了就能恢复以往的活蹦乱跳。”

  “嗯。”陆景非勉强应了一声,主要是他并不想让阿宁知道他这样的真正原因。

  “这些无常使真的没什么好怕的,要不我给你们讲讲我把他们二当家按油锅里的事?”

  “方便说吗?”慕清越倒是想让阿宁说说,也不是他好奇,他就是想让好奇心重的陆景非分散分散注意力。

  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方便说的我不提就行了。”

  阿宁喜欢听故事却不爱讲故事,虽然她讲某件事的时候能做到几句话就讲清楚,但那不意味着她不会把平平无奇的故事讲得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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