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周的试炼7
就像是被冷水泼到脸上一样。
凌奇眨了眨眼睛,视线一转,刚才看到的富丽堂皇的神殿内部,已经被一间朴素的石室所取代,石室的中央燃烧着明亮的篝火。她刚刚经过的大门都关上了,而她的身下,阵法的纹路和文字闪烁。“你已经通过了第二阶段。冷静一下,休息一下。”房间另一端的高台上,传来了周教官低沉的声音。他站在那里,抱臂,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隔着篝火俯视着她,可她却忍不住感觉到,男人钢铁般的眸子里,藏着一丝认可。。凌琪尽量不去理会脸颊上的温热,快步向门外走去。她不想被后面的另一个参赛者撞倒,更不想被周导师或者台上的……另一个人撞倒?她眯起眼睛。舞台左侧靠墙躺着一个男人。
是初入宗门的那位长老,只是这一次,这个奇怪的男子穿着一身橘色的大臣袍,煞是刺眼。当她看着他时,他抬起头,显然是从刚才的瞌睡中醒来,并回头看着她。凌琪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盯住了,但瘦脸男人却像是在私底下开玩笑地笑了笑,侧眸看了一眼,将她从他的视线中解开。凌琪连忙移开目光,打量着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的数量出奇的少。这里已经只有六个……不,是七个弟子了。她是第八个到达圣殿的人。其中,她只认出了三个。
顾秀兰和韩建站在火边,韩建看到她就举手向她招手。他的边缘看起来有点脆,长袍的下摆处变黑了,脸颊上有难看的烧伤痕迹。相比之下,顾秀兰就像一只浸了水的猫,烦躁又痛苦。这让凌琪对自己的状态感觉好了一些。她最后认出的人并不奇怪。孙丽玲盘腿坐在房间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脸愁容,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糟糕的样子。房间里很安静。就连说话的人,也都压低了声音。看来她还得等一段时间。
随着胜利的光芒渐渐褪去,凌奇感觉有些心力交瘁。和那只该死的蜘蛛的遭遇让我心力交瘁,而潜行外城的压力也让我无法平静。坦白说,她能看到像孙丽玲那样做,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冥想的吸引力。谁知道长老们接下来会让他们做什么?但这可能看起来很粗鲁。韩剑和顾秀兰都在,如果她和他们都通过了,班里就只有他们对她友好了。她有一种预感,自此以后,她一直想不被人注意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她也不讨厌他们。嗯,她喜欢韩健;她对顾秀兰的感情更加复杂。如果她诚实的话,另一个女孩就会恐吓她,凌齐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女孩对她的行为。她发现自己回想起自己的反思中那些嘲讽的话。如果有盟友的话会更好。宗门不像这座城市。规则不一样,她也不一样,就算她还很弱……好吧,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不是吗?来到这里必须证明这一点。凌琪朝两名队友走去,试图表现出对房间里其他弟子投来的赞赏目光毫不在意的样子。无论好坏,她做了一些事情来脱颖而出,人们会关注她。这次她不能就这么跑去别的区了。以后她一定要更加小心。“凌奇。看来你成功了。干得好。”韩健脸颊烧伤,仍微笑着热情地打招呼。她给了他一个试探性的微笑,让自己放松下来。“恭喜你。”顾秀兰补充道。凌琪觉得自己从对方女孩的神态中看出了一丝惊讶,但又不确定。另一个女孩的化妆品已经开始流淌和涂抹,让人很难看清她的表情。“而且你也没有被标记就通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给了那个拥有太阳令牌的男孩一个惊喜。”凌奇不好意思地承认。“他以为我只是一个凡人。”她拉扯新衣服上磨损的布料以示强调。“这也是我绕过内城大门的其他人的方法。没有人关注平民。”她挖苦地补充道。韩建轻笑一声,顾秀兰若有所思。
“我就奇怪你怎么变成这么破烂的衣服了。”另一个女孩上下打量着凌齐,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不能说我自己会采用这些方法,但我可以看到它们的用处。”“当然不会。”韩健干巴巴的插嘴。“你永远无法长时间避开聚光灯。”顾秀兰对着高个子男孩俏皮地撅起嘴,双手抱在胸前,转身面对着他。“这有什么问题吗?任何人都不应该忘记与我的相遇。”凌奇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气人的是,尽管化了妆,衣着乱七八糟,顾秀兰却依然比她漂亮得多。她没有注意到韩建的目光一闪而下,更没有注意到顾秀兰引起房间里其他男生注意的样子。……并不是说她想要那种关注。只是令人恼火的是,有的人无论是颜值、才华还是财富,都拥有了全部的运气。
“那么,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凌奇问道。“顾秀兰,你为什么要走湖边小路?”“嗯?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太多选择。“我是被迫在一些小岛之间穿梭的。”顾秀兰一边说道,一边将注意力重新转向了凌齐。
“为我提供的一艘船只的悲惨借口多次翻船,”她阴沉地补充道。“我确实相信我讨厌海洋。修复咸水造成的损害需要很长时间。”
“哦,秀兰,这几年游泳学会了吗?”韩剑好笑地问道。“我好像记得……”“闭嘴,你这个可怕的男人。那你呢?我想你是被篝火绊倒了吧?”顾秀兰连忙说道,一脸的尴尬。凌奇有一种感觉,只是因为取笑顾秀兰的人是韩健。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得到不太愉快的回应。
韩健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在后脖颈上蹭了蹭。“嗯,类似这样的事情。我在寻找星辰令牌时……被火焰精灵缠住了。”他的笑容渐渐消失,显得有些疏远。凌奇此时正因为另一个弟子的到来而心烦意乱。那是一个肩膀宽阔、金色短发、皮肤晒黑的男孩。等周长老打招呼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玄关,来到了一个五官分明的少女身边,她有着一头齐腰的黑发,肩上挎着一把蓝色刀鞘的长剑,与身体比例不成比例。“那么,凌奇。”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顾秀兰转身对她说话,将她从观察其他弟子的目光中拉了出来。“我确实相信我们已经为自己赢得了一些奢侈。山上有一处隐藏的矿泉,是我姐姐屈尊告诉我的。当这一切都说完了之后,你愿意加入我吗?我并不是唯一一个看起来需要温水浸泡的人。”凌琪止住了皱眉。她觉得自己身上仍然有点泥泞和潮湿,但另一个女孩的小提议和礼物开始让她烦恼。她不知道顾秀兰为何如此和蔼可亲。
“或许。为什么?”她问道,几乎因为这句话如此直白而皱起了眉头。顾秀兰略显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对于一位女士来说,在这样的环境下独自洗澡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此外,我们只有更好地了解彼此才有意义,不是吗?除非你打算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啊,顾秀兰是不是决定直接回来了?凌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不。我——我认为我们是一支优秀的团队。”凌齐讨厌她的回答如此结结巴巴。“我觉得今晚我需要修炼,不过……改天吧?”顾秀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很好。我想今天之后我们可能都会思考一些事情。”值得庆幸的是,顾秀兰似乎并没有因为凌奇的拒绝而生气。凌奇发现韩建在女孩专注的目光中用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顾秀兰,但当顾秀兰的目光转向他时,他的表情又恢复了笑容。
“凌奇的想法或许是对的。”他附和道,然后看向入口处。
“我希望于和方也能够通过,但我承认我担心如果太多人成功的话我们会再次接受考验。”想到这里,凌奇皱起了眉头。她曾希望也许有足够多的人会失败,这样就不需要第三次测试了。仿佛是为了嘲笑这个希望,随后入口阵法一闪,又有一名弟子走了进来。
这一次,是一个身材矮小、颇为女性化的男孩,有着一头柔滑的长发。他的袍子上半部分不见了,露出了肩膀和部分胸部。他的躯干上有着一连串的伤口,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巨兽抓伤了一样。凌奇皱起眉头看着这个新来者,他跌跌撞撞地穿过房间……来到了孙丽玲身边。呵呵。凌齐并没有多想,不过红发少女并没有单独去参加考验。看到男孩进来,孙丽玲原本阴沉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对她弱弱地笑了笑。凌奇听不到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最后红发的人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一拍,显然是在命令他坐下来收拾东西。她摇了摇头,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队伍上。
“即使还有另一场考验,我们也会挺过去的。“我经历的这一切并不是白费的。”凌琪语气比她真实的感觉更加坚定。“态度很好。”顾秀兰心不在焉地说,靠近火堆。“显然,我们在这一点上不会失败,”她更加自信地补充道。
三人继续闲聊,凌琪则坐下来歇脚。当弟子们不断涌入时,她大部分时间都保持安静。她对两位队友谈到的很多事情都没有背景,但无论如何,这都很好。她几乎感觉自己真正属于这里。
凌奇确实从上下文中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同伴的事情。韩建是独生女,而顾秀兰却有好几个姐姐。韩健的父亲是一名将军,顾秀兰一家与他的关系并不明朗,只是隶属关系。顾秀兰的家庭显然也非常非常富有。韩建尽量让她参与进来,她对此表示感谢,但最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随着剩余时间的流逝,房间里逐渐挤满了人,等待了大约三十分钟,韩芳终于从阵中出现,如果数得没错的话,他……是第十七名。这个高个子男孩看上去伤痕累累,两只袖子都变成了破烂的碎片,肌肉发达的前臂看起来像是被砂纸磨得血淋淋的。他毫不犹豫地走到他们面前,重重地坐下,发出一声沙哑的叹息,向她点头致意。他的出现并没有给谈话带来太大的改变。韩放似乎对韩健最初的恭喜很满意,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她以前并没有真正注意到这一点,但顾秀兰似乎对这个大男孩几乎不屑一顾,礼貌地向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基本上不理睬他了。凌奇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态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却很奇怪。可惜,她实在没有礼貌的询问,也就罢了。韩放到来后,弟子的结业率开始稳步上升,虽然此时进来的弟子,状态都比较差。
等周长老拍手引来众人注意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有四十多个弟子了。其中,范羽并不在其中。“第二阶段现已结束。”周长老的声音压过了众人的喧闹声,坐下的人纷纷立正。“凭借智慧或力量,你已经成功地完成了摆在你面前的考验。我毫不怀疑你们每个人都在这次测试中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然而,我有最后一项任务要交给你们所有人。在第一个测试中,我看到了你们中谁可以领导,以及你们在自己设计的小组中的表现如何。第二次,在焦长老的帮助下,我见识到了你凭借一己之力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身穿狰狞长袍的灰皮肤男子,懒洋洋地笑了笑,认可了周长老的话。
“在这最后的测试中,我将看看你能够如何与那些不是朋友或盟友的人合作。帝国军人在服役时必须抛开个人恩怨和恩怨。这将是最后的考验。”周长老扫视了整个房间,依次与每个弟子的目光对视。
“现在……”周宗兄稍等一下可以吗?”凌奇眨了眨眼睛,这一刻被另一个男人的开口打破了。焦老从墙上爬起来,一脸玩味。
“既然我如此慷慨地为你的第二次测试提供了我的专业知识,我想提出一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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