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阻止 激战
枢机左掌陡然伸出,击在仓禹肩头。仓禹不禁倒翻个筋斗,跌在地上。
力量并不大,刚好击翻仓禹。
仓禹立即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好,一丝无伤。还好还好。
凑巧吧?他个老匹夫,这什么武功?
仓禹脚蹬地,冲过来,像一支箭。右手立即抽出了弯刀,扑来时,一刀砍来。那个快那个疾那个狠以前从不曾达到。仓禹都为自己喝一声彩。
枢机略一侧身,一拳击出,一下子击中弯刀,当啷一声,弯刀从柄断掉,跌落地上。
仓禹手中只有可笑的一把刀柄。
呃——
一回两回,还是偶尔么?
仓禹眼眸收缩,眼神如针,凝神戒备。“老匹夫,不简单啊?”不认识般的看着枢机,眼睛里闪动着邪火,手悄悄地捏碎一个玉佩。
枢机不屑他的小动作,讥讽一句:“你也可以啊。天天夜里趴在人家姑娘家的屋后头,听墙根么?”
“啊—— 住口!”一刹那间,仓禹像被人剥光衣服暴露在阳光下一般,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传来。他瞬间瑟瑟全身发抖,“你,你都知道?你早知道?你藏在哪?我怎么探查不到?”
“你?算个什么东西?龌龊小人,无耻小人,人渣!”枢机继续骂着。埊部驻地发生的一切,都出不了他金丹境的神念探测,只要愿意,足不出户,如掌中观纹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仓禹做的一切自然也逃不出他的感知,而且还是重点关注。 “正常来说,埊部是不允许你这样的人渣存在。之所以容忍到现在,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断你绝路。你今晚想干什么,已经决定你的未来。自然,我是不允许不好的事情发生的。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么?”
仓禹吃吃吃的无奈邪笑,“脸已经翻了,还顾忌个吊啊?好像打不过你耶,没办法既然知道了,那就死战吧。”合身冲击,亡命扑杀。
枢机摇头,一只手应付,没几下,一掌拍趴仓禹,是脸闸的那种,拍起一地的灰尘。说:“你自杀如何?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战死,如何?”
“呸!”仓禹已经狼狈不堪,崭新的衣袍沾满泥污,和那张脸相映生灰。“要死你死!”磨牙瞪眼,使出浑身招数。
仓禹原来不过一般武功,与木愚结合一次,才将功力大增,眼疾手快。使用的招数忽然就得心应手了。远远超越一般的战士。攻击石螂时,也能一招得手。但是在修行者眼中,他的动作就不够看了。每一招每一式破绽百出。在久经征战的枢机眼中,更是如小屁孩一般。差距太大了!绝对没有翻盘的可能!
仓禹是破罐子破摔?
说的话,只不过为了激怒枢机,借以求死?
枢机不是这样认为。仓禹是个非常惜命的人,不会被揭露了龌龊行径而要死不活。
他自然另有目的!
枢机也自有打算!
“好吧,就让你尽情发挥,使出你所有的本事来。让你死个瞑目!”
仓禹的拳脚并没有多少套路。是不过占了快与狠二字。打了一会儿,枢机都暗暗心惊。这小子绝对狠毒,对应攻击的部位刁钻古怪。寻常那个与之交手,只要中了他的手段,非残即废,绝无幸免。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如此的恶毒,实在是死有余辜。我打你个——”枢机忍不住就想打断仓禹的手脚,废了他的武功。突然,感觉四周的空气凝了一凝,便陡然改口“生活不能自理”为“满面桃花开!”
“不可不可,你不能如此恶毒的伤我的禹郎。”
那棵大树突然分开一道树立的口子,就像撑开帘子一样,一双满是疙瘩的手就那么撑开树皮,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那是个怎样的女人呢?头发枯槁,勉强梳理到脑后,盘了一个凌乱的髻巴,一根褐色树枝当作发簪穿过。那张脸更是凶恶,整个的没有一块光滑的地方,就像一张油炸失败面饼,坑坑洼洼,还有不少小块顽固的如同不愿脱落的树皮疤疖停留在面部各处,不肯离去。她的五官相对走位,一眼高一眼低。如果是仔细查看,眼珠的色彩还一黄一黑。鼻子则是半边高半边塌。就像少了个鼻孔。嘴巴也是,半高半撇,似乎是故意的不屑,其实是永久的顽疾。
她穿着黑色的直裰。整个人就像装在一口四方的麻袋之中。
“木遁?”枢机还是识货的。看出来人的遁法。“你终于出来了?”
木愚姑婆嘿嘿笑道:“你要破坏我禹郎的好事也就罢了,还要打我禹郎一个满面桃花,可就大大的不该了。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你自杀如何?”
枢机一听,顿时就笑了:“其实你早就来了。还听到我们的说话是吧?这小子一直要将我往树边引。你好趁机袭击,对不对?”
“也对也不对!”木愚姑婆老老实实地说,“杀你不杀你无所谓。袭击得手不得手也无所谓。主要是你不能打我禹郎‘满面桃花’。我禹郎这张好看的脸,可不能损坏分毫。”
她的确是怕枢机一个不小心,伤了仓禹的脸。实际上,她比仓禹更在乎仓禹的那张俊脸。
“哈哈!有趣!原来你如此的宝贝着这小子的一张皮囊,难得难得!”枢机不觉笑出声来。
仓禹则面红耳赤,恶心的要死。可能的话,他连木愚姑婆也一道杀了。连声道:“啰嗦什么?啰嗦什么?给我杀了老匹夫,给我杀了老匹夫!”
“好的好的,就杀就杀!”木愚姑婆真的听话,随手掏出一只铜鼎,狠狠砸向枢机。口中与手中则是截然不同的速度。
“好!”
枢机称赞一声。瞬间感觉压力,不敢托大,快速取出兵器,一手持剑,一手盾牌,与木愚姑婆战在一起。
目睹铜鼎应该沉重得很,木愚姑婆抓在手中如无物。无论横扫竖砸的招式,随意的施展,身法飘逸轻灵,与她容貌反差极大。
铜鼎与盾牌宝剑纠缠,力量碰撞,时时爆发光火与爆炸般的轰响,响彻四方。可是埊部却没有一人过来查看。
有了先前枢机布置的结界,不虞有人听到。
木愚姑婆打了十来招,寸功未立。一边的仓禹却急了:“干嘛呢?磨洋工啊?快杀了老匹夫,我要赶去做新郎呢,赶时间啊!”
“不耽误你的!”木愚姑婆相当的无奈。哎,谁让自己有这张丑陋的脸呢。谁让禹郎那么俊俏呢。只是拿大宝剑的家伙也不是好杀的。
禹郎的想法还是不要违背吧。没办法,只好拿大招了!
“出来!”木愚空着的手狠狠拍在铜鼎上,十余枚圆溜溜的丹丸水泡般冒出,浮现在铜鼎的上方一尺处。木愚那只手立即拇指扣住食指,对着一粒丹丸弹去,一弹而中,丹丸如同被球拍大力的拍出,飞向枢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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