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宁愿痛的是我
沈渃苡在他们走后就，躺在自己的床榻睡了过去
沈紫郁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沈大人沈柏南摄政王一行人退出菡萏院到前院喝茶
“不知嫋嫋此次出事是何人所谓，沈大人可有查？”
听到摄政王没有一丝温度的询问，沈单怀还是有点紧张，即便这人跟自家女儿关系不一般但还是怕的，毕竟连着皇上都要敬三分的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要是一个不开心谁知道会如何
“柏南”沈单怀询问沈柏南
“查了，本是郁儿约的妹妹出去游玩，临近郁儿身子不适让身边的丫鬟小青去给妹妹回话说改日再约，妹妹还是去了，至于为什么会出事还在查，等妹妹醒了我再问问”沈柏南也是很疑惑即便是是取消约定妹妹出府游玩为什么会出事，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
“这件事我会让边牧去查”凌濏睨了眼沈柏南
沈柏南也看见了，自嘲估计这位爷在笑他无能吧
凌濏没有在沈府继续待下去，带着侍卫离开
沈单怀跟着程氏回了她院儿里，寝室内程氏帮沈单怀褪去外衫，让沈单怀休息一会，这些时日也是没有休息好，疲惫不堪
乘着空隙程氏一边给沈单怀褪去外衫一边询问沈渃苡的情况，毕竟刚刚府医避开了他们，她就知道大概有什么不能让嫋嫋知晓
“老爷，嫋嫋的病…”
沈单怀听出她的话音，叹气一声“只怕不太好”
程氏惊得差点丢掉手中的衣服“怎么”
“嫋嫋本就有心疾，身子骨本就不好需得谨慎将养，现在又添上了寒毒之症，不仅未来会有不同程度的病痛，将来她嫁人也难有子嗣”沈单怀又一次重重叹气，眼里浓浓的担心
“什么，怎会如此严重？”程氏听后，一下就腿软差点跌倒“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眼泪涌了出来
“唉，现如今人已经是平安回来了，我们好好用药将养就是，过些时日让柏南去寻寻骆神医看看有没有法子”沈单怀心里对番计较只能如此
“…”程氏心疼的不知说什么好
“你也不用太过于悲伤，到时候倒让嫋嫋察觉出来，你还得打起精神来”
程氏点点头称是“我知道，我就是心疼啊，从小嫋嫋就体弱，几次活不下来我是日夜守着生怕出了事，这好不容易大这怎么就”
“…”沈单怀也是陷入了回忆，想当初言儿拼命的给他生下了嫋嫋，也是爱惜这个女儿的不得了，只是天不如人愿不久她还是去了，因着嫋嫋身子不好才有了程氏一直在身边照顾…程氏也确实是个好的，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对他们是视如己出带在身边爱惜疼爱，谁承想如今嫋嫋就要及笄该到了可以议亲的年岁又…
“对了老爷，那王爷他…”程氏欲言又止，如果王爷嫌弃嫋嫋不能生养，那就断了他们的往来，他们沈府可以养着嫋嫋一辈子
“王爷并未说什么，但我想王爷并不会因此嫌弃了嫋嫋去”
“我知道了”程氏点点头喃喃自语“只是苦了嫋嫋，如果可以我宁愿疼痛的人是我”
说着服侍沈单怀躺下她又去了菡萏院小厨房盯着下人熬药
沈渃苡这一觉睡的很踏实，一觉睡到天都擦黑了，翠玉见自家的姑娘醒了，赶忙扶起沈渃苡拿了外衫披在沈渃苡身上
沈渃苡看着眼前的丫头哭了，无奈道“你哭什么”
翠玉忙擦了眼泪“没有，小姐奴婢是开心的，小姐终于回来了”
沈渃苡莞尔一笑，傻丫头，他院里有四个贴身的大丫鬟，翠玉 翠竹 梅兰 梅杏
此时梅兰端着热腾腾的药进来，看见沈渃苡醒了也是很欢喜，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子上，上前摸了摸沈渃苡的额头，适才轻笑“小姐可算是醒了，咱们这药就煎了又煎，这是最后一碗了，小姐要是还不醒就要重新煎了呢”说着重新端过药来用汤勺为沈渃苡
沈渃苡张嘴喝下，顿时蹙眉
梅兰见状轻哄着沈渃苡“好小姐，奴婢知晓这药苦，你且忍忍喝完奴婢给你拿蜜饯”
听着丫鬟吧自己当小孩般哄，沈渃苡都有点不好意思，想自己喝被翠玉给拦了“小姐让梅兰为你，您别动手”
沈渃苡无奈只能无奈的只能一口口喝下这苦的不行的药
刚喝完翠玉就给她嘴巴塞进一颗蜜饯，瞬时嘴巴里的苦味去了大一半，还别说这蜜饯还真是甜居然还不腻，也不知是怎么做的
两个丫头看着他舒展开的眉头也是松了口气，小姐自小最怕喝药，只要喝药就要缓好久，看来摄政王送来的蜜饯当真是比以往的都管用
程氏见梅兰端着药进去半天没有出来就知道沈渃苡必然是醒了，进去一看果真是
“哟，我说梅兰这次这么久许是嫋嫋醒了，果然是醒了，嫋嫋可还好？”说着眼睛瞟了眼旁边已然空了的药碗，惊喜道“嫋嫋将药都喝下了，真乖”
沈渃苡真是被夸的都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他以前难道喝药都很费事儿吗？
程氏看着沈渃苡脸红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开心，拉着沈渃苡纤白的玉手放在手中轻拍“看你休息好了，药也乖乖喝完了，现在瞧着气色也不错，母亲就放心了，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了不顺了的都差遣梅兰梅杏他们来找我，即是回来了，咱们就好好将养着身子其他的你不要去想，交给你父亲哥哥就可以，啊”
沈渃苡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程氏又和沈渃苡说了会子话，不想她累着就离开了
她一离开她身边的四个丫头齐齐跪下
“梅兰”
“梅杏”
“翠玉”
“翠竹”
“向小姐请罪，请小姐责罚奴婢们”
说完四个丫头都跪拜了下去
“做什么，我并未怪你们，快起来”见状沈渃苡微微坐起来看着她们
“奴婢们知道小姐不怪罪，老爷夫人少爷都不怪罪奴婢们，可是奴婢们心里有愧，我们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小姐掉进水了，让小姐受了苦，是奴婢们的错”
“梅兰梅杏 翠玉翠竹你们快起来，起来说话，你们这么跪着与我说话我难受”沈渃苡的确实难受不习惯如此
四人听到沈渃苡这么说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到身边查看
“我没事，你们不要过于自责，我并没有怪你们，即便那日我没有出事，不能保证未来我一直平安”沈渃苡重新靠在软枕
“小姐你是说？”梅兰大概明白小姐的意思
“嗯”沈渃苡觉得这个梅兰是个聪明的，真是一点就通
“我明白了”梅兰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心里的担忧越发浓郁
“那小姐我去给您弄点吃食来”梅杏擅长茶水点心
“我暂时不想吃东西”
和几个丫鬟聊了一会，见她有了倦意，替她掖好被子关上房门出去守在厅里
沈渃苡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身后的床榻好像深陷下去，她扭头就看见凌濏
见她要起身，凌濏轻轻扶她靠在软枕上
“已经夜深了你怎会来？”
凌濏忍着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欲望，就柔柔的看着她的脸“不想我来看你吗？”
“不是，只是夜深了，你到我闺房…”话还没没有说完就被凌濏打断
“嫋嫋可是在怪我”
…
“你知道我收到你失踪的消息有多着急吗？路上差点把风之跑死，万幸你回来了，否则我让沈府的人陪葬，连一个大活人都照顾不好”
沈渃苡已经在凌濏幽深眼睛里看到了疯狂
“你冷静点，我这不是没事吗”
凌濏不语就这么深深地看着沈渃苡，好似要把沈渃苡吸进眼睛里“可我能感觉到你很痛”
沈渃苡一怔，他知道她在痛
凌濏还是没有忍住将沈渃苡温柔的抱紧怀里，好似抱着一件珍品怕一用力就会碎了一般
“我宁愿痛的人是我，也不愿你疼一分”
沈渃苡此刻的心都柔软了，泪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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