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为了还沉重的债务，被迫背井离乡

李允表不敢耽误庄月晓的病情，马上安排时间带她到县人民医院治疗，先按姜惠清的吩咐，找到院长，由院长出面安排治疗工作。果然一切手续和手术的效果都比意料中要好很多，一切都很顺利，李允表很感激他们。

  李金杰知道家里的困境，多想帮家庭承担点负担，可是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多次一个人偷偷跑去祠堂祈祷：“祖公！祖母！孩孙给您们磕头了，请保佑我母亲早日康复，保佑我家早日脱困，孩孙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孝敬您们！”

  李成标过来叫李金钜上山捕鸟了：“金钜，你吃饱了吗，准备出发了。”

  李金钜：“我刚吃饱，我拿工具就走。”

  李成标：“对了，你今天没单车用了，明天我们两个人就骑一部单车进城吧，我载你，你背着鸟笼就行了。”

  李金钜：“好的，应该很快有单车用了，明天卖完顺便去看看我妈。”

  李成标：“对，我也一起去看看月晓婶。”

  李金杰：“哥！我明天跟你们一起去看妈妈。”

  李金钜：“不行的，你明天留在家里干活，还要喂猪的，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李金杰又一个人在家里干活，然后做作业，可是心静不下来，就把门锁了，然后出去溜达一圈。经过李耿松家门口时，看到他家里坐着很多小孩在看电视，电视正在播放动画片《葫芦娃》，李金杰眼睛一亮，走进去在小孩群里坐下来看动画片。

  李耿松是一位风水先生，赚了不少钱，所以经济条件也比较宽裕，在村里是第四个买黑白电视的家庭。李耿松和他老婆为人还不错，孩子们都堆满他的客厅，他们没有嫌烦，还拿了草席铺在地上供孩子们坐。葫芦娃连播两集，一直到四点半才结束，孩子们依依不舍，李耿松看情况不妙马上站出来劝大家回家。李金杰要回家干活，立刻就撤了。

  大姆：“小杰，你们兄弟今晚来我们家吃饭吧，你不用做晚饭了。”

  李金杰：“好的，大姆，我现在准备煮猪菜喂猪，然后把家务干完。”

  大姆：“对，我开始去做饭了，你哥他们应该快回来。”

  周一，李金杰和李金钜早早就起床，兄弟俩同心协力把家务活干完，吃完早餐就去上学了。李金杰的班级在上周做了单元测试考试，今天发试卷，李金楷的成绩突然下滑得厉害，班主任田泽新找李金楷到办公室谈话。

  田泽新：“金杰，你这次测试成绩怎么突然下滑得这么厉害？”

  李金杰：“老师，我家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特别是我妈病了还在医院里，我学习状态不好，找不到学习的感觉，所以就下降了。”

  田泽新：“家里有困难，更加要好好学习，才能报答父母。”

  李金杰：“我都不知道好好学习有什么用！我们村里有钱的人都是没有文化的，读书赚不到钱，还要拖累家庭。”

  田泽新：“李金杰！你怎么能这样想啊！读书是为了将来，不是为了现在，你不读书，你现在很苦，将来更苦，你好好读书，现在是辛苦一点，可是将来一定会好起来了。你听明白了吗？”

  李金杰：“老师！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好吧！为了父母的将来着想，我豁出去了，发誓以后继续努力学习。”

  田泽新：“噗嗤！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告诉你，读书为了自己而读书，不是为了父母而读书的，你给我听好了。”

  李金杰：“听明白了，为了我自己而努力读书。”

  田泽新：“好吧！你先回教室吧！”

  李金杰：“好，我先回去教室了。”

  十天过去了，李金杰听李金钜说，妈妈很快就要出院了，今天下午就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了。李金杰今天特别精神，干活都带劲，将家里洗刷一番，还煮了四个鸡蛋，大姆全家都过来家里等了，并带了一点补品准备给庄月晓补身体。李金杰准备好了一切，然后跑到村口等爸妈。

  李金杰终于看到爸妈了：“爸爸！妈妈！”

  庄月晓：“小杰！走，回家去。”

  李金杰：“妈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爸爸也瘦了。”

  庄月晓：“马上没事了，以后会肥回来的，放心吧！”

  大姆：“月晓啊！你们终于回来了，来，我扶你。”

  庄月晓：“大嫂，我现在好了，不用扶，我自己走。”

  李允表：“小杰，烧水泡茶。”

  李金钜：“爸！妈！已经泡好茶了，大家都坐吧。”

  李允表：“大哥！大嫂，你们都坐吧！”

  李大伯：“允表，你们两公婆怎么瘦了那么多，到底怎么啦？”

  李允表：“我们遇到贵人相助，月晓的手术很成功，目前要康复一段就没事了，这段时间主要是劳累，过一段时间就肥起来，没事了。”

  大姆：“没事就好了，平安就是福。”

  李允表：“现在就是欠了一屁股债，以后要靠种田还债的话，可能几辈子都还不完。所以这段时间我跟月晓一直在商量这个问题，我们决定放弃种田，外出闯一闯。”

  李大伯：“你们外出闯荡是好事，不过有没有先找好门路。”

  李允表：“这次，钟麟去看望月晓时，顺便给我透露一点消息，我爸出去闯荡十几年了，一直没有音信，大家都以为他没了。可是前几天，他突然给我们发来了一份电报，钟麟代收电报的。他说当时跟老乡到南洋时被人骗去山沟里挖矿，那里与世隔绝，一直联系不到任何人。他刚被解放不久，目前在南洋做点小生意，叫我们过去找他，他会先介绍我去工厂务工，然后再图发展。”

  大姆：“老天保佑，炳叔真的还在，你们的福气到了。”

  李金钜：“爸妈！是真的吗！我爷爷还在啊！”

  李大伯：“太好了，炳叔也是劳累一辈子了，真不容易啊，他目前应该很老了，你确实得过去，那边如果不行就把他接回来，人要落叶归根的。”

  李允表：“是的，我跟月晓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要过去闯一闯，等债务还清了就回家乡。”

  李金杰：“爸妈！我也要跟你们去。”

  李允表：“小杰，你跟哥哥在家读书，我跟你妈妈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李大伯：“没事，小杰他们，我们会帮忙照顾的，你们放心闯一闯吧。”

  李允表：“大哥，先谢谢你们了，我家里田地你们去种吧，过段时间就将两头猪卖了，作为我们的路费和盘缠。”

  李大伯：“你们打算时候出发？”

  李允表：“月晓要休养一段时间，等她康复了我们就出发。”

  李金杰：“妈妈！我们家乡不能闯一闯吗，为什么要到外面去呢！”

  庄月晓：“小杰！我们家乡太穷了，闯不出什么名堂来的，没办法的，得出去闯一闯，我们才有机会还清债务。”

  李金钜：“哥哥不是一直在赚吗！”

  李金钜：“你哥哥帮了家里很大的忙，但是这点小钱解决不了我们目前的困难。”

  李金杰：“这个钱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竟然要拆散我们家。”

  当晚上，两家人拼在一起吃晚饭，大家团聚一下，以后就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知道李允表的爸爸还活着，大家都很高兴，李允表和李大伯借此机会各整一杯酒，大家也聊一聊一些后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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