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吃肉啦

日落西山，当每家每户的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的时候，白家院子里也飘满了肉香味。

  晚饭做的杂面野菜窝窝头，一锅大骨头汤，还有一盆猪肉炒野菜，一盆猪肉炒萝卜，过年也没有这么丰盛，简直把小崽子们乐坏了。

  老大白敬松也被媳妇从屋里扶出来坐到饭桌旁。白敬松感觉自己的腿没有问题了，可是家里人还是让他休息。

  吃饭的时候，玉雪被张灵素牵着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她的面前是一碗满满的骨头汤，另一个碗里有半碗猪肉。孩子们也是一人一碗骨头汤，不过肉没有单独盛出来。

  忽然，白玉荀大喊一声，“野鸡，野鸡，背篓里。”说完，饭也不吃了，噔噔噔朝院子里跑去，白玉文也跟着跑了出去，剩下的人都诧异地互相看着，不知道俩混小子在干什么。

  “抓到——了——野——鸡——”玉雪个急性子，真想把自己的嘴拧巴顺溜了，太难受了。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兄弟二人一人提溜着一只野鸡走了进来。大家又是一阵唏嘘。白老太说，“先别吃饭，都说说咋回事。”于是那三个崽子就绘声绘色地说了野猪和野鸡的来历，大人们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都觉得这事情太玄乎了，透着一股子古怪。单说这野猪，怎么可能会自己撞死，简直荒谬啊，还有打架自杀的鸡，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都觉得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忽然，白老太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盯着玉雪，正在喝汤的玉雪被奶奶看的有些发毛，于是傻笑着说：“奶，吃，大伯，喝汤，腿好……”

  这时，恍然大悟的大人们又不可思议地看着玉雪。“都把嘴闭严实了，不要出去胡说八道，……”白老太严肃地警告大家。大人们心照不宣地直点头，谁会傻的出去说啊，还得回家警告自己崽子。

  大嫂丁秀霞赶紧把两只野鸡放到厨房里，打算晚饭后再收拾了。

  一顿饭大家狼吞虎咽，只听到喝汤吃肉的声音，最后，大家的肚子都圆滚滚的，桌上的饭盆也干干净净，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啊。想想昨天还是清汤寡水，今天就有肉有汤还有菜，大家的眼神都扫向玉雪，那里面不仅有疼爱还有些许的感激，玉雪是这样感觉的，家里人真是太容易满足了，这样的日子就让他们心满意足，自己还要领着他们过更好的日子呢。

  晚上，大嫂在厨房里收拾那两只野鸡。张灵素在给玉雪洗脚，玉雪是想洗澡的，可是娘说明天再洗，因为厨房里的热水用来杀鸡了。玉雪没有办法，只好认命。张灵素感觉很奇怪，自从闺女会说话，好像变干净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忽然，门被打开了，进来了风风火火的白老太，二话不说，抱起洗好脚的玉雪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今晚雪儿陪我睡。”

  白老太把白大山赶到小儿子房里去睡，白老头委屈地披着衣服出了门，西厢房传来了白敬亭的哀嚎声和白大山的训斥声。

  “雪儿，你跟奶奶说实话，这野鸡野猪是不是你弄来的？”白老太神秘兮兮地小声问玉雪。

  玉雪知道大人们会怀疑，不如让奶奶知道一点，以后也好给自己打掩护。于是她说：“师傅——教——功夫——救人，也——给雪——好多东西——大仓库。”说完她眨眨眼睛望着奶奶，也不知道奶奶听懂了没有。她确实有很多东西，因为玉帝爹爹说天庭仓库里的东西随便她拿。为了让奶奶相信，她随手一指，一袋子大米就出现在炕上了。

  白老太惊得瞪大了眼睛，“雪儿，你就是仙女！对，你是老天爷送给白家的仙女。”说完又扒拉着玉雪这瞅瞅那看看，“乖乖，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拿出这么多东西，你有没有哪里不好？”白奶奶惊惶惶地问，她忘不了雪儿给大伯治病后就晕过去了。“没有——不舒服——”白奶奶一把搂过玉雪，小声叮嘱：“宝啊，这个神通守着外人可不能用啊，会有坏人害你的。”

  “爹和——娘——呢？”玉雪问。她觉得父母应该不会是坏人。

  “有机会也可以说，其他人就不可以了啊。”玉雪听话地点点头。

  然后玉雪把手一伸，两个大苹果就出现在面前，祖孙两人一人拿起一个咯吱咯吱地啃起苹果，甘甜的滋味让祖孙两人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以后——我——们要吃白——面和——大米，奶——奶。”玉雪眨巴着葡萄般的大眼睛，瞅着白老太困难地说。“我的——仓库里有很多——大米和白面。这些——都是师傅——送给我的。我的——就是奶奶的。所以——我要给奶奶——吃——白面和大米。”不知怎么的，玉雪突然感觉自己说话顺溜了很多，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白老太听了心里又酸涩又高兴。酸涩的是自己一大把年纪竟然让4岁的小孙女养着自己，高兴的是自己疼爱的小孙女对自己这么好。看来这是老天爷的馈赠，想想自己一辈子行善积德，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人了，要不，老天爷怎么会把如此孝顺的孙女送给自己，还这么有本事。白老太心里被满满的幸福感充满着。祖孙两人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憧憬着未来。

  但行好事，不问前程，好人一生平安，也会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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